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餐盒,夢雨就蹦跶著回來了。
“都送過去了嗎”
“送過去了。”
聞言,張櫟點點頭,將食盒里的勺子擦干凈。而夢雨在此前她吃過了,所以坐在房車沙發上,刷起了手機。
看她笑嘻嘻的表情,不用說,肯定又在看和張櫟有關的訊息。
說實話,張櫟最近的熱度很不錯,出了兩首熱門新歌,如今已經沖到了top20以內,演唱會錄播也在騰訊點擊突破2.1億次。
而電視劇和綜藝方面,雖然一又二分之一的夏天,最后結束時未能成功破三,但最后收視率也穩定在2.85。綜藝“我們戀愛吧”,第五期收視率也在2.37。
可以說,如果不是靠著張櫟自身的熱度加持,綜藝和電視劇以它們本身的質量,肯定不會這么火。
吃完飯,合上餐盒,小助理見狀,正要齊身收拾殘局。
這時,何常來了。
“何老師,您有事?”張櫟問道。
對于他,張櫟有一定印象,近幾年經常可以在歷史劇,婆媳劇中看到他的身影,屬于那種比較有觀眾緣的。
“你吃飯啊,等你吃完再說。”
“沒事兒,我吃飽了,有事您說。”
對小助理招招手,讓她收拾掉餐盒,順便給何常讓個位置。
何老師坐下 “也沒多大事,我孫女是你的歌迷,所以……”
還沒說完,張櫟就拍胸脯說:“簽名專輯沒問題的。”
專輯?那也行,比光一簽名好多了,拿回去孫女一定也喜歡。
“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對了,要不要錄一段祝福視頻?”
最后,
何常抱著厚厚一疊專輯走了。
畢竟車里其它東西不多,專輯有的是。既然,何常孫女喜歡,就多送她一點兒唄。
“來自星星的你,第二場,action!”
第二場戲,終于輪到張櫟了,不過卻不是現在,而在第二鏡才會出場。
嬴政和眾臣站在大車前,出現在監視器里。
張櫟暗自點頭,這輛四直輪大車,沒有轉向裝置的,這點道具組沒亂來。
他知道在歷史上,中國一直以來沒誕生出能轉向四輪馬車,究其原因還是在中國特殊地理條件下,四輪車不實用,所以一直沒人研發。
這時,
在章邯的命令下,士兵揭下厚毛氈,露出大車上的金屬物體,這件物體呈流線型水滴形態,周身光滑沒有任何縫隙。
看得眾人嘖嘖稱奇 但其實,車上就是一個綠色水滴形塊狀物,還規則得印上號,以便后期制作。
飾演蒙將軍的童立生搓著手,興奮地站出來,向嬴政請示:“陛下,今日觀此奇物,實在是大開眼見,不過某聽軍士所言,其物甚堅,戈矛不進水火不侵,何不試上一試?”
何常演的廷尉李斯,立刻揮袖阻止道:“不可,依吾細觀,其物周身圓潤光滑流光溢彩,其形制上圓下扁暗合天圓地方,乃“同”的大道至理。顯而易見,此物分明是上蒼贈予陛下,恭賀陛下一統九州偉業,我等安敢輕易毀之。”
嬴政心里甚慰,嘴上沒夸獎李斯,可表情卻很受用自得。
而其他人聽著,不由心生鄙夷,暗罵馬屁精。
但隨即,飾演中車府令趙高的鄭容老師反應過來,立刻向嬴政拱手:“陛下一統九州,又獲此至寶,實在可喜可賀。”
趙高這么一說,其余大臣也跟著吹噓起秦皇功績。
這一段,眾人內心戲和眼神戲的表演,讓張櫟瞠目結舌,不在現場看真的看不出來,尤其是看著監視器里的特寫。
他沒想到,表演可以這么有感染力。
“多學學,你還差得遠呢!”徐元昌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嗯。”
自己確實差得遠,以后想入電影圈子,必須得學好演技。
電影不比電視,演技看得更重要。因為在大銀幕上,你細微的表情,都會被觀眾捕捉到。
演技不好,分分鐘讓觀眾出戲,撕票退場。
此刻,
嬴政卻擺擺手,說道:“此物如李斯所言,即是上蒼所賜,那么政亦有處置之權。”
所有人點頭稱唯。
“以政觀之,此與隕鐵毫無二致,不如就由少府章邯煉制此物鑄造神劍,贈予有功之臣。”
“謝陛下”
“咔!!!”
第二場戲,暫時告一段落。
演員們的助理,立刻送上來水杯,為他們潤喉。
“張櫟,上太空救生艙。”徐元昌站起來,對他說道。
對,那綠色的玩意兒,劇組里都管他叫太空救生艙。
等工作人員把它掀開,張櫟這才發現,原來還是個大盒子。
蹲進去以后,別說,還挺寬敞的,就是一點光線都沒有。
一切準備就緒后,
“場記,打板。”
“《來自星星的你》第二場第二鏡,action!”
正當君臣相談甚歡時,銀白色的金屬物體,卻自己緩緩打開了。
銀白金屬四周,冒出白氣。
忽有一人大喝“小心毒瘴。”
嚇得眾人連連后退,嬴政也被大臣拉著,退到了安全的距離。
與此同時,銀白金屬縫隙處,卻閃出耀眼的藍色光芒,看起來似乎并不危險。
嬴政冷呵一聲,趙高等人連連賠罪。
但等銀白金屬,完全開啟,光芒散去時。
眾人,包括嬴政驚了,里面居然還坐著一人。
結果還是蒙將軍反應快,瞬間認定認定這是反賊假借祥瑞之名,行刺陛下。
于是搶過侍衛的佩劍,拔劍而出。
明晃晃的銅劍,閃出奪目的光芒,一招平步刺青,向張櫟奔襲而來。
“逆賊,吃某一劍!”
“咳咳咳!!!”
“咔!”
“張櫟,你咳嗽什么?好好的一出戲都被你毀了。”導演徐元昌責問道。
其他人瞧著,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尤其是老戲骨們,張櫟這類小鮮肉,他們之前合作過不少,像徐導這樣語氣稍重的,指定就不拍了。
“徐叔你不能怪我啊,這干冰放的太多嗆喉嚨。”
張櫟捂著嘴,又咳了兩聲,心里暗謅:“一拍戲,二十多年的交情,也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