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叫做“小雪腌菜，大雪腌肉”。
主要是以前到了冬天的時候，蔬菜會短缺，家家戶戶都會腌制一些蔬菜，儲存起來過冬。
現在有了大棚種植，能夠為蔬菜模擬適合的生長環境，在冬天也能吃到各種各樣的蔬菜，不再為蔬菜發愁。
但村里人還是到了小雪后就會腌制一些蔬菜或者曬一些菜干。
最常見的就是曬蘿卜干和腌咸菜，基本家家戶戶都要弄一些。
陸星宇在村里隨便轉了一圈，看見好多人家的門前攤著一塊塊曬得干癟的蘿卜，有直接放院墻上曬，有講究一點的放竹盤里曬。
咸菜是指用食鹽等調味料腌漬一定時間后的蔬菜，有較強的咸味，可長期保存，像常見的腌制成的白菜、蘿卜、芥菜等都是。
但陸星宇口中的咸菜不是指一類菜，白云村里說的咸菜，只指腌芥菜。
芥菜，村里的人更常叫它蓋菜，長在地里很大一顆，它的變種雪里蕻、榨菜、大頭菜等都特別適合腌制。
陸媽拿出曬了兩天的蘿卜塊，撒開攤在院子的桌上，拿了砍刀和簸箕到菜地里收芥菜。
她們收芥菜一般是用砍的，對準芥菜的根部，用力一刀砍下去，一大顆菜應聲而倒。
陸星宇吃完早餐去到菜地一看，他媽媽已經砍完一塊地了，正在另一塊地里奮戰。
芥菜大部分是種來腌咸菜的，一年就腌一次，一次就腌很多，每年一種都是幾塊地的量。
陸星宇把芥菜壘到一起，裝進簸箕，挑到古井邊上放著。
來回幾趟，陸媽收尾挑了剩下的芥菜過來，大手一揮，對兒子說道：“不用你了，你去忙你的吧。”
這個時候的古井邊上特別熱鬧，洗衣服和挑水的還沒散去，洗各種腌菜的人又陸陸續續挑著擔子來了。
好在古井大，古井邊沿用水泥圍成的洗刷用地更大，容得下來來往往的人群。
古井只有一個公用的鐵桶，打水的人一多，桶就不夠用了。
陸媽自己帶了一個鐵桶過來，但也得排會兒隊，要不然四五個人的桶同時往井里扔，碰撞來碰撞去的，反而耽誤了時間。
她們都是熟練工，動作很快，一下子就可以排到。
陸媽手腳麻利地一桶桶打水往腳盆里倒，水倒夠了之后，她拿出一張矮凳子，坐在腳盆前，一邊清洗著菜幫菜葉，一邊跟她們閑話家常。
芥菜洗好之后還是完整的一顆，最外面的老葉、爛葉，在洗的時候直接去掉不要了。
陸媽挑著洗好的芥菜回家，在柚子樹和石榴樹中間橫放一根竹竿，用來晾芥菜。
在晾芥菜前，她需要先拿刀把芥菜沿著菜身剖成兩半，大顆的就剖成四半，剖完后一顆菜還是連在一起的，并不會散開。
然后芥菜的葉子沿著剖開的地方往兩邊一分，卡著晾在上面。
晾不完的一部分，陸媽拿布把晾衣桿一擦，用來晾芥菜了。
晾完一看，蘿卜干和芥菜曬了一院子，陸媽好有成就感。
太陽大的時候，一般曬一天就夠了，不用完全曬干，曬成蔫蔫的，軟軟的就可以了。
曬到太陽落山，陸媽把芥菜和蘿卜干都收了起來，再晚一些就有霧了，沾到霧水會影響晾曬的進度，還會影響以后的口感。
晚飯后，陸媽把曬過的芥菜往腳盆里一倒，拿出一包包專門為腌菜而買的粗鹽，抹在芥菜剖開的切口處，少量抹在菜葉處。
抹完鹽的芥菜堆在一起，像洗衣服那樣輕輕搓洗，搓出里面還沒曬干的水分。
搓好后，陸媽把芥菜放入洗干凈的甕里，擺得整整齊齊，擺一層往里撒一些鹽，最后漏在腳盆里的鹽全部倒進去，蓋上蓋子。
陸媽舀來一勺清水，倒在蓋子的外面，浸沒跟空氣相接觸的部分。
陸爸則坐在另一邊處理蘿卜干，加了一些鹽進去，也是要搓來搓去，搓出一部分水分來。
只不過這個搓的要求沒那么嚴格，還得繼續晾曬個十幾天，每天曬，每天搓，里面的水分慢慢減少，直至曬成真正的蘿卜干。
陸媽裝完甕，陸爸跟她一起把甕抬到雜物間的一個角落放著，這樣就算做好了，半個月后就能吃上。
陸媽以前曾在只腌制了一個星期的時候開蓋拿出來吃過。
沒完全腌制好的咸菜，味道沒那么咸，煮之前基本不用拿水來浸泡，吃起來還帶有一點青菜的脆感。
腌制的時間久了，這股脆感就會漸漸消失了。
村里還有一些人腌辣白菜、醬黃瓜、腌糖蒜等，種了菜的游客紛紛說不用擔心菜一下子成熟吃不完了，吃不完的就腌制，留著自己吃和送給親朋好友都很好。
陸星宇蹲在溪邊，打開植物系統的視角看溪水里生長著的苦草，苦草身上已經完全沒有綠色光點了。
這表示由樹狀圖脈絡里的綠色液體凝聚成的綠色團子，在苦草身上灑下的優化能量，已經全部被吸收完畢了。
陸星宇換了種方式來看，打開了植物系統的地圖，可以看到有綠色絲線連接著多肉植物和苦草。
而且連接它們之間的綠色絲線看著比之前粗壯了不少，看得出來植物原力有所增長，那么植物原力作用的效果，也是有增長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凝聚，樹狀圖的脈絡凝聚出了新的綠團子，陸星宇衡量了一下，決定暫時不把這部分優化能量再次放到苦草身上去。
一方面他想看看單靠植物原力的作用，苦草有什么變化，優化能夠達到的程度。
另一方面他想用這一部分能量去優化新的植物，而不重復用在一種植物的身上。
前面不遠處，小乖和球球趴在草叢上睡大覺，兩只躺得四仰八叉的。
在球球的肚皮上，一只白色的小鵝趴在那里睡覺，腦袋埋在球球的毛里，隨著球球的呼吸一起一伏。
陸星宇走過去看了一眼，嘖嘖稱奇，這只小白鵝，小不點兒一只的，平時兇得很，不讓人摸，跟誰都不親近。
看著也沒跟小乖和球球有多少交流，不知道為啥子就是愿意親近它們了，還躺球球肚皮上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