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體生寒,戰戰兢兢坐在蘇星寒身旁,凌晨在腦海里把這些被拖下去“閹了”的,在鬧海里過了一遍。
他發現這些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似乎都曾經就“侍寢”這件事,出言侮辱過他!
“我就抱著教主睡了一晚上而已,其余啥事也沒發生過啊!你們何必罵我?!”
凌晨心中無奈嘆道。
其實,他不是沒想過給這些人嫉妒他的人求情。
只不過,他覺得自己這么做……只會讓這些人死得更慘吧!
“把他給我帶上來!”
隨著蘇星寒嚴厲的聲音響起,一個肩寬體闊的胖子被拖了下來,正是“酥餅房”的陳房主。
陳房主臉上的贅肉仿佛涂了膠水般,粘在一塊,無法舒展。
褲子濕搭搭的,不過滴的并不是血……
“陳房主,你的餅,我剛才已經吃過了!”
“念在你一片心意的份上,這次就饒你一命!
蘇星寒裙擺微動,將一條長腿搭在另一條長腿上,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
“謝教主!謝教主!”
聽到女教主放他一馬,陳房主感激涕零,不停磕頭道,不過內心依然帶著濃濃的恐懼!
小命是保住了,可是目前,命根子卻不一定保得住啊!
“酥餅房的事情,查清楚沒有?”
蘇星寒的視線一轉,向旁邊一位黑衣侍者問道。
“稟告教主,酥餅房已經查清了,吃了為你準備的酥餅的,包括剛才那三人,莊內共有207人。
一共食用沙豆糕,共一千六百二十一個!
楓槭酥,共二千七百二十六個!
榴蓮餅,共五百三十二個!
共計一萬三百二十一個!”
黑衣侍者稟告道,報出一大串數字,同時將一份文冊呈遞給蘇星寒。
魔教辦事,就是這么迅速!
“傳我的命令,除了離莊出任任務的,這些人須再吃同等份量同等種類的酥餅,在此之前,不得飲水!”
“否則,格殺勿論!”蘇星寒冷冷道。
“另有一事……”黑衣侍者補充道,“陳莊主也吃了三個!”
“若是有意,殺了,若是無意,照辦!”
蘇星寒一字字冷冷吩咐道。
聽到這話,院內眾人包括凌晨在內,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位魔教蕭州總舵的總舵主,這位女教主,竟然一言不合就要砍了他。
可是,她身為教主,以武皇的實力,就是要砍了他,乃至滅了這整個山莊,又有誰能夠阻擋她?
不過,凌晨忽然想明白了——
他都能夠想明白的事情,那個陳瀚南,能夠當上總舵主,應該沒笨到去吃這些餡餅吧!
大概率是被身邊的仆人給坑了吧!
“陳房主,你還不快回去繼續做餡餅,這二百多個人,都等著你一個人的餡餅呢?從原料到餡餅出爐,都得麻煩你呢?”
“啊——”
聽到女教主這話,本就戰戰兢兢的陳房主,嚇得下巴幾乎要掉下來。
普通人,不喝水最多活三天,這莊內的武者,不喝水,也就活個五六天。
這位酥餅房的“陳房主”,在接下來的五六天,要把過去二三天內,靠他手下二三十人做出來的一萬酥餅,憑借一己之力全給做出來!
他要是做不出來,這二百人中,保不齊沒人口渴難耐,臨死前弄死他去當個墊背的。
“我知道了,教主,我這就去!”
身后繩子被解開,既保住小命,又保住命根子的“陳房主”,一臉悲戚,趕緊快步回去做餅了。
他離開后,院落內就還剩下幾十位跪在地上的黑衣武者了。
這些人,剛才打罵凌晨時,那態度可是囂張得很……
可現在,卻連個屁也不敢放出來!
蘇星寒手掌輕輕一拍,鐵椅兩邊直接飛到半空,她手掌微微一握。
“咚——”
一聲沉重的聲音響起,十二個三寸高的鐵質正方體同時落在地上。
這些正方體的六個面,分別刻著不同數目的凹點,竟然是一個個超大號的鐵骰!
武宗強者,就已經有握鐵成汁的能力。
可是如此輕松愜意,舉手投足間做出十二個鐵骰來,也就只有蘇星寒這樣的武皇強者了!
“讓他們自己投,投出雙六的,掌嘴一百,留作教訓!其余的,自裁!”
蘇星寒冷冷留下一句話,拉起凌晨,直接起身往院落外去了。
凌晨微微嘆息一聲,閉上眼睛,不敢看身后的場景。
一個完全均勻的骰子,要投出一個六,幾率是六分之一。
投出一個六,還要投出一個六,湊成雙。
那幾率,是三十六分之一啊!
這幾十個人,平均來說,最多只有一二個人能活下來啊!
殺人誅心!
給你一絲希望,但是,絕大部分還是要死!
這活著的幾人,就是活著的“警示牌”,日后給其他人留作教訓!
他身旁的這個女人,作為天下行事作風最陰狠毒辣的頂級勢力,南域魔教的教主,跟你鬧呢?!
夕陽西下,紅燦燦的夕光下,花紅山莊內的大楓樹,顯得更加艷麗了。
內莊門口,幾名褲襠滴著紅色液體的黑衣武士被按著跪在地上,肚子鼓得大大的,旁邊是大框大框的美味餡餅。
一個個美味的餡餅,被擠爛了,揉碎了,強行塞進他們已經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嘴里!
旁邊有黑衣武者路過,這些見慣了腥風血雨的,也不禁加快步伐通過!
燈火通明的酥餅房內……
一個身寬體闊的胖子,正在使命推磨子。
旁邊地上,一個伙計躺在地上,臉色青黑,七竅流血,背上還插著一只飛鏢。
其它人,只敢做著自己的手頭的事情,連靠近都不敢靠近,看都不敢看他。
幾位蒙面黑衣武士,就站在窗外!
教主親令,這上萬個餡餅,都要他親手做,誰敢上去幫忙。
幫忙的結果,躺在地上的那個身中劇毒而亡的不懂事伙計,就是例證!
一處大院落內……
一名投出“雙六”的武士,迎著扇來的巴掌,嘴角流血,臉腫得跟豬頭一般!
他是幸運的!
因為他身旁的無人,正顫抖著接過沾著血跡的匕首,等著自裁呢!
教主給他們“體面”,要是他們不肯“體面”,就會有人幫他們“體面”!
之前那先是被閹,而后不是活活撐死,就是丟進糞坑溺死的那十多人,就是“不體面”的例證!
殘陽如血,有些人將匕首往脖子上一抹,有的將其插進心窩……
紅燦燦的夕光楓葉下,只留下幾個頹然倒下的黑色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