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烽火 “嘩啦啦......”
海浪用力拍打著艦體,使得這幾艘只有不到四千噸位的驅逐艦微微的搖晃著。港口上幾盞強力探照燈也有氣無力在來回在海面上掃來掃去,慢慢的探照燈的燈光掃動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最后干脆就固定在中間的海面上一動也不動了。
在離探照燈光不遠處的一塊不起眼的海域里,一個黑黝黝的管子悄悄的從海底探出了頭,只見它稍微調轉了一下方向后有鏡面的一頭就開始四處轉動起來,猶如一支好奇的精靈。
在離海面十米深的地方靜靜的潛伏著六艘狹長的鋼鐵怪獸,它們仿佛如同恒古以來就一直潛伏在這里似地,仿佛靜靜的在等待著什么。
歪戴著帽子的龍御正趴在潛望鏡前聚精會神的觀察著海面的情況,潛艇里鴉雀無聲,只有潛艇尾部傳來的低沉的柴油機的轟鳴聲,那是潛艇正通過通風管在充電。
此時的龍御的肩膀上早已不是原先兩毛三的上校大隊長,而是扛上了一顆金星的華夏潛艇部隊司令了。隨著潛艇部隊規模的不斷擴大,潛艇數量和人員也在不斷增加,到了一九四零年十一月下旬,華夏海軍的潛艇部隊規模已經達到了編制為六個大隊,潛艇數量為兩百余艘的規模。潛艇部隊的足跡已經遍及了太平洋、印度洋兩大海域,甚至遠到白令海峽都有過它們的身影。
今天的這次行動原本不用龍御這個潛艇部隊司令官親自出馬,但是對于已經呆坐了半年辦公室的龍御來說這么大的行動沒有他的份實在是一件無法忍受的事情。于是,在穆宇有些郁悶的眼神中龍御剝奪了原本屬于穆宇的權利客串了一把艇長。
“記錄,敵艦方位零三七、一二六,驅逐艦三艘,其余小噸位貨船兩艘。”
“命令各潛艇魚雷長開始檢查魚雷,預先定位深度五米,各艇以我為中心呈扇形分布,早晨六點三十準時發動攻擊”
“穆宇測量好撤退路線,一旦發射完魚雷各艇不得停留馬上撤退。”
一連串的命令發布下去后,原本靜靜潛伏在海底的鋼鐵怪獸開始慢慢的移動起來,它們猶如張開了血盆大嘴的荒古怪獸靜靜的潛伏在獵物的身邊,隨時準備把前面的獵物撕碎......
這里是庫頁島,歷史上曾為華夏的領土,沙皇俄國通過一八六零年的《華俄北平條約》逼迫清政府割讓該島。一九一八年,日本人通過軍事手段占領了庫頁島全境。
庫頁島面積七點六四萬平方公里,位于黑龍江(阿穆爾河)出海口的東部,東面和北面臨鄂霍次克海,西隔韃靼海峽及涅韋爾斯科伊海峽與俄羅斯哈巴羅夫斯克邊疆區相望。南隔宗谷海峽(俄方稱為拉彼魯茲海峽)與日本北海道宗谷岬相對。
話說自從濟州島被日本人的飛機空襲后蘇童就打上了庫頁島的主意,庫頁島原本就是華夏的領土,在蘇童看來他那七點六二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就保證了這里是一個極佳的屯兵場所。雖然它位于環太平洋地震帶而地震頻繁,以及極端寒冷的氣候不適合大規模的居住,但是這里卻是一個極佳的海軍基地。
從世界地圖上可以看出,華夏政府一旦占領了庫頁島,整個日本的西、南、北方向就會被華夏三面包圍。
雖然濟州島被空襲后蘇童喊出了要讓日本賠償三千萬美金的口號,但是蘇童知道依照日本人那扣還要舔舔手指的德行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出這筆錢的。于是他一方面命令東海艦隊開到濟州島于日本聯合艦隊主力對峙,擺出了一幅決戰的架勢,另一方面命令太平洋艦隊準備收復庫頁島。
太平洋艦隊的參謀們根據事前偵察得知,由于庫頁島并不是一個非常適合居住的島嶼,七點六四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現今的居民也不過只有三十來萬,日本人在這里放置的軍隊也不過是一個旅團六千余人的規模,而且他們的重武器也很少,以太平洋艦隊的實力完全可以拿下整個島嶼。
因此陳紹寬特地動用了一個陸戰旅、加一個裝甲師的規模來執行這次戰役。
天色漸漸亮了,上等兵小吉次郎從冰冷的床鋪上爬了下來,來到了甲板上的船舷邊站好,開始給大海里的魚類施施肥。小吉次郎是“德山丸”號驅逐艦上的一名彈藥手,這是一個很清閑的崗位。嗯,是的,至少在沒有仗打的時候是一個很清閑的崗位,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小吉次郎平日里就很輕松。出身貧寒的小吉次郎每天上午還要幫同伴清洗甲板,以換回每個月一日元的報酬,是的,這就是小吉次郎的兼職工作。而小吉次郎能夠搶到這份工作是因為驅逐艦上的大部分水手都上岸找樂子去了,其中也包括那位原本值要清洗甲板的那位水兵。是啊,在這個開始變冷的季節,鬼才愿意睡在潮濕冰冷的足足有四層的“鴿籠”里呢?上岸去找上一個花姑娘摟著他們喝酒唱歌不是更快活嗎?
放完憋了一夜的存貨,抖了抖暴露在清晨空氣中的小家伙,小姐次郎從口袋里掏出了昨晚省下來的半個飯團開始就著冷風吃了起來。雖然一會艦上就會開早餐,但是那淡得可以照出人影的增味湯和還沒有拳頭大的飯團可是應付不了早上那些高強度的體力活的。至于吃不夠可以再要,那是軍官在餐廳里用餐的軍官們才能享有的權利,他們這些大頭兵也就只有蹲在甲板上用餐的命。
出身于北海道漁民的小吉次郎從小就吃慣了苦,因此對于軍隊這樣的生活他并沒有什么不滿足的,他每個月三日元錢的津貼都寄回了老家給自己的老母親存起來,上個月媽媽來信說等到小吉次郎明年三月份退役回家后就可以攢夠一百日元,那時就可以向村里光子小姐的父親提親了,光子可是村里最為勤快的姑娘了。而且十八歲的光子的脾氣也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她的父親太貪財了,他早就在村里放出話來,沒有一百日元的彩禮誰也休想迎娶他的女兒。
“光子,你等著還有不到四個月我就要退役了,到時候我就會帶著一百日元去你家里迎娶你的。”想到這里,小吉次郎的心就開始火熱起來,他用力咽下了最后一口飯團,從一旁的小儲物室拿出了抹布和拖把以及一捅清水,準備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在一千多米外的海底,一道清晰的口令正在下達:“對準預定目標,魚雷管注水,一號發射、二號發射、三號發射......”隨著口令聲潛艇輕輕震了一下,一道道白色的浪花竄出了潛艇。
“櫻花啊,櫻花啊......”彎下了腰唱著歌正要開始工作的小吉次郎突然發現在四百米遠的地方好像有幾道白色的尾跡正在向自己這個方向飛速沖來。
原本以為自己煙花的小吉次郎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后再次睜大了雙眼注視著前方,沒錯,是幾道白色的尾跡,在它們的身后還卷起了一陣陣白色的泡沫,那是.....那是.....那就是傳說中的......
“魚雷.....敵襲.....”一聲凄厲的叫聲回蕩在這寧靜的早晨。
跌跌撞撞的小吉次郎跑到艦橋的駕駛室內,不顧駕駛室內大副驚愕的目光使勁拉響了警報。
“嗚嗚嗚嗚......”的警報聲剛剛在全艦上空飄蕩,那三道快速的浪花尾跡已經狠狠的裝上了這艘老舊的驅逐艦上。
小吉次郎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似地,身體飛了起來,頭部狠狠的撞到了一旁的艦體上,只覺得眼前一黑的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德山丸”號驅逐艦猶如一個背頑童踢了一腳的玩具,瞬時間被強烈的爆炸沖擊波震上了十幾米高的半空中,在半空中很干脆的斷成三節截后才重重的摔在了海面上。在三枚五百三十三毫米重型魚雷同時命中下,才三千多噸的“德山丸”號驅逐艦脆弱得仿佛就像是用紙糊似地,從被擊中到沉入海中前后不到三分鐘,一艘驅逐艦就這樣消失在海面上。證明它曾經存在過的唯一證據就只有海面上的那些灑落的油污和散落的垃圾。
而此時兩外兩艘驅逐艦也同時步入了“德山丸”號的后塵,海面上“轟隆隆”的爆炸聲此起彼伏,當港口的三艘驅逐艦先后沉入海底后,港口里凄厲的警報聲才姍姍來遲般響起。
整個港口猶如開鍋般沸騰起來,一群群被爆炸的巨響從睡夢中驚醒的日本士兵衣冠不整的從港口的各個屋子里跑了出來,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不遠的海面上那最后一艘驅逐艦的詭桿留戀的在海面上轉了幾圈,最后被巨大的漩渦毫不留情的拉進了冰冷的海底。只留下岸上那些嘴巴張得堪比正在打哈欠河馬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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