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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節 曙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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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節期間由于電信機房內部存在安全漏洞,導致網站訪問不穩定,我們已經在盡力處理問題,感謝大家支持。

  “校長,現在的國民政府機構太小。可以擴編,然后讓出幾個部長,副主席設上十個八個,給MZD一個副主席,承認的合法地位,但要求放棄秘密黨員制,民主黨派;領袖也給他們一個副主席地位,改參政會為政治協商業協會,還是采用主席制,由我黨元老擔任,也設幾個副主席,政府機構擴建,讓出幾個不重要的部長副部長,實權還是抓在我們手中,這樣我黨在政治上就可獲取主動。”莊繼華簡單的談了自己的構想。

  蔣介石終于壓制不住了,這些天受的委屈一下子就爆發出來:“文革!你這腦子一天到晚到底想些什么!聯合政府!聯合政府!這就是GCD拿出來招徠人心的,那些人就是想向我黨要權,要天下!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我看你完全被他們迷惑了!”

  “校長,這是爭取主動,這是潮流,壓是壓不住的。最終我黨還是得讓步,現在采取主動,將來可以避免很多麻煩。”莊繼華沒有被蔣介石的怒火嚇住,依舊耐心解釋,在他看來,不一定會答應出任副主席,那時被動的就是他們。

  “胡說!”蔣介石一掌拍在桌上,眼中噴出的怒火象要把莊繼華焚燒:“什么潮流!什么是潮流!人云亦云,亂哄哄吵鬧一番罷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把談判談好,就行!滾,滾!”

  把莊繼華轟走后,蔣介石依舊憤憤不平,怎么也平靜不下來,起身向后面去,走進后院小客廳,宋美齡正靠在沙發上看書,聽見他進來,頭也沒抬的問:“文革又把你氣著了?”

  “這個混蛋,”蔣介石忍不住罵粗口了,宋美齡微微皺眉,放下書嗔怪的說:“大令。”

  蔣介石只知失言,作個手勢,坐到宋美齡對面:“這個家伙,不知怎么想的,別人還沒向我們要權呢,他卻主動要分權給他們。我看他腦子是糊涂了。”

  “大令,”宋美齡起身給蔣介石倒上水,然后溫和的看著他:“你不公平呀。”

  “我怎么不公平了?”蔣介石氣哼哼的反問道。

  “這些年,文革為你作了多少事,用嘔心瀝血來形容不為過吧,”宋美齡平靜的說:“他提出這些建議,總體來看是你好,不是向著外人,你想是不是這樣。”

  “我就是不明白,他那些想法都是那來的。”蔣介石稍微平靜下,他很是苦惱,莊繼華這是什么意思,你說偏向GCD吧,他在談判中與周EN來爭的面紅耳赤,寸土不讓,可在他面前卻又顯得很軟弱,不像陳誠那樣堅定。

  “他不是一直都這樣嗎,國共合作,”宋美齡笑了笑:“他一直主張這個政策,這恐怕也是他主張的一個表現吧。”

  蔣介石沒有答話,良久才重重嘆口氣。宋美齡也微微嘆口氣:“你老說,國民黨內會說話的多,會干事的少;文革卻是這少數中的佼佼者,再說這個建議也不錯,把那些人拉進政府中來,就算供佛給供起來,也花不了幾個錢,但效果就不一樣了,他們就不會再反對政府了,算是招安成功,政府也不過由國民黨政府換成聯合政府,算下來,還是我們占便宜。”

  蔣介石輕輕哼了聲,他承認宋美齡說得不錯,可他就是不甘心,這莊繼華什么都好,就是不肯對GCD下殺手,始終給他藕斷絲連的感覺。

  “就算要是這樣,也不是這樣簡單的,黨內的反對聲不知有多大,先征求下他們的意見再說吧。”經宋美齡這樣一勸,蔣介石總算平靜了點,他苦笑下站起來。

  莊繼華感到非常惋惜,在他看來這是個好機會,現在組建聯合政府比抗戰結束后要容易得多,那時外部威脅一去,蔣介石就更不會同意讓權了,就算他同意,黨內的反對聲也會非常強烈。而且在戰爭的前提下,還可以有個過渡時期,蔣介石的權力不會損失太大,因此也不會引起他太大反感。可他沒想到,蔣介石居然會發這樣大的火。

  “老蔣呀,老蔣,你可真不識好人心,老子在幫你坐穩江山呢。”莊繼華搖頭晃腦的坐車走了,周圍的侍衛悄悄吐吐舌頭,這莊主任就象沒事人一樣,還搖頭晃腦的走了,要換個人那不嚇得臉色發白,渾身冒汗。

  不但侍衛對莊繼華的樣子看不懂,就連宮繡畫也不太明白,他這是做什么,待車使出換上官邸后,宮繡畫才說:“文革,你是不是太著急了,讓老蔣分權,這不是要他命嗎。”

  “那有那么難,”莊繼華淡淡的說:“校長還沒那么糊涂,只是國內政治一向是唯我獨尊,不知道有容乃大。”

  說到這里。轎車停在檢查站前,對面駛來一輛福特轎車,莊繼華忍不住皺眉,心中涌起一絲不安,宮繡畫立刻發覺:“怎么啦?”

  莊繼華抬首示意:“那是不是外交部的車?”

  宮繡畫看了看,便點點頭:“對,好像是新任外交部長郭泰祺,估計是發生什么事了。”

  郭泰祺是中國駐國聯代表,常駐倫敦,在解除滇緬公路封鎖問題上立下大功,也就在前幾天。蔣介石調整外交部,將部長王寵惠調任軍事委員會秘書長,將郭泰祺調回來接任外交部長。

  透過車窗就能看見郭泰祺神色有些匆忙,很顯然是外交領域又出事了。莊繼華回到基地時,梅悠蘭已經在那等著了,見到他下車便立刻迎上來。

  “大哥,你知道嗎?蘇俄與日本簽署和平協議了。”

  梅悠蘭的第一句話便讓莊繼華有些傻了,這事他徹底忘了,作為穿越者,理該清楚,整個二戰期間,蘇日之間沒有正式宣戰,他們之間肯定有協議,看來就是這個協議。

  “不知道,什么時候發生的事?”宮繡畫見莊繼華神色不定,便代他回答。

  “剛才接到的消息。”梅悠蘭說,隨后拿出張紙:“這是收音機播的蘇日條約,我們抄錄下來的,你看看。”

  渝州晚報沒有在國外派駐記者,他的國際消息主要來自收音機,梅悠蘭安排人二十四小時收聽英美法蘇日各國播發的新聞,抄錄下來,刊登在報紙上。不過這種方式在時效性上顯得較差,所以加強了深度分析,莊繼華在重慶的時候就充當他們的特約評論員。

  “大哥,你對這事怎么看?”梅悠蘭見莊繼華還在發呆,心中著急,伸手抓住他的手臂,連聲催問。

  “哦,”莊繼華象醒過來一樣,順口說:“這是斯大林的遠東慕尼黑,想以犧牲中國利益,換取蘇俄遠東的安全。”

  “嗯。是這樣,”梅悠蘭點頭,思索著說:“蘇俄承認滿洲國,日本承認蒙古,這兩塊土地都是中國領土。他們那中國的領土作交易。大哥,你給我寫篇評論吧,從早晨到現在,我寫了好幾篇都不滿意,沒有那種厚度。”

  “行,”莊繼華很少拒絕梅悠蘭的要求,特別是他也想利用這事時,梅悠蘭頓時笑面如花,剛才的愁容一掃而空。

  幾個人慢慢走回辦公室,現在天色已經晚了,他剛走進辦公室,便接到報告,蔣介石讓他立刻再去黃山官邸。

  “看來,只能明天給你,”莊繼華無奈的對梅悠蘭說,對這個情況,沒梅悠蘭也無法可施只好蒙蒙不樂的答應。

  莊繼華把宮繡畫拉到一邊,低聲對她說:“立刻聯系狼眼和眼鏡蛇,讓他報告,日軍內對蘇日條約的反應。”

  “好。”宮繡畫沒問要做什么,只是點頭,梅悠蘭見他們在一旁嘀咕,心中略有些不滿,可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發生,知道他們有機密的事。

  果然莊繼華交代兩句后,轉身出門了,宮繡畫沒有跟上去,反挽住她的胳膊,讓她到辦公室坐坐,沒有有些郁悶的搖頭:“算了,我知道你還有事,就不用陪我了,我先回去了,記著提醒大哥,別忘了我的文章。”

  “沒事,忘了啥事也不能忘了你的事呀。”宮繡畫確實有事,便沒有挽留。莊繼華隨身帶著一部電臺,與北平和上海的聯系由宮繡畫親自掌握,而宮繡畫也早掌握了發報技術,她親自編碼親自發報,根本不假手他人。

  立高之助現在越來越迷惑了,他有些不明白重慶來的各種指令,這些指令大都是要求他引導日軍采取針對GCD八路軍的行動,他設計了幾次針對冀中、冀南和察哈爾八路軍的作戰行動,但重慶依舊不滿足,這讓他感到自己成為中國兩黨斗爭的工具,心中的不滿越來越強烈。

  蘇日條約對他來說也是個意外,在華北派遣軍中也引起極大的震驚。日本陸軍一向以蘇俄為假想敵,陸軍中的情緒很高,因此當消息穿來,不少青年軍官顯得極為憤怒,軍官俱樂部內吵成一遍。

  “這就意味著帝國要放棄北進策略,轉為南下,與英美交戰。”青城小山看著那些正在發泄不滿的青年軍官低聲嘀咕著。

  此刻他與立高之助和情報課長西村正相對坐著喝著日本清酒,桌上擺著幾碟壽司和小菜,青城小山在前段時間的調整中也被提升了,升職為情報課下屬的華北組組長,三人也在議論蘇日條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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