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用槍尖剔牙的血魔,暗月冷笑道:
“方浪,你還是那么浪,也不怕把舌頭割下來!
不過你跟我談羞恥?
呵呵!
在坐的各位,誰有這個小子不知羞恥?
反正我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血魔提著槍,聞言倒是心有戚戚,說實話這一點他是認同的!
但凡王動繼位以來,能夠有一點羞恥之心,今日血河宗也不會打上門來!
不過就算心里贊成,血魔臉上也不會表現出來。
“馮莫,你好歹也是個先天老祖,先是對晚輩出手,接著又開口污人清白,你這是徹底不要臉了啊!”
暗月老祖馮莫氣的要死,老子這還叫污人清白?
狗東西,也不知道是誰不要臉。
“我只說兩點。
一,王動已經是先天,理論上都是同輩,不存在欺負晚輩。
二,這小子沒有清白!”
血魔嘿嘿一笑道:“你和這小子是同輩,那感情好,這小子叫我老祖,那你也喊我一聲祖宗?”
“方浪,你這是在逼我斬你!”
“來來來!”
說來那就來,馮莫也不是好脾氣,拔刀就砍。
暗月老祖之所以稱號“暗月”,便是因為他所練的暗月刀法。
暗夜中的刀客,一刀斬月,一刀必殺!
血魔老祖也不猶豫,提槍就干。
兩大先天后期干起來,這是必然事件。
這種級別大戰,不是旁人可以插手的,王動就把目光移到了旁人身上。
“紅云,我來戰你!”一道身影從血河宗人群中走出。
也是位先天老祖,而且是個女子。
并且不是紅云和冷梅這種老太太,這個女子看上去不足四十,風韻猶存!
赤蘿老祖,夢箐箐。
“赤蘿,當年被我打屁股的教訓,你又忘記了?”
“紅云,你老了,這次該我教訓你了!”
好了,又一對老祖配對上了。
王動看向血河宗里面,還僅剩的一位老祖。
鬼剎老祖,靳鑫!
看到王動在看自己,靳鑫大步走出,手中拎著一柄大錘。
錘名鬼剎,別稱——“鬼見愁”。
“王動,原本我應該是壓死你們風云神教的最后一根稻草,沒想到出現了你這個意外。
不過你雖然踏入先天境界,但畢竟初入先天,不可能是我對手。
所以清除了你這個意外,我依舊會壓死你們風云神教。
如果我是你,就會直接投降,不要做無謂的反抗。
胡漢七已死,和你有死仇的人不存在了。
只要你投降,我可以保你不死,留你一條性命。
甚至你的風云神教,我們也可以不碰。
只有一個條件,從今以后,江湖上沒有風云神教,只有血河宗的風云堂!”
這話,王動聽著真的是無比耳熟。
這他么,不是自己一向的說話口吻嗎?
搖了搖頭,王動不滿的看了靳鑫一眼,開口道:
“靳鑫,就算本座站在這里一動不動,你也不敢殺本座。”
“王動,別人都說你瘋,但我知道你是裝的。
你想用瘋狂的一面掩飾自己,從而讓別人小覷你,落入你的圈套!
呵呵,你死了這條心吧,這種手段,對我沒用。
因為這一套,是我玩剩下的!
當年我未出名時,別人一見我拿著柄大錘,都以為我是個莽夫,沒有腦子。
結果……
他們都死了!
所以收起你的小把戲,我不吃你這一套。”
王動有些愣住,這個靳鑫,想法有點多,戲也有點多。
我他么自己都不知道我是這種人!
呵呵一笑,王動撇了撇嘴道:“打個賭如何?
等會兒本座站在這里一動不動,給你殺!
你不敢殺本座,便叫本座爸爸如何?”
臥槽!
這個王動,想要兒子想瘋了吧!!
“找死!”靳鑫氣急。
王動感覺差不多了,往寶座上一坐。
然后拍了拍手,對弟子示意了一下。
“本座就坐在這里,等你來殺。”
靳鑫不知道王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他一向謹慎心細。
王動越是如此,他反而有些忌憚!
他手中大錘舉起來,準備直接給王動的腦袋開個瓢兒。
開到稀碎!
“不要碰教主~~~”一個身影沖過來,擋在王動面前,朗聲喊道。
這是個青年,二十出頭,面色有些蒼白,腳步也有些虛浮。
“顯兒,你……你這是……”靳鑫驚呆了。
擋在王動面前的這個青年,名為靳顯。
靳鑫的獨子!
靳家三代單傳。
看到靳顯擋在王動面前,靳鑫徹底驚呆了。
什么鬼?
老子眼花了?
偷偷咬了下嘴唇,有點疼。
眼睛沒花!
“顯兒,你剛剛喊王動什么?”
“我喊他教主!爹,你要敢殺教主,就先殺了我,踩著我的尸體再去殺教主。
否則的話,您若不想殺我,就別動教主一根汗毛!”
說完,靳顯往右側看了一眼。
那里有一個女子笑吟吟的看著靳顯,拋了個飛吻,臉上的笑容很明顯在告訴靳顯:說的很棒,愛你哦!
靳鑫也看到了兒子的目光和那個女子的動作,氣的肝疼。
前段時間這個臭小子早出晚歸不回家,自己一問,這小子說喜歡上一個女子,去談情說愛了。
最近一段時間,甚至好些日子沒回家!
他原本也不放在心上,以為這是好事,他早就想抱孫子了。
結果……
他奶奶的,這居然是王動使出的美人計!
兒子喜歡的女子,是風云神教的。
更夸張的是,兒子居然被忽悠加入了風云神教,來跟自己唱反調!
“王動,你不要臉!!!!!”靳鑫怒吼。
王動搖了搖頭,拿起羽扇晃了兩下。
這就不要臉了?
老子一共派出去三十多個極歡堂弟子,各個都圓滿完成任務了。
“臭小子,你給我過來!”靳鑫對著兒子怒吼。
靳顯一臉堅定的搖頭道:“爹,你放棄吧,除非我死。”
“傻小子,你被騙了,這是王動使的美人計!”
“爹,你不懂,我和桃兒是真心相愛的。
她已經把一切都給了我,她什么都沒有了。
她只有我!
我絕不會辜負她,當一個負心人的!”
靳鑫被這個傻小子氣的捂著胸口,不僅肝疼,心也疼了。
自己當年也是花叢老手,綠了不知道多少憨包!
怎么到頭來自己兒子反而成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