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南京!松井君,看來你的志向不小啊!”聽到松井石根的豪言壯語,閑院宮載仁親王的臉色才好看了點。必去 “不,其實我在支那的這兩年里,對支那軍的戰斗力已經有了很詳細的了解。他們無論是在戰斗意志還是武器上都比帝國軍隊落后了二十年以上,帝國要是對付他們根本就不用費多大的力氣。”松井石根說這話的時候充滿了自信。
“那要是對付的是察哈爾的軍隊呢?”梅津美治郎冷冷的問道:“松井君不會忘了帝國在熱河的慘敗吧。”
聽到梅津美治郎的則問后,松井石根很有把握的笑了:“我不得不承認,察哈爾的軍隊確實很不錯,他們甚至都可以和帝國的軍隊比肩了。但是他們有一個最大的軟肋,那就是沒有海軍,別說軍艦了,他們連一條舢板都沒有。我們敢用兩個師團就去占領上海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隨時有海軍的艦炮支援,察哈爾軍隊要是敢來,我敢肯定他們也會在艦炮的猛烈攻擊下而敗退。”
“啪啪啪”閑院宮載仁親王帶頭拍起了手來。
“不錯,不錯,松井君,看來你還是下足了功夫的。”
“嗨,多謝親王閣下的夸獎!”松井石根低下了頭鞠躬道。
閑院宮載仁親王對著松井石根含笑點點頭:“我還是那句話,只要能打敗支那政府,大本營對你的支持是不會改變的。”
“恩,松井君,有我們這些老骨頭還為你撐腰,你盡管大膽的干,只要是為帝國效力,為天皇效力,就不要有什么顧忌。”閑院宮載仁親王說完又轉身面向了梅津美治郎說道:“梅津君,本來我還想讓你再大本營多帶上一段時間的,但是植田謙吉這個家伙也太不作為了,我準備明天就把他召回國內。你準備一下,過兩天就去滿洲上任吧!”
梅津美治郎怔了怔,還是猛的鞠了個躬。
“嗨!愿為天皇陛下效勞!”
皇宮傍晚裕仁天皇吃過晚飯后和正在和皇后良子在皇宮的后花園里散步,裕仁與良子結婚十多年了,一向情深意篤。每當心情煩亂時,裕仁總能在后宮找回安寧和舒心。為此,他對皇族中級別最低的久邇宮邦彥王的這個長女更是恩愛日深,情意愈濃。
正當裕仁天皇和良子正在花園里竊竊私語時,女官來報,閑院宮載仁親王求見。裕仁心下一怔,這時候皇叔來干什么,難道有什么急事嗎?
被打攪了雅興的裕仁只好匆匆到了客廳,正看見閑院宮載仁親王正恭敬的跪坐在矮幾旁。看到裕仁來后趕緊遞上了今天軍部開會后得出的結論和決定。
裕仁卻把這些文件放到了一邊,直截了當的問道:“軍部有把握在三個月內徹底解決支那問題嗎?”
閑院宮載仁親王已猜到了天皇內心的憂慮,他覺得裕仁缺乏捅破這最后一層紙的勇氣。看來他不把這層紙捅破,他這個遇事多慮的皇侄是不會定下這最后決心的。想了想,他索性直截了當地說道:“陛下,事情發展到今天,除了出兵武力征服一途,帝國已沒有退路了。&&百度筆趣閣&&帝國自從進入支那以來已經有近十萬萬官兵為了帝國的偉業把生命留在了支那,前幾天熱河更是被察哈爾奪走,現在從支那戰場到東京軍部,各級官佐都憋足了勁兒,一定要洗刷前恥。這時退縮,有可能在軍方引起混亂,局面不是控制——”
“照你這么說,我們在支那就必須打下去了,無論這仗是能打還是不能打?”裕打斷了閑院宮的話,口氣中露出一絲不悅。
“現在看來是的。如今上上下下都認為攻占上海、南京,進而擊潰支那軍隊是解決支那事變的根本方針。誠然,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有百分百的把握的,但是!”仁親王話鋒一轉,,“可戰爭本來就是冒險,是一場賭博。既賭實力,又賭運氣。華夏值得一賭。”
裕仁被深深打動了,他實在抵御不了有二十多個國土面積大小的華夏對他的誘惑。
“陛下!”載仁親王看到裕仁還在猶豫,于是決定再加一把火。“陛下,當今內外形勢,已促成帝國非攻克上海、南京而無路可走。我們對南京政權一等再等,但蔣君不思悔過,不顧生靈涂炭,卻在叫囂抗日不已。政治解決,目前看來前景黯談。而對此行將崩潰的獨裁政府,消滅其戰力,尤如釜底抽薪,戰爭則有望結束。請陛下圣斷。”
裕仁長長地嘆了口氣,拿過了文件,唰唰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后交給了載仁親王,叮囑道:“進攻上海、南京應當慎重。因為支那進行的是一種殖民地的解放戰爭。全國上下同仇敵愾。而日本卻缺乏足以喚起國民同仇敵愾的力量。而且支那是一個半封建、半殖民地國家。日本在大陸作戰,越是深入內地,其補給線越長,陷入敵人所提倡的游擊戰消耗戰術的危險性越大,故此諸君作戰要謹慎再謹慎。”
裕仁天皇身為日本大本營三軍最高統帥,他最清楚,日本只能速決,絕不能久戰。他也知道,當他簽下了這份文件后,他已經把一頭巨大的怪獸放出了牢籠。
但是日本這個資源貧乏而又地震頻繁的島國對于土地的渴望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裕仁清楚的知道,他放出的軍國主義這頭怪獸現在已經成長到成一只龐然大物,全日本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它的腳步,就算是它原本的主人裕仁天皇也不成。
送走了閑院宮載仁親王,裕仁天皇緩步走下御座,背手沉思。他愣愣地望著墻上那幅生動的華夏地圖,一陣貪婪、渴望、憤恨、激動這幾種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的復雜感覺涌上心頭突然之間,皇宮的長廊里飄來了一句嘶喊,“武運長久!”
第二天,當閑院宮載仁親王向著大本營里的參謀們出示了裕仁天皇的手諭時陸、海軍省和參謀本部的少壯軍官們卻早已在一片歡呼聲中,緊張地忙碌開來。他們從上到下對于征服華夏都充滿了信心。
一份份軍情報告、兵力統計,一份份協同方案、物資調配單,雪片般飛向作戰室。走廊里匆匆而過的軍官們,興高彩烈地互相問候,說著祝福日軍必然大勝一類的吉祥話。戰爭,使他們一夜間成了民族的精英、萬民心中的英雄。構筑在無數華夏人和日本士兵血肉之上的這種虛榮已使他們喪失了理智,拋棄了人倫道德。他們心中的念頭只有一個,那就是戰爭——勝利。沒有命令,沒有指示,但瘋狂的信念。已使他們象一架架不知疲倦的機器,隆隆運轉著。
無論是在陸地還是在海洋。隨著軍令的到來,滿洲、華北,幾十萬官兵一片歡呼。一片片黃潮跪倒在地,遙望東天。“天皇萬歲!”“征服華夏”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濃烈的戰爭煙云飄出了日本,向著幾千里外的上海飄去。
而在華夏,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陸續向上海附近增兵,蔣委員長在南京最高軍事會議上聲色俱厲地命令,上海絕不能放棄,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衛大上海!
八月九日,日本駐上海海軍陸戰隊中尉大山勇夫和士兵齋藤要藏驅車闖入虹橋軍用機場挑釁,被華夏士兵擊斃。駐滬日軍以此為借口要挾華夏政府撤退上海保安部隊,撤除所有防御工事。日本的無理要求被中國拒絕后,即動員駐上海四千人的海軍陸戰隊及艦艇登陸人員和“日僑義勇團”共萬余人緊急備戰。
八月十三日,日海軍陸戰隊首先由虹口向天通庵車站至橫浜路段開槍挑釁,再以一部向寶山路、八字橋、天通庵路進攻,被第八十八師擊退。
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十三日下令將張治中部改編為第九集團軍,從十四日拂曉開始發起反擊,同時命令空軍協同地面作戰。空軍當天就轟炸了日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和第三艦隊,炸傷旗艦“出云”號。第四驅逐機大隊擊落襲擊杭州筧橋機場的日機三架,擊傷一架。十五日,日軍統帥部下令組建上海派遣軍,任命松井石根為司令官,立即從國內增派第三、第十一師團到上海。十五、十六日,華日空軍發生激戰,中國空軍在京滬杭上空共擊落日機四十余架。十七日,華夏海軍魚雷快艇在上海外灘再次擊傷“出云”號。
至此,凇瀘會戰終于拉開了序幕!
群山震蕩、江河呻吟。
兩聲巨吼在中國天空撞擊,迸出萬道火花,化作一聲驚雷。驚動了華夏、驚動了日本、驚動了世界。人們屏聲斂氣。注視著這場決定東方兩個民族命運的空前大戰。八月的華夏大地夏日炎炎,濃濃的火藥味也四處彌漫開來。引得遍體創傷、衰疲不堪的華夏開始躁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