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普·吉姆瑞德,現任尼斯曼德商團光水晶礦場監工之一,天賦能力為土系四級操沙使。
現年三十七歲,個性陰沉孤僻,喜好喝酒、虐待奴工,單身無家累,實力中等,人緣極差。
周云彥嘴里念念有詞的是,他花了三天的時間熟記著,從其它奴工與監工口中所探聽到的,有關那名監工的一些基本資料。
躺在床上,長長的嘆出一口氣后,周云彥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像這樣一個孤僻又陰沉的家伙,他應該要怎樣做才能夠接近他,并且從他身上探得他的操沙技巧呢?
他可不認為他直接去求教,這個羅普監工就會愿意教他。
要知道任何天能使用技巧,對于一個使者來說,絕對都是最重要的機密,想要平白獲得人家的技巧,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想來想去,周云彥最后只能想到一個笨法子。那就是想辦法去靠近這個羅普,然后找機會從他身上,偷走他操沙的技巧。
但光是要想找機會接近他,恐怕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周云彥可不敢忘記,這個羅普在監工中,也是一個極端孤僻、不合群的古怪家伙,再加上消息里面也說了,羅普可是一個喜歡虐奴的變態,他可不想技巧還沒偷到,人卻先被這個變態給玩死了。
雖然周云彥有自信,以他現在的能力,要干掉這家伙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是他的目標卻不是殺了他。
因此,只要一想到這些,周云彥就忍不住一陣頭痛,想到頭都快炸了,卻依舊沒有其它辦法。
然而,就在周云彥苦惱之際,事情終于迎來了一線曙光!
這天,周云彥相當不幸的,在他被分派前往的挖掘坑道中,碰到了一個以毒舌著名的年輕奴工。
說起來也是這條毒舌自己倒霉,原本說話就很難聽的毒舌,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錯藥,還是哪條神經搭錯線,竟然在挖礦的時候,對周云彥那古怪的挖礦姿勢有了很大的意見,忍不住對這件事情冷嘲熱諷起來。
要知道周云彥為了鍛煉身體,往往會配合著左心的偵察與評估,不斷使用各種姿勢與方式,變化著自己挖礦的方法,因此有時候,周云彥的挖礦姿勢會與正常情況大不相同,說多怪就有多怪。
平常的時候,由于個人性格使然,加上周云彥并不想出任何風頭,只想靜靜的窩在礦坑,用挖礦來訓練自己,所以他對旁人的指指點點,往往都是不以為意。
但是,周云彥這段時間以來,為了不知該怎么不著痕跡地接近羅普而傷透腦筋,所以脾氣要比平常暴躁許多。
偏偏這個時候,毒舌奴工又不識相的自己撞上來。
剛開始周云彥還不太想理會他,任由他去胡說八道,想說沒理這家伙之后,他應該就會無趣的停止,不再挑釁了。
但是周云彥怎么也沒想到,這條毒舌確實不愧毒舌之名。
看到周云彥沒反應,他反倒以為周云彥軟弱好欺,是個好捏的軟柿子,于是變本加厲,越說越難聽。周云彥原本就很煩躁的心情,也被他的毒言毒語刺激得逐漸往憤怒的方向轉變。
就在此時,周云彥遠遠看到,礦坑通道外正好轉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再加上心中已經開始對毒舌感到強烈的不滿,周云彥心中一動,一個絕妙又毒辣的念頭頓時閃過,轉眼形成了一個可行的計劃。
放下了手中挖礦的工作,周云彥站起來,擦擦額頭上的熱汗,默默的轉過身來。
他背對著通道出口的方向,正面對著毒舌奴工那張令人望而生厭的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突然一揮手中的十字鎬,將鎬頭大力的撞擊在毒舌的肚子上。
毒舌顯然沒想到,他整整嘲諷辱罵了大半天卻一直沒有反應的周云彥,一來就是直接下毒手,一時間竟然忘記肚子上傳來的痛苦,只是愣愣的看著周云彥。
隨即毒舌才感到肚子上的疼痛,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抱著肚子坐倒,同時旁邊的奴工也不禁的發出了連連驚叫。
而剛剛那個正好經過這個通道口的人影,也被毒舌的痛叫以及其它奴工的驚叫所吸引,停下了繼續前進的腳步,轉過身來好奇的看向這個通道。
接著,他按捺不住好奇,開始邁動腳步往這里走來。
當這個身影經過通道叉路口,透過路口上的昏黃燈光,周云彥終于確認無誤,這個人正是他想方設法要接近的羅普監工沒錯!
一直注意著身后變化的周云彥,發現羅普往他們這個支線礦坑走進來后,不由得閃過一絲企圖得逞的得意神情。
但他隨即又恢復成原來的面無表情,來到蜷曲身子窩在地上痛叫的毒舌跟前,眼中毫不遮掩的流露出一抹厭惡。
“讓你諷刺了這么久,也該是讓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就讓你成為我接近羅普的踏腳石吧!”
心中默默的叨念幾句之后,周云彥伸腳將這毒舌的左手撥開來,然后腳尖極為殘酷的瞬間對準了他的食指一腳落下。
托勤練落雷斬之福,周云彥在運用自己雙腳打擊敵人時,有著出奇的準確度,想要踏碎食指骨,就絕對不會傷害到中指。
剎那間,毒舌發出一陣慘烈至極的慘叫聲,幾乎震得礦洞都落下塵土來。
低著頭,周云彥面貌平和的望著腳下瘋狂的想要掰開他腳尖的毒舌,他溫和平靜地說道:“作為一個喜歡多嘴多舌的家伙,說老實話,你的確是挺討人厭的,不過我是不在意啦!反正你用嘴巴說出多少東西,那我就回報多少在你身上!”
說話的同時,周云彥單腳連點,毒舌在完全無法抽回手掌的情況下,被周云彥一一踏碎了五根手指頭。
但是周云彥并未就此放過他。
只見周云彥在踏碎毒舌的五指之后,又在毒舌的肩膀處連點兩下,霎時間喀啦兩聲響起,毒舌兩眼一翻,整個人被肩膀骨折的劇疼折磨得直接昏過去了。
看到毒舌昏過去了,周云彥忍不住搖搖頭,近乎嘆息的自言自語道:“看你小子口水這么多,害我還以為你真有什么本事,沒想到小小幾下就受不了,真掃興!”
說話的同時,周云彥微微抬起頭,那看似溫和的黑白分明的雙瞳,輕輕掃過同一礦坑里的奴工。
在他平淡冷漠的目光下,這些旁觀的奴工們都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一個個不由自主低下頭來,跟著轉過身去,瘋狂的開挖起來,彷佛從來沒有看到周云彥對毒舌的教訓一般。
周云彥愣了愣,這才轉過身來,這時候,羅普已經站在距離他不到五步之處,陰郁的臉上毫不遮掩的露出欣賞的神情,摸著下巴看著周云彥。
周云彥神情平淡的掃了羅普一眼,拿起剛剛丟下的十字鎬,繼續著自己的工作,彷佛沒看見羅普一樣。
周云彥如此冷淡的反應,反倒是讓羅普一愣。
他還真沒想過,周云彥在他這個監工面前廢掉一個奴工之后,竟然還能夠如此冷淡地對待他的存在?
但是,不得不說,這些心理陰暗到近乎變態的人,心中自有其一套想法。
周云彥如此作為,反倒是讓羅普心中更加欣賞,這時候的他早已忘記了,周云彥就是當初挨了他一拳一腳的那個少年。
不過表面上,羅普倒是開口放話了:“小子,膽子不小,在我羅普大爺面前,竟敢廢了一個人?
“不過看在你膽量不小的分上,大爺我也法外開恩一次,底下那廢物在還沒復原上工前,他的工作量就由你補上了,報上你的名字吧!”
手上挖礦動作未停,周云彥微微偏過頭來,冷冷淡淡地應了一聲:“K字號臥窟周云彥,我知道了!”
羅普嘿嘿的一陣怪笑,隨即吆喝旁邊那些幾乎都快嚇破膽的奴工,然后又看了一眼周云彥平穩如故挖礦的背影,在一陣怪笑聲中,走出了坑道。
當羅普離開之后,其它的奴工也借著羅普的命令,要抬著毒舌離開這里,一下子,整個坑道里就只剩下周云彥而已。
將握十字鎬的位置調整一下,幾乎是緊貼著十字鎬頭直接揮舞,開鑿礦石,忍受著手中傳來的激烈反震力,周云彥嘀咕起來:“看來第一步已經奏效,我似乎給了羅普‘很好’的印象,接下來就要更加小心了。”
不得不說,周云彥用這種虐待他人的方式來接近羅普,實在是相當的成功。
接下來幾個星期間,周云彥接連幾次碰上羅普。
在自己有意、羅普有心的安排下,又對幾個倒霉鬼猛下殺手之后,周云彥不但在奴工之間贏得了一個“沉默殺手”的名號,更是兇名在外,成為奴工之間,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可怕人物。
所謂的沉默,指的是平時在奴工之間,周云彥往往一整天都悶聲不響,要不是有人聽到他開口,搞不好真以為周云彥是啞巴。
至于殺手,倒不是說周云彥殘忍好殺,草菅人命什么的,而是因為他專殺人家的手而得名。
事實上,這段時間以來,周云彥固然多次出手,卻是相當仁慈的,從來沒有一個人死在他手中。
但正因為如此,反倒是讓奴工們更懼怕他。
因為周云彥不出手則已,一旦動手,就是直接廢掉人家的雙手。雖不致命,但對一個靠手干活的奴工來講,被廢掉雙手那幾乎是比死還不如。
因為這種不能工作的人,商團通常會直接把他賣掉,自然也就讓這個人失去了重獲自由的希望。
在這些人當中,最有名的,莫過于上個星期某奴工團體的老大。
這位老大看不慣周云彥下手狠辣,有心要給他一個教訓,所以借機找周云彥麻煩,結果卻被周云彥一根根踏碎手指,最后就連小臂、大臂與肩膀也沒逃過被周云彥一踏兩斷的命運。
據奴工們所知,這名老大可是一個挺有名的流氓,足足比周云彥要高上兩個頭,這樣一個孔武有力的大漢,也在周云彥靈活的雙腿打擊下,難逃同樣下場。
更叫人感到震驚的是,這名老大上午剛被周云彥給廢了,下午就被監工們標上拍賣字樣,準備下次補給車隊過來時,跟著送回去賣給其它人。
要知道這名老大可是只剩下不到三個月,就滿了商團規定的十年勞務之期了,竟然還落到如此下場,又怎么不叫奴工們膽顫心驚呢?
當然了,奴工們并不知道,決定要將這些被周云彥廢掉的人賣出去的監工,從頭到尾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羅普。這一切,純粹都是羅普一個人的主意。
在這段時間里,羅普并沒有去找過周云彥,同樣的,周云彥也絲毫沒有主動去靠近羅普的跡象。
他們兩人彷佛是在比耐性似的。每次周云彥動手的時候,羅普總是會遠遠的走過,而周云彥則彷佛是不知道羅普存在似的,其它奴工怎么過生活,他就過怎樣的生活,一點也不曾露出他的企圖來。
終于,在廢掉那名剩下三個月不到就自由的老大之后,周云彥終于成為奴工之間人見人怕的鬼見愁,就連平常在臥窟里面,也從來沒有人靠近他五公尺以內。
而睡在周云彥左右的奴工,更是寧可去跟其它人搶一張床,也不愿意睡在周云彥旁邊的空床位上,無形間,讓周云彥變得形單影只起來。
只是這種情況,純粹只是外人的想象,對于周云彥來講,他還真巴不得能夠長期處在這種“安靜”的情境之下。
沒辦法,誰叫他有個左心可以隨時出來跟他交流,誰又叫他一心只想親近羅普,好從羅普身上偷取技藝。
皇天不負苦心人,周云彥這一番有意無意的作為后,終于讓他在進一步成為其它奴工們共同仇視的敵人前,引來了目標。
一天晚上,當奴工都休息之后,羅普突然讓人將周云彥叫到他的房間,或者該說是臥窟去。
不得不說的是,盡管監工們所居住的臥窟,也是開鑿山壁打造出來的,卻也是奴工們居住的臥窟所不能比的。
就以羅普的臥窟來講,里面無論是布置或裝潢,如果不認真看,恐怕還會以為是一間普通的民居,而且還是三星級豪華單人套房的水平。
當周云彥走進羅普的房間時,羅普正背對著他,坐在一座沙發上,面對著一張藍天白云、碧草大海模樣的巨大圖畫,自飲自酌著。
聽到了周云彥的腳步聲,羅普頭也不回的說道:“很不錯的圖畫吧?這是某位不知名的畫家,按照我們人類祖先所流傳下來的傳說,所畫出來的故鄉模樣!”
羅普看著面前的圖畫,忍不住著迷地喃喃自語道:“真是不可思議!傳說中,我們人類的故鄉名叫‘地球’,是一顆地表被一種叫‘海洋’的東西所覆蓋的美麗藍色星球。
“據說海洋占據了地表百分之七十的面積,想想看,那是覆蓋地表百分之七十的水呀!多么龐大的水量!
“相較之下,我們現在所居住的源星算什么?不過就是一顆干旱貧瘠的垃圾星球,我真的好想到我們的故鄉去看看,看看那美麗的海洋,是怎樣一個波濤洶涌法?”
周云彥站在沙發后方,默然不語。
對于羅普所說的,人類的故鄉地球,周云彥也沒少聽到老一輩的人說過,但是那又如何?
他現在終究是在源星不是嗎?
盡管源星就如羅普所說的,是一顆干旱、貧瘠的垃圾星球,但這里畢竟是他出生成長的地方,就算環境再怎樣惡劣,依舊還是他們源星人的故鄉不是嗎?
地球,不過一個遙遠而無法企及的美麗傳說罷了!
似乎只是一時之間的感嘆,羅普很快的就恢復他平常的陰沉模樣,從沙發上站起來,轉身面對著周云彥,命令道:“抬起頭來吧!我發覺你似乎很喜歡低頭,不讓人真正看到你的臉?”
“沒什么,只不過是不喜歡看到別人的眼神而已!”按照羅普的命令,周云彥緩緩的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淡漠而平凡的臉孔,淡淡的回應道。
羅普點點頭:“明白了,外人的目光似乎曾經帶給你極大的傷害,又或者讓你不喜歡或不自在,所以干脆連讓別人看清你的機會都不給。
“我有點明白你的心態了。果然是個極度自卑后,反而被刺激得產生了極度自尊的小家伙!”
周云彥忍不住眼神一縮,目光死死盯著羅普的臉孔,隨即又收斂下來,重新回復成半垂著頭默立的姿態。
打了一個響指,羅普望著周云彥,淡淡的說道:“知道我欣賞你哪一點嗎?”
似乎也沒期待周云彥回答自己,羅普徑自說下去道:“我觀察你很久了,發現你是一個相當自卑又極有自尊的家伙,明明沒什么實力,但是卻偏偏依靠聲勢與猛下毒手這兩種手段,在你們奴工之間,贏得了一個鬼見愁的地位。”
周云彥暗暗地冷笑兩聲,沒有實力?
他自然明白,羅普所謂的實力指的是天能,事實上這也是源星當中,衡量一個人武力的唯一標準,但是羅普真的明白他的力量嗎?
只要不是碰到太夸張的天能類型,憑著自己的肉體力量,周云彥絕對有自信,能夠跟一個四級天能使者一較高下。
自然,那也包含眼前的羅普在內。
不知道周云彥心中想法的羅普,繼續說道:“但是更讓我欣賞的是,你這小子出手狠毒,又不留余地,相當狠厲。”
說著,羅普張開雙手,充滿著誘惑語氣道:“小子,來跟我吧!別的不敢說,在這一畝三分地里面,只要你肯跟著我,我便能給你所想要的一切。”
第二次抬起頭來,周云彥定定的看著羅普,久久之后,才點點頭道:“好,只要你給我想要的,我就跟著你!”
羅普滿意的笑了,在這個極端排斥他的山谷礦場里,他終于也有第一個手下了。
從這個晚上開始,周云彥白天雖然還是照常扛著十字鎬下坑道挖礦,但是只要他一有時間,便會跟在羅普身邊,變成了其它人口中的,羅普變態的狗腿子,專門替羅普辦事或打架。
在大多數人的眼中,周云彥就如同一個影子般,只要羅普出現在哪,周云彥便會出現在其方圓五公尺以內。
成為羅普的手下之后,周云彥雖然不曾主動凌虐山谷里的奴工,但是只要羅普一聲令下,無論是鞭打奴工,或與其它監工手下斗毆,周云彥從來不曾缺席,下手更是一貫的既狠又毒。
久而久之,在這座山谷當中,人們發現不知何時開始,周云彥幾乎成了一個魔王般的存在。
最起碼山谷里的大多數人都曾經看過,周云彥在羅普的命令下,與人斗毆之后,明明打得一身是傷,甚至鮮血淋漓,站都站不穩了,還是強撐著身體,硬是把對方手腳一一折斷,非把人都給廢了不可。
對周云彥這個唯一的手下,羅普當然是滿意到不能再滿意了。周云彥強悍的肉體與悍不畏死的狠毒作風,讓羅普在山谷里的地位,水漲船高起來,甚至有時候,就算是山谷里的監工首領,都不得不顧忌他的眼色行事。
但要說羅普對周云彥完全滿意?那倒也不見得。
事實上,對于周云彥每一次聽他命令出手時,一定要將對得頭破血流,非把人家四肢打斷,就算是羅普出言也阻止不了這一點,他就不是太滿意。
因為在周云彥的這個習慣影響下,許多往往原本只是單純言語不和的場面,最后都會演變成拔刀相向的事件。
因此在這幾年間,羅普也因為周云彥下手過度狠辣,而使得他與周云彥在小山谷里樹敵越來越多。
到后來,羅普已經很少讓周云彥出手,更多時候是把周云彥當成了一個震懾工具,一個打起來自己不要命,也不要別人的命的瘋子般的存在。
但是羅普卻不知道,今天這種局面,其實是周云彥刻意營造出來的。
對周云彥來講,成為羅普的手下,畢竟只是他親近羅普,獲得信任的手段,而不是想要助紂為虐,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偷竊羅普的操沙技巧。
周云彥永遠無法忘記,當他第一次在羅普的命令下,親手將一個不小心碰撞了羅普的無辜奴工折斷雙手雙腳時,對方看著他的那股怨恨憎惡的神情,讓周云彥在事后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狠狠的大吐了一場。
其實周云彥也明白,他根本不必做到這樣的地步,想要獲得羅普的信任,還有更多的途徑與辦法。
但是周云彥始終無法忘記,當初大頭還有二十七號對他的打擊,使得周云彥對力量有著極度的渴求。
而羅普是他目前第一個看到的,與他的天能類似的人,而且明顯的,羅普對操沙能力有著相當獨特的見解與技巧。
因此,在不想成為羅普真正的打手,又希望獲得羅普信任這兩個前提下,周云彥對每一個羅普的敵人都是猛下狠手。
一方面是嚇阻其它人來招惹羅普,另一方面也是要給羅普一個概念。
那就是,只要他周云彥動手,絕對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因此如果不想把局勢弄糟,樹立太多敵人的話,那就少叫他出手!
周云彥的這個策略,確實是正確的。
他待在羅普身邊這三年中,除了第一年羅普經常叫他出手外,后來已經很少叫他動手,最近更是已經隔了四五個月,羅普不曾叫他出手教訓人了。
而且,透過最近身的觀察與有意無意的誘導,周云彥終于如愿以償,從羅普身上探知了操沙技巧的奧秘,那是被羅普稱呼為“聚沙成塔”的一種操沙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