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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最澄死了

  不由得,魔神殿魔主噓唏:“雖然是膨脹被殺,但殺他的可是造物主世界的大能存在,我想祭主還是泉下有知,死也該瞑目。”

  就在魔神殿魔主還要說些什么的時候。

  “既然不是那邊的生靈,那就算了,阿彌陀佛。”

  伴著老和尚傳入虛魔界的滄桑輕語。

  轟隆!

  一聲驚世轟鳴,虛魔界顫動。

  無量神光迸發,若天穹炸開。

  下一刻。

  在虛魔界億萬雙眼睛注視下,要破滅虛魔界的滔天佛手消散。

  見狀,魔神殿魔主他們松了口氣,終于不再提心吊膽,看來那位優雅身影的話,出手者聽了進去,打算收手。

  也在這時。

  九天蒼穹上,氣質優雅若天上貴族的茨木,微微一笑。

  這一笑,令冰雪消融,百花自行慚愧,足以引得萬千少女癡迷。

  他邁開步伐,一步一世界,剎那橫跨虛魔界,出現在東尾久破碎空間前。

  “空海,以你的本事你應該很容易發現,這些生靈氣息雖是那邊的,但氣息很弱,必然有問題,可為何不細追究就要憤怒滅界,這一點可不像你。”

  輕手拂過,天地搖顫。

  無盡妖光璀璨,遍布廳林山天上地下,像是時間回溯,畫面倒退,破碎空間在愈合,一片片光化為碎片,填補向破碎空間。

  不過眨眼,破碎空間不復存在,再度恢復為廳林山,山中每一草每一木,連那草葉上的露珠都如破碎前一樣掛在草葉上,晶瑩剔透。

  滴答。

  露珠滴落,濺起燦燦小晶瑩。

  一切恢復一新,若說前后唯一區別,便是泥塘旋渦沒了,虛魔界通往的這個世界的通道不復存在,至少現在虛魔界想要過來這個世界,需要在重新開辟通道才行。

  至始至終,茨木從離開到愈合空間,堵上虛魔界通道,從未看一眼虛魔界,仿佛這些事情對他來說,在其一生長河中,算不上一滴浪花,一切微不足道。

  高橋總監、首相等所有人,一掃看來暫時無法探索虛魔界來爭增強國力的惋惜,齊齊豎起耳朵。

  他們聽得很清楚,空海法師似乎滅虛魔界還有隱情,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想想也是。

  空海法師連人都能復活,隨手可滅一界,理應察覺出六眼妖怪與那邊的差距。

  一聲長嘆。

  只見空海法師雙手合十,恒古不變的寶相莊嚴,浮現一抹悲傷,盡管他看著依舊祥和,盡管沒人知道他為何哀傷,但那份彌天大的哀傷,卻深深傳達,讓人鼻子發酸,忍不住想要嚎啕大哭。

  天空蒙上一層霧蒙蒙,仿佛有什么大悲傷發生,冥冥中讓世人落淚,使天地哀慟。

  “最澄他死了。”

  悠悠滄桑中帶著悲傷。

  其聲傳出,走向空海法師的茨木,腳步微微一頓,而后他那雙宛如有諸天星辰在其眸中孕育繚繞的眸子,有著抹恍然。

  口齒輕啟。

  一如既往的優雅,身姿一如往常的高貴,氣質如天上君子。

  “節哀。”

  這時茨木看向空海法師。

  “如果滅掉虛魔界,能讓你心情好受點,虛魔界隨你覆滅。”

  此時,空間破碎還沒完全愈合,他的話虛魔界的巨擘們聽得到。

  肝顫魂抖。

  虛魔界的巨擘們嚇壞,剛紅潤的臉色再度如枯槁,剛放下的心再次提起,要沖出嗓子眼。

  魔神殿魔主要哭了。

  大佬啊,你怎么能這樣,前一秒出手救我們,還說這是那位造物主的實驗品,不能傷,你都這么凜然,隨時做好與佛手開戰,怎么下一秒,你說救下來的世界,又送給佛手來滅。

  對于造物主,魔主聽得出造物主在茨木童子心中地位很大,而作為造物主的東西,不應該妥善保護嗎,咋一下子就翻臉。

  變臉速度比翻書還快。

  這一刻,魔神殿魔主很想要咆哮大喊“大人!!你不能放棄我們啊,我們可是實驗品,還有用!!”

  從沒有那么一刻比現在更心甘情愿,接受實驗品身份。

  甚至,虛魔界巨擘們迫切希望自己就是實驗品。

  沒辦法,現在能救他們的只有實驗品這個身份,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抱住實驗品這個身份,才能讓茨木童子保他們。

  面對死亡威脅,什么次品、雜種、小白鼠,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真香!

  能活下來,這個身份就是高貴!

  況且其實想一想,實驗品身份也不差,他們可是那位驚天地泣鬼神的造物主造出來的,相當于跟他關系密切,等于是攀上一條粗上天的大腿,莫名多了個大靠山,以后走出異界,說不定別人知道自己身份,得知自己跟那位造物主有關系,還得忌憚自己三分。

  這么一想,眾虛魔們還自豪了。

  實驗品賽高!

  我就是實驗品,我為雜種身份自豪!

  可惜,他們的吶喊注定茨木聽不見,或者說根本懶得去聽,從未在意過,對空海法師輕語道。

  “你放心,他雖自私了點,但能讓虛魔界作為最澄的陪葬,他會愿意,虛魔界也應該感到榮幸。”

  其語清淡,平靜如水。

  但是他的話卻讓每個人膽寒,顫栗發毛。

  那可是一個世界啊!一個生存億萬生靈的世界,就這么風輕云淡,眼睛不眨的拿來當陪葬品。

  拿億萬生靈為一人陪葬,光是想起這想法,驚悚無數人,嚇得雙腿只打擺子。

  “茨木不會也跟空海法師去過華國吧,這一手拿活人下葬,好像是華國秦始皇的手法嗎……”

  首相頭皮發麻。

  高橋總監滾燙煙灰掉手上都渾然未決,小心翼翼問向中田教授:

  “中田教授,最澄是誰啊?他為什么能讓茨木讓步,愿意拿酒吞的實驗品來陪葬。”

  詢問道出一會兒,中田教授才回神。

  “最澄就是最澄法師,我有說過,空海法師在平安時代曾隨遣唐使去華國,帶回華國許多佛教典籍,為日后的日本佛教引起巨大影響。

  其實他不是一個人去的,有一個人跟著他一起去了。

  那個人就是最澄法師,一位與空海法師其名的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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