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不是武學廢材嗎?居然達到人元級三階了!”宜蘭郡主眼睛里充滿了疑惑,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幕。
“我睡過你沒給錢還是怎么著?跑這里來找我晦氣!我警告你別再來惹我,快快滾回你的宜蘭城王府去,否則定讓你臉上好看!”唐逍雖然很想當眾暴揍這宜蘭郡主一頓,但考慮到自己最近惹的麻煩實在太多,所以暫時萌生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
這下輪到宜蘭郡主差點兒要氣得背過氣去了,唐逍剛才那話中的潛臺詞,豈不是暗喻她宜蘭郡主是風塵女子?什么叫睡了沒給錢!?
萬一被這些臺京城里的士子們誤解了,自己這輩子不是徹底完蛋了?被這個超級人渣給睡了,不是連嫁都嫁不出去了?
宜蘭郡主大怒,‘嚶!’地一聲抽出了腰間長劍,劍罡如虹直指唐逍:“狗賊!就算弦兒妹妹怕你,我朱琴也不會怕你,你膽敢違抗軍令,在軍中造謠生事,勾結海族造反,今天我就在宜蘭城外把你軍法處置了!”
好在唐逍已經對宜蘭郡主的無恥有了些心理防備,對她扣下來的違抗軍令、造謠生事、勾結海族造反等等,一個比一個更大的罪名都已經麻木了。
這宜蘭郡主分明就是一個不講道理、黑白顛倒、指鹿為馬的貨色,你要真和她為這些莫須有的罪名進行辯解,那就著了她的道了。
對于這種比唐逍還無恥的人,最后就只能用拳頭來解決了,誰的拳頭更硬,誰說的話就更有道理。不過動拳頭之前,還是要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扣幾頂大帽子給宜蘭郡主戴上才是,不然當眾動她,道義上就落了下乘。
“你個小賤人居然敢誣蔑侯門士子、禍亂朝綱、拜滿人為師、勾結滿人在皇宮放火行竊、鼓動蘭王造反、私通大滿朝皇帝顛覆我大溟朝統治!似你這等里通外國的奸臣敗類,我必替天行道,斬你首級高懸裸尸于宜蘭城城門之上!”唐逍手指著宜蘭郡主的鼻子,立刻給她扣上了一頂又一頂比死罪還死罪的大帽子。
宜蘭郡主頓時傻了,從小到大,打架她不是第一,但是那張信口雌黃的嘴卻是無人能敵,沒料到今天遇到一個比她更無恥、更雌黃的,而且還要懸她裸尸于宜蘭城城門之上……
感受著周圍那些士子們色迷迷的眼神掃在自己身上,好象已經看到了她的裸尸一般。宜蘭郡主不由得又羞又氣,暴喝了一聲之后,手中長劍當空一顫,狂怒的劍意從宜蘭郡主身上散發出來,磅礴的威壓氣勢頓時籠罩了她周身幾十米的范圍。空氣似乎都被這劍意所擠壓,發出了陣陣顫栗的尖嘯聲。
“長河落日!”
伴隨著這些剌耳的尖嘯聲,宜蘭郡主手中長劍前方所指的方向蕩起一條數米長的青色劍罡,徑直向唐逍疾刺了過去。
“宜蘭郡主的劍,好強的劍意!分明已經達到人元級四階巔峰的修為了!”周圍的士子們紛紛議論了起來。
“人元級四階巔峰!好可怕的劍罡!”
“蘭王絕學,日月輪回劍!”
“日月輪回劍,把體內真氣凝聚到劍尖之中,射出一絲極細的劍意,集萬鈞之力于針尖大小,簡直無堅不摧!練到純熟之后,甚至能在手指上凝氣成劍!”
“唐逍這次終于要倒大霉了,他惹了最不該惹的人,哈哈。”更多的士子都是在幸災樂禍。
連宜蘭郡主自己出手之后都開始后悔了,這一記全力猛攻之下,就算是人元級四階的武者,觸到也會罡氣護體被破,受到身體貫穿重傷,更別說唐逍只有區區三階的修為了,只怕他馬上就要被身上貫個血洞,如果是貫在胸前,后果將不堪設想。
殺了他,怕是鎮國侯唐淵不會善罷干休,直接帶兵殺到宜蘭城來找蘭王的麻煩。宜蘭郡主原本只是想替翊臺公主教訓一下唐逍罷了,但是現在她想收手已然來不及了。
宜蘭城內。
“這次軍訓之后,我想前往靈鷲山無生道場拜訪靈鷲上人,與他結伴深入大劍山狩獵,不知伯父有沒有興趣和我一同前往?”去王府的路上,七皇子向蘭王提了出來。
年長幕僚微微有些緊張地觀察著蘭王的反應,因為一直琢磨不透蘭王的心意,七皇子親自開口問他,倒是可以從旁側聽出一二。
“大劍山狩獵嗎?我也要去!”同坐一輛馬車的翊臺公主不知七皇子言語里的深意,連忙伸手推了推他。
“哈哈哈哈,多謝賢侄美意,不過伯父我目前有件頭等大事要辦,等這件事辦妥之后,才能考慮其他的事情。”蘭王似乎是很委婉地拒絕了七皇子。
“哦?什么事?”七皇子雖然有些失望,但更奇怪蘭王這么慎重地說出的,到底是什么頭等大事。
“你那琴兒表妹,很快就要滿十九歲了,現在還是只知道滿大街亂跑,我今年的頭等大事,就是要替她尋個好人家嫁了,不然不管做什么事都會心情不寧啊!”蘭王長長地嘆了口氣。
年長幕僚微微頜首,看來關于嫡立的事情,蘭王心中已經有了主張。
“琴兒妹妹的婚事……”七皇子倒是認真地幫蘭王掐算了一下:“目前臺京城王公貴族子弟中,能配得上琴兒妹妹的……”
“王爺!出事了!”
正當蘭王和七皇子在車駕里太極推手、東扯西拉的時候,一匹快馬飛奔而至,大聲向車駕里喊了一聲。
“大呼小叫的,出什么事了?”蘭王掀開車簾向外面看了看。
“稟王爺,宜蘭郡主和那鎮國侯府里的唐公子打起來了!”那騎馬的士卒一邊喘氣,一邊向蘭王稟報了一下。
“這丫頭!又在淘氣!”蘭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不得已,蘭王只得和荀牧城主交待了一聲,讓他先引著方戟一行人去王府歇著,他要親回城外一趟,把闖禍的宜蘭郡主帶回來。
“唉……琴兒姐姐這是……我們快趕過去吧!”翊臺公主聽到這消息,也頓時有些頭大,她一猜就猜了出來,宜蘭郡主肯定是聽說了她和唐逍訂親的事情之后,想為她出頭,不過現在這件事已經是此一時、彼一時了。
宜蘭城西門外。
“氣鑄龍鼎!”
唐逍眼睛微瞇,面對宜蘭郡主疾射而至的劍氣,想要凝氣化雕已然來不及,劍罡飛至之時,他本能地一拳向劍罡上揮拳砸了過去,拳意之中隱隱現出一只巨大的雕龍玄鐵古鼎,正好迎面擋住了宜蘭群主疾刺而來的犀利劍罡。
這一式,是《錦衣龍拳》中的防御招式,唐逍練得還不算純熟,卻在這種危急關頭本能地發了出來。
一聲刺響,就好象一把精鋼長劍瞬間插入了玄鐵古鼎鼎身之中,劍刃破鼎的聲音異常刺耳,在場所有的士子都忍不住掩住了耳朵,一些沒來得及掩住耳朵的,此刻都已經從耳孔中冒出血水來。
宜蘭郡主的劍氣刺穿龍鼎后劍勢依然未盡,剩下的一絲繼續前刺撞向了唐逍的身體上,因為速度太快,唐逍根本躲不開,只得硬吃了這一擊。
這一絲劍意很輕松地貫穿了唐逍很初級的護體罡氣,又刺穿了他的衣衫,最后倒是被他那件暗金護體內甲阻在了體外。唐逍的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立刻就重新站穩了。
因為那一絲劍意在唐逍的衣衫上刺出的痕跡很小,外人根本看不出來,但倘若沒有這件暗金內甲,唐逍的身體肯定要被這一絲劍意給刺了個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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