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革。你真打算以后讓蔣經國弄持,他能行嗎,※
在江對岸,李之龍與莊繼華也在基地大院中散步,此刻基地大院中人影綽綽,年輕的戀人悠然從外返回。看到他們便悄悄隱身繞過1倆人也不以為意,依舊在操場上漫步。
六月的重慶已經比較熱了,江面吹來的風驅散了空氣中的那絲灼熱。莊繼華沒有直接回答,默默的走了兩步然后說:“在田,重慶周邊的機場和防空雷達修好了嗎?”
黑夜中,李之龍點點頭:“都好了,三十二個雷達站,二十四個機場。全部建好,另外,防空洞也大部完工,軍工廠周邊的防空體系也已經布置妥當,文革,你就這么不看好武漢保衛戰。”
“不要寄太大希望,武漢有九成可能保不住”莊繼華淡淡的說:“告訴洪君器,武漢周邊的物資不要集中太多,另外武漢地區的工廠要盡快遷移,漢陽鋼鐵廠要開始遷移。”
李之龍輕輕嘆口氣,其中包含無數遺憾。莊繼華也很不服氣,本以為作了這么多,應該可以守住武漢了,可沒想到還是不能如愿。
好一會,倆人都不愿再說什么。默默轉過一道灣,前面隱約有兩個小人影,倆人下意識停下腳步,莊繼華淡淡的說:“蔣經國現在經驗還不足。一年后,他也應該熟悉了,也有了些經驗,到時再單獨成立個糧食管制部門,讓他去管。在田,現在開始,除了四川開發公司,其他事情上,你要全力支持他。”
“如果他要動人事呢?”李之龍猶豫著問。
“不用擔心,柚斑算要培植黨羽也只能是在西南開發隊中找,況且。這些中層干都有多少是我們的人,有多少是委員長或其他什么人,鬼才知道,讓他去弄,你再旁邊觀察。誰是誰的人,自然浮出水面,自然就明白了。”莊繼華不以為意的。蔣經國一出道就在西南開發隊。除了這里,他根本就沒有其他人,而莊繼華自信經過西南開發隊的氛圍熏陶出來年輕人不管走到那身上都有西南開發隊的烙印。
“這到是。”李之龍也點點頭。他沒想這么多,不過只要是西南開發隊中人,至少會受他們的影響:“可我還是擔心,蔣經國要是頂不住孔祥熙的壓力呢?甚至,不愿去頂呢?”
“有這種可能”莊繼華皺眉迅速思索,前世蔣經國上海打虎失敗。除了方式不當外,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孔祥熙威逼蔣介石插手,那么這些,蔣介石也可能插手!到時候蔣經國恐怕也頂不住:“如果孔祥熙插手,你要提醒蔣經國不要直接與他對抗,要充分利用參政會和報紙。對付陰暗手段的最好方式就是把他放到陽光下。”
“好主意”。李之龍想想后露出微笑:“文革,你說可不可以提前對付孔祥熙呢?這小子的手越伸越長了。我們遲早要與他打交道,與其這樣,不如我們主動出擊。”
莊繼華遲疑下,最終還是搖搖頭:“校長掌控財政的兩個臂膀,孔祥熙,宋子文,孔祥熙要下去,宋子文就必須回來,只要他沒回來,孔祥熙就不會下去。另外,孔祥熙的罪惡還不顯,要他下去的你有還不夠充分,等他開始干涉糧食專賣后,我們再發動參政員動手。”
前面的兩個人影忽然向這邊走來。顯然他們沒看清過來的是莊繼華和李之龍,等走到跟前才發現。這時再轉身離去卻已經來不及了,只好里面走來,在距離他們三四步時站住。莊繼華仔細一看卻是下午那個何習武和另一個比較壯實的年輕人。
莊繼華向他打個招呼,何習武顯然沒意識到莊繼華還記得他,略微有些慌亂,不過很快鎮定下來。
“李隊長,莊主席”何習武向他們個紹說:“這是同隊同學段 段風秋啪地立正向李之龍和莊繼華敬禮:“敬禮,李隊長,莊主席。”
李之龍回禮,莊繼華沒穿軍裝,他只是略微點頭,隨即又微微皺眉:“段同學是從軍校過來的?”
培隊是短期培刮隊,大多數學員是招聘的逃難到四川的下江人,他們大多是普通人,沒有接受過軍事練,而段風秋卻顯然受過嚴格的軍事練,除非是從對面軍校過來的。
“是的,我是從軍校學員隊調來的,與我一起過來的還有另外十二名同學段風秋大聲的說。
李之龍在旁邊補充說:“經國認為,以后輯私隊應該是武裝緝私隊。既然是武裝,那就需要有人來練,就與陳教育長商議,從即將畢業的軍校學生中抽調了十二人過來。”
莊繼華不置可否依然看著段風秋和何習武:“你們怎么認識的呢?”
“報告”段風秋大聲說:“我和何同學都是重慶大學的學生,而且是三青團團員,他還是我的介紹人”小 “哦”莊繼華有點意外的看看何習武,忽然感到有點好笑,叫習武這么個雄一川的卻瘦瘦弱弱風秋讀個充滿詩意的卻五大二粗一刀審換一下更合適。只是這個何習武看來還是重大三青團的工個重要角色。
“你們剛才在談什么?”莊繼華又問。
倆人遲疑起來,莊繼華和李之龍沒有動,片刻后段風秋才鼓起勇氣說:“是這樣,莊主席,我考軍校是為了上前線,現在眼看畢業了,卻讓我去組織什么緝私隊。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不直接報名參軍,恐怕早就上前線了。莊主席。我聽說前線軍官傷亡很大,既然這樣,為什么還讓我們留在內地,緝私隊完全可以由傷殘軍官來擔任。”
段風秋的情緒有些激動:“剛才我找習武商議,想找李隊長讓我回軍校,我想上前線。”
“想上前線就能去嗎?”李之龍哭笑不得,心說我還想上前線呢,不過這話不能說,只能扳著臉說:“既然受過,那么就應該明白軍人以服從為天職,命令你們上那,就得上那。”
“是。”段風秋據胸答道,停頓下又諾諾的說:“可我現在不是軍人了,是工作隊隊員。”
“西南開發隊采取的是軍事化管理,工作人員雖然不是軍人,但等同軍人,這個是你們走進這個大門第一天就應該了解的。”李之龍的語氣依舊嚴厲。
段風秋閉嘴不言,不敢再頂了,何習武開口說:“李隊長說得是,剛才我也勸他,應該服從命令,抓后方民生也同樣重要。不過李隊長,段同學要求上前線也沒錯,這說明全體同學士氣高昂。”
“你說得沒錯”沒等李之龍開口,莊繼華緩緩的上前一步靠近段風秋:“我相信你在戰場上肯定是員猛將,但戰爭不是僅靠戰場打贏的,這個道理你們應該知道,不過還是要再說一下。”
“你們是四川人嗎?”莊繼華問,
段風秋說:“我是南充人”小 何習武說:“小我是渠縣人。”
“你們知道現在的物價是多少嗎?兩年以前的物價是多少嗎?”莊繼華又問。
“知道,現在的物價比兩年前漲了兩倍多。”何習武面不改色的答道。
“物價上漲除了對普通民眾的生活有影響外,對軍隊的影響也同樣巨大”莊繼華平靜的說:“士兵不能餓著肚子打仗,他們的安活費從前年到現在只漲了五成,對比物價。實際是少了,你們想過沒有,如果任由物價漲下去,將來怎么辦。士兵吃不飽就會去搶劫,沒有嚴格紀律約束的部隊能取得勝利嗎?”
何習武和段風秋默不作聲。莊繼華接著溫言道:“管制糧食,實際也是一場戰爭,絲毫不比正面戰爭差。你們的作戰對象就是國家的分子,他們是這個國家身上的毒瘤,必須把這些毒瘤挖去,我們國家才能健康發展,否則就算打敗日本人,我們黨也會被國民拋棄。”
段風秋鼓起勇氣對莊繼華說:“莊將軍,我非常敬佩您。我也承認您說得對,可我還是想上前線。可我這人”讓我去餌拿走私,我怕誤事。”
黑夜中莊繼華的目光驀然變得凌厲,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簡單的走私你都沒有信心,你憑什備去對付比走私更厲害的日本人?你有這個能力嗎?”
“我”段風秋有點手足無措,這時莊繼華卻發現何習武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不過很快隱去。他心中暗自稱贊,不過語氣絲毫未變:“你到部隊后要擔任排長職務,有幾十個士兵歸你指揮,你不但要為消滅多少敵人立功,還要為排里弟兄的傷亡負責,僅有勇敢是絕對不夠的,我認為,你應該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帶領你的緝私隊,在輯私行動中實踐軍校學習的戰術,練戰術能力,將來上戰場后能更好的完成交付給你的任務。”
“是。”段風秋老實了。心中雖然還不服氣,也不敢再諾什么。
等他們走后,莊繼華才對李之龍說:“這時兩顆好苗子,段風秋有成為猛將的潛質,何習武則有政務能手潛質,他們的共同缺點是鋒芒太露,好好磨練兩年,成材了再放出去,你多留意下。”
李之龍點點頭,莊繼華站住腳,轉身面對李之龍:“十天之后,這些人就要分配下去,省政府和省黨部已經派出工作組,省里面糧食局局長由我兼任。嗯,這樣。明天開始將他們分隊,讓他們只有討論,不再統一上課,老師到每個分隊指導,三天后,分隊長到成都來報道,領受任務 “好吧,就這樣辦。麥收就要開始了,再不動作就晚了。”李之龍表示同意。
倆人不再說什么,繼續在基地內漫步,漸漸融入濃濃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