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妾身真的沒事的 時間長河的隧道,有扭曲的光在氤氳。
獨屬于此世的規則,撕裂空間,爬出蠕動的混沌,橫擊逆亂光陰者。
鳳凰院兇真胸口像是壓著巨石,喘不出氣,豆大的汗滴從額頭滴落。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聽不見,卻仍有一股巨大的壓力,仿佛下一瞬就會被排山倒海的能力湮滅成灰。
在這里的人中,唯獨八重凜毫無異樣,已然安靜的入睡。
但葉悠有預感,如果理之核心的防護罩被擊碎,不僅會看到輝夜醬,八重凜也會被修正。
避開混沌追擊的辦法葉悠有兩個,一就是脫離“歷史長河”,回到現在,二是跳躍到其它次元。
但卡蓮還沒有替換過來。
雖然只是葉悠的猜測——但這次鬧出這么大動靜,時光機的漏洞,很有可能被修正程序記錄下來,打上“補丁”。
畢竟據葉悠的觀測,人類史的修正機制十分智能。
下一次乘坐時光機,還沒進行跳躍,在時光隧道中,就可能會直接面臨如潮水般混沌陰影。
鳳凰院兇真昂著脖子,汗水滑到下巴,滴落,手指飛快在操作鍵盤上飛舞。
葉悠聊天室內“現象記錄”一直開啟,可用于以后解析時光回轉。
如果實在撐不住的話,葉悠只能帶著neet姬回永遠亭。
鳳凰院兇真摁下最后一個鍵,整個人虛脫的朝后倒下。
“好了……”
無與倫比的壓力激發了他的潛能,調試的速度遠超以往。
時間機器坍縮成一個光點,消失在時間隧道,接著在具有中歐風情的城市顯現。
這里狼煙四起,哀鳴遍地。
封印在大教堂的崩壞獸被人為的放出,肆虐在繁華的城都。
地點是中央廣場旁的絞刑臺,卡蓮被教堂裁定有罪,執行死刑。
奧托為了拯救卡蓮,將崩壞獸放出,趁混亂之際救走卡蓮。
但卡蓮反手給了他一巴掌,然后她作為守護人類的女武神,拖著重傷之身,投入到了戰斗之中。
最后為了拯救一個小孩,被崩壞獸的利爪貫穿了身體。
而鳳凰院兇真跳躍到的時間點,就是被貫穿的前一秒。
發動。
空間裂縫的混沌不再是長矛這樣的利器,而是化為了雷霆。
仿佛觸怒了天威,降下了末世神罰。
輝夜一步踏出,在須臾流轉之間,將卡蓮與替身進行了置換。
葉悠跟不上她的須臾,因此輝夜脫離了理之核心的能量罩保護。
她以為憑借須臾之力,足以在轉瞬間偷天換日,但混沌陰影最終還是突破了須臾的流轉,狂暴雷霆追上了輝夜的身影,橫擊而去。
輝夜的右腿至小腿以下被蒸發。
當她再次出現在葉悠視線中時,理之核心的能量罩也應聲而碎。
電光火石之間,葉悠一把抓著卡蓮的肩膀,仍進了時間機器的艙門,同時啟動了次元轉移,帶著輝夜跳躍到了幻想鄉。
“呼”
公主躺在迷途竹林的草地上,陽光穿過細嫩的竹葉,斜射而下。
“妾身還以為真的要變成輝夜醬了。”
“你的腳……”
葉悠看向輝夜的右腿,那里空蕩蕩的。
“沒事,沒事。”
公主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習慣了。”
聽到這句話,葉悠感到一陣心疼,眼中的愧疚之色更濃了。
“我背你回去吧。”
“要公主抱。”
葉悠點了點頭,攔腰將她抱起,沉默的向前走。
永遠亭的公主以向上的視線看著他,促狹的笑道:“你該不會在感到內疚吧?”
“嗯。”葉悠直截了當的點頭。
“嘻嘻,安心好了。妾身不會埋怨你的。”
跳躍的地點距離永遠亭并不遠,很快葉悠就看到了隱匿在竹林深處的宅子。
當葉悠抱著輝夜回到她的臥室時,月之賢者八意永琳過來了。
她靜默了的看了月之公主一眼,便離開這里,到院子里叫被藥翻在地、口吐白沫的鈴仙泡一壺茶過去。
“比起妾身,那邊的事情沒關系嗎?”
輝夜換了一套衣服,如大和撫子一般跪在在榻榻米上,層層疊疊的十二單衣如流水般鋪開,將腿部盡數遮掩。
“沒關系,鳳凰院兇真已經跳躍到了現在。只是,沒有想到這次居然會這么危險……”
“都說了沒關系,只是失去一條腿而已,妾身不要緊。”
輝夜越是這么說,葉悠就越是感到愧疚。
就算知道蓬萊的體質具有再生的功能,但還是無法釋懷。
公主斟了一杯綠茶,推到葉悠的面前,體貼道:“是白玉蘭的庭師送來的,味道應該不錯。”
葉悠端起端起輕抿一口。
嗯?味道怎么有些熟悉?
他放下杯子,看向茶葉的形狀和色澤。
這不是第一次來幻想鄉時,自己送給靈夢的茶葉嗎?
后來茶葉不見了,靈夢認定是八云紫,還大發雷霆,現在卻又突然出現在這里。
葉悠瞬間明白了其中的因果——八云紫那家伙又在挖坑。
八云紫和白玉樓的主人是千年好姬友,制造一點事端,讓白玉樓的庭師魂魄妖夢合理的將茶葉送到永遠亭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她還真是喜歡搞事啊。
幻想鄉這么熱鬧,時不時放煙花,多半與她有間接和直接的關系。
“還有嗎?”
“嗯,今天剛拆封呢。你喜歡,全送你好了。”
葉悠停頓了一下,“不要用它招待靈夢。”
“妾身知道。”
看著公主從容的笑容,葉悠就知道她,或者說月之賢者看破了妖怪賢者的這個小把戲。
不然的話,輝夜也不會說“剛剛拆封”,用來招待原主人。
這也算是像她們這樣智者的交流方式吧。
每一句話,每一件看似普通的小事,或許就是引發下一個事件的旗子。
清風徐來,竹林如波浪般搖曳,太陽逐漸沉入西邊的青山。
在黃昏的時候,葉悠離開了永遠亭,前往圣芙蕾雅學園。
這時neet姬優雅的站起身來,輕盈而平穩的走到窗邊,撫摸著用圣杯黑泥栽種的一截枯木。
“嘻嘻,都說了妾身真的沒事。”
在華貴十二單衣的遮掩之下,是一雙玲瓏精致的雙足輕踩榻榻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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