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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聽命由天

  一住筆趣閣.

  鄭縣令從姜天成的那幾間破店鋪剛回到縣衙后院的住處不久,即收到約瑟夫派幾名隊員送來的大批錢款。

  對這筆巨額錢款,他倒沒表現多少欣喜之色。讓他高興得倒是約瑟夫答應幫他成為柯伊伯舊人類太空城永久定居的居民。

  這樣他也就在柯伊伯太空城里有了一套住房,也就把他的妻女搬到柯伊伯舊人類太空城里居住。自己則繼續留在縣衙,表面上給大唐當縣令,實際上給約瑟夫等人當仆人。

  這樣,柯伊伯太空城里的舊人類悄悄地移居到大唐的地盤上,融入了唐人之間,過上了新一輪地球人一樣的生活。

  為了適應這些人進.入新一輪地球文明,在姜天成的提議下,約瑟夫還在其奧爾特云基地所在的浮星間建造了一處訓練基地,讓這些準備進.入新一輪地球文明的柯伊伯舊人類接收唐人的語言、傳統、習俗培訓,使得他們一到地面,就與當地居民打成一片,被當地居民視為本地人。

  姜天成的這一安置方法,不但得到了石翰林及莫爾敦·杰克遜的認可,甚至得到了崔劍鋒與邱思遠及蘇姍的贊許。而鄭縣令呢?他也就冒著丟腦代的風險找各種理由給這些天外來客弄到合法的身份落戶到大唐。

  那這些天外來客愿意從現代化水平極高的柯伊伯世界到落后的冷兵器時代的大唐么?

  這個問題,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柯伊伯太空城雖大,雖然富麗堂皇,但它畢竟是沒有海天闊地的太空中的人造環境,生活水平再高,也沒法比擬地球這樣美麗無比的自然環境的。

  而作為上一輪地球人,柯伊伯舊人類的遺傳基因中,仍有著他們祖先的過慣海闊天空中任自己自由自在地闖蕩的信息,一旦被地球環境下激活,那種強烈的回歸意識就沒法抑制的。

  所以,這些上一輪地球文明的人類的回歸,與現代地球人所擔心的所謂外星人入侵之類提法完全不是一回事。

  一般來說,與地球文明的人類平級的外星人是沒法跨越大尺度宇宙空間的,能跨越大尺度宇宙空間的,只能是其延伸的更高文明的人類,也就是象柯伊伯人類這樣的一個群體。而地球人類則在其周期性壽命內是沒法跨越大尺度宇宙空間。

  真正能跨越大尺度宇宙空間的,也不是眼前這種中期水平上的快子傳物時代的柯伊伯人,而是其更高一級的晚期水平上的宇宙長臂時代的柯伊伯人。

  顯而易見地,柯伊伯舊人類的這種回歸意識,只能是地球人類的一種基因信息的傳遞而非外星人入侵。因柯伊伯人與新一輪地球人的各自的觀念的的限制,他們回歸雖可以,但卻不被接收。

  一句話,無論是柯伊伯人,還是大唐人,都視他們的這種行為為大逆不道。因為他們的行為,不合雙方的意愿。…

  鄭縣令的到柯伊伯帶定居的愿望如愿實現了,柯伊伯人也換來一批上一輪地球文明時期赴柯伊伯帶避難的柯伊伯舊人類悄悄回歸自己的故土。

  不過,這畢竟是大唐的規矩所不容的事,崔劍鋒雖然對鄭縣令的作為未表示反對。但隨著天外來客的入住,新的矛盾也不斷出現,最終還是引出了州刺史的注意。

  因外來人口的增多,部分村民雖然以出售的形式把部分土地讓給新來的住戶,但讓出后不免位置與面積之類問題上發生爭執,因而上告。

  隨著這類事件的增多,州刺史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他本來就嫌武成事多,而且老與天外來客聯系到一起。現在又出現土地糾紛,他也就覺得這事又是天外來客搞的事。

  雖然他去柯伊伯舊人類太空城把自己的病治好了,而且也受到天外來客的盛情接待,但他卻不想違背自己的身份對這類事不問不聞。他知道,自己如對這類事聽而任之,就會把自己送上斷頭臺的。

約瑟夫本來按姜天  一住筆趣閣.

  成的主意,爭取州刺史,讓他也和鄭縣令一樣替他們辦事,怎奈這家伙太頑固,死也不接收他們的意思。

  “我看,我們干脆把這家伙作掉算啦。”約瑟夫多次勸說與威脅都未奏效,心里很是惱火。

  “不要亂來。”姜天成則不同意約瑟夫的這種魯莽之舉:“如我們把這小子宰了,那只能驚動朝庭,有可能派人來查辦,那樣恐怕鄭縣令也被查,被免。這對我們有什么好處呢?”

  “你說得有道理。”約瑟夫冷靜后表示認同姜天成的看法,也就打消了作掉州刺史的念頭。

  誰料這州刺史不知好歹,竟寫八百里加急向道按察使反映。結果很快引起道按察使警覺。

  “這個武成,什么老出怪事呢?”按察使沒去過天界,當然不曉得其中奧妙,更不曉得給其寫信的這位州刺史竟去過天界,與那些過去被稱之為“貶神謀反者”有著千頭萬緒的利害關系。

  司馬聰這次倒沒向刑部發文,沒讓刑部派人來查辦。而是自己派出幾名巡官悄悄地到武成暗訪。

  結果呢?讓司馬聰感到吃驚的是,各村新增外來戶太多,他們的來源也很亂,甚至無從考究。

  “這到底是什么回事?”司馬聰一怒,就立即動身帶著自己的一大批隨員趕到婺州府責部州刺史。

  “我也不知道啊。”州刺史一看道按察史帶來的一大疊文書,蒙住了。

  “其它縣還有這類事嗎?”按察使怒容滿面地喝問。

  “這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對常出現土地爭端而感到疑惑才向你寫信反映的。”

  “立即派人去暗訪。”司馬聰怒不可遏地吼道。

  “是不是派人把鄭縣令叫來問問?”州刺史怯生生地問。…

  “不用了,”司馬聰一拍公案,憤憤地說:“立即讓縣衙派縣尉把這小子抓來,立地問斬。”

  “這,這。”州刺史嚇得語無倫次:“這樣不行吧?”

  “什么不行?難道我一個堂堂的道按察使,朝庭三品官就沒有問斬一個大逆不道,屢教不改的混賬縣令的權力都沒有么?”

  “可縣令是皇上任命的官員,我們未經皇上認可,隨便問斬,這個責任我承擔不起呀。”州刺史顯得可憐巴巴的。

  他明白,道按察使可以命令他問斬,但以后一旦被朝庭查辦,按察使也會把一切責任推到自己頭上,最后倒霉的還是自己。

  “哦。”司馬聰似乎想起了什么,最后不得不改口說:“先把他抓起來,關押到州府所在地縣衙大牢里吧。”

  看樣子,無論是鄭縣令,還是州刺史或道按察使,都得聽命由天了,不過,鄭縣令的天與州刺史和道按察使的天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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