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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九)對“恐怖活動”的回擊

  “的確,中國目前缺少的是戰列艦和大型的裝甲巡洋艦用于海上防御和保證航路的安全。”提爾皮茨看著孫綱,象是明白他的“困難”,笑著說道,“我已經和貴國尊敬的執政閣下在貴我兩國的一些合作方面達成了共識,德意志帝國非常愿意繼續保持和中國的傳統友誼,并加強軍事方面的交流與合作。我想,參政閣下也是這么想的,不是嗎?”

  孫綱當然明白提爾皮茨說的這個“交流”是什么意思,德國現在肯定希望從中國取得和潛艇有關的技術資料和戰術經驗,而中國目前需要德國幫助訓練6軍并建立“參謀本部”,以及在德國建造戰列艦,雙方既然都“互有所求”,正好可以“互通有無”,取長補短。

  接下來,孫綱和提爾皮茨關于兩國在軍事領域的合作在一些細節方面達成了具體的協議,并弄了個“備忘錄”出來,雖然這并不是正式的協議,但以目前提爾皮茨對德國皇帝威廉二世的影響力,應該可以說這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他們一老一少越談越是投機,孫綱還和提爾皮茨談起了飛艇,德國的“齊柏林”飛艇在歷史上可以說是大大的有名,雖然在一戰中起的作用并不大,但本著把“圣誕老人”一氣忽悠倒的原則,孫綱又開始和提爾皮茨大講起飛艇的好處來。孫綱對提爾皮茨說,飛艇的軍事價值雖然沒有潛艇那么大,但作用仍然不可低估,他講起了自己同俄軍在雙城子的戰斗,當時中隊和俄隊的陣勢犬牙交錯,由于偵察手段有限,當時難以知道敵軍主力的準確位置,只能依賴于各軍將領的“心有靈犀”相互配合(這是純粹的在這里瞎編),如果當時有飛艇的話,飛艇可以在空中停留很長時間。就能夠準確的現并及時通報敵軍的位置和動向,那樣地話,他就可以采取主動,而不會被敵軍圍困住了。

  孫綱還和提爾皮茨講起了自己攻打海參崴的戰斗,當時如果他手上有飛艇的話,可以用飛艇對海參崴進行長時間的炸彈轟炸(繼續忽悠)。即使不能給俄軍的炮堡造成有效的傷害,也會給俄軍地心理造成極大的震駭,影響俄軍的戰斗意志。因為沒有人能夠受得了來自天上的沒日沒夜沒完沒了的轟炸(中隊彈藥不足的事孫綱就自動的“忽略”了)。他的言下之意其實就是說,如果中隊當時裝備了飛艇的話,說不定海參崴就讓他給打下來了。

  “所幸我國飛艇已經研制成功,現海6軍都有裝備。”孫綱對提爾皮茨說道,“伯爵閣下如有興趣,我可以安排伯爵閣下參觀一下,我覺得。貴國海6軍亦應多多裝備才是。”

  “您地建議非常好,和您談話,簡直是一種享受。”提爾皮茨對孫綱說道。“如果可能,請參政閣下幫我安排乘坐一下貴國的飛艇可好?我很想親身體驗一下。”

  “這沒問題。”孫綱說道,“不如這樣,伯爵閣下體驗完飛艇之后,我還可以安排伯爵閣下去旅順體驗一下潛艇,伯爵大人如果有這個興致的話。”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既然提爾皮茨這么主動“配合工作”,孫綱索性就讓這位德意志帝國海軍大臣盡興而歸。

  提爾皮茨地眼睛頓時放射出興奮的光芒。可能他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樣子有些不妥,立刻恢復了常態,但這一切,卻全被孫綱看在眼里。

  “那我就多謝參政閣下了。”提爾皮茨說道,“我感覺,我們兩國兩軍之間的合作,一定會非常的愉快和成功,也一定會進一步加深我們兩國之間的傳統友誼。”

  “我國即將要舉行海軍會操和海上閱艦式。我希望德國海軍能夠參加。并且能夠見到您和迪特里希將軍。”孫綱說道。“我國已向貴國出了正式邀請。我想再提醒您一下。呵呵。”

  “我一定盡力參加。”提爾皮茨說道。“如果我本人因故不能去。您地朋友迪特里希將軍也一定會去地。請您放心。”

  兩個人正說著話。外面卻突然傳出來了仿佛悶雷一樣地爆炸聲音。

  孫綱在心里暗吃一驚。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十分平靜。連看都不看一眼。

  提爾皮茨卻有些吃驚。他透過窗戶循聲望去。現在地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遠處卻清晰可見燦若云霞地紅光。

  “生了什么事?閣下?”提爾皮茨不由得問道。

  “噢,沒什么,是我授權的一支部隊正在搗毀叛亂分子的巢,”孫綱不經意地向那邊溜了一眼,“他們可能動用了火炮,”他嘆息了一聲,“我命令他們夜間行動,就是害怕給民眾造成恐慌,可他們還是沒有能夠做到安靜,唉,真是沒辦法。”孫綱“無奈”地看著提爾皮茨說道,“我想,德隊遇到同樣的事,應該做得比我們好多了。”

  “只要您明天向民眾做好解釋工作,是不會有什么麻煩的。”提爾皮茨沒有正面回答孫綱,而是很謹慎地回答道,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孫綱說道,“那天讓伯爵閣下受驚了,我向您保證,從現在起,再也不會生同樣的事。”

  “這么說參政閣下已經開始采取強有力的回擊手段了。”提爾皮茨看著他說道,“在一些非常地時期,必須得采取非常的措施,”孫綱說道,“我不能眼看著一小撮人破壞掉國家來之不易的和平安寧,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那些人將為他們的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他看著提爾皮茨,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甚至于是他們的生命。”

  “我理解您為恢復國家的安寧所做出地努力。”提爾皮茨似乎讓他地表情給嚇了一跳,點點頭說道,“我們都是軍人,軍人的職責就是保衛國家和人民,我能夠預見到,一個不一樣地中國在東方出現。”

  “希望這些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合作。”孫綱看著提爾皮茨,意味深長地說道,“我也希望在西方,能夠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德國。”

  “我們都在為自己國家的強盛而不懈努力,參政閣下,”提爾皮茨似乎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說道,“我想,我們是會成功的。”

  送走了心滿意足的提爾皮茨,孫綱看了看遠處紅光漸息,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很快,軍情總處和內務部隊的人就向他報告了行動的詳情,以及新現的情況,他隨即不動聲色的安排了下去。

  照這樣下來,那么以后恐怕每天晚上,他都得晚睡一會兒了。

  第二天,政務院召開全體會議,商量怎么對付這些越來越猖狂的“恐怖活動”,李瀚章和趙爾豐的遇刺讓李鴻章的內心充滿了痛苦和憤怒,但孫綱昨晚采取的回擊行動在他們看來,也太狠了些。

  根據孫綱從軍情總處統計上來的報告,昨天夜里他們找到了“宗人黨”在北京秘密活動的一處據點,居然是前清王府別館,這些“恐怖分子”在那里策劃下一次的活動,正好被軍情總處的特務人員和詹淑嘯的內務部隊包圍,“彼等以小槍從屋內擊之,又向外飛擲土制藥彈,我兵不得入,乃以雷筒轟擊之,為我所斃者一百六十三人,生獲一十六人,內有少婦幼童各三人,有二人帶傷脫逃。”現在正在全力追捕當中。

  李鴻章知道,目前華夏共和國成立未久,根基未穩,若不采取強有力的手段回擊,很可能會讓民眾對新政權喪失信心,但如果應對的手段過于激烈的話,又怕會在民間出現一些不必要的反彈,張之洞和劉坤一對此也是疑慮重重,害怕因此引“民變”。他們指責警務部辦事不力,孫綱這時候替警務部長岑春煊說了句公道話,“國家大亂初平,百廢待興,警政亦然,警務部初立,諸事尚屬得力,若使警政行之全國,尚須假以時日,不可苛求成。”他然后借此機會提出,“莫若另設安全署,受以特權,專司此等危害國家及民眾安全之事,于全國及海外秘偵亂黨,以防患于未然為職命。聞泰西諸國及俄羅斯美利堅皆有此等機構,法意良善,國之大變,往往因之消彌于無形,我國當從仿效之。

  李鴻章等人對此都表示贊同,然而對在全國范圍內成立這個“安全署”的人員構成頗有些不放心,他們都知道中國的“辦事人員”的素質,成立這樣一個機構雖然有利于國家政權的穩定,但這幫人一旦有了較大的權力,難保不會利用這些“特殊權力”為自己謀利(這在后世也是屢見不鮮的),如何能夠做到既能維護國家安全,又不致于弄出來“擾民”的“土壤”,確實是一個很不好辦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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