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軍指揮部之中,凌中天高坐首位,此時肖明運和閻良二人低頭站在下面,那樣子就好像見到了貓的老鼠一樣。
“肖明運!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戰機一旦失去,你哭都沒地方哭去!這次你貽誤戰機,你知道是什么罪名么!”凌中天瞪著肖明運,自己這個師弟什么都好,可就是打法太保守,而且他很不注重情報。
“還有!我上次的指令之中明確的告訴過你,不管是什么時候,都要保證斥候二十四小時在敵后打探,你告訴我,你的斥候都去干什么了?”雖然打了勝仗,可是你不能僅僅因為勝利而忽視了過失,否則下一次肖明運還會犯同樣的錯誤。
“元帥……我……”肖明運知道,這個時候什么辯解都是無力的,好在這一次是打了個大勝仗,否則以凌中天的性格估計能打的他半死。
“斥候斥候!我每次都跟你說注意情報,你自己看看你這都什么玩意!”凌中天指著桌上最近十天的情報,這些情報簡單的可憐,幾乎沒有什么用處,由此就可以看出肖明運的情報手段有多么低劣了。
“元帥,末將知罪!”肖明運沒有企圖再辯解,這個時候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其實犯了很大錯誤,如果不是木晚風那個白癡突然出手被凌中天斬殺,這一次他們即便能打贏也不可能打出如此出色的勝利。
“哼!你的罪一會再說,先談談這次勝利你認為最關鍵的地方是什么!”打了勝仗,凌中天就算會懲罰肖明運也不會做的太過,而他這么做其實也是在指點自己這個師弟。
“元帥!末將認為,這一次勝利關鍵就在于元帥能夠在陣前斬殺敵軍統帥,也正是因為……”肖明運知道,這一次木晚風的死幾乎是對方潰敗的導火索,陣前自己的統帥被人斬了,這打擊實在太大了。
不過肖明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凌中天打斷了!就聽凌中天有些不高興的道:“陣前斬帥確實打擊士氣,可是你的分析還是太片面了!”凌中天說著就已經站起身來來到了一張軍事地圖之前。
“這是哪里?”
“肥水城啊!”肖明運不明白凌中天為什么指著地圖上的肥水城。
“蠢貨,如果沒有第七中隊在肥水城大鬧,你覺得那五千精銳還在的情況下你能打下來么!”凌中天此時都有些佩服肖明運了,自己這個師弟什么都好,可就是在關鍵的時候總是把握不住。
“第七中隊從這里……”凌中天開始講解起第七中隊一路殺入敵后的所有戰役來。
“在這里,他們燒了一處軍需庫也算間接的幫了我們一個小忙,而隨后這群膽大包天的兔崽子竟然沒有選擇后退,而是繼續往深處走,竟然真的被他們進入了大蒼山,在大蒼山蟄伏了一段時間之后,第七中隊用計謀閃擊肥水城并且射殺肥水城主,這才為你贏取了如此好的局面!”凌中天將第七中隊一路深入敵后所打的勝仗說了一遍,而一旁的肖明運和閻良早已經是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第七中隊這一路走去,可以說步步都是險象環生,可是他們竟然能夠成功的在敵后殺了一個大圈還安然無恙的走了出來,可以想象這需要多么好的算計了。
“而且至今有一件事都是我想不明白的,你知道是什么么?”凌中天看著肖明運,其實一直有一個疑問盤踞在他的心中,哪怕是等到第七中隊返回他依然充滿了不信。
肖明運和閻良都沒有說話,他們同時看著凌中天,他們知道凌中天會說出來。
等了一會,凌中天開口了:“他們從東南軍那邊殺過去的時候是三十二人!而一路打到現在他們竟然無損的走了出來!”凌中天說著他就發現肖明運和閻良這次是徹底懵了。
三十二人,算上解救出來的第十中隊的五人正好是三十七人,可是這三十七人是如何打出如此多漂亮的勝仗還能夠安然無恙的沖出來呢?
“元帥,末將認為應該跟那個神射手有關!”閻良雖然沒有親自上陣殺敵,可是歐陽的表現他還是看的一清二楚的,特別是歐陽一人在亂軍之中成功壓制對方所有弓箭手,并且表演了從未有過的一弓開四箭的神射術之后,閻良冥冥之中便有這樣的想法。
聽著閻良的話,凌中天也點了點頭,對于歐陽的射術,他直到現在還是滿心的佩服,歐陽并不是他這樣的修煉者,他僅僅是一個有些力量的普通人,可是他是如何控制自己手中的弓箭射出如此瘋狂的箭呢?
這一切都只能等到第七中隊醒來之后才能知道了,可是毫無疑問,這一次第七中隊立功了,如果論功行賞的話,他們都足以連升三級!
連續睡了一天一夜之后,凌肅第一個醒了過來,他醒來之后第一感覺就是全身酸痛,只要稍微移動一下身子,身上的傷口就會穿來一陣陣的刺痛,他初醒之后翻轉了一下身子頓時就痛的呲牙咧嘴的。
“一群豬,還是我第一個醒來的!”凌肅看著熟睡之中的隊員,他輕聲笑了笑然后就這么躺在那里開始回憶這一路深入敵后的大戰。
從最初斬殺三百步兵精銳營救出王蒙,到火燒軍需庫,再到肥水城下歐陽一人壓制上百弓箭手,他們這一路戰果不可謂不豐碩,而凌肅知道,他們立下這么大的戰功肯定會得到嘉獎,可是想到嘉獎他又頭疼了起來。
“唉……以爹的個性,恐怕又少不了一頓數落了!”對于凌中天的這種另類關心,他有些受不了,從小到大,凌中天幾乎都沒有給過他一個好臉色,哪怕凌肅知道凌中天是怕他成為一個靠著祖輩余蔭成長起來的紈绔子弟,但是哪個孩子不想自己在父母懷中被寵著長大呢?
“隊長,你也醒了……”歐陽的聲音傳來,其實歐陽醒了已經有一會了,他也在思考,不過跟凌肅所思考的不一樣,他所思考的是那些超乎他想象的力量,可能是性格的原因,他竟然渴望得到那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