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繼華的強硬讓蔣經國很是震驚。拉薩事件爆發后。蔣來電詢問他是否事先知情。當然他不可能知道,當然他不可能知道,但這也提醒他,蔣介石讓他到重慶的另一個目的,監督制約莊繼華。
為了摸清莊繼華挑起拉薩事件的動機,他查閱了近幾十年有關西藏的資料,但重慶這些資料有限,于是他又詢問了一些在重慶的藏人,總算了解西藏近五十年的歷史,也對西藏目前的狀況有所了解。在獲取這些資料中,特別是那些在重慶的藏人的敘述中,也詳細閱讀了西姆拉條約、拉薩條約,從中感受到弱國的無奈和強權的囂張,他心里非常憤怒,對英國人,對那些企圖獨立的西藏貴族,也隱約明白莊繼華此舉的目的。
離開擴待所后。蔣經國沿途都在想,最后他決定明里不參與這事,只在暗中協助。不過讓他感興趣的是莊繼華說的新軍,他不清楚莊繼華要找什么人來寫這個方案。他感到高興的是他可以參與到軍隊中棄,他的天空有開拓了一遍新的領域。
可走進辦公室后,他忽然感到不妥,那里不妥,他還沒想清楚,在辦公室內轉了幾圈后,他想起來了,莊繼華為何要把這個計劃交給他?他自己完全有力量來辦妥這事,黃百韜不是已經在貴州編練軍隊了嗎,這支軍隊是不是莊繼華口中說的新軍,至少應該是新軍樣板。
有了這個判斷,蔣經國心里開始有幾分抵觸,可轉念一想,自己在軍隊中沒有絲毫力量。就算莊繼華利用自己,但自己也可以借機在軍中打下基礎,對自己還是有利的。
考慮再三。蔣經國決定還是加上一道保險,他秘密把今天與莊繼華的談話的內容通報給蔣介石,一方面是報告莊繼華在西藏問題上的立場。另一方面詢問組建新軍是否可行。
雖然現在已經很晚了。可蔣介石的回電還是很快就到了,電報上只有四個字,“靜觀其變”
蔣經國走后,宮繡畫閃身進入莊繼華的房間,此刻她已經換上睡衣,苗條的曲線若隱若現,剛剛洗浴過的身體散發著潔凈的香味,看到莊繼華依然坐在沙發上沉思,她不由嫣然一笑,很自然的坐到他身邊。
“在想什么呢?”
莊繼華輕輕嘆口氣伸手把她摟進懷里,輕輕的吻了下她的面容,然后才說:“沒什么?”
宮繡畫溫柔的盯著他柔聲說:“是不是小蔣的事,這小蔣比他老子能忍,你這樣培養他,值得嗎?我感覺他比老蔣還難對付。”
“你說得不錯。他是比老蔣還難對付,不過他現在只不過是只牙還沒長全的小狼。咬不了人。”莊繼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的手伸進了寬松的睡衣里,在光滑的軀體上游走,最后停在那柔軟的凸起上。
懷里可人兒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與宮繡畫的關系突破之后,原來壓抑的像洪水一樣,突然泛濫,那種風流基因仿佛又回來了,而且他更有理由。這個世界不存在三,只要喜歡都可以娶回去。
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他忽地站起來,抱起柔軟的嬌軀,就朝臥室走去,把宮繡畫拋到床上。飛快的解除武裝,鉆到被子里,伸手一摟,那層薄薄的睡衣早已無影無蹤,滾燙的嬌軀立刻迎上來。
云消雨歇,兩人摟在一起靜靜的品嘗余韻,讓莊繼華有些驚訝的是,宮繡畫雖然年過三十,可肌膚依舊像少女般滑嫩,充滿彈性,而她的風韻卻是少女遠遠不及的。
宮繡畫像只貓一樣卷曲在莊繼華的懷里,微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不時顫抖,被子覆蓋下。兩人的身體依舊緊緊糾纏在一起。
良久,莊繼華才長長嘆口氣,潔白的雙臂纏繞在他的脖子,胸口覆蓋著兩團柔軟,宮繡畫輕輕呢喃:“別胡思亂想,現在這樣就挺好。”
莊繼華知道她的意思。輕輕撫摸的光滑的背,然后緩緩向下,輕輕捏了兩下豐滿的臀部。懷里的人配合的從鼻孔里發出兩聲呢喃。
“這樣對你不公。”莊繼華低聲道,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宮繡畫輕輕一笑:“要不你把我娶回家,作你的姨太太。”
一提這話。莊繼華只好閉口不言,除了劉殷淑那里不知該如何交代外,蔣介石也有明文規定,黃浦將領禁止納妾,所以在黃浦系中納妾極為少見,曾擴情納妾就曾受到嚴厲的斥責,不過曾擴情有理由,他后面那個才是自由戀愛。但也給前妻寫了休書才過關,蔣介石也通過這事頒下嚴令,黃浦同學…,口妾均要妥到嚴厲制裁。前世看電影電視,國民黨將領好像納妾成風,現在莊繼華才知道,全是胡說,至少在黃埔系是胡說,是政治需要。因此他暫時沒想納妾一事,與宮繡畫的關系只能停留在情人上。
宮繡畫漸漸恢復力氣,雙手支在床上,上身微微抬起,看著莊繼華,忽然湊上來在他嘴上飛快的親了下,然后把頭埋在他頭邊。
“你說小蔣會不會向老蔣匯報?”宮繡畫在他耳邊輕聲問。
莊繼華忍不住笑笑,這就是宮繡畫與劉殷淑最大的不同,劉殷淑在纏綿中非常注意他的感受。有些時候甚至有些討好;宮繡畫卻很在乎自己的感受,在滿足之后。更喜歡和他談些工作上的事情。
“會”莊繼華毫不猶豫的說:“在這種事情上,他這人十分謹慎,畢竟軍隊不同其他,但他還是值得我去試一試。”
“成功,收效極大;失敗,損害極小;是這樣嗎?”宮繡畫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調侃:“不過你打算讓誰來寫方案呢?”
“讓何應欽或者陳誠來寫。”莊繼華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宮繡畫抬起頭看著他,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又把頭俯下,一手在莊繼華胸膛上畫圈,一邊低聲說:“文革,你知道你最吸引我的是什么嗎?就是這種什么事都在掌握中的霸氣,這樣的男人,才值得女人依靠。”
莊繼華有些驚訝了,他皺起眉頭,有些不解的重復道:“依靠?也需要依靠?我還以為你是那種特獨立的女權主義者。”
“你說我少不更事。是這樣嗎?”宮繡畫頑皮的笑笑,語氣中卻有些許傷感,停頓下,她翻身躺下,雙眼看著床頂:“年青的時候,總以為自己很強大,可以不依靠任何人,要成為所有女人的榜樣。可后來才知道錯了,不管什么樣的女人,最終還是有個依靠,有個男人。”
莊繼華憐惜的將她攬進懷里:“別傷心了,早些睡吧,明天還要去拜訪梅老爺子,順便看看我父母。”
夜,深了,沒有皎潔的月光,一滴晶瑩的淚從宮繡畫的眼角滑落,她緊緊的抱住莊繼華的胳膊,最終甜甜的睡著了。
當莊繼華看到梅老爺子時。梅悠蘭正與老爺子賭氣,嘟著小嘴,非常不滿的嚷嚷著,老爺子卻很堅定,始終不肯答應她的要求。
“大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看到莊繼華進來,梅悠蘭一張小豬臉,頓時變成燦爛的梅花。幾乎是跳著就過來了。
“昨天晚上”莊繼華笑笑,抬眼四下打量,這個院子不大,三間房屋成品字,左邊很顯然是廚房,右邊是廂房,很可能是給兩個下人住的,主人住在正房后廂。前面是待客的客廳,院子有幾株梅樹,正散發出縷縷清香。
梅老爺子已經七十多了。白發稀疏,雙眉斑白,滿臉皺紋,他的身材不高,還不到一米七,不過腰板挺得筆直,一手柱著拐杖,看到忽然出現的莊繼華,原本的嚴峻立玄變成笑容。
“要回來也不通知聲。是不是把我給忘了。”在爺爺面前,梅悠蘭也絲毫不顧及什么。
“怎么會,我在自貢聽說老爺子回來了,就急忙回來。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這個大記者呀。”莊繼華笑著說,然后再幾步跨到老爺子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后說:“老爺子,氣色看上去不怎么好呀。”
“就是,在西安就病了,沒好完就去延安,拉都拉不住。在延安又反復了,一躺就是兩個多月,延安的醫療條件太差,爺爺病好之后,就向他們捐助了一批醫療物資。”沒等老子開口,梅悠蘭就搶先埋怨起來。
“就為這,你跟老爺子鬧。”莊繼華的語氣中有責備之意,這些天沒見到梅悠蘭,雖然少了許多吵鬧,可一旦閑下來,又挺掛念她的。
“那兒呢”梅悠蘭有些不滿的白了他一眼:“拉薩不走出事了嗎,我想去看看,爺爺卻說什么也不答應,大哥,你幫我說說。”
“哦”莊繼華點點頭:“這事上,我支持老爺子,你去拉薩不合 “大哥!”梅悠蘭嗔怪的跺腳,不過卻不再堅持了,這丫頭想去拉薩是以為,拉薩出了這么大的事,莊繼華肯定要去處理,沒想到莊繼華卻不去拉薩,跑到重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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