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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并非空穴來風

  蔡仍這個三連擊將蔡鞗徹底擊潰,讓蔡鞗后悔死了在詩詞歌賦方面挑釁蔡仍!

  而且,蔡鞗可是正兒八經的學士,不是那些不學無術之輩。

  因此,蔡鞗能聽出來,蔡仍用第一首詩告訴他:“你不是我的敵手,我的敵手是曹操、劉備那樣的大英雄。”,然后蔡仍又用第二首詩告訴他:“我生來就要當人杰,死了也要當鬼雄,我的眼里沒有你,也不愿意跟你這個小人物糾纏不清。”,最后蔡仍用第三首詩跟他說:“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咱們之間的這點小事,跟那些是非成敗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就讓它過去吧。”

  不僅蔡鞗是學士,蔡京有六個兒子、五個孫子均是學士,就算是那些沒考中學士的人,也都有很高深的文化造詣。

  因此,不僅蔡鞗聽出來了蔡仍的意思,不少蔡家人也聽出來了蔡仍的意思,他們相互一說,所有人都明白了蔡仍的意思。

  如此一來,蔡仍的氣度頓時就變得無比的高大上,而緊抓著蔡仍不放的蔡鞗,在蔡仍的映照下,變得無比的渺小,甚至是可笑。

  這不僅讓蔡鞗漲得滿臉通紅,趙福金都羞得滿臉通紅,暗怨蔡鞗太過小家子氣。

  而趙福金身側的趙富金,看著蔡仍的雙眼中,全都是小星星,被蔡仍深深的吸引住了!

  蔡翛跟蔡鞗到底是兄弟,不能看著蔡鞗就這么被蔡仍架在火上烤,因此,他看向蔡仍道:“六弟,你這三首詩全都是長江為題,應該不是你近期所作吧?”

  蔡仍笑道:“是我進京趕考時過長江所作。”

  蔡翛聽了,又道:“那六弟你最近可有佳作?”

  說這話的同時,蔡翛給蔡仍遞了一個眼色,示意蔡仍:“給我個面子,別跟老五一般見識。”

  蔡仍沖蔡翛一笑,道:“最近一直忙著剿匪,哪有時間再創新作,而且最近我也沒什么靈感,我想我可能已經江郎才盡了。”

  沒人相信,只過了一個長江就創出三篇佳作的蔡仍,最近會沒有新作,會江郎才盡,他們全都明白,蔡仍這么說,只不過是給蔡鞗留一絲顏面罷了。

  老七蔡脩雖然年幼,但他很有眼力見,他見氣氛緩和下來,趕緊轉移話題道:“要不然咱們玩投壺吧,六兄你武藝高強,想必投壺一定很厲害,咱們比試一下?”

  蔡仍看向蔡脩,笑道:“七弟還真說錯了,我從未玩過投壺。”

  蔡脩一聽,更來勁了,他道:“投壺很簡單的,我教你。”

  說話間,蔡脩就將蔡仍拖去玩投壺了。

  如此一來,蔡鞗的尷尬終于化解了,他趕緊躲到角落里拿起一本書,開始閱讀,不再看任何人。

  然而——

  沒過一會,竟又起事端。

  原來,蔡仍是沒玩過投壺,可蔡仍眼明手穩,沒幾把就掌握了技巧,結果怎么投都中,讓教蔡仍的蔡脩頓時就變成了苦瓜臉,再也不想跟蔡仍玩投壺了。

  見此,蔡仍開始故意投偏。

  可蔡脩很聰明,他直接道:“六兄,你就不用讓我了,你什么水平我已經知道了。”

  無奈,蔡仍只能道:“要不我教你玩別的游戲?”

  蔡脩到底年輕,免不了愛玩的心性,他忙問:“什么游戲?”

  蔡仍想了想,道:“你去找十一個人來,這個游戲需要十二個人。”

  蔡脩一聽,立即就去將蔡貌等十個年紀不大的人找來。

  這時,蔡仍已經跟楊沂中要來了十二塊木板。

  蔡仍將木板交給蔡脩等人,同時對蔡脩等人講解道:“這個游戲叫惡獸殺,共有三方陣營,平民方、神民方、惡獸方……”

  沒錯。

  蔡仍教蔡脩他們玩得正是后世的狼人殺,只不過他將狼人殺中的狼人改成了惡獸,將預言家改成了全知神,將女巫改成了獎善罰惡神,等等……

  這狼人殺,原來是蔡仍為自己的一眾侍妾準備的棋牌游戲。

  這次蔡仍出去剿匪,一走就是近一年時間,別說剛跟蔡仍的趙元奴,就連原來就跟蔡仍的素娘、花想容都飽受勞燕飛分的煎熬,哪怕蔡仍一在大野澤安頓好了就將她們全都接了過來。

  基于這種愧疚,蔡仍給自己的一眾侍妾們準備了不少玩具,像麻將、紙牌、跳棋,當然也包括蔡仍最喜歡的狼人殺。

  后來來京赴闕,蔡仍就讓手下匠人們多準備一些,并制成禮盒,用來送禮。

  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場。

  這狼人殺,是一款多人參與的、以語言描述推動的、較量口才和分析判斷能力的策略類桌面游戲,在物欲橫流的后世都極為受歡迎,就更別提在這個缺少精神享受的時代。

  所以,蔡仍一給蔡脩等人介紹了這個新穎的游戲,立即就吸引了蔡脩等人,這其中又以最愛玩的蔡貌最入迷——后來,在蔡仍的建議和投資下,蔡貌干脆開了史上第一家娛樂城,天天爆滿,日進斗金。

  剛開始玩的時候,這幫人是笑話百出,在一旁觀看的蔡翛、蔡絳等人,包括在遠處偷看、偷聽的趙福金、趙富金等女人,全都是笑得前仰后合。

  可盡管如此,蔡脩、蔡貌等人也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后來,蔡仍將裁判的位置交給學得非常快的蔡脩,親自下場。

  在蔡仍的引導下,大家玩得越來越開心,也越來越投入。

  結果導致,飯菜好了,眾人還全都圍著蔡仍等人,不肯上桌。

  直到蔡京來了,眾人才停了下來。

  蔡京問:“你們剛剛在玩什么?”

  蔡絳立即靠過去仔細給蔡京講解了一下狼人殺的規則。

  蔡京聽了,也是嘖嘖稱奇:“這游戲倒是巧妙。”,然后看向蔡仍,問道:“你從哪得到的這個游戲?”

  蔡仍大言不慚道:“這是小侄發明的。”

  蔡京詫異道:“你發明的?”

  蔡仍照實道:“小侄長年在外征戰,小侄的侍妾們在家無聊度日,小侄便想找些游戲讓她們打發無聊的時間,因此,便發明了這惡獸殺和一些其它游戲,像麻將、紙牌什么的,讓她們在閑暇之余可以有些消遣。”

  不想,蔡京聽了之后,卻是一皺眉,然后告誡蔡仍道:“你天性聰敏,若一心正事,必然能有一個很不錯的前途,萬不可不務正業……”

  遠處的趙富金覺得蔡京此言太過刺耳,小聲對趙福金說:“蔡太師說話太難聽,對自己的侍妾好點,怎么就是不務正業了,我倒是覺得蔡仍公子是真正的大丈夫,在外面叱詫風云,回到家中亦是一個疼人的好相公,這才是真正的大英雄。”

  趙福金也是這么認為的,但他還是違心道:“太師所言亦不算錯,六郎文武雙全,前途遠大,是應該更多的將精力放在仕途上,只要六郎如此,將來必定會成為一代名臣。”

  趙富金道:“我特別不能理解他們這些男子,又不缺吃穿,何必去苦苦追求名利?逍遙快活一生,不好嗎?”

  趙福金笑道:“這就是你不懂男子了,只要是有志氣的男子,無不追求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趙富金問:“你家駙馬亦是如此嗎?”

  趙福金的笑容頓時就是一僵!

  蔡鞗如果也是蔡仍這樣有追求的男人,怎能去當注定了只能享受榮華富貴不能觸碰真正權力的駙馬?

  趙福金擠出一個笑容,道:“我家駙馬,好老莊之道,喜歡隨遇而安,他沒那么大的野心。”

  不想,趙富金一聽,直言不諱道:“無趣。”

  趙富金隨后又看向跟蔡京對答如流的蔡仍,道:“還是蔡仍公子這樣的男子有……”

  說到這,趙富金突然意識到她自己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不能這么評價一個男子,因此,她趕忙又將已經到嘴邊的“魅力”兩個字咽了回去。

  可過了一會,看見蔡仍儒雅的跟蔡京等人談笑風生,趙富金心中的小鹿又“砰砰”亂撞,以至于趙富金實在是忍不住問趙福金:“姐姐,蔡仍公子她聚親了嗎?”

  一見趙富金的樣子,趙福金就猜到,趙富金可能是看上了蔡仍。

  不知為何,趙福金心里頓時就變得酸溜溜的,她甚至在想:“我若是晚兩年招駙馬……”

  趙福金很快就將這個念頭壓下,然后說道:“六郎還未正式娶親。”

  趙富金一聽,喜道:“真的?”

  可趙福金隨即就又給趙富金潑了一盆冷水道:“真的……不過,即便是這樣,你也不用想招他為駙馬了。”

  “為什么?”趙富金急道。

  趙福金悠悠地說道:“六郎不是我家駙馬,六郎有遠大的志向,這你從六郎剛剛作的那幾首詩中難道聽不出來嗎?而駙馬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你也知道,你覺得六郎會心甘情愿的給你當駙馬嗎?退一步說,就算你能求得父皇的恩典,逼六郎放棄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給你當駙馬,六郎也一定不會喜歡毀了他一切的你,甚至有可能會恨你一輩子。而且,成了駙馬的六郎也會失去他原有的魅力。你確定你會喜歡那樣的六郎嗎?”

  趙富金一聽,不禁輕咬下唇,又看向遠處與人談笑風生的蔡仍。

  這時,趙福金的聲音突然又在趙富金耳邊響起:“你千萬別毀了六郎,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

  趙富金心下一驚,連忙扭過頭去看趙福金——她不明白,趙福金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想,有些心虛的趙福金,卻不敢跟趙富金直視!

  趙富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她暗道:“難道傳言并非空穴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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