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北海,裂川群島。
群山連綿,林海疊翠,山風徐來。登山頂而遠眺,千峰競秀,萬壑滴翠。群山之間云霧縹緲,如臨仙境。成均的山門依山傍水而立,白云石砌成的院墻將門內分成數個小院。若說最引人矚目的便是生于裂川群島上的一株千年巨樹。
門中不少弟子常駐足于此,吟詩作對,把酒言歡,以武會友,交往禮俗,這也是成均從來多名士的原因之一。
“噌!叮!”只聞參天巨樹下雙劍交擊之聲不絕于耳,交手的兩位是門中佼佼之輩,兩方交手數百次竟是誰也討不得半點好處,如此一來,更是引得無數弟子前來觀戰。
兩方似都有所疲乏,已無先前猛勢,不多時,竟是站著聊了起來。
“楚師兄,你我二人怕是誰也勝不過誰,那今日便只有看看誰能耗得過誰了,不過我要在此先謝過師兄所贈美酒,哈哈哈哈。”
“莊師弟好不要臉,你若是比我早入門半年,我此刻定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今日這賭的一壇寒潭香,可是師兄我垂涎已久。望師弟寬心,此酒當與諸位同飲,我不過多飲上兩杯,全當勝籌。”
這一席話便是讓在場觀戰的弟子們樂了起來,這兩師兄弟向來關系甚好,互夸互損之間也并無怨頭。這一笑,連一旁書塾里剛入門的七八歲的孩童們都被吸引,偷偷摸摸地將腳踩到書桌上,腳尖兒墊的高高的,顫顫巍巍的將那好奇的目光看向窗外。
“看什么呢?”書塾內突然傳來一聲訓斥,嚇得那一群偷看的孩童們,當場跳了起來,大叫道“墨先生來了!”隨后都立馬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心砰砰的跳著,小眼珠子閃躲個不停,聽到聲音便是對他們來說最大的恐懼,還哪敢去看這位訓斥自己的先生。這位書塾的教書先生,也是門中記名已久的弟子,可不同的是,她生來滿頭金絲,從她入成均以來,就再也沒有外出,對她來說,或許成均是她最好的歸宿。如此夙其一生也并無遺憾,往日之事早已放下,不再自擾。
她一步一步走進書塾,輕薄的藍衫勾勒出曼妙的身姿。一身藍衫配同金發更是比這千島湖水看上去更為澄澈。
待她席地經坐于講臺,沉吟半晌,撫琴輕嘆道“楚師兄與莊師兄對弈確實門中難得一見,你們多看看也不無大礙,日后亦是要學的,今次就不責備與你們………”說罷,只見她抬起手臂向著院外請到,孩童們又好奇的向門外望去,待看到那人后便都皺起了他們小眉頭。來的人,滿頭白發,顯出無比蒼老的模樣,是門內最年老的老者也就這般,可那雙眼卻似有勾魂奪舍般的力量。
老者也不慌不忙的走到了書塾,隨地便坐下了,顯得極為粗俗。此舉亦是引得墨嘉閻的反感,閉上了眼搖了搖頭假裝自己并未看到,隨后緩緩將手收回放到腿上,開口繼續說道“掌門同劍仙前輩共赴唐門商討要事,今后便由唐單碧前輩為你們授課……”說罷,墨嘉閻已經收好,負上了琴,緩緩站了起來。又望了望這些陪同她三載春秋的孩童們,心中略有不忍,難以言喻。又轉向唐單碧作揖道“望前輩好生教導晚輩這些學童。”話落,人已走出門外。唐單碧冷冷笑道“這嫩孩孩還教訓起了我來了,這成均人,竟是如此易騙......”
待墨嘉閻回到她的竹舍之內已是入了夜,湖間吹來的風擾的林間颯颯作響。卻也不得不說是她多年以來最舒心韻律。她吹了吹火燭,將屋內的油燈點亮。照著以往的習慣,她便是要準備稿習,為學生們上課。今次的她定了定神,燒了一壺茶,斟滿了兩杯,忽然開口道“苦茶寒舍,何以引得先生窺竊,若有請教,茶已備好。若無他求,茶涼人散……”
一個人影從竹林中逐漸顯現出來。墨嘉閻看的仔細,此人極為年輕,一襲黑衣確實精干無比,發色烏黑且濃密,而那雙眼睛透射的鋒芒竟然與今日那唐門老者如出一轍。不由開口道“你是......唐門中人?”
少年似乎沒想到自己會暴露身份,愣了一下,冷哼道:“你是如何得知我在此地,而今日成均為何要收容包庇唐門叛徒?”
墨嘉閻,一時沒想到,外表看似冷峻的少年竟如此多話。一時愣住了,不由得嗤笑道:“這竹間林音,我一聽就是二十年,有一處不同我還發現不了嗎?不過……”墨嘉閻停下了笑顏轉淡道“包庇唐門叛徒什么意思?”說罷,卻見眼前的少年由實變虛,最后沒了蹤影,墨嘉閻呆了片刻,徑直沖到了門前,仔細尋了片刻,竟是除了自己來時的腳印也尋不到一點別的痕跡。回到屋內,墨嘉閻沉吟許久,直到躺下睡著,依舊也在思考著那位少年所說到的唐門叛徒,而此時成均中只有一位唐門的人,唐單碧。
一連幾日,墨嘉閻都會抽空前去書塾探望那些學童,而被那少年稱為叛徒之人卻看不出任何名堂,而孩童相比之前對自己的態度,居然更喜歡這個新來的唐門長老,這讓她有些錯愕,便再也沒有出過自己的竹舍。
整日以扶琴度日,聞竹海湖風,山間花鳥。本是各個文人雅士畢生追求的愿望,但對于此刻的她來說只是有稍顯的寂寞,這也是她第一次感覺到這樣的感覺。她開始想到之前那個闖入她小院竹林的少年,也從未停止思索,少年所言為何。
今夜靜的可怕,讓她竟有點不知所措,她便起了身,入夜十分,寒風瑟瑟,便披上了一層襖衣,走到窗前隨手扶了撫琴弦,讓她稍感慰藉,若說一直陪伴它的便是這從小隨她到大的長琴。
“颯颯颯!”突然從林中傳來陣陣急促的聲響。
有人來了,墨嘉閻轉手將琴平扶胸前,若是危險,便可搶占先機。
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墨嘉閻萬分專注,已手扶商弦,待琴音破竹。“撲通”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倒在地上,她一手撫琴,緩步走向門前。房門微開,只見地上躺著一個人。仔細一看,竟然是那天突然消失的少年,此刻少年已經昏迷。
她以琴音為引,將少年浮于半空,為其診治,不過半晌,便眉頭深皺。此子無外傷,卻脈象微弱,隱有中毒跡象,而此時,林間又有異響。
“是你?”墨嘉閻看著林中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