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戰神 倚仗卷軸打退了敵人猛烈的攻擊,筋疲力盡的神術師們終于從城墻上撤了下來,守城的武士也趁機輪換,補上了后備的生力軍。阿長嘆一聲,這種手段只能使一次,高級攻擊卷軸幾乎都用完了,最可惜的是沒有殺了恩啟都,那位大陸第一武士簡直就像一位無敵的神靈!
他轉身扶了有些搖晃的李奎德一把,吩咐人護送這位大神術師去休息。剛才接連施展那么強大的神術,李奎德盡了全力,他已經九十多歲了,盡管平時神采奕奕,但如此消耗法力之后也感到很虛弱。
高臺上的吉爾伽美什面è凝重無比,這是烏魯克軍團迄今為止遭受的最沉重的損失,盡管早想到阿可能會用卷軸對付恩啟都,卻沒想到阿會這么毫不猶豫的一次全扔到城下,這種手段用過了可就沒有了,阿好像也不顧接下來還要打硬仗呢。這位高傲的英雄目中幾yù滴血。
恩啟都不知何時已回到吉爾伽美什的身邊,身上一片煙熏火燎的痕跡,蛇鱗甲也有多處破損,他拿起了自己常用的巨盾與闊劍,眼中似有怒火在燃燒,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令人恐懼的忿怖氣息。
這一輪接戰,烏魯克軍團損失了近六百名精銳的攻城士兵。但埃居方面的傷亡也不iǎ,守城的武士不算,僅僅是神官就陣亡了二十人。戰場上的神官與一般神術師不一樣,普通的神術師想上戰場與大軍配合,必須經過專的訓練與演,不是短期內隨便找一批神術師就可以補充的。
就在戰場上短暫的重歸平靜時,遠處的曠野中又傳來了輕微的震顫聲,左右兩邊的地平線上有戰車與騎兵沖殺而來。這是阿早就布置好的戰術,僅憑紅岬鎮的城墻防守,很難抵御烏魯克軍團的猛攻,駐扎在兩側防線后的軍隊,要在戰斗打響之后包抄沖擊烏魯克的軍陣。
阿把戰車與騎兵分成兩部派出,左側領軍的是伊西絲軍團的軍團長龍騰,右側領軍的是荷魯斯軍團的軍團長布雷茲。前一段時間法老親征兼任了荷魯斯軍團的首官,帝國大將軍范布雷茲就屈尊當了前陣指揮官,如今法老不在前線,他又恢復了軍團長的身份。
阿的排兵布陣,吉爾伽美什早就清楚,也預料到了這種左右包抄的反擊。烏魯克軍團的戰陣擺的是馬蹄形,左右兩翼有重兵防御,前方是攻城戰陣。吉爾伽美什所在的高臺此時已回到軍陣中央,神官隊伍都簇擁到高臺下,兩翼展開做好了迎敵的準備。
戰車與騎兵最大的優勢是機動與沖擊力,但是擺成軍陣有一個缺點,就是很難在戰中轉彎或調頭,如果速度慢下來也會喪失優勢,需要在步兵方陣的掩護中重新發起沖擊。
阿將步兵幾乎都留在了紅岬鎮守城,此刻從兩翼包抄的戰陣清一è都是戰車與騎兵,并沒有步兵方陣的掩護與跟隨。阿下達的命令很簡單,龍騰與布雷茲發起沖擊,不需要回頭,一直向前穿ā過烏魯克軍團的大陣,撤軍的路線是彼此的出發點。左翼繞回右翼的大營,右翼繞回左翼的大營,有山脈防線工事掩護接應,不求大勝只要擾敵營,打退這一次進攻就行。
所以左右兩翼的大軍并沒有對沖,而是錯開了一個位置,重點沖擊烏魯克軍陣的后方,那里是撤下來的士兵休整、給戰線運送火石與箭矢的部隊所在之處,正是薄弱環節。吉爾伽美什當然不能讓他們得手,兩翼的軍陣向后展開也發起沖鋒迎了上去。
曠野上的大軍就像幾股奔涌的巨撞擊在一起,廝殺聲再度傳來。紅岬鎮的城突然大開,一隊披甲騎兵沖了出來,隊伍的中央正是總指揮阿 吉爾伽美什在應付側后方的攻擊,正面的攻城暫時停了下來,阿可不能讓他們歇著。現在的局面已經形成絞殺戰,他要盡全力發起反攻,盡量搗毀前線上的攻城箭樓與那些砲車。城中沖出的騎兵并不多,但全是精銳,阿帶上了自己的親兵衛隊,還有特意留下的一百重騎,守城的指揮官暫時換成了沃爾德。
三支隊伍從不同的方向同時沖擊烏魯克軍陣,最激烈的戰斗發生在左右兩翼。阿率領重騎和親衛殺出,披著重鎧的武士們揮舞著長柄戰斧迅速撞翻與搗毀了很多箭樓與砲車,呼應側翼的作戰。
高臺上的恩啟都突然發出一聲怒吼,提著巨盾揮舞闊劍縱身跳了下來,沉重的身形把地面砸出了一個淺坑,腳下不停直撲阿所在的方向。他身后也有一隊騎兵策馬奔出,那是吉爾伽美什的親兵衛隊。
阿微有些吃驚,吉爾伽美什在高臺上未動,而恩啟都卻帶著親兵衛隊來攻擊城中沖出的襲擾隊伍,并沒有關注兩翼更重要的絞殺戰。難道是這位城主對手下的將軍們很放心?或者認為盯上阿比整個戰局還重要?
阿出城沖鋒只是襲擾,本沒打算多做糾纏,倚仗速度和沖擊力搗毀前陣的箭樓之后就會順勢回城。但恩啟都的速度太快了,幾個大步騰空就已經殺到了阿眼前,手中的巨盾甚至撞翻了擋在路上的一座箭樓。
見恩啟都騰空而起、揮舞沉重的闊劍凌空斬來時,阿不禁苦笑,自己什么時候被這位大陸第一武士如此看重?竟然享受了與洪巴巴一樣的待遇!他出城沖鋒也算準了一點,恩啟都剛才從城墻缺口處脫身,不死也會受傷,就算勉強出手也難盡全力,沒想到這一劍之威更勝從前。
他可不能指望身邊的親衛去擋這一劍,恩啟都的兇悍也激發了阿的斗志,他高喝一聲從馬上飛躍而起,揮起鐵枝法杖向著空中的恩啟都擊落。聽見砰的一聲巨響,恩啟都在揮劍的同時,把手中的巨盾扔了出去,帶著銀芒快似流星,不僅砸中了阿的戰馬,就連他身邊的幾騎親衛也被拍翻在地當場陣亡。
就在阿躍起揮杖的同時,他身后的騎兵隊伍中突然傳來唱聲,同時舉起了十余支法杖。無數的光芒落在阿與恩啟都身上,阿手中的鐵枝法杖瞬間變得耀眼至極令人不敢逼視,飛起的身形速度極快卻帶著如山鋒一般的威壓感,周圍也被各種無形的護鎧所包裹。
這是眾神官合力發動的祈福神術,給阿更強大的信心與力量,同時也給他施加了最堅韌的防護。祈福神術也可以用來輔助攻擊,落在恩啟都身上的光芒有著截然相反的效果,使這位大武士動作受牽制、反應變遲鈍,感到暈眩與昏昏yù睡,身體也比平時沉重難以行動。
阿調了八名中階神術師,披上鮮亮的輕甲偽裝成武士的樣子,藏好法杖在騎兵隊伍里,在重重親衛的保護下就跟在他的身后,此時突然聯手出擊。
恩啟都身后的親衛騎兵中居然也遠遠傳出了唱聲,無數道光芒落下,iǎ部分是在恩啟都的周圍,大部分卻匯聚在他的闊劍上。巨劍劈來帶著狂暴的能量沖擊,似乎并沒有受到祈福神術的負面影響,就算有影響的話,以這位大武士的力量受到的牽制也很iǎ。
阿是主動迎上去的,半空中劍杖jiā擊,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就像大錘砸中洪鐘,震得周圍的空氣光影扭曲像漣漪一般漾,巨大的沖擊波就似風暴呼嘯,雙方沖在最前面的騎兵一片人仰馬翻,兩人jiā戰的下方迅速形成了一大片空地。
在巨大的力量爆發中,有幾支卷軸飛了起來、雜的展開,各種大規模殺傷神術轟鳴卻都沒有控制好設先的攻擊方向,在空地外卷起一陣陣硝煙。兩邊的神術師都在舉起法杖狂揮,武士們的盾牌和武器上升起一片片光幕,抵御著卷軸的攻擊。
阿躍向空中揮出法杖之前,已經扔出了兩支卷軸,不是扔向恩啟都,而是他身后同樣藏著神術師的騎兵隊伍。他能用卷軸,對方也能用卷軸藏在恩啟都親衛中的神術師同時也扔出了好幾支卷軸,大范圍無差別攻擊阿身后的騎兵。
卷軸畢竟不是神術師們自己施展的神術,雖然無需耗費相應的法力,但要鎖定敵人的位置展開才能起到攻擊效果。阿與恩啟都劍杖相擊的沖擊力太強了,所有的卷軸雖然都 已展開,但卻偏離了原先的攻擊位置,那華麗的神術攻擊看上去很炫目,卻沒有起到預計的戰果。
恩啟都一劍斬在鐵枝法杖上,阿就覺得耳中的鳴響久久不絕,眼前的氣流甚至都擦出了火光。他被震落在地,腳下堅實的泥土瞬間都似柔軟的流沙。他施展了空間神術與土元素神術才沒有使雙uǐ陷進去,但那瞬間變得堅固的土地出現了一片蜘蛛網般的深深的裂縫。
阿大喊了一聲:“撤!”緊接著有兩支卷軸又從后方朝恩啟都飛來。
阿手里的高級攻擊卷軸剩的已經不多了,剛才的守城之戰中,有的神術師未及使用卷軸就已陣亡,阿將他們留下的卷軸重新收集起來,又添了剩下的幾支,這一次讓八名神術師帶出城沖鋒,就是為了防備意外狀況。
卷軸展開又是一片呼嘯的爆裂之聲,卻沒有對恩啟都造成太大的傷害,因為他已離開原地。這位大武士落地無聲,動作輕盈的像一只貍貓,身形又快的像一道閃電,那么魁梧的體格拿著那么沉重的闊劍,腳一蹬地就飛縱向遠處的阿又是一劍劈來。
阿原地旋身揮杖格擊,鐵杖與闊劍沒有直接碰撞,一股澎湃的能量爆發,阿隨著巨卷起的沖擊波遠遠的飛了出去。他沒有硬接這一劍,用了武技中的卸力之法,配合空間移轉神術,就像被巨卷起的一葉iǎ船,身上的蝎殼甲也被震裂了好幾片。
恩啟都卻是硬打硬沖,又一踏步高高躍起,雙手握劍帶著耀眼的金光,凌空直劈阿的頭頂。劍未到,那巨大的壓迫感就已經將身形籠罩,帶著強烈的能量束縛效果,這不是神術,而是體術的巔峰力量。阿除了硬接之外已無可閃避,那劍光凌空劈來時,就連腳下的大地都傳來輕微的嗡鳴。
恩啟都銳意直擊,將戰場上其它的一切都拋下,就是要當場格殺阿 阿一向謹慎,出城沖鋒也不是沒做準備,帶的都是精銳,隊伍還藏了八名神術師拿著卷軸。就算遇著敵陣的大舉反撲,也可以扔出卷軸為掩護,把烏魯克軍團布置好的攻城戰線攪趁機奔馳撤回城中。沃爾德就在城樓上率守軍嚴陣以待,隨時準備接應。
這一仗阿不得不這么打,龍騰與布雷茲已經冒死發起了野戰包抄,他如果不趁機襲擾烏魯克軍團的攻城戰陣,會錯過最佳的戰機。能否打退烏魯克軍團氣勢最盛的進攻,就在此一舉。
但阿沒想到一件事,恩啟都看上去是受了傷,卻并沒有影響這位大武士的戰力,情況恰恰相反,這位大陸第一武士被徹底激怒了,處于憤怖的爆發狀態,拿起了曾斬殺洪巴巴的闊劍,戰斗力前所未有的恐怖。
僅僅只是兩劍,就逼得阿遠遠的飛開,脫離了騎兵護衛的掩護,又成了兩人之間的獨斗。恩啟都帶領的親兵衛隊已經與阿的騎兵戰在一起,就算有人趕來救援主帥,又怎能擋下恩啟都這驚天動地的一劍?
只有站在阿的位置,才能切身的感受到那一劍的來勢是多么恐怖,他就算想與恩啟都同歸于盡,恐怕也沒有機會取出和展開毀滅風暴。生死關頭,阿咬緊牙關ǐng起iōng膛,運足所有的法力給自己披上了一層能量護罩,法杖上有無數光點在閃爍,緩緩而沉重的迎向空中。
偏偏就在這時,有一名親衛沖到了阿身前,縱身而起舉劍格擊。
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人能在此時趕到?但這人確實是在親衛隊伍里沖過來的,阿與恩啟都第一劍jiā擊時此人就在中跳下了馬,阿被恩啟都的第二劍震飛時,此人就拔劍狂奔而來,速度竟然快的不可思議。當恩啟都的第三劍凌空劈下時,此人恰好在阿的身前縱起,替他格擋。
看此人的反應速度以及狂奔的爆發力,絕對應是一名大武士,而且能在恩啟都的威勢之前毫無畏懼,就連揮劍的動作都絲毫沒受到那能量威壓的影響。阿可不記得自己的親衛中有這樣的人物,哪怕是梅丹佐都辦不到啊!
但這人確實穿著他親衛的鎧甲,也是從他的親兵衛隊中沖過來的,帶著護面的頭盔遮掩住五官,也看不清面目。這名親衛手里拿的劍是馬革鋼打造,劍脊加厚、長而堅韌,但在恩啟都帶著金光的闊劍下就像草葉一樣纖細蒼薄,根本就是一碰就碎的下場。
阿剛想喝令其閃開,不能這樣硬接,但兩劍已經在空中相擊。令人做夢也不敢相信的事情發生了,那柄細長的武士佩劍竟硬生生的架住恩啟都曾砍下洪巴巴頭顱的闊劍,絲毫無損!
更奇異的是,兩劍相擊竟然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那本應出現的如海嘯一般的能量爆發卻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所淹沒,就連時間都仿佛瞬間定格。恩啟都與那名親衛同時落地,大陸第一武士雙目圓睜,狂吼了一句:“你是何人?”
沒有回答,而恩啟都也沒有等對手回答,新出現的高手反而激發了他更昂揚的斗志。這次他并沒有縱身飛躍,而是穩步上前,揮起劍又一次斜劈過來。凡是擋在阿身前的敵人,不論是誰,恩啟都都要消滅!
這一劍看上去沒有前三劍那么聲勢浩大,但那沉重的闊劍隱約的傳來似是呻嘆息般的回音,揮動的速度看似也不是很快,但周圍的時空都仿佛凝固了,只有這柄闊劍緩緩劃過時空而來,就像命運的考問、無可阻擋也無從逃避。
那名親衛卻輕飄飄的一劍刺出,劍尖點在闊劍的劍脊上,發出清脆的“叮”的一聲。這聲音不大,卻震得阿腦海中響起了雜的回音,不亞于任何一種精神沖擊神術,心臟也有被攥緊了的感覺,全身一陣陣發麻。他是站在那名親衛后面尚且如此,可見這一擊蘊含的力量之大。
那名親衛退后半步仍然站定身形,阿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不由自主的向后推出半步。而恩啟都眼中lù出狂熱的興奮光芒,大叫一聲:“來得好!”上前半步又是一劍劈來。
又是“叮”的一聲響,那名親衛擋開了恩啟都的闊劍,又向后退了一步,阿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向后退步。恩啟都與這名親衛斗劍的動作,簡直不像是武士格斗,就是純粹的揮劍格擊,不帶任何技巧和uā樣。連續幾聲叮響,恩啟都一直穩穩的踏步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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