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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五章 假“無情”

  也就是日前,王小石陪著溫柔去逛街,撞上了一樁事。

  風亦飛聽王小石的述說,其實挺膩味的。

  作為金風細雨樓的副樓主,不管事本也沒啥,追妹子也沒啥,但你至少要表明心意嘛,什么都不說明白,光追在溫柔這傻白甜屁股后面跑,頂啥用啊?

  聽王小石絮絮叨叨的說,這段時間,除了開開店給人看看病,就是跟溫柔到處竄,風亦飛就覺無語。

  說出“陪伴就是最長情的告白”那句話的絕對秀逗了。

  光是陪伴那就是做備胎的命啊!

  做接盤俠就有份!

  最慘還有可能接不住,被人來上一句,“你不配養他的孩子。”

  歸正傳。

  他們在瓦子巷,發現經營生意的各店鋪老板與街邊小販都是神色不太對勁,就隨口詢問了下,才知道這一天,是‘抽行頭’的日子。

  這‘抽行頭’說白了,就是交保護費。

  而且不是什么地痞無賴,市井流氓來收的,而是官家收的。

  可又不是賦稅。

  王小石就覺得奇怪啊,本朝太宗就曾頒下‘恤商’的法令,“自今除商旅貨幣外,其販夫販婦細碎交易,并不得收其算;榜商稅則例于務門,無得擅改更增損及創收。”

  也就是說,小額交易是不用納稅的,這連路邊攤都收了,肯定就有問題,他的愁石齋要交的稅金就非常低。

  這個抽行頭掛的名目是收‘經制錢’,說是為軍費而籌,來收的是刑捕班房的人,所以沒人敢不從。

  瓦子巷里的商戶,每到要交這‘經制錢’的時候,自然就都愁眉苦臉了,交了稅還得另交課銀,官府這么橫征暴斂,哪受得了,可官府的人來了,又不能不交。

  最離奇的是,這征的‘經制錢’,還是神侯府策動的,由四大名捕主持。

  風亦飛聽到這里,就覺得不可能了,根據從任怨那里聽來的訊息,無情、鐵手、追命、冷血都忙著四處查案,哪有空來收保護費,諸葛先生一貫清廉,雖是掛了個禁軍總教頭,但也沒什么實權,以他的為人,哪會做收人保護費這惡事。

  就算是蔡璟,也不可能弄這事吧。

  王小石也是這么認為的,可那些商戶小販說,曾親眼見過四大名捕的老大無情親臨。

  風亦飛著實聽得納悶。

  也就剛好那么巧,王小石跟溫柔見著了由四名英悍敏捷的青年人抬著的一頂轎子,前方有衙役開路,凡過處人群都為之讓路散開。

  那遭詢問的老板誠惶誠恐,說是四大名捕之首無情大爺來了。

  王小石俠義心一起,跟溫柔就跑了去質問。

  卻被無情打官腔應付了過去。

  無情連轎子都沒出,都沒見著他的相貌。

  見著了王小石也認不得。

  畢竟,四大名捕雖是得了御封,通傳天下,但這容貌并不是人人得知。

  有畫像到處張貼的,那是通緝犯,名捕自然不會是這待遇。

  與之并列的風亦飛,出去不通名報姓,不被人從武功認出來路,尋常百姓npc哪會知曉他就是五大名捕之一。

  王小石不想貿然跟朝廷作對,就起了心思,回金風細雨樓找蘇夢枕幫忙查下這事,金風細雨樓在朝中還是跟些官員有來往的,且‘四大神煞’之一的刀南神還是擔任京師防務值守的武官。

  可一出瓦子巷,就又遇上了無情的轎子,像是早就在那等著。

  而且無情還主動出手攻擊,一如傳聞,他的暗器極為厲害。

  虧得王小石武功夠高,將暗器盡數擋了下來,無情也沒多做糾纏,就這么走了。

  溫柔在身邊,王小石怕她受到傷害,沒敢去追。

  風亦飛聽著王小石述說就覺不對了,你師父天衣居士不就是諸葛先生的師兄嗎?按這淵源來算,無情四個也算是你的師兄啊,你直接奔神候府去問不就好了?

  “諸葛先生不就是......”

  才剛說出口,就被王小石傳音打斷,“此事暫且休提。”

  風亦飛錯愕莫名,這會就成秘密了?

  仔細一想也對哦,此前王小石落魄到去藥店做伙計,都沒去神侯府求接濟。

  難道天衣居士跟諸葛先生還有了什么嫌隙?

  當初,王小石說要來京師的時候,還興致勃勃的說要找師叔呢。

  哎搞不懂!

  繼續聽王小石說了下去,溫柔也在一邊補充。

  晚間,溫柔原本是邀了王小石一起去花府湊熱鬧的。

  王小石都不知道白愁飛的謀劃,就是溫柔叫了,他就去。

  溫柔也真個只是貪玩,覺得花枯發大擺壽酒,宴請各路江湖人士,熱鬧。

  不像許天衣,還打算自中破壞白愁飛的計劃。

  她雖沒有請帖,但花枯發都是歡迎之至,因為她的身份,乃是‘洛陽王’溫晚的掌上明珠。

  結果,王小石才離開愁石齋不遠,就遭遇了‘孤山放鶴’葉棋五與‘文無第一’齊文六的聯手伏擊。

  葉棋五擅長暗器,所用的就是圍棋的棋子,自他的出手路數,王小石才認了出來,他就是白日里在轎子中的“無情”,那會他只是換用了尋常暗器。

  葉棋五是元十三限的弟子,得傳的暗器手法乃是元十三限的絕技“飛流直下,平地風雷”,王小石還是知道些元十三限精擅的武功,葉棋五一用回棋子,殺招盡出,就再瞞不過去。

  費了好一番功夫,王小石才打退了兩人,在花府知曉情況,疾趕過來援救。

  葉棋五冒充“無情”去收百姓的保護費這事,風亦飛著實覺得干得不地道,看來他為的不單止是錢財,還想敗壞四大名捕的名聲。

  是他個人行動也還罷了,要是元十三限指使的話,那自己這未來的師父,可說得上是心胸狹隘,格局不大。

  稱得上宗師的人物,怎能用這種下作的鬼魅伎倆。

  跟諸葛先生有仇,就明刀明槍的邀戰嘛!

  本想著要管管這事的,怎么說自己也是公正廉明的好官,但一牽扯到葉棋五及齊文六,風亦飛就有些頭疼了。

  還沒拜師,就得罪兩位師兄?

  仔細尋思了下,始終還是覺得葉棋五、齊文六這么行事太過齷齪,知道了情況不去管,過不去心里這道檻。

  但可以迂回一下,試試讓任怨去背這口鍋。

  風亦飛心中對未來的幾位師兄已是大失好感,物以類聚,葉棋五跟齊文六都這樣了,其余四位怕也好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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