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僧根本來不及阻攔,他完全沒料到風亦飛會對重傷的何平出手。
棠梨煎雪糕有些驚詫,她的性子也是比較直,大致的前因后果也是清楚了,何平這奸人是必須死的,但是沒想到風亦飛會猛不丁就出手。
圓潤則是嘴角勾起,聽到戰僧要放過何平的時候,他就想動手了,好歹也是個高級boss,讓他走了不是虧了,何況還是個這么賤格的人渣。
風亦飛的想法很簡單,不殺了何平這恩將仇報的鳥人,心里念頭不通達。
要是戰僧還是心慈手軟,不顧念對他的救命之恩,因此反目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當是一番好心喂了狗了,以后再見便是陌路人。
無名指法第三式何等凌厲,就算狀態完好的何平都不敢硬接,此際傷了一臂,斷了一手一足,重傷瀕死之下,哪有可能擋得住。
一擊命中,何平的脖頸處開了拳頭大的血洞,幾將他的脖子都差不多轟斷,就剩些筋肉相連,鮮血奔涌而出。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未說完的話梗在喉嚨里再也沒辦法說得出口,嘴角血液不停溢出,已是死得透了。
風亦飛得了一萬八的經驗,這是隊伍里三個人來分,算得蠻豐厚的。
系統公告適時而起,俠士匿名,匿名,棠梨煎雪糕擊殺孩子王何平,俠名遠播。
地理星,地壯星這兩個易容后的身份竟然不被系統承認?
也無所謂了。
“你!”戰僧虎目圓睜,瞪視著風亦飛,渾身都在顫抖。
“當斷則斷,像他這種人是不能跟他講情誼,輕易放過的,你今日不殺他,他遲早會再來害你。”風亦飛冷然回道。
戰僧嘴唇劇顫,卻是說不出話來反駁。
好一會,他才眉眼耷拉的呢喃道,“我也知道的我也知道的可他畢竟是我看著長大的小師弟”
說著,單膝跪了下來,緩緩伸出仍在抖震的手,像是撫過情人的臉頰般,輕柔的撫過了何平的雙眼,將他的眼瞼合。
不似是要翻臉的樣子,這還算好,風亦飛蹲下身子,摸了一把。
紫光盎然升起,roll點框彈出。
是對護腕。
白露護臂品質珍奇 防御275
體質35
力道28
靈敏48
出手速度3
裝備需要等級:50
圓潤拿了兩樣東西,不好意思再roll,直接讓了。
對付何平,全是風亦飛一人單挑的,棠梨煎雪糕也沒要。
風亦飛roll了個88點,將護臂收進了包裹里,打了許多boss,50級的紫裝都湊了好幾件,就是一直沒怎么見過出頭冠頭巾和腰帶之類。
戰僧仍是定定的半跪在那里,望著何平的尸身黯然神傷。
圓潤溜到了大鐘邊,蹲下雙手扳住鐘底縫隙,猛一發力,硬生生的將大鐘抬了起來,離地幾尺有余。
“阿彌陀佛你們也聽夠了吧?還不出來?”
梁允擒一臉尷尬的扶著林晚笑自大鐘底下鉆出。
林晚笑雖是被點穴制住,但也是滿面淚痕,淚珠還在不住淌下。
風亦飛瞟了眼,林晚笑的衣衫都沒點凌亂的痕跡,顯然梁允擒克己守禮,并沒有對她做過什么。
圓潤隨手解開了林晚笑的穴道。
戰僧轉頭望了過來,一臉的驚愕莫名,“你們怎會在此?”
梁允擒慌忙解釋,“林姑娘見何平接到何家人傳書,神色不對的匆匆外出,怕他會對你不利,這才央我帶她趕來向你示警。”
林晚笑抬手捂住了嘴巴,任由淚珠淌過了手背。
走到了何平的尸身邊,姍姍跪下。
“我”戰僧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只能看著她默默垂淚。
圓潤在隊伍頻道里道,“哎,師兄,你說戰僧會不會還有獎勵給我們?”
“有沒有都無所謂了。”風亦飛看這情況也是撓頭。
林晚笑哭了一會,哽咽著說道,“何大哥,怪不得你,這是何平錯了,你待他一貫親厚,他怎么也不該來害你的”
戰僧神色慘然的嘆了口氣,沒有答話。
梁允擒左看看,右看看,小心翼翼的道,“各位,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一步,可好?”
“去吧。”風亦飛揮了揮手。
梁允擒如蒙大赦,拱了拱手,急縱而出,溜得飛快。
戰僧伸手將何平的尸身橫抱了起來,“師兄弟一場,怎都不能看著他曝尸于此,我去將他葬了。”
說罷,又轉向風亦飛,“風老弟,且等我一會。”
風亦飛點頭,這看起來確是還有獎勵。
戰僧抱著何平的尸身走出了大殿,林晚笑默默的跟了過去。
火堆仍在燃著,只是沒有添柴枝,已快熄滅。
圓潤百無聊賴的跑到了火堆邊,又將火燒得旺了些,掏出把菜刀切了些野豬肉,拿出鐵釬串好,又烤了起來。
風亦飛愕然,外邊這么重的血腥味,這貨居然還吃得下。
這光景,風亦飛就著實沒什么食欲了。
棠梨煎雪糕也是一樣。
等了約莫兩三刻鐘,圓潤都吃得滿嘴流油,才見戰僧帶著林晚笑走了回來。
“救命之恩不敢或望,只是我四處漂泊,也是身無長物,從何家學來的武功不便在我手中外泄,現今能拿得出手的就余下一套我精擅的武功‘三十七抽四十九送’,還望不要嫌棄。”
風亦飛撓了撓臉,給那套武功啊,自己擅長指法,圓潤用掌,也只有雪糕能學,派得用場了。
“何大哥太客氣了,你愿傳授,我們就謝謝你了。”
嫌棄是肯定不會嫌棄的,白送的武功總比沒有好,也算沒白跑一趟來救他。
“我不是很想學,貪多嚼不爛,大天刃的等級和我師父教的刀法都還沒練去,問問他能不能給秘籍,看看是什么品階再說。”棠梨煎雪糕悄然在隊伍頻道里說道。
風亦飛虛眼,你還挑三揀四的。
見戰僧已在誦出口訣,風亦飛趕緊打斷道,“何大哥,可否將這武功的口訣寫下來?”
戰僧愣了下,點頭道,“可以。”
說罷他就撕了截衣擺下來,從火堆旁撩了截木炭,也不怕燙手,徑直的以炭作筆,書寫在布。
還真的可行呢,風亦飛心中暗喜。
花了刻把鐘,戰僧才寫完,布寫滿了蠅頭小字。
字跡非常的潦草,但這沒什么關系,照樣能用。
只是給秘籍的話,就不是傳授給三個人了,就得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