湛藍的天空。
雄偉的桌山。
熱情的海灘。
彩虹顏色的街道,遠處的花海,果園,非洲草原上奔跑的動物群,暖暖的陽光,充滿異域情調的爵士樂。
不同膚色的文化在這交匯。
這里適合閑適的漫步和無憂無慮的生活節奏。
走街串巷,流連忘返,不知不覺中,走進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兩人被裝修風格為海船造型的餐館吸引,便一起走進去,準備用餐。
waren.(阿非利卡語:是昨晚在莊園的那兩個女人。”
“orintaal?(阿非利卡語:東方人?)”
餐館不大,屬于酒館性質,采光并不明亮。
角落里,有三個當地人在用當地語低聲議論。
陳顏顏坐下后,看到餐桌上有果盤,里面有當地堅果,便剝開吃。
王麗欣聽到隔壁桌那幾個人的說話聲,暗中皺眉。
她是教英語的,但是也知道一些荷蘭語,從這幾個當地人的低聲交談中,聽到了幾個類似于荷蘭語的發音,諸如“莊園”“東方”“兩個”這幾個關鍵詞都聽懂了。
王麗欣小聲問:“顏顏,他們說的是什么語?”
“是當地的阿非利卡語吧,也叫南非荷蘭語,怎么啦,你想吃什么,這桌上有菜單。不過,不能像國內用掃碼點餐哎。”陳顏顏看著桌上英文菜單。
“我們走吧,換一家。”王麗欣說。
“怎么啦?不喜歡這?”
“嗯……你注意到沒,左后方,那桌客人的脖子上的船錨圖案,別回頭看……那是昨晚在莊園掏錢打陳川的那伙人的紋身……”王麗欣壓低聲音,用普通話說。
“那我們走。”陳顏顏放下手里的堅果,立刻站起來。
這時,一個青年服務員已經走過來,把兩杯黑乎乎的飲料放在桌上,用英文問:“兩位女士,請點餐。”
“謝謝,我們……再看看別家……不好意思啊。”王麗欣報以歉意的笑容,也站起來。
“哦,但是兩杯rooibos茶是要收費的,一共20美刀。這是進店就要消費的。”青年服務員面無表情說。
王麗欣拍桌:“我們又沒點,這不是強買強賣嗎……好的,我們買。”
王麗欣突然變慫,是因為看到這個青年服務員的脖子上,也有船錨的紋身。她掏出錢包,拿出兩張綠色紙鈔。
旁邊桌上的幾個當地人,看到鼓鼓囊囊的錢包,以及王麗欣和陳顏顏兩人凸凹有致的身材,又用肆無忌憚的目光打量著兩人美麗的臉蛋兒。
“兩位女士,今天本店有打折活動,不嘗試一下嗎?”服務員問。
“對,店里現在一共有4個男人,給你們兩個小妞打個4折怎么樣,每人給你們1折,哈哈哈。”另外桌上的一人笑著說。
其他幾人哄堂大笑。
陳顏顏拉著王麗欣低頭往外走。
“等一下,女士,你還吃了當地有名的虎堅果,這種堅果特別珍貴,這一盤要一千美刀。”服務員又說。
“怎么可能?”陳顏顏驚訝的看著餐桌上的果盤,從褲兜里摸出一張100面值的綠鈔,放到桌上,“這肯定足夠了,你們不用找了。”
說完,陳顏顏拉著王麗欣的手,向餐館外快步走。
“這么漂亮,不如跳一支舞,或者我們請你們喝酒?”一個男客人笑說。
“對,別著急走。”另一個男客人一伸手,拉住陳顏顏的長發。
“啊!”陳顏顏捂著頭,痛出聲。
王麗欣瞪眼道:“你們做什么,放手!我報警了!”
“請你們喝酒跳舞,你報什么警?你也過來。”
一個男人走到王麗欣面前,伸手也抓住王麗欣的頭發。
“別碰我!”陳顏顏驚聲大叫,看到一雙手摸向她的臉。
王麗欣一把拍掉摸向陳顏顏臉的手,同時,她站在陳顏顏面前,伸開雙手,像是老鷹一樣,護住陳顏顏,厲聲說:“sta
(停止你們的流氓行為,讓我們離開,否則我會采取措施自我防衛!)”
餐館內沒有其他人,只有三個當地男性客人以及一位青年服務員。
在這僻靜的小巷里,也沒有人從這餐館前經過。
一個男人走到門口,把門關上,餐館內更加黑暗。
“別緊張,請你們喝酒而已。”四個男人露出戲謔的笑容靠近。
王麗欣反手抓過陳顏顏身前的包包,打開包包,從里面拿出銀色手槍,并又摸了消音器裝上。
陳顏顏驚訝:“你怎么知道我包里有這個?”
“早晨他教你怎么用槍時,我看到了呀。”王麗欣持槍在手,深吸一口氣。
不過,周圍的四個男人并沒有害怕,反而更加笑嘻嘻。
“小妞,把那玩具槍放下,我這里的才是真槍,你來玩這個。”一個男人嬉皮笑臉,拍了拍腰下。
“three!”王麗欣嘴里開始念。
王麗欣倒數三聲,速度不急不慢,數完之后平舉手臂,持槍沖正前方的男人扣動扳機。
直到此時,四個男人見到王麗欣神色平靜,一點都沒有女人拿著槍瑟瑟發抖,不敢開槍的樣子時,才開始知道害怕。
但是,已經晚了。
槍口噴出火焰,子彈從膛口射出,在消音器的作用下,顯得沉悶。
站在王麗欣正前方,那個手摸褲襠的男人被子彈直接命中肚子,一口血從嘴里噴出,捂著肚子倒下。
“啊!”陳顏顏嚇到驚聲尖叫,捂著嘴巴。
王麗欣面無表情,抬手沖著其他三人“噗!噗!噗!”
其他三人中有兩人身上中槍,血花彪出,倒地翻滾哀嚎。
最后一個男人,臉色慘白,摸了摸周身。
因為略微緊張,王麗欣這最后一槍打偏了,沒有打到男人身上。
陳顏顏看到滿地血水,以及中槍倒地的三人,已經嚇傻,呆呆站在原地。
王麗欣舉槍瞄準最后一個人。
那人跪地哀求:“please,please,please,……”
王麗欣扣動扳機,仿佛沒聽到他的哀求。
那人應聲而倒。
“走!”
王麗欣拉著陳顏顏往外走,忽然她好像想到什么,折返跑進柜臺內,目光掃了一眼酒柜里的酒,從包里拿出手套戴上,選了一瓶調酒用的蘇打水,打開瓶蓋,把剛才兩人坐的,站的,手摸過的桌子,盤子等地方,全部灑上蘇打水。
然后抬頭看了一眼上方的監控攝像頭,在柜臺后的電腦里,取出硬盤,才拉著陳顏顏離開這餐館,只留滿地血水和哀嚎。
陳顏顏腳步踉蹌,雙腿無力如踩在云彩上,耳畔只有因為奔跑而產生的呼呼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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