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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真相

  四條木凳上,凌晨將九十九個俯臥撐做完后,四肢發軟正準備從上面下來。

  蘇星寒手一攬,一股無法反抗的巨力包裹凌晨的身體,直接將其帶到了她的身邊。

  凌晨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帶著熏香的絲巾,已經印到他滿頭大汗的額頭上,絲巾的另一面,則是蘇星寒的纖指。

  “三個月先天,一年武宗!你說的這個,不難!但是,你必須做到這些……”

  蘇星寒一邊為凌晨擦汗,一邊出聲道:

  “第一,你過去早功晚課,除了過去一個月,從來沒有落下過!接下來,你也不能落下!”

  “我知道的!”

  “第二,我凡是要你做到的事情,你必須做到!”

  “我會的!”凌晨應道。

  “第三,”蘇星寒冷補充道,“我掌握‘皇極天兵’這件事情,你必須替我保密!”

  聽到這話,凌晨忍不住一臉懵逼……

  這件事情,好像跟他的修煉,沒有直接關系吧?

  “星寒,以你的實力,你已經不用害怕,被夏氏找上門來吧?而這‘皇極天兵’又不是他們的,是浩天武帝留下的……”

  凌晨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揶揄道。

  她面前這個女人,因為老夏皇殺了他老爹,她一眼不合,直接一掌將其打死,連同三皇叔,一并打傷。

  知道“皇極天兵”這事情,似乎沒必要藏著掖著吧!

  “你不想替我保密,也行!你把‘吸星大法’的修煉方法,交給我就行了!”

  略做猶豫后,蘇星寒帶著幾分不滿道。

  她的樣子,宛若一個吃不到糖的小女孩。

  學會“皇極天兵”這事情,她自然沒必要藏著掖著。

  可關鍵是,來路可疑啊!

  暫時不會完整的“吸星大法”,不知道如何吸取別人功力,只能靠別人主動攻擊她,將體內真意送進她的體內。

  這種情況下,要是讓別人知道,“揍她就能讓她有機會掌握他們的功法,連同修煉幾十年的武修領悟”這事情……

  這片大陸上僅有的幾個武皇,誰還愿意來胖揍她?!

  沒人揍她,她就沒法變得更強,沒法在一年內突破“武帝”。

  到時候就沒法,魔教在外散落的寶物“浮屠魔卷”給搶回來……

  魔教四大寶物之一的“浮屠魔卷”上,記錄了一種無上秘法,可以通過男女纏綿,彼此“均一均”實力……

  她如果以“武帝”的武道修為,直接為她懷里這頭小豬提升實力。

  武宗,應該不是問題吧?!

  “吸星大法,我只是聽說過,具體是怎么修煉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凌晨無奈道。

  “你肯定知道,不然你怎么知道這名字?你就是不想告訴我!”

  蘇星寒擰住他的耳朵,拉成豬耳朵逼問道。

  要是凌晨能讓她學會“吸星大法”,她明天就去吸干這片大陸所有武皇的功力。

  順帶著,把“浮屠魔卷”搶回來!

  然后,明天晚上,毫不猶豫地為他提升實力!

  那么后天,凌晨就是“武宗”了,哪還用得著等到一年后?!

  “我真的不知道啊!真的真的不知道啊!”

  耳朵被揪住,折騰了好一番后,凌晨以“方便”為理由,逃出了大門。

  雖然說,一個華麗麗的廁所就在寢宮旁……

  說說去“方便”,結果直接走出了大門,這事情,蘇星寒不是也干過么?凌晨心想。

  在附近隨意找到一個廁所后,生怕被蘇星寒追出來,繼續逼問“吸星大法”下落的他,趕緊躲了進去。

  凌晨心想,這位女教主,臉皮不會厚到,直接把他從廁所里拖出去吧?

  其實,蘇星寒根本沒有去追他。

  以她的實力,她不讓他走,他能走出大門?

  她也就是“詐一詐”,作弄一下這個自己愿意為他付出一切,乃至生命的男人而已……

  廁所內,凌晨坐在一個靠窗的坑位上,摸了摸自己被捏紅的耳朵,還有宛如雞窩的頭發。

  等了好久,發現外面沒有任何動靜后,他才略微松了一口氣,打量起自己周圍的環境來。

  他發現,自己躲進的這個廁所,雖然不似寢宮旁的那個,鑲金嵌玉,華麗金貴,無形中似乎貼著“教主專用”牌子……

  但好在整潔干凈,并沒有一絲異味。

  不似他以前住在山溝溝里那般,蹲在兩塊木板上,屁股下面,就是一個填滿了屎尿的大坑,夏天蛆蟲翻騰,蒼蠅嗡鳴,奇丑無比。

  這個廁所,他屁股下面,是潔凈的白瓷石臺,一道暗渠引著被機關抬升至高處的清冽泉水,帶著微微的嘩啦聲,日夜不息地快速通過,流向山下。

  畢竟魔教教主生活的區域,給貼身手下,那待遇也是不凡!

  “哎——”

  打量著這個構思精巧的廁所,凌晨忍不住嘆息一聲。

  人生在世,只要是活著,就離不開“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這件事。

  有的人,住茅房,吃不飽,穿不暖……比如以前的他!

  有的人,吃香的,喝拉的,睡大床,住宮殿,枕香倚玉……比如現在的他,嘿嘿!

  就連上個廁所,都跟大部分人不同。

  “榮華富貴”四個字,著實不簡單啊!

  “小子,你用心點,教主生活的區域,要是我們砌的這墻料有一絲一毫的問題,小心你我倆人的小命!”

  “戚老頭,你放心了!都來這都兩三年了!我的活,還不仔細么……”

  坐在廁所靠窗的位置,通過彌散著夕光的百葉窗,凌晨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個老頭,還有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同時還伴有,砌墻涂料的聲音。

  原來,距他不遠的位置,有兩個砌墻師傅,正在修補院墻。

  “戚老頭,你說那小子,聽說叫做‘凌晨’吧,怎么運氣就這么好?”

  年輕師傅出聲道,同時伴有敲打石磚的聲音。

  “昨天早上被教主丟出來,打穿了半個莊子,可他不僅沒死,不到半天時間,又活蹦亂跳的,還跟教主如膠似漆的,好得不得了!”

  聽到這話,廁所內的凌晨微微一愣。

  “嘖嘖嘖,他好上的不是一般人,可是魔教教主啊!怎么我就沒這么福份呢?”

  “你呀!要怪就怪你家祖墳不夠高,青煙冒不起來吧!”

  老師傅揶揄道,將一抹涂料用鏟子打在墻上,發出“沙沙”的刮擦聲。

  “你說他一個花奴,狗一樣的東西,哪里好?我砌墻的手藝,就是放在蕭州,也算是拍得上號的吧……”

  “人家能做花奴,那至少也是長得俊俏的!你這一臉麻子,教主能看上你嗎?我孫兒也許還有點機會吧……”

  “得了吧!你孫兒那種歪瓜裂棗,娶個有點姿色的姑娘回家就不錯了!”“我過幾天,就去給他說媒!給他定個未婚妻……”

  兩個師傅,一邊干活,一邊彼此嘲諷道。

  昨天?!昨天?!

  聽著外面歡快的聲音,廁所內,凌晨陡然變了臉色。

  他的臉色先是變成青色,緊接著又變成了白色……

  蒼白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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