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而言,我們的主要目標,是增加使用者的短時記憶的能力。”
“擴展腦現在最需要的,應該就是這樣的能力了。”
在蜂巢實驗室,珍妮正在給凱瑟琳進行解釋。
在圣誕晚會上,凱瑟琳像艾薩克提出了邀請,而在年后,雙方就會就進軍中國討論一番。
這個時候,中美即將進入蜜月期,此時如果可以的話,他們能夠賺取很多很多的軟妹幣。
而在年前的時候,凱瑟琳還是抽空見了一下珍妮。
原因無他,凱瑟琳對于自己的身體和新系統實在是太在意了。
因為在下面一步,有關于本體的一系列的實驗,就要開始了,而之后,凱瑟琳更要被存放起來,到時候出現在所有人眼中的,那可就是凱瑟琳的核心體了——當然,這一點別人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增加短時記憶?為什么?”
凱瑟琳有些奇怪。
短時記憶的保持時間在無復述的情況下只有5~20秒,最長也不超過1分鐘。
因此,相對于長時記憶而言,短時記憶是非常短暫的。
“短時記憶的容量又稱為記憶廣度,指彼此無關事物短暫呈現后能記住的最大數量。我們的大腦要經過處理的咨詢,都會通過這樣的短時記憶的途徑。我們的想法、我們所思考的東西,也會映射到短時記憶里面。”
“好像是電腦里面的內存一樣?”
珍妮點頭。
“保持在短時記憶的刺激項目大約有7個,人的短時記憶廣度為7正負2個組塊。這就好像是人們總是特別容易記住5~9個位的號碼的原因。”
“短時記憶廣度與識記材料的性質和個體對識記材料的加工程度存在內在聯系。組塊能夠有效的擴大短時記憶的容量。組塊是短時記憶容量的信息單位,指將若干單個刺激聯合成有意義、較大信息單位的加工過程,即對刺激信息的再編碼。”
“例如,要記住2824714932這樣一個電話號碼,若把它分成28(局號)、2471(總機號)和4932(分機號)3組,就能減輕記憶的負擔,擴大記憶的容量。無論我們想要做什么,如果我們無法使用短時記憶的話,我們都將變成沒有辦法進行思考的人。”
因為很多思考行為,也都要依賴于短時記憶。
“而通過擴展腦的話。可以將短時記憶的內容進行擴充。因為所有的‘腦內數據’的容積提升了,也就說明,我們就有辦法能夠同時進行兩件事情的思考。”
如果沒有現在的這樣的技術的話,人類只能是思考一件事情。即便是在做兩件事情,其中也必然是三心二意的。
“如果有了這樣的技術的話,我們就能夠讓人在思考這件事情的時候,同時思考另外一件事情,這不得不說,這實在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的確如此,如果真的如同是珍妮所說的話。人們能夠在短時間內同時思考兩件、甚至多件事情的話,這絕對夠強。
并不是說“三心二意”。
而是,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每一個步驟,都能夠讓人“一心一意”。
這,才是最為重要的。
“我們下面要做的是什么?”
畢竟是自己的身體,凱瑟琳總給將問題問清楚。
“下面的話,凱特你并不需要什么。我現在正在對核心體進行調試,差不多搞定之后,我們就只要等待安裝中微子通訊系統。這就是可以開始了。”
“那么,現在這就是要去看看霍金教授的進度了。”
凱瑟琳感慨了一句。
現在,最需要的還是霍金童鞋啊……
“哦,對了。”珍妮似乎想到了什么:“海弗里克先生最近又有了新的研究,或許這個研究對于一般的素體而言是好事,這甚至可以讓素體處于一種免維護的狀態。”
素體雖然也是凱瑟琳的身體,但是,這同樣是一個生物體。
和機械式的賽博軀體不一樣,這樣的生物體一旦處于非活動狀態的時候,整個人就幾乎已經死了。
說不好聽的。這簡直就處于一種即將死掉的地步,如果不在這個時候加以制止的話,很有可能在最后,就會導致素體的死亡。
畢竟,對于所有素體來說,都是沒有神經系統這些的……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被使用之后的素體,都必須要維護。
然而,如果能夠免維護的話,那在更換素體的時候的工作,就要輕松百倍了。
“但是,為什么能夠免維護?”
凱瑟琳好奇的問著。
“這是海弗里克先生告訴我們的。事實上,他對于我們的計劃也挺有興趣的。”
“是嗎?!”
海弗里克絕對是生物學的大能,如果有海弗里克加入的話,自己這邊肯定會更加順手。
于是,她便決定去找海弗里克問問清楚。
當凱瑟琳來到海弗里克的辦公室的時候,她看到,海弗里克正在和另外一個人談笑風生。
而這個人,則是道金斯先生。
“真高興在這里見到你們。”
寫出《自私的基因》的道金斯和發現了細胞分裂次數的海弗里克,兩者的領域,實際上是有些差不多的。
“很高興見到您,埃德森小姐。”
這個時候,海弗里克的心情似乎很棒。
“不知道是什么風把您刮到我們這里來了。”
凱瑟琳沒有直接詢問,而是坐了下來,然后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便問道:“你們在討論什么?”
“因為最近發現了一種幾乎沒有辦法治愈的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癥……簡稱AIDS。這種AIDS,以我們目前的手段幾乎沒法治愈,所以我們在討論相關的應對方法。”
“……哦?!”
AIDS是在今年發現的?!
似乎是以為凱瑟琳不理解,海弗里克便給她解釋:“HIV屬于逆轉錄病毒科慢病毒屬中的人類慢病毒組,分為1型和2型。目前世界范圍內普遍被發現的是HIV1。HIV1為直徑約100~120nm球形顆粒,由核心和包膜兩部分組成。核心包括兩條單股RNA鏈、核心結構蛋白和病毒復制所必須的酶類,含有逆轉錄酶、整合酶和蛋白酶……HIV1是一種變異性很強的病毒,不規范的抗病毒治療是導致病毒耐藥的重要原因。”
“此外,HIV2主要存在于西非,HIV2的超微結構及細胞嗜性與HIV1相似,其核苷酸和氨基酸序列與HIV1相比明顯不同。”
“咳咳……”
凱瑟琳可不是來聽科普的。
“那修復蛋白對這種病毒有效么?”
凱瑟琳問著。
“有效。修復蛋白理論上來說,可以被認為是一種靶蛋白,這種具有定向功能的蛋白,對于其他的非人體的器官和組織來說,那絕對是致命的……但是很遺憾,就我們現在知道的內容而言,似乎也就只有修復蛋白能夠治愈這樣的AIDS病毒。”
說這句話的是道金斯。
艾滋是什么,凱瑟琳絕對清楚。
這種無法被治愈的疾病,有時候甚至是非常可怕的。
一個人就只能這樣慢慢的等待死亡,沒有比這更恐怖的事情了。
但是,在聽說修復蛋白能夠拯救AIDS的時候,凱瑟琳算是松了一口氣。
而且這么看下去,這似乎也是一個商機?
“可惜,修復蛋白沒法量產……”
沒有辦法進行大規模生產,這是由修復蛋白的性質決定的。
再說了,即便是凱瑟琳,也不可能無限制的榨汁吧?那樣真的會Hold不住的……
“是啊,這可真是遺憾……”
道金斯也是搖搖頭。
誰料,這個時候海弗里克卻似乎在若有所思的想些什么。
“實際上,如果可能的話,我們倒是有辦法,但很遺憾,可能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凱瑟琳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而是迅速的換了話題。
海弗里克在專業領域還是具有很強的水準的,而這個時候,凱瑟琳就直接問了:“海弗里克先生,我聽說,您對我們的計劃也挺有興趣的?”
“你所指的是素體的計劃……?哦,對了,這個的確不錯,但是很遺憾,如果要研究的話,我現在卻是在研究其它方面的事情,我正在研究一種能夠媲美修復蛋白的一種新型的療法。”
“只要我們能夠確認這種療法有效,那這種可以達到修復蛋白效果的療法,將改變這個世界。”
“能夠達到修復蛋白的效果?”
如果說出這句話的不是海弗里克,而是別的什么人的話,凱瑟琳一定認為這個人是在坑人。
但說出這句話的,是已經制備出“S蛋白”的海弗里克,那凱瑟琳就必須要重視了。
事實上,如果沒有S蛋白的話,也就不會有鋼化碳納米管纖維。
而這一切,可以說都是海弗里克的功勞。
因此,當海弗里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凱瑟琳是很期待對方之后的論述的……
“當然,但就像我剛剛說的,這可能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