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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嘿!嘿嘿……

  第347章嘿!嘿嘿……

  三天了。

  第一天晚上,久別重逢的粹棋像八爪魚似的纏住了夏詩,哪里脫得了身,第二天早上,謝謝的神情很幽怨。

  第二天晚上,久別重逢的粹棋像八爪魚似的纏住了夏詩,哪里脫得了身,第三天早上,謝謝的神情很幽怨。

  第三天晚上,久別重逢的粹棋像八爪魚似的纏住了夏詩,哪里脫得了身,第四天早上,謝謝的神情很冷淡。

  第四天晚上。

  彭粹棋對夏清道:“我已經試探過爹爹心意了,爹爹并無意造反,太公說,大明甫立,如日東升,氣運正旺著呢,別看朱林和朱允墳叔侄倆斗得你死我活,可就連退回漠北去的大元,都不敢趁機南侵。元朝雖然敗回漠北去了,實力卻還十分雄厚。叔侄倆爭家產,外人想分一杯羹,那是作死。”

  夏清松了口氣,欣然道:“那就好,那么……你們彭家何必與林羽七來往?”

  彭粹棋道:“太公雖不敢奢望龍椅寶座,卻想讓我彭家在白蓮教中居然上座。白蓮教有將師兩門,將門習兵法武藝,師門習道法幻術,林羽七正是師門傳人,太公是想,利用他的力量,甚而學到師門的絕技,增強我彭家實力。再者也是……

  說實話,白蓮教造不造反,能不能成事,取決于朝廷。嗯要白蓮教不造反,那就得朝廷鎮得住,它能讓百姓有活路,不對百姓盤錄過甚,白蓮教自然也就無機可趁。否則,朝廷就算真的想剎,一直剁下去,也是剁不完的,就算真把白蓮教剿光了又怎么樣?老百姓活不下去,一樣會反,除了大明是利用白蓮教起事,古往今來那么多王朝都覆滅了,又有哪個是白蓮教做的?何必非把它得成洪水猛獸一般。,

  夏清道眉道:“可是……雖然德州起事,他們失敗了,但這反心一旦滋生,難保不呢……,……你是我的妻子,彭家就是我的親人,我不希望你們被林羽七拖下水。”

  彭粹棋嘻嘻一笑,傲然道:“相公,這你可是高看他林羽七了,若不是他林家有幻術這門道法,我家老太公都不會正眼瞧他一下,他想囊挾我們彭家跟著他造反,門兒都沒有。有我們彭家看著,他林羽七就算是一各龍,也得乖乖盤著,就算是一頭虎,也要乖得像只小貓。”

  說到這里,她握住夏詩的手,動情地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放心吧,我們彭家,不會著了他林羽七的道兒,論道行,論實力,他都差得遠呢。光憑他在德州起事的那些手段,都讓我家太公和我爹爹他們笑掉了大牙,哪會跟著他們胡鬧。”

  夏清苦笑道:“但愿如此。對了,你怎么有這么大的自信?你們彭家……在白蓮教中,很有地位么?”

  彭粹秩只略一猶豫,便坦然說道:“白蓮教,只是一個籠統的稱呼。實際上,白蓮教下分支無數,最大的一個支派就是明教。而明教中又有無數分壇,其中南北各有一支是為領袖。”

  彭粹棋說到這兒頓了一頓,一雙秋水似的眸子凝注著夏清,一字字地道:“明教北宗的代表是韓家。明教南宗的代表是彭家。三十多年前,北宗領袖就是率先起事反抗大元的韓山童,而南宗領袖,就是扶立了天完帝國的我家老太公……”

  夏詩的心不由自主地跳得快了起來,一個耳熟能詳的名字幾乎脫。而出:“那么,彭老太公就是……”

  彭粹秩嫣然一笑:“自然就是彭和尚了。”

  “竟然是他!”

  彭和尚的大名夏詩自然是知道的,就算對歷史了解不多的人,至少也知道武俠小說里的明教五散人。只不過,在武俠小說里,五散人是閑職,武功和作為也不算很高,實際上,比他們高明的人幾手全都是虛構的,恰是五散人的彭瑩玉和周顛,才是元末明初真正的江潮奇人。

  彭和尚是那個時代里,最富神秘色彩的人物。哀州起事,他才是領袖,起義軍中的高級將領以他的弟子最多,但是他把弟子周子旺推上了王位,周子旺戰死后,為了爭取內部團結,他又把帝位讓給了徐壽輝,其實前后兩次,他都是最有資格坐上首領位置的人。

  政治上深謀遠慮,顧及全局,成為天完帝國各路雜雄之間的粘合劑,軍事上,他彭和尚也是一位能征善戰的大將,至正十二年,彭和尚領兵入江西,大敗元江西行省右承宇羅帖木兒,殺死江州總管李鞘,自江州再攻南昌,把大元江西平章道童嚇得棄衙而逃,接著連克饒州、樂平等十五城。一直殺到杭州,大軍過處,勢如破竹。

  此人雖不及朱元樟,卻也是雄才大略,如果把他當成一個草莽,那可是大錯特錯了。夏清得知彭家老太公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彭瑩玉彭和尚,雖然有些吃驚,卻也放下心來。

  以彭和尚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此時的大明,不可能予外人以可趁之機,以他的能力,只有他把林羽七戲弄于股掌之上的份兒,又怎么可能被林羽七所囊挾?

  彭粹秩道:“所以,老太公只是想利用這個機會,把將師兩門絕藝都籠絡到我彭家,再者就是”我彭家本是南宗,雖身居青州,對北宗控制的這些地方卻一直沒有插手。現如今,南軍、北軍的主戰場就在北方,四方糜爛,太公覺得,這是一個把我南宗勢力擴張到北方的好機會~大公,九意千天下。了……”

  夏潯深以為然地點頭道:“既然太公就是彭祖,我自然是信得過他老人家的眼光的。

  這一來,我也就放心了。那咱們就早些歇了吧,明日一早,就得啟程南下了。”

  這三天,夏詩可不是夜夜坐歌,除了對彭粹棋曉之以理,說服她探明父祖對于天下的態度,他還在策劃趕赴金陵的事,如今已初步似定了一個計劃。

  彭粹棋為難道:“不成,明天一早就得走了,娘親很舍不得,喚我今晚去陪她,所以……”

  夏詩一呆,便道:“說的也是,這一去,就不知幾時才能回來了,你去后宅陪陪岳母大人吧。”

  彭粹棋答應一聲,兩夫妻又簡短地說了幾句,彭粹棋便起身去了后宅。

  夏清長長地舒了口氣,靜靜地坐了一陣兒,餃地跳了起來。

  謝謝這兩天看他那幽怨的目光,他何嘗不明白?可近一個月來,雖然吃了許多苦頭,至少他和謝謝一直在一起,彭持棋孤身在外,擔驚受怕,如今剛剛相見,他怎好便說出在城中拜了天地的事情,就算說得出,迎著持棋那依戀的目光,他又如何說得出要去與謝謝同房?

  眼看著今天謝謝那幽怨的目光都因負氣變得冷淡了,夏詩心里也急呀。嗯不到,關鍵時刻還是丈母娘疼女婿呀,居然把粹棋給調走了,夏潯匆匆整理一下,便破手跺腳地出了房門,準備去哄哄那三天來飽受冷落的小美人兒。

  “姑爺,這凍晚了,還沒睡呢。”

  剛一出門,迎面就碰上一個俏生生的小丫環,向他笑嘻嘻地福身施禮。

  做賊心虛的夏詩嚇了一跳,差點兒沒跟著做個蹲身福禮的動作:“啊……啊,我在院中走一走,一會兒就回來。”

  夏詩雙手一背,邁開八字步“開始“走一走”,眼角捎著那小丫頭,候她拐過了月亮門,夏詩才一個大鵬展翅,啪地一下跳到謝雨靠門前,一時間,那心竟跳得飛快。

  “奶奶的,在老婆的娘家偷老婆,這叫什么事兒!”

  夏詩喘了。大氣,一堆門,沒動。夏清拍拍額頭,又跳到窗前,再一堆,還是沒動。

  “壞了,謝謝真生氣了。”

  夏詩跳來跳去的像一只辛勤的小白危,再次跳到門前,屈指輕輕印響房門:“謝謝!”

  “誰甲”

  “我!”

  “你是誰呀?”

  “心肝寶貝乖,這兩天真的是不方便呀,這不一得著空兒我就來了凍。你……先讓我進去,咱們里邊說。”

  房間里靜了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開了,謝雨震穿著小衣,轉身走回去,一撩被子上床躺車,俏面朝里,丟給他一個背影。

  夏詩趕緊插好房門,見小美人兒不理他,只好涎著臉走過去,齊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的,大男子主義要不得,該低頭的時候得低頭啊。

  夏詩挨著她躺下,扳了扳她的肩膀,謝謝板著俏臉道:“干嘛?”

  夏詩低聲下氣地把這三天的事情說了一遍,一面說,少不得摟摟抱抱、親親摸摸,謝雨靠那僵硬的脊背終于柔軟起來,嬌軀一轉,朝向他道:“知道啦,大忙人兒,誰那么小氣,跟你斗閑氣呀。”

  夏詩大喜:“娘子真是溫柔賢淑,那……今夜咱們能洞房花燭了么?”

  謝謝向他翻了個俏皮的白眼兒:“今晚上……你方便了?”

  夏詩點頭如搗蒜:“方便了,方便了。”

  謝謝哼了一條,慢條斯理地道:“可惜,本姑娘今呃……,………不方便了。”

  夏詩苦笑道:“好啦,我的好娘子,你就不要跟我嘔氣了。”

  謝謝沒好氣地道:“誰跟你嘔氣啦,我今呃……,………真的不方便了。”

  “啊?”

  夏清一下子傻了眼:“你不呢……,………不會去……,………”

  謝謝嫣然地點了點頭,很優雅地道:“相公,你猜對了。”

  夏詩低頭看看已經支起了一個大帳蓬的小兄弟,向謝謝苦著臉道:“那……我怎么辦?”

  謝謝無辜地道:“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我能怎么辦?”

  夏詩無奈地看著謝謝,看到她那如花俏面,花粹似的紅唇,忽地想起了她那會跳舞的舌頭,那祭花妙舌,如贍翰、如靈蛇、如海浪、如鉆頭,忽爾地蜒前行,忽爾如浪起伏、忽爾如一插粉鉆,一環環地向外旋動……

  夏詩忽然有點口干舌燥起來“他咳嗽一聲,沙啞著嗓子道:“謝謝……”

  “嗯?”

  “你現在,嘴里沒藏著刀吧?”

  “干嘛?”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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