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幾人囂張的沒邊了,哪來的?”陳川驚了。
視頻的后半段,見到一群黑西裝走了進來,為首的段斌,用兩個啤酒瓶干凈利落的砸到那刺青漢子頭上,并把人拖出去,拖上車帶走了。
再后面……看到視頻里,老媽和陳顏顏說了什么,陳顏顏哭著站起來走了。
視頻結束。
信息量有點大,但總結起來就是:大漢鬧事,三表哥出頭被打,段斌來了,最后,老媽把陳顏顏說哭了。
看完視頻,陳川看看三表姐和趙玉田。
三表姐道:“所有的都在監控視頻里呢,我們現在也不知道那伙人是干嘛的。”
陳川看著畫面里的刺青漢子,確定自己不認識。
段斌下手確實瘋,電視劇電影里,經常有啤酒瓶砸頭的畫面,但是一般都是空瓶。里面若是帶著酒水,那威力和空瓶截然不同的,可以說是殺傷力幾何增長的。除了少林鐵頭功,誰能經得住?
“玉田,后來,段斌把那伙漢子帶走,你去了?”陳川問。
趙玉田點點頭:“嗯,段斌他們把那六個人拉到王家莊海邊,暴打了一頓。后來,兩輛金杯面包車來了,車上又下來一伙大漢,是跟鬧事的是一伙的。對方人也不少,跟段斌對峙起來,但是沒打起來。你知道那伙大漢是誰的人?”
“誰?”陳川問。
趙玉田用指甲蘸了酒,在桌上寫了兩個字。
陳川瞅了一眼:“十申?”
“葉坤。”趙玉田道。
“葉坤是誰?”陳川想了想,對這個名字沒什么印象。
趙玉田也搖頭,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反正葉坤的人把刺青大漢六人救走了。段斌本想讓刺青大漢一伙賠償火鍋店的損失,但是葉坤他們沒賠,后來就不了了之了。段斌讓我來跟你說聲,這個事他沒辦好,他原本是想給火鍋店要到賠償的。”
“有那個葉坤的照片嗎,我看看。”陳川道。
“沒有,葉坤那天沒去。”趙玉田道,“陳川,你有沒有惹到什么人啊,是葉坤的人在你家店里找事。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下次再來,管他是葉坤還是什么,我把他收拾成十申。”陳川吃了涮肥牛。
“那你不能見天在這吧?”趙玉田道,“你不得去和妹子吃飯逛街啥的?要我說,還是查清楚,問清楚,對方為什么來鬧事比較好,把矛盾化解了,咱們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
陳川笑了笑:“我不在這,我可以雇人啊。特種兵王什么的,顧上幾個,那葉坤來吧,來一個叉出一個,來兩個叉出兩個去。”
“那成本多大?多劃不來。”趙玉田道。
陳川想到300萬消費金,正愁沒地方花呢。一人一月6000元,雇10個人,一個月也才6萬,一年72萬,他拿出這300萬消費金,能一次性雇4年。
給父母這邊配點安保,這錢花的也不冤,即便是沒有葉坤,保不準會有張坤李坤……
況且,這錢他也不會自己出。
真碰上有來鬧事的,這些錢都得從對方身上訛回來。
陳川又看了看視頻監控,把這個視頻發到自己手機上,然后打電話把三表哥叫來,問了問當天的一些細節。
三表哥上班的地方就在附近,來得也快,他看到陳川回國了,開心的不得了,上來擁抱。
“那天啊,是這么回事。我本來是中午來這里吃頓,想犒勞下自己……”三表哥開始講述那天的事。
但是講著講著,又被店里的一陣嘈雜聲打斷了。
火鍋店里,靠窗的位置,一張桌上,有人喊道:“服務員,這里不夠寬敞,換張桌子。”
趙玉田,三表哥,三表姐面面相覷,紛紛看向陳川。
不知道是不是受那天的影響,今天店里人不是很多。
三表哥道:“對對,那天也就是這么喊的,那天來鬧事的,也是先喊要換桌子。咦,難道今天他們又來了?”
三表哥回頭瞅一眼,又說:“不是那天那伙人,但是塊頭都差不多。”
趙玉田道:“按理說,如果是同一批人,那么就說明……段斌沒壓住他們,他們又來了。陳哥,看來是沖你家店來的,咱們是報警還是再叫段斌來?”
陳川壓抑這怒氣,糙,又來鬧事?
上次他沒在國內,他們來這鬧,沒碰到自己算走遠。
現在他陳川正在這里呢,他們還來鬧?真是往槍口上撞!
火鍋店里,張湘云和陳父到那桌前,本著和氣生財的原則,說:“可以換桌,幾位到這邊來。”
“你們這店底料不正宗啊,看這湯里紅紅的一片,這都是什么呀?吃了不會拉肚子吧?”那一桌上,平頭漢子喊道。
“不會不會,這湯沒有香精,沒有添加劑,是純牛骨湯,可以直接喝的,幾位放心。”陳父笑著說。
“可以喝?那你給喝喝看。”平頭漢子道。
陳父一笑,看著已經涮過肉菜,以及加了辣椒牛油的湯底,說:“清湯的時候可以喝,現在加了辣椒,輔料,是沒法喝了。我讓后廚給幾位盛幾碗清湯嘗嘗。”
“呵呵,你這說話跟放屁一樣,剛才說可以喝,現在又說不能喝?你嘴里有實話嗎?”平頭漢子道。
三表哥于文則站起來,喝道:“兄弟,你聽不懂話嗎?人家老板說了,清湯能喝。你這吃剩的辣湯底,怎么喝?”
“你特么又是哪根蔥?”平頭漢子一瞪眼,滿臉橫肉,看上去兇神惡煞,屬于那種嚇人的長相。
陳川用餐巾紙擦了擦嘴,站起來,走到平頭漢子面前。
“陳川,你不要過去。”陳父忙說。
陳川站在平頭漢子面前,看了看咕嘟咕嘟的滾燙湯底,用勺子舀了一勺。然后左手捏住平頭漢子的嘴巴,給他灌了進去。
“啊!啊啊啊!”那漢子尖叫如殺豬,滾燙的麻辣鍋底灌到他嘴里大半,剩下的被他搖頭晃腦灑出來,撒到衣服上,滿身滿嘴的紅油鍋底。
平頭漢子一是沒想到陳川回直接給他灌,二是力氣和陳川比起來,就像小孩和大人一樣,猶如蚍蜉撼樹,根本掙扎不了。
所以,在別人眼里,看上去場面并不是很激烈,好像是平頭漢子,挺配合陳川的,在那喝鍋底湯。
“額……別喝了朋友,這湯,你不覺得燙嗎?又燙又辣的。”陳父勸那平頭漢子。
陳父還以為,是陳川給舀起來,那平頭漢子主動配合喝的呢。
陳川又舀了一勺,給平頭漢子喂下去。
肉眼可見的,平頭漢子嘴角被燙起了紅包。他滿眼驚恐的搖頭,他的同伴也是一臉懵逼看著這一幕。
喂了兩勺,陳川問:“是不是能喝?喝下去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咳,咳咳咳!”平頭漢子拿了桌上的涼啤酒猛灌了幾口,他的臉紅成豬肝色,嘴角通紅一片,甚至被燙起了火包。
“你,咳咳,你……”平頭漢子想開口說話,但是又燙又辣的鍋底湯讓他的嗓子發不出聲。
陳川對爸媽說:“沒事,你們去忙,我和他聊聊,我認識他。”
“你認識?原來是朋友啊,怪不得他那么配合你喝湯。”陳父恍然道,“川,別讓你朋友喝了,那涮過肉的鍋底,不是用來喝的。”
“沒事,他其實是喜歡這一口。你們忙去吧,我和他聊。”陳川在平頭漢子身旁坐下。
陳父和張湘云見兒子這樣說,便先離開這里,省得又造成圍觀。
趙玉田和三表哥也是懵逼,但是他們和陳川玩得多,知道陳川應該是不認識那平頭漢子的。
陳川笑瞇瞇,問桌上其他四個人:“你們也想喝兩勺嗎?味道應該不錯。”
“你什么意思?”其他人問。
陳川拿出手機,點開監控視頻,給這一共五個人播放,問:“這刺青大個,你們認識嗎?”
“你特么算什么東西,來問爹這個?”一個漢子說。
陳川一抬手,左手捏住他下巴,把嘴巴給他捏開,順便把他兩條胳膊別住,給他舀了一勺湯灌進去。
“啊,啊啊!哦哦哦!”這漢子尖叫起來。
這一聲尖叫,又引來店里其他食客的關注。
陳川覺得,開門做生意是和氣生財,雖然他自己不在乎這火鍋店賺的錢,但這是父母的事業,也不能在這打人,給他們霍霍了。
陳川道:“得了,你們五個別吃了,跟我出來,你們要來干什么,是什么目的,都跟我說說,要錢還是什么,咱們好好談,行不?”
說完,陳川站起來,往店外走去。自家店畢竟是太小施展不開,到了店外,陳川就會讓他們知道,他陳小爺有幾只眼?他們這是在往誰家自留地施糞?
那五個漢子,看了彼此一眼,論身材,他們每一個都比陳川壯實,所以,五個人一起站起走出去。
趙玉田也和三表哥走出去。
三表姐攔住問:“你們要出去干嘛?那5個人是干什么的,要不要報警?”
“不用,先看看陳川要做什么。”趙玉田和三表哥說。
在金街的一個角落里,也就是新云川火鍋店的后面。
對面是五個壯如小牛的漢子,陳川這邊是他自己。
趙玉田和三表哥兩人跟著出來時,晚了一步,沒看到漢子們和陳川拐到哪個胡同去了,正在到處找呢……
陳川拿出手機,點開那個鬧事的視頻,給對面五個人看看,問:“哪個告訴我,這視頻里的刺青大個是誰,現在在哪?”
“打他。”平頭漢子說。
陳川一擺手,拿出錢包,從里面拿出厚厚的一沓紅票票,往地上一扔。
嘩啦。
滿地的紅鈔票。
五個漢子頓時一起愣住了,看著地上的錢。
陳川現在做事的第一個原則是,用錢解決,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錢解決不了的,再用其他方法。
“其實我可以打你們一頓,然后打到你們開口為止。但是那種行為,不符合一個有錢人的身份。”陳川道,“誰來投誠,這些錢拿走。”
“糙,傻嗶,用這點錢來忽悠誰?打他。”平頭漢子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帶頭沖過來。
他順手從墻角拎起一根木棍,沖著陳川的腿狠狠砸過來。
陳川往前進了一步,用了太極拳里的四兩撥千斤,捏住平頭的手腕,一用力,把對方的木棍奪過來,反出去。
咔嚓。
一聲干凈利落的脆響,那平頭漢子站住不動,低頭看看自己的左腿腿骨。
那里被木棍直接擊中,發出的響聲,那是腿骨斷了的聲音。
陳川丟掉木棍,道:“吶,看到沒,如果我不躲,那么斷腿的就是我了。所以啊,以后你動別人的時候,就想想如果自己也挨這么一下子,是什么后果,什么滋味,爽不爽。”
陳川早就看這類人不順眼了,什么事都想靠武力解決,有意思嗎?他們若想打,他陳川就奉陪,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暴力。
“啊嗚……”平頭漢子一臉痛苦的抱著小腿倒下。
陳川看著剩下的四個漢子:“這些錢,你們確定不要?確定一定要打架嗎?那我收起來了。”
“我說!”一個年輕的漢子說,“那天來這火鍋店的,叫徐莽,外號莽子哥,是鳳城人,剛來海琴這邊。”
“給誰做事?”陳川問。
“這我不能說。”對方道。
“莽子哥現在在哪?”陳川又問。
“住在湘南路的白鴿賓館里。”對方道。
陳川把地上的錢都撿起來,分給那年輕漢子一張,也就是100元。
年輕漢子眼珠子瞪大:“怎么就給1張?”
“一,你沒第一時間告訴我,二,缺少關鍵信息,只能值100.”陳川道。
“糙?你玩我?踏馬的,那些錢給我拿來!”年輕漢子叫罵著,沖陳川打過來。
陳川躲過對方的一拳,一抬手,一擊右拳打在年輕漢子的右肋骨。
咔嚓。
肋骨斷了。
剩下三個人一起沖過來,都拎著墻邊的木棍,也不知道這是誰家,門口放這么多木棍是干啥的。
陳川輕輕躲過三根棍子,搶過一根來,順手把三個漢子的腿骨都敲斷了。
整個過程,不超過20秒鐘。
陳川扔掉木棍,看著五個漢子倒在地上捂著斷骨處哀嚎。
陳川道:“新云川火鍋店,誰要是再來鬧事,來一個斷一個。”
“糙,你踏馬……”平頭漢子大罵。
陳川撿起地上的木棍,沖他右腿砸下去。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冷清的冬季北風里傳出很遠。
這一下,平頭漢子兩條腿都斷了。
“你踏馬犯事了你知道不?”平頭漢子哭喊道。
“我正當防衛唄,你們五個人先拿武器來打我的。”陳川道。
“你有證據嗎?”
“有啊,手機開著錄像呢……”陳川道。
胡同頭上,趙玉田和三表哥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他們可算找到陳川了,喘著粗氣問:“沒事吧,川?”
兩人看著倒在地上哀嚎的五個人,又看看陳川,一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