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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邪魔再現

  已經初步建立信賴感與友誼的三人,其中的隔閡也慢慢的消失不見,彼此之間的相處也變得更加自然而親切起來。

  打破了隔閡之后,周云彥也不再客氣。

  聽濤閣歡迎你:

  他直接拿出剛剛的疑問道:“蘇拉爾,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為什么你說這里七成以上的獸兵,其實都是炮灰。”

  忍不住嘆口氣,蘇拉爾說道:“其實這一切說來,還是因為生存空間與資源的不足所造成的。”

  蘇拉爾才剛剛說了這么一句,周云彥便忍不住說道:“等等,你該不會要告訴我們,就因為你們影獸族的地下生存空間有限,資源又不足的關系,所以才將族中一些老弱殘兵挑選出來,參加這個幽淵戰場的戰爭,以達到消耗人口的目的?”

  這下蘇拉爾那不管何時都給人一種極端認真的臉上,終于也露出了一絲震撼的神色,脫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一旁的李媛臉色極端怪異道:“這還不簡單,結合你前后的話,很簡單就可以推測出,偌大的獸兵團,其實就是專門出來送死的。”

  說著李媛臉上更是露出了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的復雜表情:“只是我沒想到的是,讓我們人類聯盟軍年復一年戰戰兢兢的幽淵戰場,竟然只是你們拿來處理多余獸口的垃圾場,現在想想,真叫我替那些犧牲在幽淵戰場上的人族戰士感到不值。”

  一旁的周云彥沉聲道:“我猜想,這些事情,不管是影獸族上層或是我們人類聯盟軍上層,應該都知道的,否則也不會這仗一打就是上千年。而且還打的這么有規矩、有默契。”

  李媛不由得一愣,本能的叫道:“這怎么可能?如果說影獸族一方是為了消耗多余獸口與老弱殘兵,那么我們人類聯盟軍每年花費這么多的資源與人命,就為了要替影獸族淘汰多余獸口,那又是為了什么?”

  周云彥冷笑一聲,幾乎連想都不用想,直接回答道:“那還用說,你難道不覺得我們人類社會上的高手分布極不平均?像我這指揮者等級的人太少,幾乎沒有什么指揮者級的高手在社會上現世,而聯盟軍的高手卻也太多了。”

  “別急著否認,身為李家大小姐的你,就算是再怎么不關心戰事,我想你也應該聽說過,在我們聯盟軍里面的高手分布吧?”

  李媛點了點頭,隨即便聽到周云彥繼續道:“我真正來到聯盟軍的時間并不久,但是我也知道,我們人類聯盟軍的編制,區分為ABCDE五類軍團。”

  “其中A編號指的就是你們是八大世家的直屬部隊,總共有八支隊伍,總人數約在十萬人左右,其平均實力不用我說,相信李小姐你應該比我清楚才對吧!”

  見到李媛又點點頭,周云彥繼續說下去:“而B字編號,指的是來自其它小家族或小團體的高手所組成的隊伍,總共有十支大隊,人數約在五萬左右,實力雖然稍弱于A編號軍團,但是想必也差不了多少。”

  “c字編號,指的是來自民間的高手所組成的軍團,雖然只有一支隊伍,人數也最少,號稱一萬員不滿,但是來自于人間的高手所組成的,相信實力肯定也不會弱于前兩字號的軍團才是。”

  “D字編號,非戰斗部隊編制,是整個聯盟軍的后勤部隊,以小隊編制存在,負責支持各部隊的后勤作業,人數也不少,大約三至四萬人左右,戰斗力肯定好不到哪去,姑且略過不算。”

  “FE字編號,統稱先鋒軍團,俗稱的炮灰營,組成分子復雜,從十惡不赦的罪犯到偷雞摸狗的小流氓:從自愿參加的勇士到強迫中獎的死囚:從高高在上的指揮者級高手到一級的使者,都可以在成軍的先鋒軍團中找得到,實力水平高低差距雖然很大,但是如果光論高手的數目,我想應該也不會少到哪去對吧!”

  周云彥每說一句,李媛就點一次頭,承認周云彥的評價都沒錯。

  周云彥兩手一攤:“這樣你可以明白我說的意思了吧!”

  李媛一愣,只覺得自己滿腦子亂七八糟的,她還是聽不出來周云彥突然說這些的用意,忍不住用種相當疑惑與不解的目光,看著周云彥。

  從剛剛周云彥與李媛說起這方面的事情時,就一直拉長耳朵仔細聆聽的蘇拉爾,比起李媛,旁觀者清的她則在周云彥的解說下,仿佛觸動了某一點靈光,但仔細一想卻又抓不住這其中關鍵。

  因為似懂非懂的難受感覺,竟然使得她這位鱗族的天才學者搶先李媛一步,直接提出問題來。

  “周云彥,你到底想說什么?你就整個說出來吧。像你這樣說話還說一半的,聽的讓人很難受,你知不知道。”

  周云彥聳聳肩,嘆息道:“好吧!既然你們都連想不到,那我就直接說出答案吧。”

  說著,周云彥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張輕蔑的表情,諷刺道:“簡單的講。就是在冠以人類生存危機與榮譽的大義之下,集中人類社會中百分之九十九的高手群,統一管制在幽淵戰場上,美其名為對抗影獸族的侵略!”

  “這樣一來,剩下的其它地方就沒有高手的存在,也就是說是一片毫無抵抗能力的空白之地。可以隨便人類上層……如八大世家之流,統治整個人類社會。你們說這樣人類的上層,算不算是既得利益者?”

  聽到周云彥看破天驚的一番話。李媛不由得眼角一陣大力抽搐。

  她忍不住扣心自問,今天換做她世家族的上位者的話,那她會不會做出這樣平白消耗人類高手的決策。

  答案很悲哀的,浮現在李媛心中的那個字,竟是一個“會”字。

  她也會做出這樣的一個消耗決策,并支持這樣的消耗戰爭。

  身為李家大小姐,李媛多少也算是李家的核心人物之一,平時也沒少接觸一些家族營生與政治經營的觀念。

  李媛很消楚在這個人人以強者為榮的源星上,高手的存在,對于統治者而言代表著什么意義。

  那是麻煩,是變數。

  同時也是治理地方的絆腳石。

  正因為是強者,所以在看不慣上層統治下層時,就有能力站出來反抗,就有資格可以跟統治階層叫板。

  所以不管是哪一個家族,不管是什么樣的上位者,都不喜歡自己的管轄下,有著可以威脅到自己統治威信的存在。

  無疑的,幽淵戰場,就是一個很好處理這些強者、變量的地方。

  正如剛剛周云彥所說的,在人類的種族大義與榮譽下,你有能力為人類族群的生存作抗爭、有為我人類族群爭取榮譽的義務,你再強、再怎樣萊傲不遜,你敢不來嗎?

  這樣高手全死在幽淵戰場上了。剩下沒有能力替人類爭取生存機會,替人類全體爭取榮耀的平民老百姓,就只好乖乖的接受現有的統治階層領導了。

  “這是一個陰謀!一個埋葬你們人類高手層級的陰謀!”

  蘇拉爾忍不住的叫起來,氣憤的看著周云彥。而周云彥只能夠回以一個相當無辜的苦笑。

  一旁的李媛則幽幽道:“錯!不是陰謀,而是陽謀才對。這是我們人類統治階層,花費了數千年規劃出來的陽謀,而所謂的陽謀,就是讓你明明知道,但是卻又不得不往下跳,很簡單但是很好用也很有效的陽謀。”

  說著,李媛臉上一陣苦笑,對著蘇拉爾道:“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看周云彥,他是個聰明人,聰明到可以看穿這個幽淵戰場存在的真正意義,但是你可以問問他,在全體人類的生存大義與榮譽的帽子下,他敢不敢不來?”

  周云彥兩手一攤:“不用問了。我現在不就在這里。”

  聽到周云彥的回答,蘇拉爾忍不住呼吸一滯。

  看看周云彥又看看李媛,蘇拉爾忍不住打個寒顫,喃喃自語進:“可怕,真可怕!難怪我族的記載上一直說。人類是世界上最狡猾最可怕的生物!

  “真沒想到你們人類竟然還有這種要你去死,你還不得不笑著去死,而且還不敢揭穿的陽謀存在,我現在總算是見識到了。”

  聽到蘇拉爾的話,周云彥忍不住摸摸自己的鼻子,不敢吭聲。

  蘇拉爾忍不住揮揮手道:“算了,別再提這種令人毛骨驚然的事情了,咱們先來說說,你們打算怎么脫離我族的控制區域,回到你們人類那邊?”

  聽到蘇拉爾的疑問,李媛連忙將目光轉向周云彥。

  事實上她也相當好奇。

  周云彥則是晃晃腦袋道:“怎么回去?還不簡單,不就是找個時間離開軍團,然后穿過戰場回到我們那邊。”

  蘇拉爾聞言不由得一滯,李媛則是不敢置信的叫道:“就這樣?”

  “就這樣!”

  周云彥理所當然的點點頭:“不然你們以為有多復雜?”

  面對著蘇拉爾與李媛呆滯的目光,周云彥心中一陣暗笑,他當然知道她們真正要問的是什么。

  但是他總不能夠大咧咧刺的告訴李媛與蘇拉爾,早在回到地面之后,左心便已經計算出他們現在的位置,也計劃出最快回到人類聯盟軍的路線。

  憑著他的實力,以及浮塵分子強悍的偵察能力,想要把李媛與蘇拉爾帶回去人類聯盟軍,那只是小事一樁而己。

  只是周云彥覺得他如果這樣說出來的話,未免給人一種太自大的感覺。所以他干脆就不提了。

  何況周云彥這時候也覺得,逗逗這兩個不同種族的美女,其實也挺好玩的。

  看到蘇拉爾與李媛的臉色已經有逐漸爆發的傾向,周云彥兩手一攤,不再開玩笑道:“算了,不跟你們說笑了,總之你們盡管放心,我絕對可以把你們安全的帶到人類聯盟軍,至于怎么帶,又如何帶?你們就不用操心了,到時候你們自然會知道。”

  李媛畢竟對周云彥的信心比較足,最后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就相信你吧。不過你總要讓我們知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多少也要讓我們有個心理打算。這樣臨走的時候才不會讓我們手忙腳亂的。”

  周云彥這一想也是:“我想快則今天,慢的話則三天內,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李媛這下滿意了,而蘇拉爾則是將信將疑的看了看周云彥,發現周云彥除此外沒有任何泄漏口風的打算,也只好學著李媛相信周云彥了。

  看到兩人已經暫時相信自己后,周云彥微微一笑,正想要說些什么時,突然兩眼一瞪,呆呆的看向某個方向。

  發覺周云彥的異狀之后,李媛與蘇拉爾同時轉頭看著周云彥望去的方向。

  只見在那里是獠牙軍團第三梯隊停滯密閉鐵箱的所在,而舒羅拉正帶著一批精銳的親衛,走向那大鐵箱。

  李媛忍不住好奇的說道:“好奇怪的鐵箱子,里面是裝什么重要的東西?怎么舒羅拉會親自帶人去箱子那里?”

  聽到李媛自言自語的聲音,周云彥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殺機,突然看著蘇拉爾,問道:“蘇拉爾,那箱子坐面裝的是邪魔獸吧。”

  周云彥的話中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蘇拉爾可是被周云彥給突然嚇了一大跳,忍不住叫出來道:“你怎么會知道邪魔獸?又怎么知道箱子里一定是邪魔獸?”

  周云彥頭也不回的看著舒羅拉正指派親衛,密密麻麻的包圍著鐵箱,同時還將拉刺叫到自己身邊,他才繼續說道:“因為我曾經嘗過邪魔獸的苦頭,所以我知道邪魔獸的存在。”

  “當然那時候我并不知道,邪魔獸原來是出自于你們影獸族之手,只是我剛好親身遭遇到邪魔獸毀滅一座地表沙漠囤居的戰爭,又剛好碰上舒羅拉帶兵回收邪魔獸的行動,所以我才知道邪魔獸的存在。”

  說著,周云彥轉過頭來,看著蘇拉爾道:“蘇拉爾,相信我,曾經親身加入對抗邪魔獸戰爭隊伍的我,比你還清楚邪魔獸的可怕與狡詐。這種怪物絕對是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所以請你相信我,并且跟我一塊消滅這邪魔獸吧。我相信這應該也是你的老師,在臨終前對你的要求吧。”

  蘇拉爾這次真的是忍不住尖叫起來,一副遇見鬼的模樣,看著周云彥叫道:“你怎么會知道?”

  周云彥愣了一下,這才苦笑道:“忘了跟你說了,其實我的耳朵不是一般的靈敏,基本上你跟舒羅拉的交談內容,我一句都沒放過,再加上我又是親眼看過邪魔獸的人,所以稍稍一推理,我就知道了。”

  事實上周云彥自己也沒發現。自從他修煉天心訣之后,他的腦筋似乎變得越來越靈光。

  就像剛剛的推理與針對邪魔獸的聯想等等,這要是在以前的話,恐怕周云彥他還沒這么聰明的想得出來。

  不過天心訣對周云彥的改變,那是在潛移默化中進行的,因此周云彥也沒發現到自己的變化,跟往日比起來,那可是士隔三日,令人刮目相看的差異。

  蘇拉爾還來不及跟周云彥細說,拉刺便己經在舒羅拉的指派下,來到游離于軍團隊伍之外的周云彥三人面前。

  用充滿著戒心的眼神,看了周云彥一眼后,拉刺這才轉向蘇拉爾,大聲說道:“蘇拉爾學者,淵主請你過去一下,她要開啟箱子了,怕會出現問題,所以想叫你幫忙一下。”

  感覺到背后讓人推了推,蘇拉爾才一轉頭便看到周云彥輕不可覺的點點頭。

  蘇拉爾連忙回答道:“好,我們馬上過去。對了,我可以帶我這護衛與隨從一塊過去吧?”

  拉刺甕聲道:“沒問題,你最清楚箱子里那東西的危險性,找你的護衛跟你一塊過去也不錯。”

  蘇拉爾連忙點點頭,隨后帶著周云彥與李媛,在拉刺的帶領下,穿過七條將鐵箱周圍密密麻麻包圍起來,像個鐵桶陣的防線,來到舒羅拉的而前。

  舒羅拉仿佛對周云彥相當感興趣,看到周云彥跟著蘇拉爾一塊走過來,舒羅拉一雙比常人修長一半長度的細長雙眼,又落在周云彥身上。

  周云彥微微皺一下眉頭,決定將舒羅拉那刺眼的視線當成沒看到,就這么面無表情的走在蘇拉爾身邊,來到舒羅拉面前,讓她一次看個夠。

  當周云彥存心讓舒羅拉看個夠時,舒羅拉反而將視線轉開。

  舒羅拉看著蘇拉爾道:“蘇拉爾,你幫姐姐看看,要將邪魔獸放出來,這樣的防御夠不夠?哪里還有漏洞?”

  一旁的李媛也同樣面無表情,但是心里面卻一陣沸騰不休,這周云彥口中的邪魔獸到底是什么大怪物?

  舒羅拉這布置了足足七層的防御線,竟然還擔心漏洞?

  蘇拉爾則是臉色一凝,苦笑遒:“軍事上的東西我不懂,但是如果是邪魔獸的話,說老實話,我還是堅持己見,真的不希望姐姐你將邪魔獸放出來,用在實戰上。”

  舒羅拉微微一笑,相當有自信道:“蘇拉爾你盡管放心好了。這邪魔獸雖然很危險,但是你別忘了,上一次邪魔獸逃上地表,還不是姐姐我帶手下把她抓回來的。

  “這次為了更加保險,你看姐姐我不是又特別帶上全部的獠牙軍團。你大可放心,不會出問題的。”

  聽到舒羅拉充滿自信的話,周云彥心中忍不住一陣狂罵起來,真該死的,這女人哪來的自信?

  周云彥記得很清楚,上一次可是他跟歐司囤的囤民,跟邪魔獸打了幾天幾夜,好不容易才將邪魔獸逼到極限。才被舒羅拉撿到死老鼠的。

  而這還是因為歐司剛所在的是一個極度貧疥的沙漠地帶,邪魔獸沒有能夠完全發揮出數量威力的緣故。

  盡管如此他與歐司幽民,依舊是拼盡最后一點力量,這才僥幸辦到的。

  而現在這里到處都是邪魔獸可以補充的肉食,舒羅拉這女人到底是哪來的信心,將邪魔獸這怪物放出去后還能夠抓回來的?

  同樣也是深明邪魔獸特質的蘇拉爾,明顯的也對舒羅拉信心不足,但是又不知該怎么勸說。

  蘇拉爾最后甘出一句:“姐姐,那你說你打算怎么運用這邪魔獸?”

  看到蘇拉爾固執的模樣,舒羅拉終于忍不住稍微透露出口風來。

  “蘇拉爾,別對如姐那么沒信心好嗎?姐姐當然知道這邪魔獸可怕之處,其中一點就是在能量充足的情況下,邪魔獸每隔二十四小時,便可以進行單體分裂繁殖一次,因此如果給邪魔獸足夠的時間繁殖的話,數量會龐大的驚人。”

  蘇拉爾點點頭,似乎今天蘇拉爾無論在周云彥面前,還是在舒羅拉面前,都只有點頭的分。

  蘇拉爾的動作這讓一旁的李媛看的直想笑,只是周云彥的臉色太過嚴肅,讓她不敢笑出來。

  而舒羅拉信心十足的解說還在繼續:“再來就是邪魔獸如果遭遇到無法敵對的生命威脅時,會多只重新結合產生第一階段的邪魔變體,再往后的話則由第一階段的邪魔變體繼續融合成第二階段的變體。變體的威力取決于第一階段融合的邪魔獸數量多寡,并由此影響后續階段變體的力量多寡,我說的沒錯吧!”

  看到蘇拉爾又點頭,舒羅拉這才說道:“這樣一來姐姐我只要掌握好邪魔獸行蹤與分裂的時間差,再注意不要讓邪魔獸發展的太過強大,適時的回收邪魔獸,這樣不就沒什么問題了?”

  聽起來舒羅拉的打算似乎相當不錯,但是蘇拉爾卻總覺得無論怎樣的打算,對邪魔獸來講都是不夠的。

  蘇拉爾心中最佳的計劃莫過于,直接將邪魔獸毀滅掉,讓邪魔獸水遠不存在,這才是最好也最安全的計劃。

  如果此時周云彥能夠聽到蘇拉爾的心聲的話,他絕對會高舉雙手贊成的。

  因為只有他知道邪魔獸的恐怖之處,除了舒羅拉提到過的分裂增生與融合增強這兩點之外,還有第三點。那就是無與倫比的學習能力與殘暴、狡詐的本性。

  這是歐司囤的囤民與他,共同用鮮血與生命試探出來的。

  甚至周云彥認為,分裂增生與融合增強根本算不上可怕,邪魔獸真正的恐怖之處是第三點。

  只可惜的是,現在他所扮演的,只是蘇拉爾的一個忠心護衛,無法在這種場合下,對舒羅拉提出他的質疑。

  周云彥他最終還是決定。與其提出自己的意見,讓舒羅拉這個似乎對自己很感興趣的獠牙淵主產生懷疑,倒不如在邪魔獸還沒真正強大之前,找機會一舉干掉邪魔獸,這還比較妥當。

  心中有所決定的周云彥,冷眼旁觀的看著舒羅拉小心翼翼打開這密封的鐵箱,并且從鐵箱里面。捧出一團被一層透明薄膜緊緊包田住,毛茸茸的可愛小毛團。

  看著這可愛無比的小東西,任憑誰都很難以想象,這看似可愛的小東西,就是讓整個獠牙軍團如臨大敵的對象。

  但是又有多少人才能夠了解到,邪魔獸的可愛外表底下,卻是充滿著冷血殘暴的真實。

  而李媛無疑的就是一個完全不了解內情的人。

  當舒羅拉捧著仿佛處于冬眠狀態的邪魔獸,來到蘇拉爾面前時,李媛就忍不住兩眼放光。低呼道:“好可愛的小東西!”

  “等你看到這小東西,用這副可愛模樣,生撕虐殺它的獵物時,你還會覺得他可愛的話,那就真的是可愛了。”

  對于身邊同伴發花癡般的低呼聲,周云彥忍不住出言嗤笑一聲,順便提醒一下李媛,她眼中可愛無比的小東西,可是會吃人的。

  只可惜李媛似乎相當不領情,反而忍不住白了周云彥一眼,嘴巴一陣無聲開合,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倒是手捧著邪魔獸的舒羅拉,也聽見周云彥的低語,忍不住驚奇的看了周云彥一眼,似乎不相信周云彥對于邪魔獸。這可愛外表殘暴本性的真面日如此了解。

  只是她現在沒時間詢問周云彥。

  心中暗暗的記下周云彥似乎很了解邪魔獸這一點后,舒羅拉轉頭對著蘇拉爾道:“好了,蘇拉爾,現在邪魔獸也取出來了,如果你真的不放心的話,你可以跟我一塊去看看它的情形。”

  “等一下我會揭開這邪魔獸的隔離網,然后喂食一點東西,你可以幫我觀察一下,看看這邪魔獸有什么反應,如果到時候真有異常的話,我會馬上停止實戰實驗的。”

  蘇拉爾點點頭,她自然明白舒羅拉破格的將她這研究人員帶上幽淵戰場,為的就是此時此刻。

  要用蘇拉爾對于邪魔獸的了解,來增加成功實驗的保證率,對此蘇拉爾完全沒意見。

  因為不管怎么說,作為在場當中最了解邪魔獸的學者,也最清楚邪魔獸一旦失控會帶來怎樣后果的她,既然無法阻止舒羅拉用實戰來測試邪魔獸,那么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確保實驗正常進行下去。

  盡她最大的努力,不要讓邪魔獸在實戰測試中,有任何失控的危機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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