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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日日當新郎,夜夜換新娘

  蔡仍要納的,絕不只是趙鼎的女兒和劉锜的妹妹。

  蔡仍在仍城住下不久,宋江、吳用等人就頻頻給蔡仍做媒,先后為蔡仍說了張愨之女、蔣興祖之女、王彥之妹等幾十房小妾,可以說是將聯姻的手段發揮到了極致。

  而且,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說好一房,蔡仍就派可靠之人去取來一房,然后干凈利索的納之。

  可以說,這段時間是,蔡仍是日日當新郎,夜夜換新娘。

  如此,蔡仍、宋江、吳用等人使用大聯姻之計將他們這個勢力的很多隱患都消除了,使其真正趨于穩定。

  當然,很多人之所以遵從了蔡仍、宋江、吳用等人的逼婚,不是因為他們想要蔡仍這個女婿、這個妹夫,而是他們不想蔡仍與趙宋為敵,換而言之,他們這是在犧牲,為國而犧牲。

  可以想象,這些段婚姻,全都是政治婚姻,沒有任何感情而言。

  可即便趙鼎、劉锜他們這些人選擇了跟蔡仍聯姻,他們仍然“戰死犧牲”了,如果趙宋不滅亡,蔡仍不問鼎天下,他們就得在臺灣這個寶島上待一輩子。

  所以,這些選擇跟蔡仍聯姻的人中,大多都是真正的愛國義士,他們為了自己的國家,犧牲了自己,也犧牲了自己的女兒、妹妹。

  從人品上來說,趙鼎、劉锜他們這些人甩蔡仍十條街都不止。

  與趙鼎、劉锜他們這些人相比,蔡仍多少有些自慚形遂。

  可蔡仍現在也顧不上這些了,消除隱患和得到人才最為重要。

  手段嘛,有高大尚的,自然更好,沒有高大尚的,那也只能是有什么用什么了。

  最多,蔡仍對趙鼎、劉锜他們這些人的女兒、妹妹好點,盡量不讓這些可憐的政治犧牲品更可憐。

  總之,蔡仍或籠絡、或推恩、或威脅,通過不擇手段,將仍城的內部矛盾暫時都化解了,使得仍城的人暫時停止只斗,一致努力發展仍城。

  如此一來,就到了仍城高速發展的階段。

  而新生的仍城不是已經僵化了的趙宋。

  在趙宋,你要做任何改革,都會遭到保守勢力的拼命抵擋。

  例如,想在趙宋推行新稅,根本就不可能,保守勢力和既得利益集團一定會想方設法拼了命的阻止。

  再例如,想在趙宋實行一條鞭法和攤丁入畝,保守勢力和既得利益集團也一定會想方設法拼了命的阻止。

  再再例如,想要以紙幣代替固有的銅鐵錢,保守勢力和既得利益集團絕對會想方設法拼了命的阻止。

  而在仍城,蔡仍只需下一道旨意就可以了,然后所有人都會圍繞著蔡仍的旨意絞盡腦汁的完善和發展。

  這讓操刀者,如趙鼎,如張愨,無不充滿了干勁。

  蔡仍也是將自己的熱情和對未來的期待全都是灌輸到了這里。

  有蔡仍這個擁有超越目前一千年眼光的人做規劃師,仍城絕對是這個時代最先進的城市,沒有之一。

  在蔡仍的主持下,仍城誕生了水泥、球軸承、四輪馬車、自來水、抽水馬桶、先進的風帆戰艦、先進的兵工廠以及最簡易的蒸汽機。

  另外,蔡仍又在農業上大力改革,“發明了”和推廣了眾多先進的農業工具,像秧馬、曲轅犁、風力水車等等……除了這些,蔡仍又提出了雜交水稻的概念,并專門成立研究所,研究雜交水稻。

  總之,蔡仍馬力全開,讓追隨蔡仍的人,更加意識到蔡仍多有才、多偉大,進而也就更加死心塌地的追隨蔡仍。

  只可惜——

  充實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好像眨眼之間,三個月就過去了。

  看著那拔地而起的大城、堆得滿倉滿谷的稻米、洋溢著笑容的民眾,蔡仍充滿了成就感。

  甚至有那么一剎那,蔡仍都動了現在就在仍城養老的念頭。

  可蔡仍忽然又想起,雖然自己的心理年齡快四十了,但實際上自己才二十歲,這么年輕就退休了,然后混吃等死,也太早了。

  而且,蔡仍很快又想起了靖康恥,那個導致自己穿越的執念。

  瞬間!

  蔡仍動搖的心就又堅定了起來!

  蔡仍這個人有很多毛病,貪財,好色,做事不擇手段,等等等等等等……

  可雖然很低,但蔡仍也是有底線的。

  他的底線之一就是,一定不能讓靖康之恥,這個漢人最大的恥辱,再次發生。

  所以,哪怕有宋江等人哭諫,蔡仍仍是連仍城的揭幕儀式都沒有參加,就離開仍城趕回興化軍仙游縣慈孝里赤嶺。

  當然,蔡仍也不是什么都沒有交代。

  蔡仍當眾交代:“如果我蔡仍有個三長兩短,就由已懷孕的王三娘、梁紅玉、方百花、陳進姑、至善、惜玉、趙三十六娘、蔣勤兒所生的第一個兒子接替我執掌仍城,誰為我生下第一個兒子,誰就是我的正妻,誰就垂簾聽政,擁有一票之權,趙鼎、宋江、張愨、劉锜、蔣興祖、王彥、王勝、李顯忠為八大輔政大臣,各擁有一票之權,大事可投票表決,此機構在確定我死之后正式啟動,直至我兒年滿十八歲時,無條件撤銷,歸政我兒,另外,我若有個三長兩短,不論外界發生了什么事,你等三百年內都不許離開此島,只許在此島上繁衍生息。”

  除此之內,蔡仍又新成立了一個內情衛,用以監視島上的所有情況和收集島上的所有情報。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蔡仍竟然將內情衛交給一個女人掌管。

  這個女人就是——梁紅玉。

  如此一來,雖然表面上蔡仍對自己的一眾女人一視同仁,但實際上還是有所偏袒的。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王三娘、陳百花等女表面上沒說什么,心里卻多少有些吃醋。

  這其中又以平時最大咧咧的方百花為最,臨走,她還找了個空隙,狠狠的咬了蔡仍一口。

  總而言之,蔡仍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然后回到了福州……

  在蔡仍離開后的這三個月里,東南的局勢大變。

  首先,在方臘義軍的頭頭腦腦被捉走了以后,幫源、樣桐一帶還有十幾萬方臘義軍在據險抵抗,為保衛根據地一直戰斗到生命的最后一息。

  方臘等人被捉走了一個多月之后,宋軍通過無數次戰斗,以死傷了數萬人的代價,終于將幫源、樣桐一帶的所有方臘義軍都剿滅。

  最后剩余的七萬多起義軍將士,被宋軍屠殺一空,方臘義軍中的女人被人奸銀虐殺,據說裸尸掛滿十幾里的樹木。

  宋軍對外聲稱這是方臘義軍做的孽。

  而方臘義軍的殘部則堅稱這是宋軍所為。

  其實——

  是誰做的已經不重要了。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即便這事真是方臘義軍做的,這筆賬也得算到趙佶的頭上,因為,這天下是他的,死的這些本來都是他的臣民,是他一手造成了這場慘劇。

  殘存的方臘義軍的將士在方七佛和方五相公的帶領下順著小路逃離了青溪,然后逃入臺州,最后被陳箍桶說動投降了蔡仍。

  解決了青溪的方臘義軍主力之后,西軍、勝捷軍、中央禁軍便想來蔡仍負責的區域繼續剿匪——美其名曰是剿匪,實際上則是因為他們在睦州沒搶夠,想來蔡仍負責的區域再搶一波。

  只不過——

  西軍、勝捷軍、中央禁軍剛要有所行動,金吾軍那里就頻頻傳來勝利的消息,“俞道安”部,“胡龍、祝良”部,“呂師囊”部,“裘日新”部,甚至包括剛剛逃到臺州的方七佛部和方五相公部,紛紛被金吾軍剿滅了。

  而且,越州等地的地方政府也向宣撫司證明,這幾部的義軍全都被金吾軍剿滅了,并且強烈表示不希望金吾軍以外的軍隊進入他們管轄的地區。

  東南就這么大,誰不知道誰知啊,因此,各地的人都萬分不希望那些兵匪來禍害他們。

  而金吾軍的將士就不一樣了,他們軍紀嚴明,走到哪都秋毫無犯,并且還會盡可能的幫助有困難的人,就算是缺糧、缺物資,也會按照市場價跟他們夠買,童叟無欺。

  關鍵是,金吾軍剿匪也給力,雖然叛匪此起彼伏的暴起,可金吾軍的大軍只要一到,準能剿滅,根本不需要別人幫忙。

  童貫也對西軍和中央禁軍的軍紀感到頭疼。

  可話又說回來,這些將士將腦袋別在腰間不遠萬里的來到南方剿匪,如果不讓他們發一筆財,他們怎么會心甘情愿的回去?

  對此,童貫太清楚了。

  因此,盡管各地的地方政府都表示不需要西軍、勝捷軍、中央禁軍來幫他們剿匪,可童貫還是以“斬草要除根”為由將西軍、勝捷軍、中央禁軍分散開來派往越州、明州、臺州、溫州、福州各地,讓他們去發財。

  西軍、勝捷軍、中央禁軍的將士一邊念叨還是童宣相懂規矩、一邊殺入越州、明州、臺州、溫州、福州各地,然后就開始大肆禍害這些地區的民眾。

  剛剛才緩了一口氣的越州、明州、臺州、溫州、福州各地的民眾,立即就又進入水深火熱之中,他們哭天喊地,求誰能來救救他們這些苦難的人。

  可能是他們的祈求被哪個神明聽到了,陳箍桶和呂將知道了西軍、勝捷軍、中央禁軍的所作所為,他們立即給當時還在臺灣的蔡仍飛鴿傳書,希望蔡仍派兵鎮壓這些兵匪。

  與此同時,岳飛等人也都通過各個渠道向蔡仍請求出兵鎮壓這些兵匪。

  蔡仍全盤考慮過后,覺得不能寒了跟自己的人的心,也可以以此為自己揚名,便下令金吾軍出動,將西軍、勝捷軍、中央禁軍全都鎮壓了,并將他們搶的東西全部都繳獲了,盡量還給失主,而且還將他們的所作所為全都做成了鐵證,讓他們就算想告,也告不贏。

  蔡仍成功的保護了越州、明州、臺州、溫州、福州各地的民眾,在東南這里深受民眾的愛戴,有人甚至給蔡仍立了生祠,供奉蔡仍。

  西軍、勝捷軍、中央禁軍的將士在金吾軍這里吃了大虧,跑去他們的長官那里甚至跑去童貫的宣撫司和譚稹的置制府告狀。

  結果可想而知,別說他們告不贏,就算他們告贏了,也奈何不了蔡仍。

  最終,西軍、勝捷軍、中央禁軍的將士,只能回到睦州、衢州、婺州將那里再搜刮三尺,才不情不愿的班師還朝了。

  金吾軍因為要平定越州、明州、臺州、溫州、福州各地的余亂,才稍晚一些班師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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