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距離繼任大典已過去十余日,李忘仇隨宰輔大人進宮面見了幾次新帝,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大致還是加深御劍山莊與武氏的交情,御劍山莊依舊支持武氏等等。而本來作為賀禮的月青劍,在見過真龍劍后,換成了一件能抵御大乘中境全力一擊的防御法寶。
而后又與君輕寒三人在醉仙居聚了幾次,場場豪飲,談笑天下,好不快哉。美中不足的是,每次那些嬌媚的舞娘歌姬湊上來時,櫟陽三秋總會及時趕到,把李忘仇揪回家。
這十余日中,各州郡皆掀起了清剿前朝余孽的風潮,搞得百姓人心惶惶。不過這場肅清中,倒是引出了一個名叫未亡人的勢力。
這個未亡人在九州之內對武氏官員進行暗殺,在前幾次得逞之后,大概是發現守衛增加,對這些官員的保護更為嚴密,便沒有再行動。
舊燕的新王卻仍舊沒能尋得蹤跡,使得武則宇時常惱怒,呵斥手下辦事無能,同時又感嘆風雪閣的情報網絡強大,暗自下決心想要拓展武氏專屬的情報網。
而就在半月之后,李忘仇突然收到了劍宗傳來的劍書。
來信提到,南疆近期有佛光四溢,當是菩提寺開寺在即,其中可能藏有飛升機緣,南疆及其周遭宗門,恐再現爭奪,讓李忘仇務必全力幫助菩提寺,勿讓殺戮再現。
宰輔官邸內,后院的一處池塘邊,櫟陽三秋趴在圍欄上,時不時丟下一些飼料,池塘里圍攏過來金色和紅色的錦鯉,中間的幾條更是張著嘴互相爭搶著。
李忘仇看著這場景,只覺得佳人在旁,當真風景獨好。
等到櫟陽三秋拍拍手,魚群散開,李忘仇才開口道:“三秋,明日你便讓人帶展言先行回到劍宗,我已經寫好書信給師尊,只要將信給他就好,剩下的就看他是否有這份機緣了。”
“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櫟陽三秋回頭問道。
“此次南疆之行恐怕異常兇險......”
“我問你我們什么時候出發。”櫟陽三秋打斷道,表情略帶嚴肅和冷漠,看著就像冰山女王一般。
“明日出發。”
“嗯,那行,待會我叫下人收拾一下行李。”櫟陽三秋點點頭,臉上又恢復成了天真爛漫的少女模樣。
翻臉果然比翻書還快,呵,女人。
“三秋,我覺得,此行確實很兇險,你要不再考慮考慮?”李忘仇做著最后的掙扎。
一雙長劍應聲出鞘,李忘仇還未來得及反應,只是看見櫟陽三秋腳下輕踩,身影便迅速靠近。再看清時,櫟陽三秋已經把雙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就要去,怎么了呢?”櫟陽三秋握著劍,湊到李忘仇身前,挑了挑眉毛。
“可以,沒問題,夫人要去,自然去得。”
“乖。”雙劍回鞘,櫟陽三秋勾了一下李忘仇的下巴,轉身朝屋內走去。
......
萬州以南,瓊州以北,有十萬大山,山高林茂,深山之處終年不見日光,被稱為南疆。
隨著時辰變化,這茫茫大山深處常年被毒煙瘴氣的籠罩,陰雨天氣還會向外蔓延些許。所以哪怕是世世代代生活山下的村民,也只敢在正午時分上山。
那些有著幾十年入山經驗的老獵人或者藥農,也只是在山腳往上一點的位置,不敢深入。
最近的南疆常有金光閃現,那漫天的霧氣都被沖散了不少,以前遠遠望去,都是七彩的霞光,如今也都消散不見。
山下的村落不算多,但是這些天陸續來了一些奇裝異服的人。由于村子里都是苗人,有些外來人言語不通,進不了村,而當地人在溝通之后住進了村子。
那些外來人見此,索性就在村子外搭建了驛站客房。
村里的一戶人家,住著三個紋有蝎子紋身的人,三人一個光頭,一個蒙面,一個梳著一根蝎尾辮,從穿著打扮看,應當是南疆的某個小宗門的弟子。
“老大,村里人說這金光是從半個月之前開始出現的,距離武氏的新帝登基,相差不遠。難不成真的是感應了帝皇氣運的變動,真有寶貝降世?”梳著蝎尾辮的男子問道。
“看著山中的金光,充滿了浩然正氣,專門克制邪魅毒物,當是一件至陽至烈的法寶。”光頭說道。
“那與我們功法相沖啊,我們豈不是白來了?”
“非也,如今聞訊而來的人已經越來越多,南疆的某些大物甚至已經派人進山查探了,若真有重寶出世,到時候免不了一番仙家爭斗。咱們兄弟三人大可以坐山觀虎斗,就算那法寶與我們相沖,不見得別人身上的寶貝,我們也摸不得。”蒙面人開口,嗓音沙啞,如同腐朽了一般。
“大哥不愧是大哥,好算計,渾水摸魚這種事,小弟我可太在行了。”蝎尾辮男子笑道。
......
南疆五仙教總壇。
圣女和一眾長老坐在殿內,聽著探子的匯報。
原來那金光所在,在一處高山之上,其間隱約可見有寺廟佛塔林立,但無形之中有一處屏障,讓人無法靠近。
曾有十位聞道上境的修者合力一擊,那威能落在屏障上,就像石沉大海,連波瀾都未驚起。
“難道真是那菩提寺即將重現人間?”大長老疑惑道。
圣女穿著苗族特有的服飾,赤腳上戴著一對銀環,配上那嬌小的身形,別有一番少女的美感。
此刻圣女正襟危坐,聽完探子的匯報和大長老的疑惑,不禁問道:“大長老,那菩提寺究竟是何等存在?本座前幾日詢問阿媽,阿媽只是一個勁的搖頭,不肯言說。”
“唉,真要說起那菩提寺,可真是有些年頭了。”
菩提寺的來由,那大概是千年之前事情。
據傳聞,禪宗一位佛門大德在坐化之前,于西南群山中得見菩提真樹,便告訴寺內后輩,讓其遷寺于此。
僧人們聽從那個禪師的遺言,果真發現了一顆蒼翠古樹,古樹隱有禪機佛意,僧人們便砌墻蓋園,在此安置,后來逐漸形成了寺院,造就成了最初的菩提寺。在菩提真樹的影響下,寺內僧人對佛法的領悟日益精深。
燕朝初年,西南群山中,有佛光連天,誦經之聲環繞千里群山,菩提寺中出現第一位證得果位的現世佛陀,世人尊其為渡厄尊者。
尊者行走世間,宣揚佛法,安撫暴戾之氣,菩提寺也因此成為燕朝皇族的供奉寺廟,歷代燕皇仙去后,都安葬于菩提寺中。
“既然菩提寺如此厲害,那后來為何會閉山封寺呢?”圣女接著問道。
“唉,因為人心貪婪啊,那可怕的貪欲,導致了后來的菩提寺之劫。”大長老嘆道。
菩提寺建寺一千四百年,燕朝建朝六百年,戰亂四起,燕朝最終覆滅。燕朝滅亡不久,群雄逐鹿,南疆大山中,有青林群山,其內有九個小宗門合稱青林宗,擅長巫蠱之術,又與南疆部分毒物為伍。
燕皇朝覆滅之后,青林宗覬覦菩提寺的大乘佛法,便四處宣揚,菩提寺內的藏有上界的菩提仙樹,其樹千年結成的菩提果,能使大乘修士一步通天,就地羽化,得證仙位。
那謠言傳遍凡間宗門,甚至驚動了一小部分的隱世宗門。
不久后,便有了菩提寺之劫。西北之地的宗門以天玄宗為首,聯合中原一系,外加東海的隱世宗門----仙靈宮,以菩提寺藏匿妖魔為借口,圍上三佛山興師問罪。
青林宗也暗中潛入,最終在青林宗的挑唆之下,圍攻菩提寺,以寺中僧人為質,逼迫住持交出菩提果,然寺中并無所謂的菩提果,寺內僧人慘遭殺戮,方丈與多位佛門大德,不得已,以殺止殺,終因破戒,禪心受染,圓寂于菩提樹下。
本以為此事到此為止,可各宗門仍舊不死心,居然又對菩提古樹動起歹念。
佛塔中的兩位果位佛陀,不惜損耗修為,借金身下界,以萬千佛法,凈化菩提寺,各宗門只有寥寥幾人逃脫,自此菩提寺封寺六百年。
“這些人真是卑鄙無恥,那,難道當初就沒人幫助菩提寺嗎?”圣女憤憤不平地問道。
“有,但是沒來得及。”大長老眼中露出了一絲光亮,又隨之黯淡。
“哦?是哪個門派?”
“當年燕朝覆滅,最大的原因還是大元帥身死,無人統兵。后來戰亂,各宗門紛紛隱世不出,恐遭波及。所以菩提寺遭難之時,才孤立無援。”大長老解釋道,“但是在事后,聽聞有一股勢力暗中襲殺了部分參與此事的宗門。雖然都是些小門小派,但是這些個小門派,都沒留下活口。再后來,有可能是打草驚了蛇,其余的門派全都封了山,不與世事接觸。此后也沒有再聽聞那個勢力在哪出現過。”
“殺得好,這些卑鄙無恥的小人,就該殺。唉,真是可憐那些和尚。那這一次,若是菩提寺開寺,會不會向那些宗門報復啊,咱們要不要幫那些和尚一把?”圣女好奇道。
“不可,圣女大人此事萬萬不可,我五仙教雖然獨霸一方,可當年那些活下來的宗門也不乏能征善戰之輩。還請圣女三思啊!”大長老連忙勸阻。
“好吧好吧,本座也就是說說,既然不行,那就算了吧。”圣女擺擺手,聽著大長老的教導,頓感無趣。
......
千寒山頂,風雪閣。
燕牧之負手而立,從山頂遠眺南疆方向。
不多久,從天外落下一位身著墨色衣衫的俊美男子,腰間掛著一枚刻著白澤的玉佩,對著燕牧之說道:“閣主,已探明南疆異象,確實是菩提寺開山的征兆,”
“無邪,菩提寺封山多少年了?”燕牧之問道。
“再過七日,正好六百年。”來人便是風雪閣三當家,前代鬼谷傳人,唐無邪。
“六百年,這世間,也不知有多少個六百年。”燕牧之嘆道。
“不知閣主打算何時出發?我已召集天字組所有殺手,隨時待命。”唐無邪問道。
“不用,此行,我一人即可。”燕牧之說著,拿出一封信函,遞給唐無邪。
“這,那些人竟然想要閣主出手相助?真是活膩了啊。”唐無邪笑道。
“此行,當年那些人,恐怕來勢更猛,若不加派人手,恐閣主.....”
“有些事,欠下了,便要還。我欠的,便自己還,無須他人為其搏命。”燕牧之抬手打斷道。
“無邪明白了。”
“嗯,下去吧。”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