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回到了五分鐘前。
雷爾夫離開旅店后并沒有立刻回家,而是思索了一會兒去了王宮,八指的事情,有些還需要拉娜公主提供更詳細的線索。
不過,到了拉娜那里,雷爾夫才發現,克萊姆并沒有回來。
當即,雷爾夫就覺得不對勁。
依照克萊姆的性格,只要會到王宮就會第一時間來到拉娜這里,而旅店距離王宮也不過十分鐘的路程,克萊姆應該是被什么事情耽誤了。
原本以雷爾夫的性格是不打算去找的,耽誤又如何?在王都中大白天也不會遇到什么危險,克萊姆又沒有什么仇人。
然而拉娜似乎很擔心的樣子,并請求雷爾夫尋找克萊姆,因為她身份的原因,雷爾夫也就答應了下來。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克萊姆這孩子不知道是運氣問題還是什么的,竟然真的大白天在王都內遇到了刺殺。
將自己來到這里的原因和克萊姆說明了一下后,克萊姆的眼睛去不由得濕潤起來。
“非常抱歉,因為我的擅自行動,讓拉娜大人擔心了。”
這并非表演,而是克萊姆心中真摯的感情。
當年,克萊姆身處于絕境中,是拉娜公主拯救了他,對于他來說,拉娜就是他心中最耀眼的一束光,是他心中神明,也是他畢生要守護的人,因為他而讓拉娜公主擔心,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能原諒自己。
“好了好了,都多大了,如果想要贖罪的話,就去找拉娜殿下了,說起來,不給我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嗎?”
“是,非常抱歉,這位是布萊恩·安格勞斯先生,是一位連戰士長閣下都稱贊的戰士,而這一位是塞巴斯先生,他·····”
說到這里,克萊姆一陣語塞。
他這才反應過來,直到現在,克萊姆只知道塞巴斯是一位很強的戰士,對于他的經歷什么的,也只知道他最近陷入了被人勒索的風波中,但說到介紹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
好在,這時候塞巴斯開口解了他的圍。
“很榮幸見到您,男爵閣下,我的名字是塞巴斯,近段時間剛剛陪主人來到王都定居,只是一個普通的管家而已。”
“普通的管家?這份實力如果單純的做為管家的話著實太可惜了。”
雖然塞巴斯沒有出手,但雷爾夫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察覺到了,這個人的實力還在克萊姆和安格勞斯之上,甚至超過了王國的戰士長,這樣的人單純做為管家,實在是太奇怪了點。
“感謝您的夸獎,我曾經受過老主人的大恩大德,所以現在也一直侍奉著小姐。”
“是這樣啊,好了,回歸正題,這三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雷爾夫朝著躺在地上的三人示意了一下。
塞巴斯思考了一下,繼續說道。
“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我,他們二位只是被牽扯進來罷了。”
“嗯?你的仇人嗎?”
“不,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我幫助了某位女性……”
塞巴斯向雷爾夫講述起了最近的經歷。
說實話,如果按照他的意愿,他是不打算再牽扯到麻煩的事情中的,不過雷爾夫卻是個例外,因為他早已經是現在納薩力克大墳墓的頭號敵人,在這里見到他完全是意外之喜,塞巴斯自然不會輕易離開,他也察覺到了,克萊姆和雷爾夫的關系不一般,借著克萊姆的關系,或許能搭上雷爾夫這條線,得到更多的情報 再者,以他經歷的這件事為切入點,完全會讓克萊姆這個充滿正義感的孩子憤怒,這樣一來會更好操作。
雖然這有利用克萊姆的嫌疑,但塞巴斯還是壓下了心中的些許愧疚,因為這件事他也有另外的想法。
因為自己的憐憫而導致他和索留香牽扯到了王都的巡檢使,他必定會遭到安茲的責罰,本人的責罰倒無所謂,但琪雅蕾的下場就很難說了,但如果琪雅蕾幫助他搭上了雷爾夫這條線,相信那位仁慈的至尊會給予她寬恕。
果不其然,即使是第二次聽到這樣的經歷,一旁的克萊姆依舊有著壓制不住的憤怒。
既有拉娜所頒布的奴隸解放竟然被這樣的憤怒,也藏不住對現狀仍沒有變化的無力。
根據國家的法律奴隸買賣是被禁止了的。可是,以欠錢為借口讓其在惡劣的環境下勞動,并不是什么新鮮事。像這種對策還有很多。不,正是因為有這種對此,所以奴隸買賣的政策才得以被指定下來的吧。
拉娜制定的法律和沒有一樣。這樣的想法一瞬在腦中產生,揮走它。總之現在不得不考慮的是,塞巴斯的狀況。
克萊姆皺起了眉頭。
壓倒性的不利的立場。確實可以通過調查女性的契約內容來進行反擊,但是對方對此毫無準備什么的想想也覺得不可能。
如果向法律申訴的話,塞巴斯的敗北是毫無疑問的。
對方之所以沒有這么做,也是因為這樣的話能更加撈一筆吧。
而如果自己的主人,拉娜公主插手的話,或許能解決這件事,但依舊會導致更麻煩的后果。
能夠做到這種事的人。可能是擁有與之相應權力和各種各樣的東西才對。當然,與之相關的貴族也肯定有著相當的權利。如果王派閥的公主通過發動強權調查或是救出等行為,給與貴族派閥損害的話,搞不好的話對導致派閥之間的全面抗爭。
實行權力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特別是向王國這樣兩個派閥的場合,弄不好的話更是會導致內戰。
不能通過拉娜的手而引發王國的崩壞。
克萊姆是這樣想的,而這時,他將希冀的目光看向雷爾夫。
坦率的說,除了雷爾夫他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解決這件事的人。
迎著他的期待的目光,雷爾夫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說起來,八指在王都中就有著一座地下青樓,看起來你們遇到的就是這個,剛好,趁早將它解決了吧。”
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塞巴斯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
他知道,他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