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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瘋狂前夜3

  “那不玩了!”

  黑面魔神這邊見悔棋不成,干脆破罐子破摔,表示自己不玩了。

  “嘿,就知道你玩不起!”

  虎式坦克“呵呵”一笑,表示自己隨意。

  不玩就不玩唄!

  嚇唬誰呢這?

  就在兩人“日常斗嘴”時,一邊的語文課代表突然有些“遲疑”的開口了。

  “你們兩個逗比先停停,你們那邊接到系統信息了嗎?”

  “啥信息?”

  黑面魔神一愣,翻開通知欄看了幾眼。

  發現毛都沒有……

  最新的一條還是系統提示他“放風時間結束”。

  一邊的虎式坦克也差不多,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收到什么系統通知。

  “這樣啊……”

  語文課代表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下,繼續道:

  “那大概是你們的“魔力偵測”等級太低了。”

  “我這邊收到提示了。”

  “說我“感應”到“扭曲虛空”正在滲透這個世界。”

  “扭曲虛空?啥玩意?”

  一邊的黑面魔神果然再次變身成了十萬個為什么,滿滿的求知欲。

  然后慘遭無視。

  “扭曲虛空?”

  對面放下手里棋子的虎式坦克聲音也透露出一股子納悶來。

  “這副本到底怎么回事……”

  “劇情天天魔改……到底是幾個意思?”

  說完沖著語文課代表問道:

  “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消息嗎?”

  語文課代表這會也被這條系統信息弄的有點摸不著頭腦,聞言倒是直接就答復了。

  “別的沒了,就這一條信息。”

  接著三人陷入沉默,顯然都被胡亂“修改”的劇情給雷到了。

  一直在關注三人動靜的李奇,看著那個小世界反饋出來的信息也有點驚訝。

  “扭曲虛空……虛空的背面嗎?”

  說實話李奇對于“扭曲虛空”也并沒有太多的了解。

  他的“系統日志”里并沒用太多的記載。

  他唯一知道的信息都只是個大概。

  比如“扭曲虛空”應該屬于“虛空”的背面。

  與“虛空”相比,算是不同的“維度”。

  其次……

  則就是“扭曲虛空”一直在對虛空進行“侵蝕”與“滲透”。

  但是所能侵蝕的對象僅限于虛空之中的“衍生世界”。

  按照李奇的粗淺理解……

  這扭曲虛空,感覺就跟電腦病毒一樣。

  會扭曲和腐化虛空中的諸多世界。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這玩意甚至不需要虛空法典處理。

  光是世界意志自己就能解決……

  中毒了怎么辦?

  最簡單快捷的辦法就是“格式化”。

  當衍生世界被世界意志被“重置”之后,扭曲虛空帶來的所有影響都會被消滅的一干二凈。

  一丁點殘余都留不下。

  而對于虛空生命,扭曲虛空則是根本不會鳥他們。

  我一個“電腦病毒”而已……又能拿電腦的使用者怎么樣嘛?

  完全強人所難!

  淅瀝瀝的小雨中,桂月一郎打著傘,沿著街道慢慢的走著。

  從現在的角度來看,冬木市從表面上看起來倒是十分的平靜。

  假如不去注意到處都是的街壘和遍地都是的垃圾的話。

  距離上次兩人一同出去“偵查”已經又過了五天。

  這期間冬木市又發生了幾起“儀式案件”。

  其中影響最大的……

  大概就是昨天那件“市長官邸事件”。

  這件事嚴重到已經是完全不可能再隱瞞消息了。

  市長本人包括他的十幾名保鏢,一天前全部發現被“殺害”于市長官邸。

  接下來的展開如同桂月一郎所想。

  果然發生了‘怪異事件’。

  而且是令桂月一郎十分恐懼的“怪異事件”。

  死人……復活了。

  或者說……是尸變了。

  “死而復生”的他們擁有了比生前強大了不知多少倍的戰力。

  軍方死了足足將近兩百多人,才算是勉強解決了這次“事件”。

  作為“代價”,整個市長官邸都被炮火夷為平地。

  連帶被摧毀的,還有附近的一整個街區。

  畢竟這些死人……

  并不是傻乎乎等在市長官邸被“軍隊”圍剿的“怪物”。

  這些嗜血的怪物在擊潰了軍方的第一波“圍剿”后,有不少都竄入了附近的街區。

  具體的傷亡數字官方并沒有公布。

  而按照桂月一郎的計算,這一次“事件”至少有死了數百名市民。

  至于傷者……大概足足有上千人。

  而之所以說是“勉強解決”……

  是因為當時市長官邸中被確認的十六個“變異體”,官方只確認擊殺了九個。

  至于剩下的……全部都消失在下著稀疏小雨的街道中。

  當然,這是官方和軍方的看法。

  實際上……

  那些“變異體”,一個不漏的全部都被當時埋伏在附近的魔術師組織給“捕獲”了。

  面對普通人有壓倒性戰力的“尸怪”,在魔術師面前。

  也就是那么回事兒。

  用玩家的話來說……

  你一個區區二階的玩意,那不就是一波的事嗎?

  桂月一郎是出來散心的,他們也成功的“捕獲”了一只。

  針對那東西的“研究”和“實驗”已經進行了整整一夜。

  進展說實話有些不理想。

  就像舒伯特所說的那樣。

  這東西是完全獨立于現在魔術界之外的“新體系”。

  包括魔力構成,運行體系在內的所有,他們都是一頭霧水。

  完全無法理解。

  無法理解……

  那東西身上攜帶的“魔力”,污濁而又邪惡,僅僅只是去“感應”,都能深刻的感受到其中流淌的扭曲和混亂。

  “多事之秋啊……”

  桂月一郎停下身子,從風衣的口袋中掏出香煙和打火機。

  “咔噠”一聲中,他看著手中淡藍色的火苗,點燃了手中的煙。

  桂月一郎其實已經很久未曾抽煙了。

  對魔術師而言,這東西也算是一種“有害”的東西。

  但是最近,他的煙癮卻變得愈發的濃重。

  每天幾包已經成為了常態。

  不僅是他,他所在的“小組”中。

  大部分魔術師也都重新將香煙變成了自己的“日常消耗品”。

  不分男女。

  酒和煙草成了大部分人緩解緊張神經的調劑品。

  相對于“靈覺”幾乎沒有的普通人,魔術師們更能感受到周遭環境的“變化”。

  空氣中……

  不知何時,已經開始充斥著一種淡淡的“違和感”。

  給人的感覺……就如同身處某種“用途不明”的巨大結界中一般。

  這是許多人都非常不安的主要原因。

  因為隨著昨天的“尸怪事件”,那種“違和感”已經變得十分的明顯。

  大家已經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那在身周流淌的“惡意與扭曲”。

  到現在,不僅僅是魔術師。

  就連普通人,都開始受到這種“扭曲魔力”的影響。

  許多人開始變得易怒,失去自制力。

  僅僅這一天,冬木市發生的暴力事件和案件,就幾乎是之前一周的總和數倍。

  不僅僅是市民,就連維持治安的軍隊和警員。

  都開始出現十分明顯的暴力傾向。

  桂月一郎面對這種情況十分的無奈。

  他只有一個人,只能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幫助一下自己的同胞。

  這事情的根源,實際上還是流淌在冬木市所有角落的“扭曲魔力”

  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桂月一懶盯著遠處的街壘瞧了瞧。

  上面哨塔里的士兵手持著武器仍然在站崗,從表情上倒是看不出什么。

  但是從他那在哨塔里急促的腳步能看出來,這個哨兵非常的煩躁。

  空氣中的“扭曲魔力”,大概會讓人類內心深處的“負面”無限的放大。

  這也是這東西對“普通人”來說最可怕的地方。

  至于其他的……實際上并沒有對“魔術師”的影響大。

  因為普通人身上是沒有魔力的。

  他們的“情緒”,是這“扭曲魔力”唯一能影響的東西了。

  至于魔術師……

  桂月一郎想著,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手背上,是他精密而富有層次感的“魔力回路”。

  原本這曾經讓他覺得十分具有“美感”的東西。

  現在再看……

  就會發現一些微小的“變化”。

  如果非要桂月一郎去形容一下的話……

  大概就是……

  他的“魔力回路”,正在被腐化。

  原本閃爍著亮銀色光澤的魔術回路,現在感覺略微的暗淡了一些。

  仔細觀察的話,甚至可以看到其中似乎“滋生”了許多十分不顯眼的“污漬”。

  對桂月一郎來說,這幾乎是顛覆他“常識”的變化。

  開玩笑……

  魔術回路這東西……怎么可能產生會“污漬”?

  他不清楚這種情況是個例還是一種普及型的變化。

  至少目前在他們的“團體”中,還沒有人提出這個問題。

  桂月一郎對此很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目前大家的精神狀態已經非常的不穩定了,他不想再挑撥他們敏感的神經。

  為此,他甚至連自己最親密的伙伴舒伯特都沒有告知。

  思索著,桂月一郎隨手將手中燒至半截的香煙丟到了面前的積水中。

  換在從前,他或許會十分“講究”的尋找路邊的分類垃圾桶。

  但是現在,冬木市的市政系統已經基本癱瘓。

  路邊的垃圾桶已經看不到了……

  取而代之的是小山一般的巨大垃圾堆。

  可以說除了電力系統和自來水系統外,整個城市幾乎再沒有其他的市政系統在運轉了。

  所有能找的到的燃油都已經被軍方強行“征用”了。

  這個“征用”甚至包含了冬木市所有車輛的油箱。

  一座城市,是一座十分精密的機器。

  和平時期,靠著無數人的協力合作。

  或許能表現的欣欣向榮。

  但在此時嘛……

  桂月一郎自嘲的笑了笑。

  光看街道上那四處橫流的污水,以及堆放的到處都是的垃圾和穢物就知道了。

  這座城市……正在死去。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略帶異味的“清新空氣”,桂月一郎準備回去了。

  這幾天舒伯特的精神狀態愈發的不對勁,這讓他有些不放心。

  自己的“摯友”,似乎對于這充斥著“扭曲與瘋狂”的“新體系”非常的著迷。

  可以稱的上是廢寢忘食的在進行研究。

  易怒,狂躁,大吼大叫。

  這是所謂的“研究間”每天都在發生的事情。

  十幾個魔術師瘋狂的“對噴”,這在往日根本是無法想象的。

  那種激烈的程度,讓桂月一郎覺得……

  他們會不會干脆就在某一刻動起手來?

  抬起腳走了沒幾步,桂月一郎的對面走來了一男一女。

  看起來很年輕,似乎是學生。

  從衣飾的整潔程度,以及兩人的精神面貌來看,最近應當生活的不錯。

  這只是桂月一郎作為私家偵探的職業病。

  他當然知道對面的兩人為什么會在目前普遍呈現“病態”的冬木,顯得的如此“正常”。

  這兩個人……都是魔術師。

  或者說,至少那個穿著米白色風衣的少女是。

  往日寬敞整潔的街道,在目前這種垃圾遍地的情況下,可供通行的地方是不多的。

  桂月一郎和對面的少年少女如果想要通行的話,則必然有一方需要暫時“讓路”才行。

  沒有等到桂月一郎有所表示,對面的兩人卻是主動的讓開了道路,示意讓他先行。

  “感謝。”

  桂月一郎微笑著沖兩人點點頭,之后沒有說什么多余的話。

  舉著自己的雨傘就這么離開了。

  “士郎,那個人……也是魔術師。”

  站在路邊,遠坂凜嗅著已經習慣了的“異味”,盯著遠處桂月一郎的背影和身旁的衛宮士郎低聲提醒起來。

  “是嗎……”

  旁邊一直在走神的衛宮士郎扭頭朝著桂月一郎的背影望了一眼。

  “需要特別在意他嗎?”

  然后還自嘲式的笑了笑。

  “現在的冬木市,魔術師幾乎可以說是遍地都是吧?”

  “不……我不是說這個。”

  聽著衛宮士郎十分“喪氣”又“心不在焉”的聲音,遠坂凜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

  “不一樣?”

  “是的……相比那些狀態看起來十分不穩定的家伙……”

  “這個人,讓我感覺非常不一樣。”

  遠坂凜的話讓衛宮士郎楞了楞,稍顯疲憊的臉上露出了十分勉強的笑容。

  “哈?”

  “凜,你不會是想和我說……”

  “你這是獨屬于女人的“第六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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