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頭不再理會白牧，獨自仰天一嘆，不可否認現在是系統的時代，普通的法師戰士很難對抗系統強者，但所有事物都有正反面，有好就有壞，有利就有弊，有光明就有黑暗，有系統就有克制系統的力量……
即便是沒有系統的戰士魔法師，只要能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一樣能打敗神圣系統強者。
系統若代表一種秩序，那必將出現破壞秩序的人事物，不管是誰創造出規則，總會出現打破規則的人。
莫老頭皺起眉頭，他的時間不多了，不能離開黑石山，要去哪里找到一個能打敗系統，打破規則的人，然后將他從無邊的黑暗中釋放出來呢？
莫老頭回過神，發現白牧還在。
“你怎么還沒走？”
白牧小臉上滿是固執：“我想學習魔法，莫大師，請您教我魔法。”
莫老頭嗤道：“我說了你不是那塊料。”
“哪怕只有一點機會，我也不會放棄的。”
“但你一點機會都沒有。”
莫老頭鄙夷地哼了一聲，轉身要返回山洞，白牧上前拉住他的手，莫老頭像觸電一般抽回自己手，驚恐地看向白牧……
“你是什么人？”
“啊？”
莫老頭摸著自己的手背，驚疑地看著白牧，這小子身體內幾乎沒有靈力，體質也很一般，但他掌心破皮流出的血居然灼傷了自己？
“你跟我進來。”
莫老頭捂著手回到山洞，白牧緊隨其后。
“您是不是愿意教我魔法了？”
“你讓我說幾遍？”莫老頭怒道：“你的靈力親和度太低了，注定不能修煉魔法斗氣。”
“那您叫我進來做什么？”
“你為什么想要學魔法。”
白牧堅定的道：“我想學魔法去救克麗絲。”
莫老頭并不在意白牧想救誰，詭異的道：“我可以傳授你一種力量，既不是魔法，也不是斗氣，這種力量若能修煉到極致，也能打敗最強大的系統，你想學嗎？”
白牧眨了眨眼：“并不想，我還是想學魔法。”
莫老頭暴跳如雷：“你給我滾！”
“(￢_￢)”
白牧弱弱的問道：“您能傳授我什么力量？”
“蛻變之力。”
“不懂。”
莫老頭解釋道：“簡單的說就是經過不斷的淬煉體質，讓你像蝴蝶一樣經過數次蛻變后，最終獲得飛向天際的力量。”
“我能飛起來嗎？”
“不但能飛起來，你還會擁有強橫的力量，無與倫比的速度，試想一下當你擁有超高的手速……”
白牧鬼使神差的打斷道：“超高的手速聽起來很不健康。”
“(￢_￢)”
莫老頭又炸了，惱羞成怒：“不想學就滾！”
“我學我學。”
莫老頭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慢條斯理的道：“不過，蛻變之力需要引子，你要吃下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可能很難吃。”
“大糞嗎？”
“你想吃大糞，我也不攔你。”莫老頭撇撇嘴：“你要吃的是一只蝴蝶。”
白牧聞言松了一口氣：“我以前吃過很多種蟲子，我吃過蜘蛛、蝎子、百足蟲、千足蟲、竹節蟲、甲蟲、螞蚱、蜻蜓、刀螂……”
“(⊙_⊙)”
莫老頭驚了：“你是逮到啥就往嘴里塞嗎？”
“但我沒吃過蝴蝶。”
莫老頭從石壁格子拿下來一個石盒，打開盒子，只見里面裝的是一只巨大的蝴蝶，五彩斑斕，兩只翅膀閃耀著神秘的熒光符文。
白牧呆萌眨著眼：“我要怎么吃？”
“你整只吞下去就行了。”
白牧為了獲得力量救出母親，沒有一點猶豫，抓起整只蝴蝶塞進嘴里，味道不怎么好，粉末太多了……
莫老頭躲得遠遠的，生怕聞到一點蝴蝶羽翼上的粉末，他看著白牧囫圇吞下蝴蝶后，小心翼翼問道：“怎么樣？”
“有一點干。”
“(￢_￢)”
莫老頭翻白眼：“我是問你身體有什么感覺嗎？”
白牧搖搖頭：“沒什么感覺。”
“不會吧？”莫老頭目露不可置信，他只是刮了一點羽翼上的粉末煉成強化體質的藥劑吃下去，差一點就廢了，這小子怎么會沒感覺？
一老一小，面面相窺。
半響后，莫老頭無力的問道：“你真的沒一點感覺？”
白牧歪著頭：“沒有。”
莫老頭欲哭無淚，這是先前珍藏在斯高頓帝國皇宮寶庫中的地獄魔蝶，傳說它是依靠蛻變之力從地獄闖出來的破壞之靈，擁有破壞規則秩序的力量……
失敗了嗎？
莫老頭頹然坐下，已經懶得看白牧了，揮了揮手：“你先回去吧。”
“您不是說要傳授我蛻變之力嗎？”
“我已經傳授你了。”
“我怎么感覺不到？”
“你要修煉。”
“怎么修練？”
莫老頭敷衍的道：“每天多吃飯多挖煤。”
“我知道了。”白牧想想時間也晚了：“那我先回去了。”
夜很黑，白牧拎著煤油燈回到半路，遇到了山姆，白牧吃完飯說要上茅房，結果去半天不見回來，山姆猜想他可能去找莫老頭了，于是就找過來了。
兩人回到井下挖煤隊的山洞宿舍，眼鏡走了過來。
“小白，你去哪了？”
“我去找莫大師了。”
“你又求他教你魔法了？”
“他說我靈力親和度太低，沒有辦法學習魔法斗氣。”
山姆等人安慰道：“我們也跟你一樣，世界大部分人都沒有辦法學習魔法斗氣。”
白牧神秘兮兮的小聲道：“莫大師傳授我蛻變之力了。”
“蛻變之力？”
“既不是魔法，也不是斗氣。”白牧也說不清，含糊的道：“反正莫大師讓我多吃飯多挖煤，將來就能像蝴蝶一樣飛向天際。”
山姆等人啞然失笑，莫老頭明顯在騙小孩子。
半夜，白牧躺在石床上翻來覆去，皮膚泛起綠光，閃耀著神秘的符文，他無意識地坐起來了，撕爛了自己的衣服，四處破壞，驚醒地山姆抱住白牧，可是卻被甩飛出去，最后五個壯男合力才將發狂后變得力大無窮的白牧摁在石床了。
五個光著膀子的大漢，揮汗如雨壓著一個不穿衣服，細皮嫩肉，不停掙扎嘶吼的少年，場面略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