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十三姨回來已經三天時間了。
由于林銘三天前救了黃飛鴻和張舅公,十三姨也是格外的感激,熱情的幫林銘的糧鋪出謀劃策。
經過三天的努力,糧鋪正式開張。
經過一番開張前的慶祝,十三姨在門前拿著照相機主動要給他們照個合照。
林銘身為東家,自然是在C位,其他掌柜和民團的兄弟在他的身邊。
“都站好了,看這里,不要動。”
“3!”
“2!”
“1!”
咔擦一聲,一張合照照完,林記糧行正式營業。
糧行的開業,讓林銘日常的練武,打靶,學習醫術之外又多了一個照看生意,每天日落之前,林銘都會來糧鋪看看。
頭幾天是相安無事。
這一天,林銘剛到糧鋪,掌柜的已經迎了上來。
“東家,你可來了。”
“發生什么事情了?”
林銘還是第一次見到掌柜的如此慌張。
“東家,剛剛沙河幫的派人來遞了帖子,讓我們三天之內交齊本月一百兩的財神費,否則就讓我們生意做不下去!”
“沙河幫?!”
林銘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雙手不自覺的摸到了自己腰間別的兩把家伙上。
這幫人渣保護費竟然收到自己的腦袋上?!
不知死活!
“沒錯,就是沙河幫,我剛剛找人打聽了一下,這可是一幫窮兇極惡的惡徒,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東家,要不這個財神費,我們還是交了吧?!”
“交?!”
林銘搖了搖頭。
“這個錢,我們絕對不能交……”
正說著,踏踏踏,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王宇走了進來,他是民團的幾個頭目之一,長的人高馬大,長期跟著黃飛鴻練武。
“林兄弟,你之前安排我找的嚴振東,出現了!”
“他在哪?!”
林銘精神一振,上前一步,追問著:
“快,帶我去找他!”
掌柜的抬手抓住林銘的衣袖,將林銘攔了下來。
“東家,東家,沙河幫那邊……”
“掌柜的,沙河幫的財神費絕對不能給,你一會安排下去,從今天開始,店內民團的伙計抽出部分人手,輪流值夜……”
不等林銘把話說完,掌柜的反對著:
“東家,這只能解一時之憂,沒有辦法從根本上緩解問題啊?!”
“能解一時就行,幾天之內,我一定收拾掉沙河幫的人!”
林銘吩咐完畢,轉過身來,面相王宇。
“王兄弟,我們走,去找嚴振東。”
“好!”
在王宇的帶領下,很快林銘就在街頭一角看到了剛剛賣藝結束的嚴振東。
周圍圍觀的人并不少,可多數都是只叫好,不給錢。
見狀,林銘沒有立刻上前,小聲吩咐著身邊的王宇。
“王兄弟,你到前面酒樓幫我訂一桌飯菜,我一會過去!”
“好!”
王宇答應一聲,前去辦理。
等到人群散去,嚴振東收拾好東西準備離去,林銘這才走上前去,攔住了他。
嚴振東一臉警惕的看著林銘。
“你是?”
林銘一拱手,頗為誠懇的說著:
“嚴師傅?!在下林銘,久聞你嚴家的金鐘罩,鐵布衫威震江湖,我想請嚴師傅吃頓飯,已經安排人在前面酒樓訂好飯菜,不知道嚴師傅肯賞臉不?”
“你知道我嚴家鐵布衫?!想要請我吃飯?!”
嚴振東一臉錯愕,滿臉的不敢置信。
他來到佛山之后,吃盡了苦頭,在這個地方,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認識他,知道他嚴家鐵布衫!
“沒錯,還請嚴師傅賞臉!”
林銘再次邀請著,一抬手,指著那邊的酒樓,在前面領路,口中說著:
“這邊請!”
嚴振東也想看看林銘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跟了上來。
兩人來到了酒樓,王宇訂好了一桌上好的酒菜,酒菜已經上來,嚴振東和林銘分賓主坐下。
王宇也一樣是坐到了一旁。
林銘主動給嚴振東斟了一杯酒,敬酒道:
“嚴師傅,這一杯我先干為敬。”
喝了一杯酒,這才繼續說著:
“請,我這個人一向直來直去,實際上,我請您吃飯,就是想要請您做我糧鋪的武術教習,一個月三兩銀子,不知道您是否答應?!”
嚴振東微皺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老嚴來到佛山有一段時間了,實不相瞞,相當落魄,能夠得你的賞識,那是我老嚴的幸運,又有什么拒絕的道理?!”
“嚴師傅快人快語!吃菜,吃菜……王兄弟,你也別客氣,一起吃。”
三人一邊吃著,林銘也在席間直接提起了沙河幫的事情。
“嚴師傅,我們糧鋪最近遇到點小麻煩,有個叫做沙河幫的混蛋幫派上門強收財神錢……”
林銘還沒有說完,嚴振東已經將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挺著胸脯保證著:
“東家你放心,既然你看的起我老嚴,邀請我做武術教習,那不管他是沙河幫還是清河幫,只要有我老嚴在一天,那就絕對不會讓他們踏入糧鋪一步!”
“好,有嚴師傅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
一頓吃完,林銘帶著嚴振東去了糧鋪,將他介紹給掌柜的和其他店里的伙計。
店里的伙計一聽他新招了一個武術教習,大家都是和黃飛鴻習武的,自認也不比一般人差。
這突然冒出一個武術教習出來,這些人自然是心有不服的。
嚴振東掃過去一眼,也一樣是看出了這一點,他上前一步,一抱拳說道:
“既然東家請我做武術教習,那我自然是要給大家漏上一手的,不知道哪位兄弟出來指教一下?!”
“我……”
“我……”
幾乎同時,六七位伙計一起喊了起來。
他們幾個相互對視了一眼,正準備推選其中一人出來的時候,嚴振東的聲音已經傳入到他們的耳中。
“既然這幾位兄弟想要賜教一番,那就一起來吧!”
嚴振東的這個行為擺明了就是看不起他們,民團的弟兄臉上都浮現出了一絲憤怒,其中一人冷笑一聲說道:
“既然嚴教頭如此說,那就不要怪我們兄弟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