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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酒蟲

  “酒蟲?”

  任婷婷和丁福興不約而同道,酒蟲這個名字在這民間傳說中那可不少見,都說著酒蟲能將一碗白水變成上好的美酒。

  但是傳說只是傳說見過酒蟲的人那就少了,丁福興也只是把這當做故事來聽,沒想到這有大本事的張玄這會卻是說著山谷里有了酒蟲,那可真是奇了。

  任婷婷倒是露出了幾分若有所思的模樣,難怪這丁福興的猴兒酒那么特別,原來是有這酒蟲在這里。

  張玄見兩人這模樣,便解釋道:“酒蟲好飲酒,也能釀美酒,這猴兒酒能帶有一絲靈氣,除了此處位于峭壁之間靈氣不凡以外,自然是這酒蟲的原因。”

  酒蟲這怪異蟲類,究竟是生于酒中,天生地養的靈異,還是凡蟲蛻變而成,無人知曉。但是這酒蟲,是靠吞噬酒中精氣,并且輔以月色精華來修煉卻是已然探明之事。

  酒蟲飲酒而釀酒,吞噬大量酒中精氣后,并非盡數消化,獨留一絲最為精粹、無法吸收的酒物精華,派出體外。

  這酒中精華帶著它吞吐月華的一絲靈氣,不僅能將這清水變成美酒,更是能滋補身體。

  那傳說中酒蟲寄生的人,動輒豪飲數翁美酒卻身體不見有恙,甚至還身強力壯,年邁者可比小伙,也是有了酒蟲這一絲排出的精氣的功勞。

  從這個角度來看,酒蟲可算不上什么害蟲,甚至是福蟲。若真是挑一個缺點出來,那只怕是窮人養不起的了,要知道動輒數甕的酒水,那可是筆不小的花銷。

  張玄正是嘗了這丁福興帶來的猴兒酒,這才品出了有一只酒蟲在這老猴窩附近,靠著猴兒酒為生。所以他是帶上了數壇好酒來到這小平村,想要釣來這一只酒蟲。

  只不過迷霧山谷一事,將他的酒水消耗殆盡,只剩下這么一壇,也幸好這猴兒酒不知為何沒有了,要不然還真不一定能釣到這酒蟲。

  張玄給了任婷婷和丁福興一人一張斂氣符,讓他們躲到了一邊,自己走到了這山谷中間的地方,將這酒壇子微微架起,拔開了紅色的瓶塞子,往這壇子地下,放上一張引火符。

  張玄運用靈氣,將這符咒點燃,但是這一次的引火符火苗卻是小的很,還是藍色的火焰,顯然溫度不是特別高。

  溫酒香更純,重點就在一個溫字,若是溫度高了,香氣就全都跑掉了,三四十度那是恰到好處。

  張玄做完這一切,自己也是躲了起來,也不用斂氣符,自個收斂氣息,窩在任婷婷藏身的那個角落,像一塊石頭一樣。

  時間逐漸流失,這酒香開始慢慢飄出,在這山谷里縈繞著,但是張玄幾人目不轉睛的看著這酒壇子好一會兒,卻是半點動靜都沒有。

  莫不是那蟲子寄生在了猴子身上?

  張玄不由得想到這個可能,要是這樣,那又得麻煩了。一會若是酒壇子的酒香散盡了,就算是猴子回來抓住了它們,也不好將這酒蟲引誘出來。

  正想著間,忽然一道紅色的身影出現在張玄的視線中,它身長三寸有余,通體赤色,渾身肉嘟嘟的樣子,對足有三,走的飛快。

  臨了酒壇子,猛然一跳,跳了進去。

  張玄飛快跑了出來,一把抓住這酒壇子,然后在這壇子里一探,看到這酒蟲在這酒水不停的游動著,好像一條游魚一般。

  不一會兒,這壇子酒酒香就沒了,反倒是酒蟲的顏色淡了不少。張玄知道這是酒蟲吞了這壇酒的精氣,眼下這壇酒只怕比清水還要寡淡。

  任婷婷和丁福興這時候也走了過來,看著張玄從酒壇子里抓出那一只淡紅色的酒蟲,問道:“玄哥,這就是酒蟲嗎?”

  眼下的酒蟲,看起來也就是一只不尋常的怪蟲,若是沒人說道,只怕也不會有人會認為這就是酒蟲。

  張玄卻是笑道:“才喝了這么點就當然看不出來,你若是讓它喝夠了酒水,通體的紅色就會完全退散,到時候這酒蟲就像一塊羊脂白玉一般無暇,宛如玉蟲。到那時候,它可是渾身散發著酒香,方圓幾里那是都能聞到。”

  張玄頓了一下,繼續道:“所以這酒蟲,要么寄生于好酒之人體內,隱藏起來,吞盡千杯酒而不叫他人知曉,要么就是隱藏于山野之間,尋那機緣巧合而生的酒物為食。正因如此,尋常人那是只聞其名,不見其蹤。”

  任婷婷點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玄哥又不喜歡喝酒,拿著酒蟲干嘛?”

  任婷婷自然也是知道酒蟲釀酒有滋補的功效,但是那功效她也嘗過,若是普通人那還好說保一個身體安康,但是對于他們修煉者那就沒太大用處了。

  張玄道:“可不是喝酒作樂,而是用它釀的酒,作為引子來做修煉用的靈酒。”

  張玄精于煉藥,對著酒蟲的安排早就有了腹稿。它排出的酒物精華,本身帶月華靈氣和它自身的靈氣,對于引出這泡在酒水中藥材的藥力那是極為有效的,別的不說光是泡上三日只怕能頂人家一月之功。

  所以用來泡這靈藥那是相得益彰,更被說它滋補起來那是靈力溫潤如同春雨,那是潤物細無聲,可以常年服用。

  張玄三言兩語將這酒蟲的功效說給了兩人聽,更確切的說是給任婷婷普及這奇聞異事的知識。

  不過這說話間,他手中的那一只酒蟲卻是不安分了,猛然一竄卻是想逃跑。但是張玄的手一撈,又把它撈了回來,停在手心上,笑道:“嘿嘿,吃干抹凈就想跑,可沒那么容易。”

  張玄召喚出阿寶,然后道:“阿寶,告訴它老老實實跟著我,每日供它酒水,助它修煉。”

  酒蟲頗有幾分靈性,想來是久居這山谷飲了不知道多少的猴兒酒,已經踏上了修煉的路子了,這倒是可以用威逼利誘的法子收為蠱蟲。

  阿寶出來,呱呱的叫著,然后轉頭盯著酒蟲看了好一會兒。

  金蟾與這酒蟲形體上本就是天敵,更別說阿寶實力比這酒蟲那是厲害的多,將這酒蟲嚇得瑟瑟發抖縮成一團。

  忽然這阿寶上前小短手拍了拍這酒蟲,然后開始呱呱的解釋起來,也不知道是說了什么包吃包住,還是一天四餐外帶宵夜,總之小短手那是不停地揮動,像極了再畫大餅,談理想。

  忽然間阿寶小短手一指張玄,酒蟲也是突然抬頭看向了張玄。

  “呱呱”

  阿寶張口喊了兩聲,張玄面露苦笑,還拿玄陰液當籌碼,這阿寶真是.....

  張玄雖是不知道怎么吐槽,但是還是取出了一滴玄陰液,放到這酒蟲身前,只見酒蟲瞬間興奮起來,比起遇見了酒水更加興奮。

  猛地一撲將這玄陰液吃個一干二凈,然后就自來熟跳到了張玄的頭上,得這就認主了,還給自己找了個窩。

  這一回,倒是阿寶看不下去了,張玄的腦殼那地方可不是給你占的,它跳上去,一巴掌將這小東西拍到任婷婷那邊。

  然后呱呱兩聲,意思是開酒廠的是這個小姐姐,跟她去。

  三人看著這蠱蟲爭寵,不由的笑了一陣。

  然后張玄這會道:“丁大哥,這猴兒酒沒酒蟲,日后品質會與一般猴兒酒差不多,頂多了沾著這風水寶地,好上一些,你多擔待。”

  丁福興笑道:“哈哈,張大夫客氣了,還有這猴兒酒在我就很滿足了。等日后這些猴子們釀出來,我再來偷一些送給您。”

  一旁任婷婷卻是笑道:“這倒不必,日后丁大哥若是還有那些山貨以及猴兒酒,只管賣到任家來,全都溢價五成。”

  任婷婷卻是幫張玄善了取走這酒蟲的后事,雖然這酒蟲是張玄與丁福興的約定之物,但是多少也有一分欺這丁福興不知寶貝的意思,現在溢價更多,那是即承了約定,又是留了人情,兩全齊美了。

  三人取了猴兒酒,正想往回走,忽然間一個大桃子碰的一聲落到三人身前,身后那是呼嘯聲此起彼伏,那群猴兒竟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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