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美麗閃耀的小星星,雖然不如太陽那樣輝煌,也不如月亮那樣清澈,但它們把夢幻般的光灑到人間,把大地變成了一個奇異的世界,誘發著人們探索星空的期望。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悶熱的濕氣,好似下霧一般。遠處的燈塔那微弱的燈光,使夜更顯寂靜了。耳邊不時的響起一陣蟬鳴,身處這景色之中,人們仿佛覺得那是一首清脆悅耳的小曲,譜寫著獨屬這夜晚的韻味。
與白天的灼熱不同,今日晚間盡顯寧靜安詳,蟬聲,也比往常熱鬧了不少。
修行需要張弛有度,像這種美妙夜晚,找塊草坪舒適地躺下,與親近之人一起看看星空,聊聊天,是對生活的最大享受,也不枉人世間走上一遭。
若是往日,當然會有許多人這般做,但今日有些不同!
所有人都聚集到了未央宮空曠的殿外,那里,即將上演著今年青藤宴最受矚目的戰斗:
國教學院對戰離山神國七律!
沒有來京都的年輕修行者,也通過各種法寶投影,或者由族中長輩大能直接用命星影射場面動態進行觀看。
在原著中,此時的陳長生連洗髓都還沒有成功,也就只好由落落和唐三十六出戰,最后也算贏得漂亮。
可現在情況不同了,葉無心的出現,陳長生現在已經入了坐照境,作為婚約事件的主角之一,此次戰斗,他自然是要出場的,可問題是,難啊!
關飛白和七間都是青云榜上的高手,而茍寒食則是點金榜上的高手。
不管對上誰,陳長生的勝算都極低!
“為顯公平,比賽方式由我們定,挑戰人選由你們定,如何?”茍寒食上前一步,說道。
“哼,真是好奸詐!”唐三十六不滿地哼了一聲。
落落有些迷糊,好奇問道:“哪里奸詐了?”
唐三十六解釋道:“葉無心身上有傷,是不會下場的,陳長生才剛剛破入坐照境,而且并沒有經過什么戰斗,所以,他們只要決定武斗,咱們的勝算就變小了許多。”
落落眉毛微微翹起,只要不對上茍寒食,她有把握贏下一場,可陳長生和唐三十六……
贏的希望確實不大!
這下麻煩了!
“好!”
陳長生還在思考的時候,葉無心已經應下了。
茍寒食對葉無心抱拳,說道:“既如此,那便武斗吧,我們雖是占了些便宜,但為了大師兄的顏面,也顧不得那許多了。”
葉無心不可置否一笑,說道:“無妨,你們也只是做了自己認為對的事情而已。既然是我方決定人選,那這第一場,就由我來吧。”
“少主……”
藍綾急忙出聲,臉色焦急。少主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呢!
葉無心擺擺手,說道:“無妨,我剛突破通幽,對真元的掌握尚還欠些火候,這一戰,剛好。”
“葉無心,我知道你很強,可你這時候身上有傷,實力無法發揮,而且,對方真的很強!”唐三十六把汶水劍抱在懷里,斜斜瞥了眼葉無心,說道。
葉無心捏了捏手腕,看向唐三十六,說道:“難道派你上啊?對上對面最弱的七間,好像你都不一定能夠搞定吧?”
“你!”唐三十六轉氣為笑,說道:“那也得打過才知道,難道你還想以一挑三不成?”
唐三十六才說完,他自己也立馬愣住了,因為,他發現,葉無心很可能真的是這個打算。
陳長生和落落也被唐三十六的話嚇了一跳。
幾人的對話并沒有遮掩的意思,所以,茍寒食等人也聽見了,他的眉頭深深皺起。
葉無心很強,這一點他不可否認,但是想要以一挑三,這算是對離山的藐視嗎?
七間和關飛白滿臉寒霜,若不是茍寒食攔著,已經大打出手了。
葉無心取出一顆暗紅色的丹藥吞了下去,從輪椅上緩緩站了起來,強大的真元瞬間爆發出來,全場皆驚。
“好強大的真元!”
“我去,這是通幽初境就能有的真元強度嗎?”
“他的星輝真元純度好高!”
“聚星之下無敵?難道天機老人的判斷沒有出錯?”
“他剛剛吃的是什么丹藥,好像傷勢瞬間好了許多,實力雖然沒有恢復到了巔峰,但恐怕已經恢復七八成。”
“他這是想干什么,以一挑二嗎?”
未央宮后面有座山峰,山峰上有座亭子,喚名:望月亭。
在這里,可以將整個戰斗場地一覽無遺。
“娘娘,殿下他……”一個老太監搖了搖手里的佛塵,看著下面那股沖天氣勢,有些擔憂地說道。
亭子里,天海幽雪飲了口茶,把茶杯放下,瞥了眼演武場,淡淡說道:“勝負已定,已經沒有看的必要了。”
說完,起身便走。
“啊?這……娘娘,殿下身上還有傷呢。”老太監急忙跟了上去。
似是感受到了一促即發的戰斗,夜空的星輝都明亮了不少,有些星星好像是剛被同伴叫醒一樣,一閃一閃地,迷糊著呢。
葉無心走到演武場中央,對茍寒食三人拱手致意,說道:“既然是我方決定挑戰人選,我決定,挑戰你們三個。”
“你太自信!也太自負!”關飛白冷傲地看著葉無心,說道。
“以一敵三,也不怕陰溝里翻船,少瞧不起人!”七間劍指葉無心,冷然說道。
“你確定?”茍寒食看著葉無心,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葉無心擺擺手,說道:“我若是輸了,丟人的是陳長生,而我若是僥幸贏了……”
茍寒食三人臉色微變,若真的像葉無心說的那樣,那離山這次可就真的是丟人丟到家了。
“二位師弟,此戰,務必盡力,穩扎穩打,忌驕忌躁,方能維護離山威名。”
“是!”
唐三十六拐了陳長生一下,說道:“他說得不錯,若是輸了,其實對他并沒有什么損失,反正丟人的是你,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嗎?也不見你勸一下他。”
想起那次在四季春巨樹下感受到了殺意,陳長生頭皮發麻,微微搖頭,說道:“雖然不一定會贏,但一定不會輸。”
“真有這么強?”唐三十六低聲嘀咕了一句,看向演武場,不在言語。
看著藍綾平靜地臉色,落落搖搖她的手臂,問道:“藍姐姐,你就一點兒不擔心嗎?”
“殿下不必擔心,少主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