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小狐貍推心置腹談到凌晨,頗有相見恨晚之意,他們也算一起經歷過生死,患難與共,已有兄弟情誼,干了一杯曖身的酒后,他們已經把彼此當成兄弟,表面的……
喝酒結下的兄弟,大家都知道不要太當真,即便是過命的兄弟,也有可能會為了利益女人翻臉成仇。
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為了女人,插兄弟兩刀,男人必須要有兄弟,沒兄弟,插誰去?
白牧喝了一點酒,上頭了,主動提出幫多雷茍斯一起盜圣杯,多雷茍斯已經是優良級巔峰系統,只差臨門一腳就升精英系統了。
優良升級精英,不能說一定會有質的飛越,但肯定會強很多,既然大家在同一條船上,那就要同舟共濟,隊友當然是越強越好,哪天若需要拿來擋刀子,可以多擋幾刀……
夜深人靜。
天空下起小雪,永夜帝國的冬季,幾乎天天下雪,晚上也沒有人巡夜,天寒地凍,小偷都不愿意出門了,兩只小狐貍灌了半瓶烈酒后,冒著嚴寒出門了。
永夜帝國常年下雪,地上都是厚厚的積雪,出行很不方便,于是帝國第一智者隆美爾國師下令在全國各個城市架起各種溜索以及索道纜車,大大方便了民眾出行,以智慧戰勝了大自然。
隆美爾在永夜帝國是一個傳奇,被譽為星空中下最強大的占卜師,同是也是帝國第一智者,他平時不在帝國任職,只是掛著一個國師之名,但國家若是發生戰爭,他就會出任帝國兵馬大元帥,永夜帝國十多年前的叛亂內戰,就是他助年幼的米契爾皇子平定的叛亂……
如果不是隆美爾,永夜帝國早就四分五裂了。
兩個人坐上了進城的索道纜車,纜車是人力的,速度遠不如溜索快,但勝在防風。
“牧哥,你冷嗎?”
“冷!”
“那你多用力踩踏板。”
“(¬_¬)”
白牧打著哆嗦,冷得不太想說話,天寒地凍的鬼地方,出了門,只能靠抖取曖了。
夜幕下的里奇伯勒大神廟,亮著奢侈的魔法燈,兩個下了纜車的身影鬼鬼祟祟靠近。
“狗子,你之前是怎么進去的?”
多雷茍斯脫口而出:“鉆狗洞。”
“我叫你狗子果然沒錯。”
“(¬_¬)”
多雷茍斯翻白眼:“不過,那個狗洞已經被堵上了。”
“那只能用我的辦法了。”
“什么辦法?”
白牧看著約十米高的石墻:“我把你丟上去,我再自己跳上去。”
“你能送我上去?”
“沒問題!”
白牧沒有耽擱時間,抓住多雷茍斯一只胳膊,掄起來一甩,不小心使大了一點勁,直接把人拋進院子里面去了……
多雷茍斯在院子里的積雪砸出一個大字型的坑,趴得很深沉,但很他快就掙扎著從積雪中爬起來了。
白牧助跑二連跳,輕松跳上墻頭,踩得墻頭上的積雪簌簌下落,然后也跳進了院子,兩人鬧出的動靜不小,但意外的沒有引來守衛。
多雷茍斯輕車熟路領著白牧避開崗哨,穿過前院,花園,中庭,快速奔向圣杯存放的密室,大陸上的圣杯很多,這個是最容易拿到的,因為里奇伯勒大神廟神官神仆神衛很少,沒什么厲害角色,只有一個樞機神官擁有史詩級系統,剩下的都是雜魚……
“你怎么會知道圣杯存放的位置?”
“我暗中發布了一個傭兵任務,買到的情報。”
“可靠嗎?”
多雷茍斯小聲回道:“提供情報的是一個高階傭兵,情報應該可靠。”
高階傭兵?白牧認可的點了點頭,傭兵只分四個級別,分別是初階傭兵,中階傭兵,高階傭兵,傳奇傭兵,傭兵很難晉級,需要大量的時間,任務量,任務難度以及傭金流水,克麗絲用了十幾年時間才升到高階傭兵。
高階傭兵可以加入克蘇恩大陸傭兵協會的戶籍,名義上不受各國律法約束。
兩人順利潛入到神廟魔法密室石門外,平時有守衛的地方,今晚一個都不見,多雷茍斯心中隱隱覺得有一點不對勁。
“牧哥,我覺得有一點詭異?”
“你才發現?”白牧沒心沒肺的道:“我曾在神廟住過一晚,守衛再松懈,也不可能讓我們如入無人之境。”
“那我們要撤嗎?”
“撤什么撤?”白牧的酒勁上來了,俊臉酡紅,桀驁的道:“只要不出現卓越級系統強者,我一個人能捶一百個史詩。”
多雷茍斯呆萌眨眼:“如果一百個史詩捶你呢?”
“(¬_¬)”
“少廢話,快開鎖。”
多雷茍斯早有準備,拿出一把魔法鑰匙,嘗試著開門,隨口問道:“牧哥,你又沒有神籍,怎么能在神廟留宿呢?”
白牧挖了挖鼻孔:“只要你往樞機神官臉上吐口水,他們就會招待你住下。”
“(⊙_⊙)”
魔法密室石門上的法陣一亮,石門齒輪吊索發出咔咔咔咔的聲音,兩人剛走進寬敞明亮的密室,厚重的石門突然落地,轟!
密室一側的暗門,一名紅衣老頭領著數十名神衛涌進來了。
“我等你們很久了。”
白牧只是稍稍留意了一下紅衣老頭,其它雜魚根本沒放在眼里,幽幽的道:“等我們一起吃宵夜嗎?”
“(¬_¬)”
多雷茍斯不動生色躲到白牧身后,小聲道:“怎么辦?”
紅衣老頭冷笑:“邪魔,束手就擒吧!出口已經被我們封死了,你們跑不掉了。”
“誰說我們要跑?”
白牧一躍而起,踢爆了密室穹頂的巨大魔法吊燈,吊燈砸下來,密室內瞬間變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神衛們亂成一鍋粥……
“誰踩我腳了?”
“你的戟戳到我了。”
“大家把戳舉高,小心一點。”
“不要亂。”
“誰摸我屁股了?”這個世界,永遠不缺獨樹一幟的人。
“(⊙_⊙)”
密室內變得安靜,黑暗中,迅速亮起一道光。
紅衣老頭手中的法書,漂浮起一個光球,照亮了密室,一道人影如鬼魅般欺近,照著他的襠部就是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