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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度鬼與真相

  想到便做,張玄知道這件事背后還藏了不少故事,可不能遲疑。

  若是遲疑了指不定,就讓背后的東西將線索斷了去,那樣可就不好處理了,說不定還要耽誤不少時間。

  張玄手中劍指一畫,便是數到金色的符箓飛了出來,一個個符箓既有道家符骨也有巫筮一脈的韻律,可見張玄對符箓一道的領悟,越來越深了。

  這些符箓只有三分之一拳頭大小,金光淡淡,都是封禁類的符箓。

  這李定風既然是被人控制,那么定然要防范背后的人在張玄解咒喚醒李定風的時候使壞。

  符箓沒入李定風的身體,他猛然都動起來,金色的符箓多少帶有正氣,入他身體,可不好受。

  一共十多個符箓,沒入身體,隱隱變成鎖鏈模樣在他周身游動,頓時將他體內外的陰氣隔絕,暫時的將他脫離的控制。

  張玄做完這步驟,也不在意李定風的些許痛苦。

  口中念咒,劍指點住李定風的眉心,神色肅穆。

  只見張玄的只見忽然涌出極為耀眼的金光,光芒溫和,從李定風的眉心灌入。

  這金光配著咒語,是渡魂清靈的法門,李定風在這金光入體之下,先是猛烈的反抗,目中紅光幾欲將張玄吞沒。

  但是被金光壓下,不一會,就開始平靜下來。

  身上一道道的黑氣冒出,然后在金光的照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定風開始逐漸恢復正常,猙獰的面貌也在發生改變。

  黑色的血管紋路漸漸地消失,目中的紅光逐漸褪去。

  這時候,他嘴唇之上的那黑色的細線,忽然間動了起來,散發出比起李定風身上更加可怕的黑氣。

  竟是像一條毒蛇一樣直奔張玄的手腕鉆去,好生歹毒。

  “哼”

  張玄冷哼一聲,身上的電弧一竄,就將這黑色的細線打中,在空中化為灰燼。

  莫說一條黑線主動反抗,只怕背后的主子來了,也大打不過張玄,

  時間漸漸推移,李定風除去脖子間那個血洞,其他地方已經是恢復成了人的模樣。

  除了臉色慘白無血,再無別的不同。

  又過了十多分鐘,張玄的凈化終于到了尾聲。

  劍指收回,金光收斂,張玄目視李定風,輕喝一聲:“還不醒來!”

  登時,李定風猛然睜眼,醒了過來。

  此時的李定風死眸色澄澈,不復之前的兇狠模樣。

  張玄解了他身上的金光繩索,然后道:“李定風,起來說話吧。”

  李定風的鬼魂虛影,緩緩飄了起來,他先是對張玄微微鞠躬,客氣的謝道:“多謝道長對我手下留情。”

  李定風之前雖然是神志被怨氣遮蔽,渾渾噩噩,但是對于一些事情還是記得清楚地。

  張玄方才雖然與他戰斗,但是動手之間卻是一直沒有動殺手要不然李定風早就被殺死了。

  張玄搖頭道:“不用多禮。”

  李定風看向了何夢慶與何露,目中流露出復雜的神色,輕聲道:“你們是艷雪的后人吧?”

  李定風雖然是再問,但是言語里面卻是肯定,何露身上傳來血脈的聯系騙不得人。

  何夢慶與何露看著他不答,神色同樣的復雜,當年的事情究竟如何,說不分明,如今自然也不會輕易認下這門親戚。

  李定風人老成精,自然是看出了兩人眼中的懷疑和警惕,心下暗自嘆了口氣,眸中流露出幾分哀傷,苦笑了一下。

  張玄倒是不理會兩人一鬼的狀態,他開口問道:“李定風,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張玄的問話,讓李定風回過神來,他目中透著悲傷,看向張玄,他道:“當年......當年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忽視了艷梅,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忽視李艷梅?這又是什么情況,李艷梅不是李艷雪的妹妹嗎?

  何夢慶與何露疑惑的看向了李定風,李定風聲音低沉的道:“艷雪和艷梅的媽媽去的早,從小我就帶著她們兩個過活。艷雪性格內向,艷梅性格比較外向。她們媽媽走后,我啊擔心害怕艷雪這個性子會走極端,我下意識的把心思放在了艷雪身上。”

  李定風說到這輕聲笑了一下,他道:“兩個丫頭都很好,呵呵,當年我帶的那班學生,好多小男生都喜歡她們姐妹倆。”

  當年在八一高中,兩姐妹都承了李定風的樣貌,人長得漂亮,學習成績也好,是有名的校花。李定風雖然也不同意女兒早戀,但是這并不妨礙他覺得自己女兒優秀。

  “但是一切全都毀了”

  李定風目中帶著哀傷,他道:“我沒想到這么多年,艷梅變得這么極端,得不到的就要毀掉,這....”

  說到這李定風竟有些哽咽起來,當年的谷倉大火是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也是這一場大火改變了一切。

  何露問道:“當年谷倉為什么會有一場大火,是.....是二外婆?”

  所有的.asxs.似乎都回到了那一場谷倉的大火上了。

  李定風嘆了口氣,他道:“谷倉的火是艷梅放的,里面的另一個學生.....是艷雪的追求者。”

  李定風的話,幾人想到了很多,是因為嫉妒姐姐李艷雪擁有一切嗎?

  李定風看向了教室一角的斑駁鮮血,他低著頭,沉聲說道:“艷梅走后,我們都很悲傷,尤其是艷雪,變得更加的沉默了,除了我誰都不想回應。”

  “所有人都心疼艷雪的遭遇,想讓她開朗起來,變著法的想要逗她開心,但是沒有一個法子有用。每天放學,她總會一個人去到那個谷倉的廢墟上呆呆的坐著,發著呆,有時會低聲的哭。”

  “艷雪她舍不得她的妹妹,我們看著心疼,但也是毫無辦法,只能看著她一天天的憔悴,一天天的沉默。”

  “直到有一天”

  李定風的臉上泛起了苦澀,他道:“那一天,她回來的很晚,回到家的時候,月亮都升起來了,她一進家門,忽然就笑了起來,笑的像她妹妹一樣燦爛。她沖著我笑著喊了聲爸爸,那是她在艷梅死后第一次笑。”

  “我高興壞了,也顧不上責備她為什么這么晚回家,招呼她吃飯。能笑出來是好事,笑了事情就過去了,一切都會回復正常的。”

  “一切都和我當初想的一樣,漸漸地艷雪不再去那個谷倉的廢墟了,在學校里,她雖然偶爾還有沉默,但是很多時候,她都像妹妹一樣的開朗,人人都說,她這個姐姐愛極妹妹,想要把妹妹的一份也活下去。”

  李定風臉色的苦澀越發的明顯,他道:“誰都以為一切都會變得正常起來,直到我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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