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天順六年,立冬。
蜀州一處鄉間村落,五名帶著半遮鐵面的修士正在迅速穿梭期間,似乎在尋找什么。
“找到了嗎?”聽聲音應該是一名女子,此時正站在村落的中心,用神識掃視著四周,同時用傳音之術詢問著其他人。
“東北方向什么都沒有。”
“西北也沒有。”
“東南也是。”
“西南......西南有!我找到了......”話音戛然而止,沒了動靜。
“柴七,柴七?”女子喚了兩聲,暗道一聲不好,其他人似乎也反應過來,連忙朝西南方向奔去。
四人在路上匯合,沒多久便趕到村落的西南角。四人一到,便看見被稱為柴七的同伴直直的站在路上,背對著自己。
“柴七?”其中一位男子嘗試的叫了兩聲,卻見柴七只是低著頭,動也未動。
男子一看,眉頭微皺,手中的佩劍已然出鞘,正要試圖靠近,剛才那名女子卻拉住了他。
“小心一些。”女子叮囑道。
男子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朝著“柴七”走去。
“柴七,你要是再裝傻,青沅統領可生氣了,到時候按家規論處,你小子可小心吃不了兜著走。”男子一邊高聲說話,一邊將手中佩劍舉了起來,直到兩人只有一劍之隔,男子站定不動。
“柴七,你若再不應我,我可就動手了。”男子說完,開始屏息凝神,大概十幾個呼吸之后,男子輕呼了一口氣,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一劍刺出,劍尖直指面前之人的右肩。
“噗”的一下,劍尖入體,柴七猛然抬頭轉身,男子也同時收劍后撤,卻被一雙紫紅色的手死死拽住了劍的前端。
直到此刻,四人才看清楚柴七,柴七的額頭不知被何物破了一個血洞,臉上青筋和血管暴起,雙眼充滿血絲,五官已經不自然的扭在了一起,看著痛苦萬分。
“......咳......殺......殺......我......”柴七費力的說出幾個字,就像著急說話的結巴,可聽那嗓音,確實能十分清晰的感受到他此刻的痛苦,“......動......手.....”柴七一邊說著,一邊拽著劍端朝著自己胸口拖去。
男子一時間被嚇著了一般,竟然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曹文熙,殺了他!”之前的那名女子喊道。
“可是......”曹文熙猶豫道,看著手中的劍,遲遲沒有動作。
“沒有可是,我唐清沅以風雪閣地字統領的身份命令你,殺了他!”唐清沅喝到。
“吼!”就在曹文熙遲疑之時,柴七突然大吼一聲,松開雙手看著就像要撲向曹文熙。
曹文熙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驚了一下,下意識抬劍便刺,接著便是長劍入體從后心破出,貫穿心肺。
柴七的雙手停留在曹文熙脖子前兩寸的地方,眼里的血絲逐漸褪去,臉上的青筋和血管也逐漸恢復正常,額頭上的血洞卻是在此刻不斷往外躺著鮮血。
“謝……謝……”柴七艱難地扯起一個笑容,配上他現在慘白的臉色不由的讓人汗毛倒立。
說完這兩個字,柴七似乎用盡了全身的氣力,雙手顫抖了幾下,最后突然沒了力量就這么垂了下去,整個人就這么掛在劍上。
曹文熙似乎終于反應了過來,晃神之間松開了劍柄,柴七便倒在了他身上。
“柴……柴七?”曹文熙扶住已經沒了氣息的柴七,唐青沅和其他兩人也走了過來。
唐青沅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將長劍拔出扔回給曹文熙,將柴七的尸體平放在地上,開始檢查。
一旁的曹文熙還沉浸在剛才的悲劇中,無法釋懷,頹然的坐在地上。
雖然唐青沅的靈力在柴七的尸體內游走,一股暗紫色的痕跡在柴七皮膚下的血管中時隱時現,最后數道紫痕全都匯聚到眉心的血洞,一條紫色細長的百足蟲爬了出來。這條細長的小蟲先是觀望了一下,似乎在尋找什么,接著立刻竄了起了,直射身旁一人的眉心。
那人眼看就要中招,唐青沅反應更快,一股靈力直接罩住了想要襲人的百足蟲,靈力包裹著百足蟲停留在那人眼前時,才堪堪反應過來,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是眨眼的瞬間,自己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不覺中額頭浮現出細密的冷汗。
“多謝唐統領搭救。”緩了一下,那人對唐青沅拱手拜到。
“你們都是我從玄機處借的人,因為大意已經死了一個,我可不能在因為大意又死一個,更何況是我眼皮子底下。”唐青沅搖搖頭,從腰間取出一個小巧的銀質小瓶,右手一引,將那百足之蟲封入瓶內。
“李思,曹文熙。”
“屬下在。”
“屬下……在。”
“立刻傳信回去,瘟疫源頭已有線索,我和楊武留下來繼續查探,恐有變故,望加派人手。”唐青沅吩咐著,將銀瓶遞給剛才搭救的李思,“小心保管,務必親自給三當家。”
“屬下必不負所托。”李思小心接過銀瓶放入懷中。
“柴七的尸體你們也一并帶回去吧。”
“是。”
唐青沅吩咐完之后,四人起身,正準備各行其是,唐青沅突然喚出裂川刀神色緊張。
“怎么了統領?”楊武和其余人見此也將兵刃抽了出來戒備著。
還未等唐青沅答話,一陣腥風吹了過來,讓眾人即使帶著半遮的鐵面也覺得有些惡心,緊接著四人便看到周圍的房屋上站著一個又一個衣著破敗,充滿著腐臭的死人。
這些死人身上的腐臭來判斷,本該已經成了一頓白骨的尸體,此刻竟然與活人無異,完全沒有腐壞的跡象,有幾個甚至還身形健碩,若是單看體型就是一個壯漢的樣子。
這些站在屋頂上的死尸此刻正目露兇光,張著嘴在那不斷的嘶吼,口中的唾液順著嘴角滴下,竟像是餓了一般。
就在眾人戒備屋頂上的死尸時,一個身著喪服的白衣老頭出現在了街口。
“年輕人,我要是你,我就把那個小瓶子放下,這樣,自己還能活命。”白衣老頭蒼老的聲音,從街口傳來,用的還是傳音入密的技法,猶如人在耳畔。
“你是哪來的邪修,竟然敢對我風雪閣動手,嫌自己命長了嗎?”唐青沅抬起刀指向白衣老者,冷聲道。
“老夫不過是一個趕尸匠,無意得罪風雪閣,更不想得罪燕帥他老人家。不過,這瓶子里的小玩意,對老夫而言關系重大,還請姑娘還給老夫,免得傷了和氣。”
“好一個免得傷了和氣,我屬下因它而死,這和氣早就傷了,識相的就讓開,不然,你就去下面跟我的下屬道歉吧。”唐青沅說著向著右邊屋頂揮出一刀,十幾個死尸瞬間炸成灰燼。
“既然姑娘執意如此,那就別怪老夫不懂得憐香惜玉了。”白衣老者憑空喚出一桿白幡,對著空中一晃,一時間陰風四起,眼看就要遮蔽此間。
“你們兩個帶著東西走,我和楊武斷后。”
“是。”
四人兩兩一組,一前一后朝著相反的方向奔去。
“女娃娃,你若是先跑,說不定還能活,可惜,現在你們都活不了。”
陰風不斷,百鬼夜行,餓鬼嘶吼之聲,此起彼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