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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武尊

  看到畢玄出現,數萬突厥人頓時如吃了補藥一般,滿面狂熱地望著畢玄,再也無先前的狼狽。

  數萬突厥潰兵竟是不自覺地列好陣型,與幽州鐵騎隔著二里相對峙,而幽州鐵騎則是停住了腳步,一個個心中忐忑不安。

  “哈哈,‘武尊’畢玄,久聞大名!”唐漢此時自然不會允許‘武尊’畢玄大開殺戒,他從寶馬上騰空而起,凌空飛行,與畢玄隔著一里相對,渾身氣勢澎湃而起,氣勢之強大,竟是絲毫不遜色于畢玄。

  “隋朝車騎將軍唐漢?”‘武尊’畢玄面露鄭重之色,他以往也聽過唐漢的名聲,畢竟當年隋帝楊廣征高句麗,遼東的事并不算秘密,唐漢與大宗師‘奕劍大師’傅采林相抗,可是傳了出去。“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是已踏入大宗師境界,當真是后生可畏。”

  大宗師五識何等敏銳,彼此感應得出來對方境界,所以在唐漢釋放出自己氣勢后,‘武尊’畢玄就萬分肯定唐漢已然踏入大宗師境界。

  “隋帝楊廣昏庸無道,好大喜功,搞得民不聊生,唐將軍身為世家子弟,何必為昏君效力,助紂為虐呢。”畢玄凌空而立,如同一尊太陽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眼神嚴峻深邃,精芒電閃,嘴角飄出一絲冷酷的笑意,以漢語淡淡地說道。

  大宗師,是可以短時間滯空的,這是這份滯空能力時間較為短暫。

  唐漢哈哈大笑道:“畢玄,你身為突厥武尊,本將軍久聞大名,今日你要想扭轉乾坤,還得看是否有哪那個能力。”

  唐漢仿佛一尊神明,眼睛一只為陰,一只陽,陰陽真氣環繞,使得唐漢與畢玄凌空對峙,絲毫不遜色。

  原本心中惶恐萬分的幽州鐵騎,見自家將軍仿若神靈,心中惶恐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士氣大震,眼中都帶著狂熱。

  大宗師啊!

  整個天下明面上也就只有三位大宗師,自家將軍年紀輕輕,竟是已然是大宗師,這如何不讓幽州鐵騎心中欣喜萬分呢。

  “哼,本座如何,等會你就知曉。”畢玄冷哼了一聲,語音才落,他像魔法變幻般突然移至唐漢半丈許處,右拳猛然擊出。

  出乎唐漢的預料,畢玄的這一拳沒有絲毫拳風呼嘯之聲,亦不帶起半分勁氣,可是卻讓唐漢感到周身所有反攻路線全給拳勢封死,只余后撤一途。

  唐漢心中不由感慨,這畢玄難怪號稱武尊,這功夫卻是至剛至陽至猛,便是唐漢所知的龍象般諾功、降龍十八掌,功法也不如許多。

  唐漢感受著這拳的莫大威力,仍是沒有勁氣狂飚,勁力如一。整個空間卻灼熱沸騰,若如在黃沙浩瀚、干旱炎熱、令人望之生畏的沙漠中赤身裸體曝曬多天,瀕臨渴死那干澀缺水的駭人滋味。

  炎陽奇功,果是名不虛傳。

  雖然心中贊嘆不已,不過凝練了武道金丹,唐漢亦是不遜色于任何一位大宗師,畢玄參悟至陽之道,他的道也是不遜色于任何人。唐漢手一揮,陰陽轉化,竟是四兩撥千斤,直接將畢玄的拳力給卸掉,而且不僅僅如此,那勁力還返回攻擊畢玄。

  這一手四兩撥千斤的高明,便是鼎鼎有名的乾坤大挪移、斗轉星移,怕也是遜色了許多。

  二人從空中降下,畢玄心中暗自驚訝唐漢功夫,竟是如此高明,對于陰陽之道的參悟簡直是聞所未聞,不過畢玄自信滿滿,整個人飛了出去,直接一拳轟向唐漢,他的拳勢以驚人的高速在推進,突生變化,熱度不住遞增升溫,無可測度,更無法掌握,但又像全無變化,返本復原地集千變萬化于不變之中。

  如此武功,盡奪天地之造化!

  天下三大宗師,‘奕劍大師’傅采林以超凡脫俗的奕劍術稱雄天下,散人寧道奇以散手八撲威震武林、‘武尊’畢玄則是以霸道高超武藝出名。

  戰場上,陷入詭異的一幕。

  突厥大軍、幽州鐵騎中間隔著五里的距離,雙方對峙著,誰也沒有發起沖鋒,而是看著中間地帶唐漢與畢玄的打斗,雖說雙方大軍都是看不清二人的身影,只覺得漫天都是二人,可是那驚天動地的打斗卻是讓人看得熱血沸騰。

  “這小子真是奇怪,年紀輕輕竟然修成大宗師,武功也高得難以想象,我習武近百年,竟是難以占上風。”畢玄越大越心驚,心中猶如驚濤巨浪,他經歷了無數次生死,在生死邊緣徘徊方才踏入大宗師,成了大草原的‘武尊’。

  可是唐漢,從資料來看才十幾歲,還不到二十歲,可卻已經是大宗師,而且陰陽之道領悟頗深,當真是不可思議。

  畢玄拉開一段距離,冷酷的臉容露出了笑容,道:“自當初與寧道奇、傅采林一戰后,從未有過如此痛快,中原當真是人杰地靈,竟是有如此出色的奇才。”

  畢玄緊緊地望著唐漢,第一次生出了殺心。他雖在兩丈之外,但唐漢卻再感覺不到大草原的夜風,有如置身大沙漠的干旱火焰中。畢玄正以炎陽大法鎖緊籠罩著唐漢,鎖定著唐漢。

  炎陽大法像沙漠上空的烈日,初置其中并不怎樣,但卻是無處可避,最終可把你烘干成一堆白骨。

  而唐漢卻絲毫不懼,也許宗師面臨畢玄,九死一生,百萬大軍在畢玄面前也是難以展現威力。可是唐漢同為大宗師,畢玄的炎陽大法卻難以真的給唐漢造成什么影響。

  唐漢的陰陽法力形成太極圖,不斷旋轉,使得那炎陽大法都難以讓唐漢感受到那霸道的炙熱。

  畢玄露出欣賞的神色,身形一動,突然間憑空消失了。讓人沒有絲毫的印象,仿佛前方本來就是如此!

  唐漢面露凝重之色,他竟是無法感受到畢玄的氣息,就是炎陽氣也消失得一絲不剩,這讓他心中陡然一驚。

  高手交戰,縱然蒙上雙目,仍可從對方勁氣的微妙變化把握對手的進退動靜。其感應的清晰更勝似黑夜怒濤中的明燈,使雙方曉得攻守的運變,不致稍有錯失。

  但畢玄竟能把真氣完全收斂,那種感覺比被他的炎陽氣壓制至動彈不得更難應付。雖明明看到對手有所動作,仍像從陽光烈照的天地墮進暗不見指的黑獄,頓覺一切無從捉摸,其驚駭與震懾感直可令人狂。

  唐漢暗自戒備,陰陽法力旋轉,暗中戒備,忽然,畢玄的右腳在唐漢上方突然出現,迅的擴大,朝他似重似輕的踢來。平平無奇的一腳,顯出了他千錘百煉的功力。其出神入化處,非是親眼目睹,絕不肯相信區區一腳,竟可臻如斯境界。

  實在是可怕,可畏!

  唐漢眼眸一縮,沒有想到畢玄來這么一招,他手中突兀地出現了一劍,正是唐漢的寶劍,頓時施展太極神劍,那畢玄沒有想到唐漢劍法竟是如此出神入化,防御滴水不漏,讓他這一擊竟是無功而返,而且唐漢轉守為攻,劍氣直射而來。

  畢玄臉色微變,唐漢這一劍下去,威力極大,若是自己被刺到,不死也要重傷。畢玄在空中硬是騰挪,躲過唐漢這一劍,畢玄落地,雙腳踩地地上,深入三尺,仿若地動山搖,馬嘶人驚。

  而這時候,困守雁門關的隋帝楊廣也知曉了雁門關外所發生的事,楊廣也是雄才大略之人,當機立斷令雁門關內的隋軍展開攻擊,隋軍雖然心中惶恐,驚懼‘武尊’畢玄,但是還是皇命不可違,還是在各自將軍的帶領下出關,一時間失陷的城池紛紛落入隋帝手中,重新打通了后路。

  隋帝楊廣親率二十萬大軍出雁門關,前后夾擊突厥大軍,一時間整個雁門關外戰場廝殺不斷,血流成河。

  ‘武尊’畢玄早已知曉戰場情況,恨不得前去斬殺隋帝和隋軍大將,好力挽狂難,可是卻被唐漢拖住,脫身不得。

  二人一會兒在天上廝殺,一會兒在地上大打出手,當真是地動山搖,方圓五里不敢有人靠近。

  “唐漢,本座記住你,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畢玄見一日下來,突厥大軍損失慘重,惱火非常,硬是憑著被唐漢刺中一劍,身影拉開距離,往突厥始畢可汗所在而去,以自己為箭頭,突圍北去。

  唐漢也沒有去追,此次突厥大軍損失慘重,回到草原沒有十年休養生息,別想恢復元氣。自己若是逼得太狠,說不定畢玄發瘋,進入漢地到處為禍,到時候可就真正的天下大亂了。

  “臣,見過陛下!”唐漢騎著馬見楊廣,唐漢微微拱手見禮,淡然道。

  “放肆,見到陛下竟是不跪拜,車騎將軍難不成想要造反!”一個大臣呵斥道,正是宇文化及。

  “宇文大總管莫不是有意見!”唐漢冷冷地看了一眼宇文化及,大宗師的氣勢壓了過去。

  宇文化及放入掉入了寒冰之中,渾身打了冷顫,這才想起眼前這位,已然是大宗師。

  大宗師,便是與皇帝,那也是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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