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油價的漲停,跌停 “哎。”方遠嘆了口氣,轉身看向了長長的隊伍,就算是想跑也沒有機會。
方遠心里著急上火,飛度車主反倒一副絲毫不著急的樣子,他甚至下了車望向了遠處好奇的問方遠:“那邊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方遠微微搖頭,他向來不喜歡湊熱鬧,以前街坊鄰居或者路邊有人吵架什么的,他壓根不感興趣,這次也沒有往上湊,只是站在了自己的車子旁邊,等待警察過來處理。
方遠不湊熱鬧,飛度車主反倒樂呵呵的跑了過去,沒有一會兒就回來了,走到了方遠旁邊說:“就是一群喝醉了酒的人在那鬧事呢。”
一群人喝多了,能在加油站鬧什么事?
“還不是油價鬧的。”飛度車主好像搞明白了前因后果,反正現在閑著沒事就和方遠聊天。
最近這段時間美國原油期貨崩盤暴跌逾300,歷史上首次出現負值,盤中最低甚至達到了每桶負40.32美元,這些喝多了的醉漢就是用的這個借口,說加油不用給錢,還必須倒找給他們錢。
加油站的職工當然不愿意了,結果雙方就爭吵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方遠不關心鬧事的雙方誰對誰錯,也不關心這件事怎么處理的,他感到好奇的是原油價格竟然能到負數。
每桶負40.32美元?難道說賣家銷售一桶原油,還要倒貼給買家四十多美元嗎?
“不是你想象的這樣。”飛度車主好像對這個很熟悉,笑個不停的說,“這個是期貨,不是說的成品油價格。”
飛度車主似乎是干這一行的,或者是特別關注期貨,他告訴方遠,這段時間發生的原油期貨歷史首次跌入負值,這也意味著,生產商將向交易員支付費用,只求讓他們把手中的石油拿走。
現在世界經濟受到影響,如果那些人再不把合約出手,到了時間持有合約的人就得去交割,就得把油拿到手里,然后還得花費巨資把油運回來,如果煉油公司不要,還得找囤油的地方。
世界上哪有這么多的油輪,油罐存放原油?即使現蓋也來不及了,也沒有美國那個條件,能隨便找個廢棄的礦坑儲油,而不擔心污染環境。
于是,在這種預期下市場形成恐慌,就有更多的人愿意出更多的錢,只求能扔掉合約單以避免被動囤油造成更大的損失。
所以隨著交割日期的臨近,原油期貨的價格一直下跌。
“我明白了。”方遠稍稍思索了一下,就理解了其中大致的道理,更直白地說,就是原來持有合約單的對手盤沒有了,真正要買石油的人不再接盤,那些純玩期貨的為了避免到期自己被迫租油輪或者儲油庫,只能揮淚大甩賣,忍痛割肉了。
方遠好奇的問飛度車主:“對我國的油價有什么影響嗎?”
“其實無論原油價格是負40,還是負100,對咱們華夏成品油價格影響不大,因為華夏的成品油價格上有封頂的價格,下有一個保底的價格,這種保護機制設定了天花板價格和最低價,華夏的成品油價格只能在這價格區間內波動。”
飛度車主說,當國際油價超過130美元每桶時,華夏的油價意味著達到了最高值,就不會繼續上漲了。
當國際油價低于40美元每桶時,華夏的油價意味著落到了最低,也不會再掉了。
所以,國際原油價格在40美元和130美元之間徘徊時,才對華夏的成品油價格有影響。
“還有保護機制?和股票有漲停,跌停一樣。”方遠笑了笑,忽然愣住了,因為他從這次原油期貨交易大跌,有些人買賣期貨沒有能準確抄底,反而賠的一干二凈倒欠銀行一大筆錢,聯想到了自己以后的事業。
方遠覺得既然上天給了自己車商系統,如果在完成了原始積累之后還窩在正弘車行當一個小小的銷售員,那就太對不起上天的垂青了。
可是既然要自己創業,方遠在以前只是有個初步的打算,那就是利用自己的身份和職務,幫助自己的小汽修廠賺錢,然后一點點發展壯大。
如果,方遠假設的是如果,自己的公司發展壯大了,他覺得應該學習老干媽那樣,保持自己對公司的百分百絕對控股,絕對不能稀釋股權。
現在通過炒期貨這件事來看,還要加上一條,那就是自己的公司無論有多少閑置資金,盡量不要涉足自己不熟悉的領域。
自己公司的業務要立足汽車行業,把汽車整備保養、維修、改裝、配件等等領域全部做到極致之后,哪怕是砸錢去搞汽車主題公園,去搞高檔汽車會所,去收藏倒賣老爺車,古董車,也盡量少去攙和自己不熟悉的行業。
因為今天原油期貨的事情,對謹慎小心的方遠觸動非常大。
方遠是這么樣想的,以后也是這么堅持的,他的集團公司一直立足汽車領域飛速發展,把自己的優勢發揮到了最大化,在某些方面幾乎形成了壟斷優勢,但是堅決不碰和汽車無關的行業。
汽車行業的人對方遠是又愛又恨,有的人稱呼他是時代的嬌子,是幸運之神的寵兒,是汽車行業當之無愧的霸主,也有人把他當作洪水猛獸,喪心病狂的兼并、擴張狂魔。
但是汽車行業外的人,因為沒有利益沖突就沒有這么矛盾了,無一例外的一致稱贊方遠是最成功的商人。
所以后世對方遠的評價非常高,一直是贊譽超過詆毀。
方遠的一生成為了世人學習的典范,從一個草根晉升為了商業巨子,他奇跡般成長的過程,成為了各大高校,甚至很多博士專業研究的課題。
隨著滴滴的警笛聲到來,警方的介入使加油站那里更加的混亂了,很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興奮萬分,飛度車主和附近的人群潮水般涌向了鬧事的現場,把加油站圍的是里三層外三層。
原本人頭攢動的長長車隊旁邊只剩了方遠和前面四個青年男子,并且其中的一個男子一直蹲在了輪胎旁邊,勾著腦袋看向了底盤下面。
剛才人多很亂,方遠著急上火的心里有事,實在是沒有注意這四個年輕男子,尤其是他們身旁的這輛黑色的龐然大物。
現在方遠看清了這四個年輕男子和旁邊的這輛黑色的轎車,更是小小的震驚了一把,因為這輛黑色的龐然大物就是孫炎明幫方遠處理的那輛蝴蝶奔……奔馳S級2004款S280。
“孫叔不是說這輛蝴蝶奔被處理當拆車件了嗎?怎么出現在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