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二樓,主臥室的淋浴間。
艾拉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站在淋浴噴頭下,任憑水流從窈窕婀娜的身體上流過,腦海還在回想剛才的戰斗細節。
只有她知道在那一刻是多么的兇險。
如果不是體內自我原石的爆發,屠殺險些將她分尸。
低頭看了一下肩膀剛才受傷部位,肌膚皙白,沒有一絲傷痕,大腿內側那道恐怖的傷口也恢復如初,沒有一點受過傷的跡象。
但是她明白,恢復力再強,被怪物分尸,然后吞進肚子里面,估計也恢復不回來。
生死一線的感覺讓她的手臂顫抖起來,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淋浴噴頭的水從臉上劃過。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不哭出聲來。
面對死亡的那一刻,恐懼占據了她的全部身心。即使她不想承認。。。
今天這一戰,將心里的優越感和自滿擊得粉碎,她終于知道自己的實力也不過如此。
未來的路會更加艱難,如果不能盡快提高自己的實力,那么她很快也沒有什么未來可言。
紐約大戰之后,艾拉不由自主地放松了精神,修煉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無限之書甚至連翻都沒翻過一次。
雖然領悟出了湮滅波,她沒有一天認真練習過,根本做不到像卡羅爾的光子炮那樣隨心所欲。
二代戰衣的強項在于,可以吸收和轉化各種形式的能量攻擊,對于實彈類或冷兵器的防御效果并不是很好,碰上像屠殺這種力量屬性強大到變態的對手,就有點不夠看了。
念動力也是如此,操控物體很好用,對于有智力,而且力量絕強的對手,就力不從心了。
屠殺是艾拉至今為止遇到過的最強對手,但是也不至于能將她逼到絕境。
總體而言,今天她是在錯誤的地點和錯誤的對手,打了一場錯誤的戰斗,把能犯的錯誤都犯了個遍,被對手處處壓制就不足為奇了。
輕敵是一方面,戰斗經驗嚴重缺乏和疏于訓練,才是致命的弱點。
如果湮滅波能像卡羅爾的光子炮那樣隨隨心所欲,十個屠殺也不夠她打的。
艾拉回味著剛才自我原石爆發那一刻的奇妙感覺,體內超能量團運轉沒有任何遲滯。
好像她與自我原石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好像她就是自我原石。
那種掌握一切、蔑視一切、甚至能摧毀一切的美妙感覺讓她異常興奮,但更多的是恐懼。
這種在失控邊緣游走是極其危險的,體內的憤怒、暴虐,嗜血,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差點淹沒了她。
好在最后關頭,理智戰勝了自我。但是。。。下一次呢?
第二天,埃迪.布洛克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醒了過來。
自從與毒液共生之后,好久沒有睡得這么踏實了,他坐起身看著干凈整潔的房間,有種在夢里的不真實感。
穿好衣服,聞著早餐的味道走到廚房。看到艾拉已經坐在那里 經過昨晚的戰斗,毒液消耗了大量的能量,急需補充大量的食物。
“我只會做三明治,不過有牛奶和雞蛋。鮮肉這里可沒有。”
“謝謝你,諾瓦小姐。”埃迪偷瞄了一下超新星。
只穿著一件白色豎紋襯衣的艾拉哼著小曲,喝著咖啡,看著電視新聞,小橘貓在她旁邊的碗里舔著牛奶。
看到小淘氣沖他齜牙,埃迪嚇了一跳,趕緊拿起餐盤,坐遠了一些。
昨天他沒聽毒液的警告,結果被小淘氣抓得很慘,好在他的恢復力比艾拉還要BUG。
光著腳丫,一雙細長筆直的白腿晃得埃迪直眼暈,香肩還半露在在襯衣外面,更是讓他心猿意馬。
看到埃迪舉著三明治,眼睛卻盯著自己,艾拉奇怪地問道:“怎么了埃迪,不合口味嗎?”她知道毒液需要進食大量的新鮮肉類,才可以滿足生存的需求。
“不,呃,是的,我的意思是很好吃。”埃迪趕緊低下頭抓起三明治大口吃了起來。
“真的嗎?”
“真的真的!”
艾拉聞言聳了聳肩,繼續扭頭看向電視。
她還是低估了自己對男人的殺傷力,平常她和黛西、杰西卡在家的時候,就是這副的打扮。
不過黛西和杰西卡都是女孩兒,還沒什么,而埃迪卻是個百分之百的正常男人。
尤其是和女友分手之后,半年多沒碰過女人,看到這種致命的誘惑不起反應才怪了。
如果艾拉再穿雙黑絲襪,絕對能把埃迪的鼻血給勾出來。
“唔。。。真的,太好吃了,昨天戰斗太消耗體力了,唔。。。我感覺我能吃掉一頭牛。”
埃迪一邊大口吃著三明治一邊胡說八道,掩飾自己的尷尬。
其實毒液一直在腦海里大罵他是個慫貨,不過被埃迪給無視掉了。
這時候,掛在廚房墻壁上的電視里播出了一則新聞。
“昨晚,生命基金會的火箭發射場發生了一場令人遺憾的爆炸事故,此次技術性事故造成了生命基金會創始人卡爾頓.德雷克以及二十四名下屬科學技術人員的死傷。。。”
“哈,標準的假新聞,政府就是這樣,愚弄廣大民眾。”看到電視上播報的新聞,埃迪習慣性的開始吐槽。
“總比讓社會人心動蕩要好得多,不是嗎?你難道希望人們因為恐慌而互相仇視,因為畏懼而停止探索宇宙的腳步,尤其是現在的敏感時刻。”
埃迪反駁道:“什么敏感時刻?你說的雖然有點道理,但是人們更需要的是真相。”
他當記者的時候,主持的布洛克在線,就是以揭露事實真相為宗旨的節目。
艾拉微微一笑,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爭論,她問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我還不知道。”埃迪一愣,神色有些茫然。
接連被《環球日報》和《舊金山時報》辭退,他在新聞界已經徹底混不下去了,全美所有的新聞媒體,都不敢雇傭這個不聽指揮的刺頭。
“天劍局如何?”
艾拉將一個金色徽章放在餐桌上一推,滑到了埃迪的面前。
她端著下巴,嘴角微翹,好像是蠱惑人心的小惡魔一樣,盯著不知所措的埃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