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林南前去學校,正要接受關于考試的洗禮的時候。
顧春波正好將林南給攔在了門口。
“今天就不要考試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顧春波滿臉笑容,還帶著幾分激動。
他也沒給林南解釋的機會,帶著林南就直接離開。
這個事情明顯是和喬老師通過氣的。
“你現在學習是學習,但是學習也不一定需要考試。”
出了校門,林南和顧春波走在路上,顧春波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錯:“這個二班的吳老師肯定是希望你拉低一班的平均分的,但是他肯定也不會想到,你可以不考試,哈哈。”
“今天是現代詩協會,關于上一次征集的詩歌評選頒獎的日子,等你待會兒領獎的時候,記得要保持微笑。”
顧春波一路上絮絮叨叨。
在街旁打了個車,林南和他一起上的車。
詩歌評選頒獎?
聽到這個東西,林南本能的是有些懵的。
沒一會兒。
車子一停,就到了地方。
“下來吧,跟著我過去,這里就是我們夏城現代詩協會了。”
站在一個兩層樓的建筑前,顧春波一臉的驕傲。
夏城現代詩協會,好歹算是文學組織。
建筑偏向于古典,裝修考究,外面更是還有一個小小的獨立花園。
林南跟在顧春波的身旁,可以看到周圍已經來了不少人。
里面有很多都是和林南年紀相仿的男男女女。
除此之外,則就是一些和顧春波年紀差不多的人。
“顧會長來了啊。”
“顧會長,聽說這一次你是發現了一個好苗子啊?”
“顧會長,這一次評選結果是不是已經出來了?但是你們沒有說啊?”
顧春波一路走過去,不少人看著他打著招呼。
“你們這么說可就不對了,我們這個現代詩協會里面的人,只負責初步篩選,最后的現代詩前三名,那可是得一起投票決定的。”
顧春波擺擺手:“況且你們也該知道,主導這一次投票的是教育局的任局長,我和任局長關系可還沒鐵到讓他暗藏操作的地步。”
顧春波這么說話。
其他人也就隨聲附和。
不少人各懷心思。
林南看著好奇。
詩這種東西,距離林南原本的世界,確實是太遠了點。
“這一次現代詩協會的比賽,分的是學生組和成年組兩個組。”
顧春波帶著林南找了個座位坐下,這才對著他解釋:“你參加的是學生組的評選,而且因為本次現代詩協會的比賽,得到了燕京那邊作協方面的大力支持,所以如果可以獲獎的話,將會帶來很大的好處。”
“你看到那邊沒有?”
顧春波朝著一個方向努了努嘴。
林南朝那看去,就看到那一塊坐著的都是二三十歲,甚至還有四十多歲的男人。
這群人小聲交談,但是神情明顯緊張。
“這些都是成人組的,他們也都自詡為現代詩人。”
顧春波解釋著:“不過現代詩這個東西,寫得好的太少。”
“他們這些人,不能說全都只是為了混口飯吃,但是大部分,都沒什么本事,只是自以為自己是詩人。”
“如果可以獲獎,得到作協承認的話,他們就能出詩集,拿補貼。”
顧春波說完話,又示意林南看向另一邊。
“那邊就是和你一樣的學生組,他們寫的詩歌,有些是有靈性的,可是和你比起來,那就沒法比了。”
說到這里,顧春波還忍不住有些得意。
能逮住林南這么一個潛力股。
他這些天簡直做夢都笑醒了好多次。
“那我就是過來拿獎的?就因為之前和你聊過的那一首詩?”
林南意識到顧春波話里的意思。
“也不能這么說,拿不拿獎得看最后的投票。”
顧春波嘿嘿一笑,不過他那副志在必得的樣子,擺明了就已經看到了之后所發生的一切。
這都是過程。
只要不是傻子。
相信沒有人會看不出來《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那首詩的美感。
顧春波這邊正說著話。
那邊,一行人從外而來。
“任局長!”
一眾人紛紛起身,朝著那人打著招呼。
林南一眼看去,這個任局長的年齡和顧春波不相上下,甚至還要年輕的多。
在他身旁,陪著的則是一個與林南年紀差不多的女生。
留著長發,穿著一身白色的旗袍,看上去頗有些獨特的美感。
女生走在任局長的身旁,驕傲的抬著頭。
“任局長千金這一次也有現代詩參賽吧?”
“那肯定的,任局長早些年就曾在各大紙媒發表過他自己寫的現代詩,要不是因為公事繁忙,說不定咱們任局長,如今早就成了詩人了!”
“我記得任局長千金,小時候就在報紙上發表過詩歌吧?”
一眾人紛紛開口。
你一言我一語的。
他們笑容滿滿,這里面說話恭維的人,不少都是帶著學生過來的各個學校的老師。
成人組那邊的人,對任局長的恭維就要少的多了。
“這都是陳年往事了,不過我女兒,在現代詩這方面,確實很有天賦的。”
任局長笑著開口,點頭,然后目光一轉,看向那邊的顧春波,笑著走了過去:“顧會長,好久不見啊!”
他伸出手。
顧春波起身,握了握,也是一副笑容滿滿的樣子。
“是挺久了,不過咱們不還是見到了嗎?”
顧春波說到這里,看向那邊的女孩:“嚶嚶又長漂亮了啊。”
“顧老師好。”
任嚶嚶雖然一副傲嬌的樣子,但是面對顧春波,還是給人知書達理的感覺。
“聽說你老顧這一次為了你們夏城第一中,是挖掘了一個好苗子啊,我聽著好像是說,寫出了一篇曠世佳作?”
任局長有些好奇的開口。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這首現代詩,知道的人實際上并不是很多。
這一次現代詩評選一共分為兩輪。
第一輪初篩。
第二輪投票。
之前初篩已經過了,這一次過來就是投票的。
“確實是很不錯的作品,真的,我相信任局,你要是看到的話,也會喜歡!”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我女兒的詩作更好呢?”
任局長笑著搖頭。
他們都是老朋友關系,以詩相識。
任嚶嚶倒是在這個時候,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林南。
目不轉睛。
她忽然開口。
聲音中有點好奇,有點征詢。
“你叫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