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亦飛連看了幾列,柴榮確是將映晴園的女子都找了過來。
感覺還是挺奇異的,這些女子平日里那些達官貴人、王孫公子都要一擲千金才能得見,現在卻像是貨物一樣任人挑選。
一幫子姑娘姿容都很出眾,卻也沒比先前三女強上太多,至多是妝容修飾得更顯明艷。
那艷名在外的瑞珠,香云也見了一面。
容顏堪稱上乘,最大的區別卻是氣質,讓她倆能在眾女中脫穎而出。
瑞珠是嬌媚,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腰肢款擺,都是勾人心魄,但又不顯媚俗,不帶一點風塵之氣。
這骨子里滲出的風情,實在不像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子所能散發出來的。
這個風亦飛也懶得去細問了,反正小皇帝是指名了她。
講真,迷天七圣盟的二圣主朱小腰要比這瑞珠勝上一籌。
香云卻是甜美清純,柔柔怯怯的,淺淺的含羞一笑都讓人覺得甜,望著只感覺,這樣的女子,就該極盡溫柔的呵護。
可風亦飛的觀感并不太好,那樣的笑容在另一人身上有差不多相似的感觸。
還是一個男人。
任怨!
他就是常帶著像是羞澀一般的靦腆微笑。
雖是酷吏,但他相貌著實像個鄰家小男生,還是長得十分清秀,看著就顯老實拘謹的那種,要放到現實里,肯定會讓很多姐姐級的尖叫。
挑也容易,梅蘭竹菊,各擅勝場,去掉洗衣板之流,看著還行的挑上五個就是。
跟柴榮言明,讓他天黑之時,把挑中的女子送到明月舫就是。
轉道再返蒔花館、環采閣、明月舫,問了一圈,都沒有不依從的,沒出什么漏子。
只等夜晚時分進宮了。
風亦飛匆匆下線吃了午飯,又登錄了游戲。
時間拿捏得很準,游戲中已是夜幕籠罩。
抵達內務府,何養才已在候著。
在他的居所中,風亦飛見著了換上了一身侍衛袍服的小皇帝。
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手段把小皇帝帶過來的。
按理說,皇帝在宮中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關注才對,居然能溜得出來。
一進門,風亦飛瞬即察覺,何養才又展開了隔音空間。
小皇帝似是難掩雀躍的心情,全沒了日間所見時的威儀,“你可算是來了,快些動手,為我與養才易容。”
“隨便弄下嗎?”風亦飛問道。
“那哪行,得把我的容貌弄得俊些,姐兒愛俏嘛。”
小皇帝也不說朕了,說話也不文縐縐的了,就如個市井少年一般。
何養才跟著道,“咱家隨意即可。”
他剛說完,小皇帝就斥道,“養才,出了外邊,你可別咱家咱家的了!”
“老奴省得,定不出錯漏。”何養才恭敬的答道。
風亦飛忽發奇想,要不弄幾張明星臉出來玩玩,看看老一輩的天王與現今的小鮮肉,小皇帝會挑哪樣的面容。
也不怪得風亦飛想法多。
玩家嘛,總是比較喜歡浪的。
論壇上早有人發帖子噴過,請各位玩家在過劇情的時候至少讓自己像個人,不要太浪。
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小皇帝頂個明星臉出去,太過引人注目。
快手快腳的為小皇帝與何養才易容完畢,把何養才易容成了個中年人,換上了一身侍衛的裝束,提上了個包袱,才跟著一起往宮外走去。
以風亦飛的身份,有令牌在手,帶兩名侍衛出宮,當然不會有人阻攔。
出得皇城,行了段路,小皇帝長舒了口氣,“總算是出來了,呆在宮里,人都要給悶壞了。”
“皇上你以前做太子的時候,難道不能隨便出來玩的嗎?”
何養才已張開了隔音空間,風亦飛說話是沒一點顧忌。
“等有外人近前的時候,你就別喊皇上了,出來了外邊,不需太過拘謹,說話隨意些就好。”小皇帝囑咐了句,才答了風亦飛的問題,“我未登基的時候,整日價要在太子府中隨太傅念書,哪能跑出來肆意走動,要到處去游玩,少不免要被御史參上一本。”
說罷,左右張望了下,一指不遠處一條暗巷,“那個地方好,養才我們去換衣裳。”
話音一落,他就一溜煙的竄了過去,何養才趕忙緊隨跟上。
風亦飛在巷子守著,瞬即就發現了異常。
何養才的隔音空間不止是能隔絕內里的聲音不致外泄,此際自己在外邊,不在籠罩范圍,靈覺絲毫感應不到他倆的氣息。
還有種奇異的感覺,明明兩人就在附近,眼睛能看到,可就如同是望及路邊的小石子般,會不自覺的想要忽略過去。
這功夫,用來隱匿那是極好。
何養才也是準備得夠周全了,拎著的包袱里就帶上了衣裳。
他打扮成了個商賈員外一般,而小皇帝則是像個富家公子,一身月白錦袍,還捏了把折扇。
待他倆行前,又讓隔音空間籠在了里面,風亦飛忍不住問道,“何公公,你這隔音的法門能不能教我?”
何養才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當然是可以的,只不過風都尉要先去了塵柄才行。”
“要去了啥?”
風亦飛聽得一怔。
小皇帝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就是得切了那是非根。”
說著折扇就指向了風亦飛的下半身,笑嘻嘻的道,“如今內務府總管下了天牢,位置還空懸著,你若是真下得了這狠心,這職司就給你了。”
風亦飛:“......”
欲練神功,請先自宮?
“那怎么行!我才不要!”
小皇帝的思維還挺跳躍的,居然會開玩笑。
“哈哈哈哈。”小皇帝放聲大笑,好一會才停下,臉一板,“從此刻起,不要我再提醒了,在外人面前,我是黃公子,他是王員外,可別叫錯了。”
風亦飛點頭,名字都是他安的,記著點別露餡就行。
小皇帝又道,“聽聞今日我那大舅子去了尋你晦氣,還遭你打折了雙臂,鬧得淑妃跑來我面前哭訴,要將你治罪。”
風亦飛滿不在乎的道,“那準備怎么處置我?”
要問罪的話,小皇帝哪會這么好說話,直白的說出口。
“不需去理會,是誰人挑唆的你也別管了,權當沒這回事,我已令我那大舅子卸職回家養傷自省,他也不敢找你麻煩了。”小皇帝說著嘆了口氣,“我才幾個妻妾,她們還要爭來爭去的,看著就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