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蘇源臉上,一道巨大的傷口正在緩慢的愈合。那個法術迸發出的火星,絕大多數都內火麟甲當了下來,但是他在高速移動中,還是撞到了其中的一個火星。而且是撞到了臉上。
他的左臉被一種高熱,同時帶有腐蝕效果的魔法,燒出了一個洞。強力再生艱難的壓制了魔法的持續效果,逐漸的愈合了傷口。但是那種劇烈的疼痛,讓蘇源愈合的臉上,仍舊掛著一種扭曲的憤怒。
這時候,倫芙芮也已經掙脫了幻術,跑了過來。眼見蘇源提著一個人頭,頓時松了一口氣。但是隨后又看到,蘇源臉上暴怒的表情。
“還沒結束嗎?”她小心的問道?
“結束?不,這才剛剛開始。”
“我本來并不想深究這件事的。但是斯崔葛布借助黑日詛咒殺了那么多的女孩。班阿德學院從來沒有阻止過。現在他死了,他們竟然還敢出來替他報仇。有意思,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認為,那些女孩的死,都是班阿德學院在背后支持的。”
倫芙芮:“……但是這里是他們的地方。魔法學院會在肯定在整個城市,都布滿了他們的魔法。我們身處其中,不可能擊敗一整個魔法學院的巫師的。”
“一整個魔法學院?屁,里面最多不多二十個巫師,剩下的都是學徒。當然,即便是這樣,也不好對付。不過我們也不需要正面對抗他們,現在還不能。所以……”
蘇源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很久沒有出場的東西,熔巖之心。自從熔巖之心在瓦雷利亞半島上,吸收了數十顆火蜥蜴的生命能量,然后跟那只成年的火蜥蜴一場大戰之后,它就陷入了一種沉睡狀態。
蘇源一直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但是當他兌換了男巫血脈之后,秘法傳承中記載的知識,讓他明白了這玩意的狀態。
對于熔巖之心來說,當時吸收的能量,以及生命力是在是太 多了。所以才有了它化身熔巖巨獸,宣泄力量的一幕。畢竟這玩意當時只是個初生的元素生命。而在宣泄完多余的能量之后。火蜥蜴卵中的生命力,仍舊儲存在熔巖之心中。
熔巖之心陷入沉睡,就是為了逐漸的吸收那些生命能量,讓自己獲得進一步的進化。畢竟要是在火山中自主進化的話,這個過程可能需要上百上千年。而現在,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了。
蘇源在這個過程中也沒有閑著。趁著這東西智商還不高的情況下,使用一些秘法,不斷的在熔巖之心中,灌輸一種效忠自己的思想。要知道這玩意要是完全進化成功了,男巫秘法中的那些小把戲可就玩不轉了。所以趁它還小的時候,先行調教。就好像寵物要從小喂養一樣。
所以他在對方還沒有完全進化成功的時候,不斷的給它洗腦,讓他相信自己,效忠自己,成為自己的朋友等等各種正面的意識。基本上把他弄成了一個自己的寵物。他也不會小說中的契約魔法什么的,只能用這種方式把熔巖之心綁在自己身邊。
這些日子,熔巖之心的進化已經停滯了。蘇源意識到,這家伙可能已經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干脆把它叫出來活動一下。
用精神力跟熔巖之心做了短暫的交流,蘇源隨后將它扔到了地上,然后帶著倫芙芮迅速的離開了。
“你干什么?那么漂亮的寶石……”
“那不是寶石。相信我,你不會喜歡看到那玩意的真面目的。”
兩人迅速的抵達了城鎮的邊緣。這一次,沒有遇到什么阻攔。又一次損失了一名術士之后,許班阿德學院正在考慮,要不要付出更大的代價去追殺蘇源。然而就在他們舉行會議的時候。
一名學徒跑了進去。眾人還沒有開口,他就搶先說道。
“出事了。我們檢測到一股龐大的能量,正在迅速逼近班阿德學院,從地下。”
“地下。”格哈特(這時候的校長)眉頭一皺。班阿 德雖然有著完善的防護機制。但是對于地下的威脅其實并不強大,僅僅是一些預警機制罷了。畢竟守護城鎮的魔法結界,已經需要花費海量的資源的。地下不可能布置同樣的結界。
“說清楚一點,究竟什么情況?”他剛一開口詢問。臉色突然一變,然后整個人瞬間消失。
整個會議的大廳地面轉瞬之間變成了一種暗紅色。地面融化的標志。會議室的絕大多數巫師,都迅速的使用傳送魔法避開了。但是那名學徒,以及一名不擅長空間魔法的法師,當場就被熔巖吞噬。
巖漿與火焰蔓延了整個班阿德學院的儀式大廳,并且迅速的朝著其它的建筑蔓延。
格哈特第一個出手。一團白色的霧氣在他手中凝結。白霧出手,整個議事大廳都被一種迅猛的冰霜冰凍。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熔巖之心躲在地下,根本沒有受到什么威脅。而且大廳的主體結構已經被破壞。現在又被冰凍了一次,整個建筑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格哈特意識到一般的攻擊,恐怕無法對付躲在地下的不知名的敵人。直接召集了其它幾名巫師。
“敵人在地下,我需要更強的魔法。多瑞加雷,我需要你鎖定敵人的位置,我們需要一擊致命。否則整個學院都會被毀掉的。”而在他們說話間,熔巖之心已經幾度轉移,成功的點燃了學院將近一半的建筑。
多瑞加雷是格哈特之下,最強的術士。他閉著眼睛進入冥想狀態,試圖使用精神魔法鎖定敵人。但是過了許久,他有些尷尬的睜開了眼睛。
“它……好像已經走了……”
“走了?”周圍的一眾術士一陣驚訝。這時候一聲巨響驚動了他們。眾人側目一看,發現那是議事大廳倒塌的聲音。與此同時,周圍出現了接連不斷的倒塌聲,以及熊熊的火焰。半個學院都已經變成了廢墟。
北風中,只剩下了一群茫然的術士,在那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