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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莊繼華嘴角露出一絲狡詐的微笑,卻沒言聲。宋子文開口道:“怎么?文革有主意?”
“主意是有,不過…….。”莊繼華突然又有些猶豫,這主意可有點損,更有可能受到一些人的攻擊。
“哦,你先說說。”宋子文有些好笑,自己都沒找出主意,他卻張口就來,卻又吞吞吐吐故作神秘。
“行,不過先說好,要是你用的話,可不能透露是我說的。”莊繼華先把條件講好,宋子文的性子上來了,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陳公博也充滿好奇的點頭承諾。
“擴大財源的方法有幾個,第一個是賣彩票,就叫建設彩票,面額不要太大,以一毛錢為宜,每周一次,部分收入用于中獎和支付員工工資,其他用于建設。”這實際上就是變相的賭博,由政府坐莊。不過廣東賭風盛行,陳炯明時代曾經嚴厲禁止過,陳炯明敗走東江之后,孫中山因為需要軍費迫不得已又重新放開。
“第二個是引進外資,可以成立一個合資公司,政府投入一部分,不足的由外資或者民間資本投入;第三個賭博合法化,賭博不好,可是現在卻沒辦法禁止,既然如此那就干脆開放,發賭牌,同時規定賭檔的盈利必須拿出部分購買政府發行的公債。”
除了第二條外,其他兩個怎么都透出點邪氣,陳公博心說這個莊繼華還真敢想,難怪先要聲明不許說是他說的,但宋子文卻不認為這是壞主意。放開賭博。他也有這種想法,只是沒想到莊繼華走得更遠,居然想到由政府出面賣彩票。彩票也不是什么新鮮玩藝,清朝就有人干過,不過卻還沒有政府出面作的,這要讓那些正人君子知道還不把他罵死。
“文革,你真敢想。這要讓鄒海濱(即鄒魯)那些人知道了還不戳著你脊梁骨罵。”陳公博搖頭表示不看好。
“我倒認為這是好主意,賭博完全可以合法,彩票也是那個國家都有。有什么大驚小怪地。”宋子文反駁道。
“呵呵。又是用卑劣地手段為高尚的目的服務。”陳公博呵呵笑道,莊繼華不由縮了縮脖子,神情有些窘迫。
宋子文放聲大笑。莊繼華苦笑不已,他沒想到這個話居然傳出去了,連陳公博和宋子文都知之甚熟。
不過莊繼華的話卻讓宋子文徹底拋棄原有觀點,堅定全面接管廣西的信心。在第二天于李宗仁見面后雙方展開的會談中,宋子文就提出全面接收廣西的提議。對這個提議廣西方面沒有多大地意見,不過在具體操作上雙方分歧很大。
“中央對地方的管轄權體現在政治、人事、財政;如果按照三位的意見。人事基本不動,無疑就削弱了中央地管轄權。”李宗仁要求對現有地人事不作改動,至少不要作大的改動。陳公博堅決反對,他認為人事不動根本無法體現中央的管轄權。
“廣西剛統一,局面還不是很穩定,過大地人事變化會造成地方人心波動。”李宗仁看上去并不焦慮,聲音很平和。
“嗯,這個是要考慮,基層的人事變換可以逐步來,可以先考慮省一級。”陳公博也作了讓步。
對財政雙方的爭執也很激烈,宋子文強調廣西必須先做預算,中央根據預算,經過全面平衡后再行撥款。李宗仁絲毫不理解什么預算,他們根據以往廣西的財政開支提出撥款數額。
這讓宋子文難以接受,他正在中央推動施行財政預算,要求每年都要按照財政預算撥款,在此之前大本營和國民政府是沒有財政預算的,基本是進來多少花多少,特別是軍隊將領,只要聽說財政部有錢了,就跑來要,無論孫中山還是汪精衛胡漢民用錢地隨意性也很大;對這種無計劃的財政,宋子文深惡痛絕,堅決要求在明年按預算撥款,不能隨意要。
為了實現這個目地,他今年對廣東的財政支出作了初步估算,現在加上廣西,前期的工作幾乎要全部重做。可李宗仁卻既無計劃又不考慮中央的財政困難,只是一味堅持,這讓他很是生氣,可生氣歸生氣,可他又明白這些軍人不懂財政預算的重要性,于是又耐著性子向他們解釋什么是財政預算,為什么要做財政預算以及怎么作財政預算。
宋子文就像一個財會學校的老師一樣,耐心細致的教著桂系三巨頭,可是他們還是似懂非懂,三個人象護犢子的老牛一樣,懷疑宋子文會虧待廣西。
正在宋子文的情緒開始激動時,莊繼華插嘴了,他告訴三巨頭財政預算就像作戰計劃一樣,戰前總是先看看自己有多少兵力,算算敵人有多少實力;看看地形,分析敵情,然后分派兵力,那地方多點,那個地方少點,預備隊留多少等等;預算也是這樣,先看看自己可能有多少錢,然后看看那些地方要用錢 必須馬上給,那些可以緩緩。莊繼華這樣一說,三這和打仗的原則是一樣的。
雙方最沒有爭議的是黨務,對陳公博提出的意見,三巨頭幾乎全盤接受,那一天的談判是最順利的。
接下來關于軍權,莊繼華出馬了,不過名義上是陳公博主談,但很快李宗仁就發現,他們實際上的對手是莊繼華。
“廣東的軍隊大部分已經按照蘇俄方式整編,所以廣西也要整編,仿照蘇俄,也就是三三制整編,另外還要增設黨代表。”
“按照蘇制整編我們沒有意見,只是數量我們希望能保留四到五萬。”白崇禧提出了他們的要求。
“四萬!不行,不行,”莊繼華尚未開口。宋子文即就叫道:“每月需要的軍餉開支即達到四十萬。全年軍餉即要五百萬,這絕對不行。”
白崇禧眉毛一揚當即反駁道:“現在我們只有兩廣,距離統一全國還早得很,保留四萬人是為了北伐地需要。看看北洋軍閥有多少人,奉系至少五十萬,孫傳芳還有三十萬,吳佩孚也不下三十萬。兩廣軍隊有多少。加起來不過十四五萬。”
莊繼華心說你嚇唬誰呀,便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白將軍地對北方很是留心呀,不過情報不是很準確。吳佩孚大約二十萬。孫傳芳大約二十萬到二十五萬,奉系實力最強也不過三十萬到三十五萬;總兵力大約八十萬左右。不過決定戰爭勝負的不是簡單的數字對比,如果僅僅是數量。貴軍不就已經被沈鴻英或者唐繼堯消滅了嗎。”
然后又從李宗仁說:“我們的問題是一邊要打仗一邊要建設,因此軍費在財政支出中所占比重較大,這是允許的,但這還是要有個度,過了這個度會導致財政破產。那時決定戰爭勝負的因素就變成了財政。”
財政決定戰爭勝負,李宗仁白崇禧決不能接受這種論點。恐怕這個時候的大多數軍人都沒有認識到這點。不過宋子文是認識到地,他也意外,因為他沒想到莊繼華居然對財政有這種認識。
不過這時莊繼華真正認識到這個時候的軍人對軍隊的敏感,李宗仁白崇禧黃紹竑地覺悟在他看來已經很高了,把廣西雙手送給了中央,可是一談及軍隊就表現得異常頑強。
連續幾天雙方談到軍隊地數量就卡住了,李宗仁為了緩和氣氛授意黃紹竑舉辦了一個酒會,邀請參加的不但宋子文一行人,還有各省來祝賀的代表。廣西平定代表一股新興力量地崛起,引起相鄰各省的矚目,除了云南唐繼堯外,其他主張聯省自治的四川、貴州、湖南都派出代表前來祝賀。對于這個酒會,莊繼華是歡迎的,他的使命中還有觀察湘桂之間地關系。
幾天下來,莊繼華已經成功贏得三巨頭的尊重,因此向中央來人介紹各地代表時,莊繼華也有幸身居其中,當李宗仁向莊繼華介紹湖南代表葉琪時,莊繼華表現很是熱情,但葉琪卻很冷淡。
孫中山時代湖南成為南北兩軍地戰場,后來更收容湖南叛軍程潛,至今譚延愷率領的湘軍依然是廣東軍隊的主力之一。
這套繁瑣的程序走完之后,葉琪悄悄對李宗仁說:“德公,你這是何意?”
李宗仁知道葉琪話中的意思。葉琪是他李宗仁、白崇禧、黃紹竑廣西陸軍小學的同學,雖然不同級卻也相互熟悉,此番他奉趙恒惕的命令來聯絡廣西,趙恒惕給他的使命有三:一是爭取湘桂政治上保持一致,建立兩省合作;其二若桂軍有意東下廣東,湘軍愿意協助,保證不占廣東一寸土地,消滅譚延愷和程潛兩部后即班師回湘;其三若上面兩項都不能做到,那么爭取桂軍中立,在湘粵之間兩不相助。
不過葉琪到南寧后向李宗仁轉達了趙省長的意思,可李宗仁既沒答應也沒拒絕,只是讓人陪他在南寧游玩,自己卻忙于整軍,兩周之后卻忽然邀他來梧州,他沒有得到答復也不便回去,便一起來梧州了,到了梧州才知道李宗仁是與廣東政府談統一的,這讓他大為氣惱,升職一度說要回去,還是黃紹竑拉住了他,黃紹竑對他說既然已經來了,不如見識一下當今廣東人物的風采,可葉琪卻說什么也不肯,今天聽說酒會有廣東代表參加,他也不想來,但白崇禧卻堅決把他拉來。
“你不是老說廣東如今怎么怎么不好嗎?今天給你介紹幾個當今廣東的俊杰,我可告訴你,這幾個人可都是喝過洋墨水的,你得表現好點,別讓人家把你看成土鱉了。”李宗仁微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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