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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蒙古(九)

  “殺啊!”剩余的一百多名先遣營士兵端著明晃晃的刺刀隨著汪長青向前沖去。

  穿著迷彩色軍裝的先遣營官兵和穿著灰色軍裝的俄國士兵撞到了一起,頓時傳出了一陣陣的悶哼聲。

  白刃戰最是考驗一支軍隊的意志,這是世界各國都公認的。此時五百余名俄國士兵和不到兩百名先遣營的官兵展開了最為殘酷的白刃戰。不斷的有人受傷,也不斷的有人倒下。

  “殺!”小胖子一聲大吼加蘭德步槍一個前突刺,把一名俄軍士兵的胸膛刺了一個口子,看著對方捂著胸口緩慢的倒了下去小胖子一時間卻拔不出刺刀。

  眼看著又有;兩個個俄軍士兵端著刺刀沖了過來,小胖子情急之下拔出了腰里的M1911手槍對著前面就是兩槍。只聽見“當當”兩聲,兩名俄軍士兵倒了下來。

  小胖子的槍聲提醒了在場的先遣營的官兵們,他們紛紛拔出了手槍抬手就射,一時間槍聲不斷。

  其實早在三十七集團軍的前身多倫民團的時候,蘇童就已經給副班長以上的士官配上了手槍,其目的就是為了和日軍的白刃戰中做準備的。這個傳統一直延續到現在。如今班長以上的軍官都配備了美制的M1911手槍,這款手槍在后世可是經歷了六十余年的考驗,其質量可是頂呱呱的。

  白刃戰的殘酷性現在就體現了出來,在今天的交戰中,足足打了一天的先遣營才損失了三百來人,可現在在短短的十幾分鐘里先遣營就倒下了近百明的士兵,不過對面的老毛子也占不了什么便宜,五百多人的俄軍士兵現在也只剩下不到三百人。

  “啪”的一聲把面前的俄軍打到,從旁邊又沖出來一個俄軍士兵端著刺刀沖了過來,腰里負了傷鄭小友一把扔掉了打光了子彈的手槍無奈的閉目等死。這時只聽見后面傳來“噠噠噠”的槍聲,把鄭小友面前的老毛子給打成了篩子。

  這熟悉的聲音鄭小友用屁股都能聽出是索米31的聲音。

  我擦,是誰他媽的這么沉得住氣,到了現在才舍得把藏私的子彈拿出來用啊?鄭小友有些氣憤的向后望去,卻發現后面都是漫山遍野的穿著迷彩服的一零二師的弟兄。

  看到了對面出現了漫山遍野的華夏士兵,俄國士兵終于崩潰了。他們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舉起了雙手,他們竟然投降了。

  “連長,我們打贏了,俄國人投降啦!老毛子他媽的竟然投降啦!”小胖子李淵蹣跚著走到了鄭小友的旁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

  鄭小友沒空理這個小胖子,他在到處找一個人,“營長,營長,你在哪里啊!”鄭小友嘶啞的聲音繼續在喊著。

  “操,鄭小友你個狗日的喊什么?老子還沒死,你嚎喪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后邊響起,鄭小友一看原來是營長汪長青。

  “呵呵”鄭小友看到汪長青沒事,呵呵的傻笑起來。對于他來說,汪長青不僅是他的上司也是他的老大哥,更是他的親人。

  “全體立正!”一聲大嗓門響了起來,把正在打掃戰場的士兵們下了一跳,他們條件反射般的趕緊立正。小胖子回頭一看,原來是師座來了。

  胡璉來到了戰場的中間,看到了遍地的尸體,這些尸體有俄軍士兵的,也有我軍官兵的都橫七素八的躺在了一起。

  汪長青看到師座到來,趕緊讓全營集合,“全體報數!”

  “一、二、三....”一直報到了九十五時停了下來。

  “報告師長,一零二步兵師六團一營奉命來烏蘭巴托執行任務,現任務完成。全營應到五百二十人,實到九十六人,報告完畢,營長汪長青。”

  胡璉不說話,他看著漫山遍野的尸體和一群衣衫襤褸的一營官兵好一會才大聲喊道“一零二師全體都有了,向英勇的先遣營戰士們敬禮。”說罷和后來的士兵們全體向一營的官兵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一營全體都有了,回禮!”汪長青和一營的官兵們也全體立正,向兄弟們回了一個軍禮。

  胡璉眼強忍著激動一把抱住了汪長青“好兄弟,你們干得漂亮。沒有丟我們華夏軍人的臉。”

  “師長,我們做到了,我們把老毛子擋住了。”汪長青哽咽的說道。

  “干得好,我要向蘇長官為你們請功。現在你們的任務結束了,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先回布倫休整。”胡璉拍拍汪長青的肩膀安慰道。

  看著相互攙扶的先遣營士兵慢慢的走下了戰場,胡璉叫來了參謀長命令道:“命令士兵們趕緊打掃戰場,修筑工事,工兵營趕緊修建野戰機場,準備迎擊俄軍的二十三師。”

  “是”參謀長馬上下去安排工作了。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來,一零二師的官兵們還在緊張的修筑工事,他們都知道更殘酷的戰斗還在等著他們。

  在開往烏蘭巴托的道路上,一隊看不到盡頭的車隊在快速的行駛著,一道道耀眼燈光把夜空照得通明閃亮。二十三師的帕達諾夫師長就坐在其中的一輛車里,“參謀長同志,五十八團還沒有消息嗎”說話的正是二十三師師長帕達諾夫少將。帕達諾夫少將長著一張典型的斯拉夫人德臉龐,高鼻梁、額頭高聳一頭灰色的頭發使得他明顯有別于歐洲人較窄的額頭。

  “師長同志,五十八團最后的電報是在四個小時以前發來的,他們報告說正在消滅攔在他們前面的華夏軍隊。”坐在副駕駛位子的參謀長回過頭來報告說。

  “這個粗心大意的安德烈,他一定是在烏蘭巴托玩得忘乎所以了,連電報都忘了發。”帕達諾夫少將埋怨的說道。

  在帕達諾夫少將,不在整個俄國紅軍所有人德眼里,華夏的人和軍隊都是一群衣衫襤褸,神情麻木的愚昧的土著,他們的士兵最喜歡的就是拿著大刀長矛靠在角落里抽大煙。這樣的士兵從來沒有放在他們的眼里,更何況安德烈的電文里聲稱對方只有一個營的士兵,只需要派一個連的戰士一個沖鋒就可以迫使他們投降了,帕達諾夫也從來沒想過五十八團會出什么事情。

  “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到達烏蘭巴托?”帕達諾夫少將問道。

  “尊敬的師長同志,還有半個小時就到烏蘭巴托了。”參謀長恭敬的回答。

  此時,烏蘭巴托的郊外,在前往市區的必經之路上,公路的兩旁埋伏了密密麻麻士兵。一零二師的官兵大都埋伏在了這里,四團在左邊,五團在右邊,六團(缺一營,即先遣營)在更遠的地方準備扎口袋。炮團的數十們火炮已經把埋伏區域的目標做好了標定,黑洞洞的炮口直指前方。

  一零二師的臨時指揮部里透著微弱的電臺的光芒,胡璉看著公路的前方申請寧靜,旁邊的路上還傳來蟋蟀響亮的叫聲。看到近兩萬大軍埋伏的地方幾近鴉雀無聲,胡璉滿意的點點頭就憑著這點就沒有白費他幾個月的心血。

  這時,旁邊的步話機里傳來了兩長三短輕微的“噗噗”聲,這是前面偵查分隊發來的魚已入網的信號。不一會,前方就傳來了嘎斯卡車那沉重的發動機的聲音,一長串的車燈把路面照得一片亮白,這時前面排頭的卡車駕駛室里的駕駛員發現旁邊一百米外的路面上好像有什么東西晃動了一下。

  他又看了幾眼,對方又不動了,算了還是別惹麻煩,要是把連長惹毛了自己也沒好果子吃,不想惹麻煩的司機給自己找了個繼續前進的理由。

  看到大搖大擺的俄軍車隊終于全部開進了伏擊圈了,胡璉示意了一下旁邊的通信員,通訊員會意的往天空打出了五顆三紅兩綠的信號彈,耀眼的信號彈把附近漆黑的夜空照得通亮。

  瞬時間后面的炮團首先發言了,一發發一百以上口徑的炮彈落到了正在行進間的車隊里,把車隊炸得人仰馬翻。

  當信號彈剛剛升起的時候,憑著多年從軍的直覺帕達諾夫少將就意識到大事不妙了,他趕緊喊司機停下車。當車剛停下來時,不知道從哪里飛來的炮彈成群結隊的落到了車隊的四周了。措不及防的俄軍卡車就像是放了羊的兔子四處亂串,帕達諾夫少將氣的掏出了手槍對著旁邊的士兵拳打腳踢,好不容易收攏了幾百個士兵,這時對面的軍隊又發射了無數的照明彈把公路映得通紅。這回兩邊的公路齊齊的發出一陣吶喊,帕達諾夫少將悲哀的發現在自己的兩側埋伏了無數的士兵,他們在用一切可以開火的武器在向自己的不斷的傾吐著火舌。

  帕達諾夫少將一把癱坐在地上,看著紛紛倒下的士兵悲哀的喃喃自語道:“完了,我的二十三師全完了。”

  呃,兄弟們啊,阿頂今天可是做到了承諾啊。三更九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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