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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給中國人長臉!!

  第四百零三章給中國人長臉!!

  抗戰之血色戰旗第四百零三章給中國人長臉!!

  第四百零三章給中國人長臉!!

  151團陣地,上午10點20分。

  才打退了敵人的一次進攻,弟兄們剛把眼睛閉上,就聽山下嗵嗵嗵幾聲炸雷似的巨響,緊接著,幾枚重磅榴彈呼嘯而至,在戰壕各處落下,其中一枚嗖的一聲從龍真幾個人的頭頂呼嘯而過,一頭鉆進了壕溝上邊的一個土堆里,轟然爆炸,那高高的土堆被炸得一下子飛起很多土,塵土遮天蔽日,把人嗆得都喘不過氣來。

  炮彈炸起的一堆沙石劈頭蓋臉正砸在旋子身上,弄得他幾乎成了土人,2排的旋子雙手胡拉著頭臉,嘴里撲撲地吐著,不住地罵:“,一會兒也不叫人消停,這小鬼子真是壞透了。”

  此時在對面陣地,整個上午的進攻,令日軍指揮官井崎大為光火,他原以為這通亂炸,支那軍的陣地肯定是玩完了,他再派出步騎兵上去一沖,把殘局一收,他就可以向他的頂頭上司石原交代完事了。可沒想到一大早就觸了霉頭,出師不利不說,還損兵折將,折了士氣。

  正當井崎一籌莫展之際,他的一個參謀獻了條計策,如此這般這般。井崎聽罷,登時眉開眼笑,連喊喲西喲西。于是,剛剛飯畢,井崎就故伎重演,命炮兵把十幾門山炮野炮一字排開,再次瞄準射擊支那軍的諸處陣地。

  嗵的一聲,一發炮彈又干了過來,巨大的沖擊波把掩蔽部頂上的泥土嘩嘩震落,跟著又是幾聲悶聲,十幾枚炮彈接連落下,雙喜本來半倚著壕溝,給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時間,陣地上,硝煙彌漫,空氣中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

  二排負責防守的陣地上傳來了一陣叫喊聲,龍真用袖口抹一下眉毛上的土,探出頭一看,幾個兵正把兩個兵的尸體往一處拖,被拖到防炮坑洞口。

  雙喜都有些麻木了:“又死了兩個。”

  旋子有點著急:“排長,咋弄啊,總不能就這樣蹲在這里挨小鬼子的炮彈吧?”

  龍真面無表情:“別急,再等等。”

  “還等啊,再等都死光了。”雙喜嘀咕了聲。

  一陣炮轟過后,井崎依照計策,派出了他的步騎兵組成的sāo擾小分隊,三五成群,虛張聲勢,交替掩護,又喊又叫,朝著山頂沖了上來。

  旋子從壕溝里悄悄地探出頭,向下一看,頓時來了精神:“這下好了,終于不打pào,派步兵來攻了,排長,下命令吧,跟鬼子上去搞肉搏戰。”

  龍真瞪了他一眼:“營長還沒下命令,咱們都別急。”

  雙喜說:“天神爺,再等,咱們都叫鬼子給捅死了,不等了,你們去不去,你們不去,我可沖了。”說著,雙喜大罵一聲,一縱身,跳上了棱線部,可剛一直身,對面一枚迫擊炮彈就砸了過來。龍真眼疾手快,一把抓了雙喜的腳脖子,用力一拉,雙喜就被拽了下來。

  所有人都瞪著眼睛看龍真,弄得龍真心里也沒譜,正準備帶著大家跟小鬼子拼刺刀,這當兒,傳令兵捂著屁股上的盒子炮,貓著腰,順坑道跑了過來:“一排長,一排長,營長命令你們藏在溝里,別動。”

  眾人不解,什么意思啊?難道窩這里等死啊?小鬼子都攻上來了。

  正說話間,謝依帶著三連長也跑了過來,謝依知道,僅靠傳令兵傳達很可能安撫不了一排的這些兵,這些兵一個個屬旅的脾氣,打起仗天不怕地不怕,從來吃不下啞巴虧,叫他們窩在壕溝里看鬼子進攻,還不如殺了他們來得好受。

  龍真急忙問道:“營長,咋回事?”

  謝依冷淡的回道:“你們都別動,這是鬼子使的計,我剛才聽了,從炮聲里足以聽出來,這個井崎只用了三成火炮射擊,你們看。”說著謝依用手一指西北。大家順著他的手指方向一看,目光所及,在西北方向,幾架飛機在遠處的幾座山頭上來回盤旋。

  看罷,眾人不解,扭頭看謝依。

  謝依說:“由此,我可以肯定,這是井崎用的計策,他僅僅用了三成的火炮射擊,然后又派出小股部隊佯裝進攻,以此來引我們沖出隱蔽地,趁咱們爬上棱線部迎戰他們之際,再令他的飛機突然出動轟炸,而余下的那七成火炮也同時突襲我們,企圖以此來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謝依這一講,大家驚得面面相覷,還是營長高明,差一點就上了井崎這孫子的大當。

  龍真喘了口氣:“那咱現在咋辦?”

  謝依在那想了一下:“繼續隱蔽,兄弟們都先別急,到時聽我命令,見機行事。”

  下邊的曰本兵見中國守軍除了剛才有個一個愣不拉唧的士兵躥上棱線上又被一炮彈干了回去之外,并沒有上當的,頓時氣急敗壞,站在山腰處,嘰哩呱啦,大呼小叫著罵陣。

  這明顯是挑釁。

  壕溝里,兄弟們氣得都要爆炸了,紛紛請戰:“營長,干吧,就是死,也不能叫小鬼子看咱中國爺們的笑話啊。”

  謝依借著掩體,舉著望遠鏡四下環視了一陣,對龍真說:“看見后坡上那片樹林沒有?”

  龍真順著謝依的手指方向望去,然后點點頭。

  謝依說:“你帶幾個人摸過去,看里邊是不是有小路可以繞到鬼子的后邊,如果有,就繞到他們后邊去,好好治治這些。”

  龍真點頭,沖雙喜旋子幾個人一揮手:“兄弟們,走。”

  幾個人貓著腰,順著壕溝跑了一陣,借著眼前一片蒿草的掩護,從壕溝里躍出,就地一滾,就紛紛滾到坡下的草叢里。然后匍匐前進,眨眼工夫就爬到了那片樹林邊上。

  龍真讓其他人暫時趴在草叢里,自己就地一滾,摸進了那片樹林里。

  這片樹林不大,朝里走不多時,便到了一個陡坡。坡度很大,幾乎直上直下的,坡下邊則是一片叫不上名的綠色植被,長得旺盛茂密,藤枝蔓葉的,相互交錯。由于被這些植被遮著,龍真也看不到下邊的地面,也就不知道這陡坡到底有多深,所以也不敢貿然往下跳。

  龍真沿那坡頂向西又走了幾步,停了腳步,一抬頭,眼前的道路被一片樹藤給擋了。那樹藤看上去恰似一條綠帶,從坡下的那片綠色植被里延伸上來,然后又纏住坡上的一些樹木。龍真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走了過去,伸手抓了那些藤條,試了試,感覺能經得住一個人的重量,就把大刀在背后chā好,雙手抓了那藤條哧溜一下順坡滑下。

  下到那片植被里,龍真才發現這里邊竟然別有洞天,那些植被原來都不高大,只是枝葉十分茂密,相互盤錯,把下邊的地面給遮了。龍真跳下去以后,抽出刀,左劈右砍一陣,不多時竟開出一條暗道,這才又返身順著那股藤條爬了上來,跑回樹林,沖著草叢里的雙喜幾個人一打手勢,幾個人就依次滾進樹林,由龍真帶著跑到那洞口。

  大家下去以后,龍真跟雙喜在前邊掄著大刀,斬斷擋道的一些藤枝蔓葉,旋子等人在后邊依次跟進,不多時,龍真停了手里的大刀,用手撥開眼前一些枝條,外邊的情景就一覽無余了——他們繞到了鬼子的后邊。

  為了分散鬼子的注意力,謝依命二班沖著山下開火,虛張聲勢。鬼子們以為中國守軍已經上當,發一聲喊,撲了上來,可萬萬也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此時,一小股中國士兵已經一聲不響地摸到了他們的屁股后邊。

  壕溝里,謝依目測著距離,估摸著差不多了,大吼一聲“打”,十幾枚手榴彈從壕溝里突然飛出,準確無誤地在日軍當中凌空爆炸、山坡上,頓時躺下了幾十具尸體,遭此一擊,鬼子們不敢再攻,可剛一返身,大驚失色。龍真帶著人,拎著大刀,擋了去路。

  腹背受敵,這些曰本兵,情知只有一拼,嘰哩呱拉大叫著,朝龍真幾人撲了上來。

  龍真一揮大刀:“兄弟們,是給咱中國爺們長臉的時候了,殺!”

  一場血拼瞬間展開。

  龍真這幫人經過前面幾次肉博戰的考驗,早已成了這方面的行家,再加上又是背后偷襲、前后夾擊,很快就把這些曰本兵全部砍翻在地。

  轉眼太陽偏西,因為的很多重點工事都是依崖而建,所以一天下來,盡管井崎派出了飛機大炮,天上地下亂轟濫炸,但是這邊的很多工事火力點依然堅如磬石,破壞不大。

  眼看天色已晚,暮色四合,日軍不習夜戰,井崎無計可施,正準備收兵,一個參謀跑來報告:“石原少將親自來督戰了。”

  井崎嚇得臉色發白,額頭上的汗直突突,一想到自己幾天前在石原面前夸下的海口,心里就禁不住地打顫。

  井崎畢竟曰本軍事院校畢竟的職業軍人,幾分鐘的慌亂之后,便迅速冷靜下來,心道:既然自己的頂頭上司來了,那這兵就不能撤了,也給石原看看,我井崎并非貪生怕死無能之輩,怪只怪支那軍的陣地堅固,日方的武器裝備不夠,順便也好跟石原提要求講條件,再弄幾門重型火炮過來加強加強。于是又跟手下的幾個參謀如此這般地交代一番,這才出帳迎接石原。

  陣地。

  雙喜趴在溝幫上警惕地觀察了一陣,跟龍真小聲說道:“看來小鬼子今兒的戲又演完了。”

  龍真說:“還不好說,聽團座說,這個井崎是個很鬼的家伙,從來不按常規出牌,不到最后,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正說著,通的一聲,一枚重磅炸彈飛了過來,鉆透遮蔽部的上頂,一頭拱進了壕溝的土堆里,龍真立時大喊:“注意隱蔽。”

  來不及細想,所有人都把頭一抱,趴在地上。剛剛臥倒,幾十枚炮彈呼嘯著接踵而至,爆炸聲此起彼伏,巨大的沖擊波把遮蔽部上方的木頭泥土震得嘩嘩直落。

  炮轟過去了,龍真一幫人抖了抖落在身上的泥土雜物,剛要抬頭,就聽天空中傳來嗡嗡聲,憑著直覺,這是日機。馬達聲越來越響,轉眼飛機到了眾人的頭頂,數不清的炸彈,從天而降,地面上瞬間火光四起。

  飛機大炮一通亂轟亂炸之后,井崎覺得差不多了,一聲令下,又派出大批的騎兵,向山上的發起了猛攻。

  前沿陣地上的情景,馮向東在望遠鏡里看得清清楚楚,然后下令:“所有人原地待命,沒有命令,任何人不準開槍。”

  眼瞅著黑壓壓的日軍涌上來,旋子握著槍急得直跺腳:“排長,打吧,再不打小鬼子都能尿咱頭上了。”

  龍真說:“別急,聽長官命令!”

  就在大家急得手心冒汗的當兒,舉著望遠鏡的馮向東其實也在默數著,突然,馮向東大手一揮:“打!”

  原本沉寂的山坡上,頓時槍聲大作,手榴彈亂炸,殺聲四起。

  因為一時找不到遮蔽物,很多曰本兵便成了活靶子,一陣激烈的對射過后,山坡上到處是尸體。

  龍真帶著人依托戰壕,居高臨下,越打士氣越高,旋子帶頭,十幾個戰士,打得一時興起,把上衣一掄,光著膀子,端著槍,跳上溝幫,大吼一聲:“小鬼子,操你姥姥的,上來吧,今兒老子侍候著呢!”

  扳機一扣,噠噠噠,一陣脆響,彈如雨下,山坡下的曰本兵又死傷無數,活著的再也不敢貿然進攻,紛紛掉頭。可還沒跑出幾步,兩側一直靜默無聲的崖壁上突然槍聲大作,幾tǐng重機槍吐著長長的火舌,交織成密集的火力網,把潰退的曰本兵打得人仰馬翻,哭爹喊娘。

  所有的曰本兵都暈了,好不容易辨清了方向,正要還擊,兩側崖頂數不清的手榴彈鋪天蓋地砸了下來,一時間,山谷里,鬼哭狼嚎,慘叫連連。

  這是謝依的意思。在兩軍停戰的間隙,他派了二排一個班,由班長帶著,拎著成捆的手榴彈摸到了山坡兩側,二班的兄弟們個個準頭奇好,成捆的手榴彈,專朝鬼子多的地兒扔,一炸就是一片。

  中軍帳里,舉著望遠鏡的井崎看得渾身淌汗。

  他沒想到支那軍竟會如此狡猾,他原本想給石原少將表演一場精彩的好戲,結果卻適得其反,好不懊惱。

  井崎實在不忍心再看了,丟了望遠鏡,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神色沮喪。

  一個參謀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報告:“僅右軍前鋒,便折去近三百人,還不算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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