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澤心滿意足的回到重米堂,兩天后十肥原從華北緊急柬,說來夠可憐的,到上海三條路,坐火車經津浦路到南京,坐飛機直接從北平到上海,坐軍艦從天津到青島再到上海。
這三條線路以飛機最快,但空軍認為在黃淮天空,中國空軍依舊占據優勢,空中不能保證安全;津浦線更加危險,而且濟南到蚌埠段遭受戰火摧毀,火車暫時不通,無奈之下只好乘坐軍艦,一路輾轉趕到上海。
土肥原的到來讓上海梅機關所有軍官戰戰兢兢,這段時間上海的混亂很難令人滿意,租界內的抗日活動日益高漲,軍統和特工總部之間的斗爭越來越激烈,暗殺風潮甚至波及到日本軍官。
“諸君辛苦了。”沒想到土肥原沒有聲色俱厲的斥大家,反倒是和顏悅色的,可他的這副表情沒讓在場的軍官們感到絲毫寬慰,反而更加緊張,他們有些無措的看著土肥原和他身邊那行,平和的年輕人。
“對不起,將軍。”暫時負責整個機關工作的情報課長田長寬次深深低下頭顱,十分慚愧的說:“我們忽略了租界內的安全警衛工作,不過,晴氣機關長的血不會白流。我們已經下令進行報復。”
土肥原沒有絲毫表示只是淡淡一笑:“我過來只是看看,影佐將軍過兩天要來,他會處理上海機關的問題。田長君,找斤小地方,喝點清酒。輕松一下,不要繃得這樣緊。”
田長寬次擺擺手,讓軍官們散去,他陪著土肥原到為他準備的臨時住所臨時住所就在重光堂后院,這所院子在戰爭中受到較大損壞,是最近才重建完工。
房間不是按照普通的日本方式布置,而是按照中國方式布置的,外間是客廳,旁邊是臥室和書房。客廳里擺著一套漂亮的紅木家具,土肥原絲毫沒把自己當客人,招呼田長坐下,這才給他介紹自己帶來的年輕人:“這是河久君。”
“河久小五郎,請多關照。
河久微微欠身,神情謙遜之極。
“請多指教。”田長絲毫不敢怠慢,能跟在土肥原身邊的人絕不會是等閑之輩。
河久沒有過多的表示。簡短一句之后,又安靜的坐在那,一句不發。土肥原從酒廚里取出一瓶清酒,看看商標:“田長君,居然是笠置莊的清酒,真是難得,你們是怎么搞到的?”
見出肥原高興,田長心中也是一筐,連忙站起來走到他身邊:“這種酒十分難愕,還是池代君從日本帶來的,他們海軍經常回國,與笠置莊的社長關系比較好,社長體恤皇軍的辛苦,捐助了幾箱。”
笠置莊的清酒有幾百年歷史了。在日本也算是名酒,價格比較昂貴。普通人難以接受,田長也是通過關系搞到一些,自己都沒舍得嘗一瓶。
“不錯,花了不少心思吧。”土肥原淡淡的說,田長連聲道:“那里,那里。”
土肥原沒等他說完,語氣一轉:“難怪上海如此混亂,你們將心思都花在這上面,上海如何不亂。”
田長一愣,他完全沒想到土肥原會在這個時候爆發,他有些手足無措。他的樣子讓土肥原越發生氣:“皇軍將士在前線浴血奮戰,大東亞新秩序才剛剛搭上一片瓦,你們就開始追求享受,開始花天酒地,玩女招待,腐化墮落,這簡直是恥辱。是皇軍的恥辱。”
土肥原聲色俱厲:“皇軍目前困難很大,國內經濟困難,民眾的生活在下降,各種物資緊缺,歐美開始在經濟上絞殺我們,帝國現在非常困難。”
到這里他嘆口氣:“當然我們預先估計錯誤,對支那的反抗決心估計不足,現在帝國泥足深陷,必須尋找途徑結束支那事變,正因為如此,帝國情報機構就必須承擔起更大的責任,絕不容許有絲毫懈怠。田長,你太讓我失望了。”
面對土肥原的指責,田長冷汗淋淋,他祈求的看著土肥原,土肥原面無表情,一字一句的對他進行宣判:“田長君,我知道你對帝國的貢獻。但是,我不能容忍你的玩忽職守,你在情報工作中一再失誤,你沒有發現對晴氣大佐的暗殺行動,沒有能力制止租界內的反日行動,對軍統在租界內的行動熟視無睹,導致我們大批朋友遇害,作為情報課長,你要負主要責任。”
田長面露死灰,他已經知道結果會是什么了,土肥原厚厚的嘴唇冷冷:“田長君,為天皇陛下盡忠吧。”
“閣下,我們一直在盡力圍剿軍統,圍剿租界內的反日活動。”田長心有不甘,大聲為自己分辨:“我們成立了以支那人為主的特工總部。租界是國際區,我們日本人行動不方便,只能由他們出面,而特工總部才成立不久,還無法與軍統對抗。”
“這不是理由,據我所知,李士群要求每月提供給他五十萬元,晴氣君同意了,可你呢,卻處處阻撓,導致他們每月只能拿到二十萬,這怎么解釋。”土肥原冷冷的問道。
田長面如死灰,他沒想到土肥原雖然在華北,對這里的事情卻了如指掌,的確,晴氣是批準向李士群每月提供五十萬,但他不喜歡這個人。認為這斤,人兩面三刀,不值得信任,因此更相信丁默屯5,而丁默郵也對李士群把握特工總部感到不滿,于是倆人聯手對李士群施壓,首先卡的就是經費,不過,說他只給了二十萬卻是冤枉了他,丁默郵那里還給了十萬。
“李士群并不能承擔重任,他只會浪費我們的經費,為他自己牟利。他任用的那個吳四寶就是個地痞流氓。”田長繼續分辨,吳四寶是青洪幫中人,這個人完全是是個混混,李士群用他擔任警衛隊隊長和執行隊隊長。
吳四寶擔任隊長的時間并不長。但卻數次綁架上海富商,走私鴉片的卡車甚至被日本軍隊查獲,行事上簡直可以說得上是膽大包天,無所顧忌。
但土肥原顯然更了解中縣,他知道在上海這些混混地頭蛇恐怕比政府特工更有用,他對田長更加失望,在上海這么長時間,居然對上海一無所知,他對這個人已經無話耳說了。
“田長君,像個武士那樣為天皇盡忠吧。”土肥原拍拍他的肩頭,就像勸說老朋友集門去 田長知道說什么也沒用了,他緩緩轉身,步履沉重的向門外走去,到了門邊,忽然轉身從土肥原和河久一躬,土肥原和河久也回禮,房間里的氣氛沉重無比,空氣就像停滯了一樣。
等房門關上,土肥原才輕輕嘆口氣,河久也嘆口氣,他知道土肥,原在難過什么,他對中國完全判斷錯了,他在中國二十多年,策刑了無數陰謀,除了皇姑屯事件,其他的陰謀大都被中國人發現,但最終卻獲得成功,毫無疑問這是日本政府在后撐腰,中國政府步步退讓的結果。
可全面戰爭爆發后,他才發現,他完全看錯了,如果說,南京徐州是輕敵的話,那么虞城一戰就表明了中國軍隊的頑強戰斗力。中國民眾的民族意識空前高漲,相反日本的困難卻在日益增大,現在他們不得不主動尋求和平,尋求體面的和平。
“我知道,李士群用了些地痞流氓,但這些垃圾有時比正規的特工人員更管用,他們熟悉上海,熟悉上海的每一條街道,每一條小巷。熟悉這里的人,這里的事,用他們調查,事半功倍,將來你要充分明白這點,利用好他們,上海的事情就解決了大部分,不過你要警懼的是,戴笠與杜月笙黃金榮張嘯林的關系很好。他們很可能利用這點,腳踏兩只船。”
“明白,先生。”河久平靜的點點頭。顯然他與土肥原的關系不一般,沒有像常人那樣稱呼他為將軍 “影佐將軍明天會到上海,他將親自擔任梅松關的機關長,將來梅機關的一個重要使命就是策反,利用支那人為我們服務,單靠帝國是無法征服支那的。”土肥原語氣沉重:“這點至關重要。”
“我看汪精衛就不錯。”河久點頭:“他對帝國很友好,更重要的是他對蔣介石不滿,是他最重要的政敵,我們完全可以利用他們的矛盾。將他拉過來。”
“看來我沒看錯你”土肥原對河久的敏銳很滿意:“汪精衛也是我和影佐的共同選擇。”
土肥原原來的選擇是吳佩乎。但吳佩乎提出一個要求,即日本軍隊退出包括東三省在內的全部中國領土,這是他們無論如何不敢接受的,不管他們怎么勸說,吳佩乎決不放棄這一條,最后上門的齊贊元、江朝宗等人被他大罵而出,吳佩乎計劃無疾而終。
“根據我們的情報,汪精衛對蔣介石的不滿更加深了,我們與高宗武在香港的談判進行得很順利,影佐君這次到上海就是親自來主導香港談判的。”土肥原起身倒了兩杯清酒,遞給河久椅背,河久欠身表示感謝。
土肥原沒有管其他,自顧自的說下去,說實話從吳佩乎身上,他又一次感受到中國人的決心。按照他對中國軍閥的一貫認識,這些人為了權力可以付出一切,可這次卻不靈了,不但吳佩乎,連曹鎖這種粗鄙之人也堅決拒絕與日本人合作,這讓他極為震驚。
“梅機關將來的工作重心不是直接與支那人對抗,而是尋找支那人中的合作者,像這次刺殺支那將軍的事情決不要插手,派遣軍司令部要做就讓他們去做”土肥原對晴氣為暗殺提供支持感到非常生氣:“這是怯懦的表現,應該在戰場上擊敗他,否則只能讓他的聲威更盛,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
“明白,先生”河久再次點頭:“不過,我對晴氣君的被殺感到有些迷惑,他們的調查十分含糊,很多地方解釋不通,他們在那里遇刺究竟是偶然還是事先策劃好的,如果是策刑好的,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使我們這邊泄露的,還是特高課泄露的,是怎么泄露的?襲擊者是那里來的?是軍統還是中統,或者是忠義救國軍;這些都沒說清楚,調查過于粗糙。”
“嗯,是的”土肥原也點點頭:“特種最要緊的是大膽假設”心求證。我懷疑內都有問題,無論情報是特高課泄露的,還是這里泄露的。都說明這點,你接受情報課后。慢慢去查吧,俄羅斯有句諸語,狼走過雪地,總會留下痕跡。”
河久淡淡一笑,舉起杯子輕輕聞了下其中的香味,然后抿了一小口。含在口中沒有立刻咽下,讓酒的香味長久留在齒間。
幾下敲門聲傳來,土肥原微微皺眉:“進來。”
個軍官進門行禮:“將軍。南京傳來消息,派遣軍情報科遭到襲擊。派遣軍副參謀長真田少將遇刺。田俊六將軍在他的辦公桌上發現支那將軍交給他的一封信,聲稱這是他的報復行動。
“你說什么?”土肥原驚訝得有些失態,他忍不住站起來:“在煩俊大將的辦公桌上?”
“是的”軍官鄭重的答道:“南京傳來的情況是這樣說的,據說這封信的內容是戰犯名單,煙俊大將十分震怒,要求我們和南京特高課限期破案。”
梅機關在南京同樣沒有情報機關,這個情報機關與派遣軍的情報科分屬不通部門,雙方屬于合作關系。煙俊六很少干預情報部門的工作。這次看來是真的怒了。
土肥原也同樣震驚,中國人居然把信放到煙俊六的辦公桌上了,這要是不是一封信而是幾顆炸彈,后果是什么,土肥原心中一陣抽搐。
回頭看去,河久也目瞪口呆,當莊繼華說他要報復時,日軍上下沒人把他當作一回事,可當他的報復終于降臨時,卻讓人不寒而栗。
我能放炸彈,但我不,我只放一封信。這是什么,是氣度。是無所畏懼;是不屑,是信心;是傳遞出的強烈信號,我不屬于用這種方式與你們打交道,勝利最后屬于我們,這些戰犯將受到我們的審判。
“報告。”又一個軍官跑過來,手里拿著張報紙。
土肥原定定神,連忙問:“又是什么事?”
“上海今天的報紙報道了,支那將軍今天把戰犯名單送到煙俊大將的辦公桌上了。”軍官說著,把手上的報紙送到土肥原因前。
送來的是大美晚報,巨大的黑色標題撲面而來:“莊繼華將軍給煙俊六送去戰犯名單”文章詳細說明了。莊繼華派人在昨夜潛入中國派遣軍司令部,在煙俊六辦公桌上留下戰犯名單的事情,后面就 照片上一封封面是中國文字的信擺在辦公桌上,遠景的日本國旗和軍旗是那樣的無助,相反長方形的信封是如此醒目,如此驕傲,如此熠熠生輝。
整個上海轟動了,不但西方記者。而且上海的中國記者都在尋找答案,他們是怎么辦到的,備受特工總部壓迫的上海新聞界齊聲警告七十六號,別以為躲在七十六號就安全了,煙俊六的辦公室戒備更加嚴密。不照樣被中國人進去了,七十六號特工的氣焰頓時削弱。
南京北平武漢的新聞界也同樣震驚了,因為這太匪夷可思了,短暫的沉默后,又一起猛烈爆發,鋪天蓋地的報道分析”一時間淹沒了北平的報紙,大小漢奸嚇得噤若寒蟬。日本占領軍緊急命令不準報道,違者嚴懲。
“莊將軍,莊將軍,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能談談嗎?”
“莊將軍,莊將軍,為什么不送一顆炸彈!”
“莊將軍,,四。
商丘的記者們追逐著莊繼華。拼命想從莊繼華口中掏出一點東西,莊繼華拉開車門扭頭得意洋洋的說:“天機不可泄漏,你們還是去采訪他吧,他走進煙俊六辦公室的勇士。哈哈!哈哈”。
遠處郭藥師正口沫飛濺的吹著他們是怎樣進入日軍司令部,怎樣在煙俊六辦公室內照相。在接受采訪前。莊繼華就有嚴令,上海行動一斤字都不準露,否則按泄露軍機論罪。
看著莊繼華的樣子,宮繡畫忍不住椰愉道:“瞧你這得意勁,圖這個虛名,差點就要了郭藥師一條命。”
郭藥師和兩名隊員在司令部內兩度遇險,兩次都被化解,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信放到煙俊六的辦公桌上,隨后在辦公室內又發現一架照相機,三個人就膽大包天的在里面照起像來,過足癮后,三個人才溜出司令部。
“這你就不懂了”莊繼華分辨道:“這所精神震懾。嚇死他們。中國古代就有這樣的戰例,不信,你可以問伍子牛“伍子牛?”宮繡畫現在已經很了解莊繼華,知道他又在胡說:“恐怕是你編的吧。你說說是那本書。我查查去“編的?怎么編,你編一個給我看看。”莊繼華振振有詞:“太公韜略,孫子兵法詳解,你去查吧 “對,對,司令”伍子牛回過身來熱切的說:“下次再有這種露臉的事,就讓我去吧,郭藥師那幾下子還不如我呢。對了,老魯也讓我轉告,下次這種事讓他去,保證辦好。
“你們倆,就你們那日語,先把舌頭練歪了再說吧。”對伍子牛的毛遂自薦,宮繡畫顯然不屑一顧。不過魯瑞山和伍子牛的日語的確不怎樣,用宋云飛的話來說,說日語首先要吧舌頭練歪了才行。
“你還別說,我那天瞧了下鏡子。舌頭已經有點歪了。”伍子牛活著臉說道。
“別鬧了,這事可一不可再,那有這么容易的。”莊繼華嘆口氣說:“你恐怕就沒希望了,老實給我當副官,除非你能打得過云飛,要不要我替你約他。”
“切,別用他來嚇唬我,找個時間,再和他較量下伍子牛虛張聲勢的比劃兩下,身子卻趕緊扭回去了。魯瑞山網來時,他也鬧過要去特種部隊,可宋云飛找到他,說打的過他就收他,倆人比了下,伍子牛敗得慘不忍睹,只好老老實實的回去給莊繼華當副官。
看他的樣子,莊繼華和宮繡畫忍不住又樂了,莊繼華是在取笑伍子牛。宮繡畫卻是在笑莊繼華,這個莊繼華都三十多了,依舊童心未泯。連戰爭這樣的事情在他看來都是件好玩的事,居然派人給敵方將領下戰書,真當還是古代的堂皇之戰呀。
過了好一會,宮繡畫才說:“你說,他們會說什么呢?能接受我們的條件嗎?”
“談判嘛,就是大家談,談得攏就談,談不攏就等等再談。”莊繼華知道宮繡畫問的是什么。這次出門是去新四軍辦事處,兩軍連續發生沖突,在蘇皖交界處李仙洲和彭雪械交手,彭雪板兵力不足,被迫退回皖中。在蘇北,于學忠和八路南下支隊交手,將八路軍趕回了江x小s說ち屋ち手ち打東。宣俠父向莊繼華提出抗議,今天他就是去談判的。
按照徐祖貽的意思,應該讓宣俠父他們到戰區司令部來,而且莊繼華用不著現在就出面,不過莊繼華認為自己出面至少代表國民黨方面的誠意,至于在那談都一樣,用不著太計較。
“你對新來的這個黃處長怎么看?這個人好像在那聽說過。”莊繼華皺眉思索著說,龔楚被提升為戰區副參謀長,從翼察戰區調來個作戰處長,名叫黃伯韜 這個黃伯韜原是翼察戰區參謀長,但翼察戰區是個小戰區,總共幾個雜牌部隊在那,司令部還設在河南。河南省內就集中了三斤,戰區司令部,莊繼華認為完全沒必要設立這樣一個戰區,向蔣介石提出撤銷此戰區,部隊交給一戰區,司令部人員分流到一五兩個戰區。
蔣介石在征求了李宗仁的意見后,開始著手撤銷翼察戰區,部隊劃x小s說ち屋ち手ち打給一戰區,司令部人員開始逐步分流。黃伯韜就是分流來的。
“嗯,你以前知道他?”宮繡畫有些奇怪,黃伯韜是齊魯聯軍張宗昌的部下,后來隨部隊投降蔣介石。是陸軍大學第三期畢業,與莊繼華基本沒有交集,莊繼華怎么會知道他呢?
“不知道,只是有點印象”。莊繼華搖頭說:“好像挺能打,不比張靈甫差。”
提起張靈甫,宮繡畫只好閉嘴。現在張靈甫和夏陽林號稱四十九集團軍的雙虎。夏陽林被稱為瘋虎,張靈甫被稱為餓虎,兩個人都是那種咬上就不松口,咬得鮮血淋淋,不死不休才罷休的家伙。
當初莊繼華破格提拔倆人,四十九集團軍內還有不同意見,現在沒人再提了,反到佩服起莊繼華有識人之明,從醫院那旮旯窩也能掃出斤小將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