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老弟,久仰大名啊。”
沈長河這‘久仰大名’飽含深意。
雖然他在笑,也很熱情。
但陳陽卻還是感覺到一股涼颼颼的寒意。
這個老東西,也和李天祥一樣,是個老陰貨。
“嗯,之前那個叫五哥的殺手,會不會是他派來的?”
陳陽這時候突然靈機一動。
他現在懷疑兩個對象,一個自然是吉野家族那邊。
那邊一直都沒死心,雖然他把麻煩上交了,但吉野家恐怕也恨死他了。
況且吉野家也一定會認為他也還有那地圖的備份。
所以吉野家族一定會從他這里繼續找到地圖的線索。
所以吉野家報復他的機率很大。
但是……
現在一見這沈長河,陳陽就隱隱感覺到沈長河也有要害他的理由。
他把沈長河獨生子的腿打斷了,又訛了對方三千萬。
而對方之前還找了大老李吃飯,大老李也告訴陳陽聲稱沈長河要陰自己。
那么,這都這么長時間了,沈長河怎么還沒動手?
難道他只是單純的也建個肉業加工廠,單純的和自己商業競爭?
對于沈長河這種自身并不干凈的企業家來說,他怎么可能甘心拿出三千萬?
怎么可能甘心兒子腿被打斷就不了了之?
所以……
那個殺手也極有可能是沈長河的人。
自然,那殺手已經死了,陳陽沒有證據。
也且看看他今天怎么說。
“早就聽說陳陽老弟你本事大,又是向陽肉業的董事長,手筆不小啊,咱們林北商圈之前也還一直納悶呢,這個陳大董事長是什么來頭?”
“今天總算見到陳老弟了。”
沈長河感慨、熱情、戴高帽。
“我對沈先生也久仰大名啊。”
論不要臉,陳陽比他沈長河更不要臉。
所以……
陳陽也熱情的拉住沈長河的手道:“說實話,我也久仰沈先生,沈先生乃我林北商人的典范。”
“是嗎?”
沈長河呵呵一笑。
“當然,我和沈先生神交已久了。”
沈長河一楞,誰特么和你神交了?
你扯什么王八犢子?
“陳老弟看中了這里的別墅?”
沈長河不想和陳陽繼續扯了,問題總得解決,他今天也就是過來看看這個姓陳的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而現在,他也有所了解了,這是一個不要臉的小流氓。
“是啊,之前不知道這里是沈先生開發建設的,今天到這兒才看到。”
“小于,是哪棟別墅?”
沈長河這時候抬頭看向了售樓經理道。
“是一期第八十九棟到九十二棟,共四棟。”
售樓經理小心翼翼的,因為他也沒搞明白怎么回事呢。
“四棟?”
沈長河就看向了陳陽。
“是啊,本來想要個十棟八棟的,但你們家經理說只剩四棟了,所以那就買四棟吧。”
“你給陳董事長多少錢一棟?”
沈長河又問道。
“四棟三千二百萬,減免一年的物業管理費。”
“什么三千二百萬?湊個整數,就三千萬了,物業費減免三年,陳老弟您看……怎么樣?”
沈長河竟然沒有為難陳陽,而且又給便宜了兩百萬。
“沈先生仗義,我一會派人把貴公子的欠條拿過來。”
“不用,我信得著陳老弟,我們之間不說那個。”
沈長河起身道:“我中午還有事,就不留陳老弟你們吃飯了,你們在這里辦理手續就可以了,小于馬上給陳董事長辦理。”
“好的,好的。”
售樓經理連連應了下來。
沈長河和陳陽握手之后也大步離開。
而這時,劉暢和陳月還有王力都迷茫不已。
這個開發商的兒子真欠陳陽三千萬?
這怎么可能?
陳陽笑嘻嘻的和售樓經理簽訂合同,明碼標價。
而合同簽訂后,陳陽也拿到了收據、售房合同、房門鑰匙、物業票據等等。
而且他現在也可以直接拿這些手續去房屋管理部門辦理產權登記,也就是房照。
一直到中午,拿了所有手續手,一行人走出售樓處。
不過陳陽并沒有去別墅,而是拿出電話給杜律師打了過去。
“老杜,在哪呢?”
“在律師所,陳董有事?”
“有幾個房子,你幫著跑跑辦理一下房照唄,是不是要寫個委托書!”
“對的,我讓下邊的人幫你辦理吧,我現在抽不出時間啊。”
陳陽答應道:“沒問題,麻煩了。”
“沒什么,我一會讓人聯系你,就這樣。”
和杜律師掛了電話,陳陽也啟動車子道:“走,咱再去碧桂園看看吧。”
“啊?你還要看啊?”
眾人不解,你這剛買了四棟,你還要看房?難道還要買?
陳陽就一笑,也不解釋。
房子他雖然要了,但他可沒打算過來住。
因為這個沈長河是個老陰貨,他還真怕無休止的麻煩找上來。
在沈長河的地盤住著,不安全。
他自己倒無所謂,但姐姐姐夫呢?
楊嬋呢?
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守在楊嬋身邊吧?
所以他若是離開后,有人針對楊嬋怎么辦?
在這里住著,那得二十四小時提防著。
甚至只要沈長河想壞他,那么他一個命令,物業都能把垃圾堆堆他家院子里去。
所以以后鬧心事兒多著呢。
也所以,房本只要一下來,他就會轉手賣掉或者是出租出去。
在車上,陳陽不想解釋。
但劉暢也好,陳月也罷,都認為陳陽繼續看房的行為是暴發戶,是浪費錢。
所以二人一個勁的追問不停。
連楊嬋都有些不解,古怪的看著陳陽。
陳陽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你們別看我和這個姓沈的又說又笑的,但這個人笑里藏刀,我之前把他兒子腿打斷了,所以你們認為住這里會安全嗎?”
“我之所以要房子,也因為他們的確欠我三千萬,我就用他們欠我的三千萬以房抵債了。”
“這房子我會轉手賣出去的,在這里住著,不踏實。”
“啊?沈青云的腿是你打斷的?”
劉暢震驚、錯愕的看著陳陽。
她聽說這個老同學腿骨折了,但沈青云卻聲稱喝多從樓梯摔下去的啊。
原來這其中不家隱情。
不過……陳陽怎么就敢把沈青云的腿打斷?
而且沈青云的父親還這么客氣?
這中間到底有什么貓膩?
與此同時,沈長河這時候正站在一處工地的房頂上抽著煙。
說實話,他非常憋氣。
兒子腿被打斷了,對方這又來訛他四棟別墅!
他沈長河這么多年就沒吃過這么大的虧。
“呼~”
他把煙頭踩滅,目光變得冰冷。
小五子應該是失敗了,但生死不知。
不過他不想繼續等了,他必須要弄死這個陳陽,以解心頭之恨。
他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電話響了兩聲后也被接了起來,是個男子,直接叫爸!
沒錯,叫沈長河‘爸’!
“你來工地一趟,有事商量。”
沈長河把電話掛斷。
這是他的女婿,他輕易不想用他女婿。
但是現在他沒有可用的人了,只能讓他女婿出馬!
而她的女婿這么多年也一直幫他處理一些棘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