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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快活”?

  “如果我長時間跟她在一起,久而久之,會不會漸漸變成她這樣,冷血無情,對這些事情習以為常?”

  “如果我毫無阻礙地為她所用,那么整個世界,有一天都會匍匐在她腳下澀澀發抖吧……”

  等到那天,整片大陸,到處都是魔教勢力,天空中雖然太陽還在,但卻已經可謂是暗無天日了吧!

  凌晨想想都覺得心寒。

  一個時辰后——

  “去下一個院子干活了!”

  忽然,一聲鞭響,不知道落在哪個可憐少年的身上。

  凌晨回過神來,趕緊撿起鋤頭花籃,跟隨被嚇壞的眾少年一起往前走去。

  剛剛來到一個狹長的院落時,幾個“人”被黑衣武士拖著,迎面向眾人而來。

  包括凌晨在內的一眾少年被嚇了一跳,紛紛靠邊,后背緊緊貼在墻壁上。

  他們后背冷汗直流,浸濕衣服后,墻壁也接著被打濕了……

  看著跟他們距離越來越短的這幾“人”,他們眼睛睜得大大的,里面盡是恐懼!

  因為這幾個人,已經幾乎不能稱之為“人”了——

  有的四肢已經變成白花花的骨頭,僅剩下連接骨頭間的肌腱,還有幾絲鮮紅的血肉……

  有的,頭顱烤焦,變成了骷髏!

  有的,心口滴滴答答滴著血,似乎還有條幾條紅色的小蟲在蠕動……

  之前那些慘叫之聲的來源,某些就來自這些人么?凌晨心想。

  他眼神中露著恐懼,臉色慘白。

  一股想要尿尿的感覺,油然而生!

  堅持三個呼吸之后,凌晨只感到一股溫熱的感覺,已經彌漫整個褲襠!

  他一臉羞澀地抬起頭,只看到其他少年,十個中有九個,褲襠同樣都是濕噠噠的!

  唯一那個沒被嚇尿的少年,看到其他人都給嚇尿了。

  他一害怕,也尿了褲子!

  傳說中,被嚇尿的人給嚇尿……

  十幾個呼吸過去,這些“人”終于過去。

  凌晨一眾衣衫襤縷,帶著手鐐腳鐐的少年,正欲提起發軟的雙腿,繼續往前!

  突然一聲鞭聲炸響……

  “教主和莊主過來了,你們這群賤奴,還不快快跪下!”

  “刷”地一聲,一眾少年,紛紛跪伏下來。

  凌晨還沒來得及過多思考,他那雙不爭氣的小腿,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氣,已經提前趴了下去……

  狹長的院落內,衣衫襤褸的少年們一個個把頭壓得低低的,冷汗直流,鼻子距離石磚地面,不過一寸之遙。

  不遠處,風拂過楓樹發出的“沙沙”聲,清晰可聞!

  不久之后,“踏踏”的清脆聲音響起。

  凌晨眼球轉動,往一方瞟去,只看到一雙秀氣的黑錦緞條寸高跟鞋,裹著一雙美足,當先而來。

  一雙白底黑面皂靴,緊隨其后。

  “陳瀚南,我昨天替你清理一回莊子,今天又替你清理一回,你這個莊子里,還有多少雙的眼睛啊!”

  一個清冷的女聲,傳入眾人的耳中。

  這不是當初大堂內每傳出一聲,后面就要發出一陣慘叫的那個女聲么?

  這就是魔教女教主?!

  跪在地上的一眾少年,瑟瑟發抖。

  “教主,陳某治莊不力,還請你恕罪!”

  看著前方頭發被一個金環箍住,如同馬尾般垂在腦后的女子,陳瀚南一頭冷汗。

  從昨天到今天,查出來的“教內叛徒”,不下二十人。

  這么多人,說明外面的勢力,已經在這莊內,布成一張情報網。

  這位教主,或許正在考慮“清理重建蕭州總舵”的事情。

  “你就是太過于宅心仁厚,做人做事,不能太過于心慈手軟,否則,死的是你!”

  “要知道,有些賤人你給他顏色,他就會開起染鋪來,打上幾巴掌,好好懲治教訓,或許反而會老實許多!”

  蘇星寒聲音一轉,冷冷道。

  “教主說得極是!極是!”陳瀚南附和道。

  他掃了這些跪在路邊的花奴一眼,知道教主這話,不僅僅是對他而說。

  “莊內有如此多的叛徒,一定有某個身居緊要位置的要人叛變!我不會懷疑你,但這事,你要嚴查……”

  蘇星寒一邊走,一邊對陳瀚南訓話。

  里面不忘含沙射影,罵凌晨幾句。

  “是!對!”

  陳瀚南衣領全是汗,不停點頭表示贊同。

  失戀的女人,有多可怕,他是體會過的。

  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以為超級武皇,一掌下去,可以將整個花紅山莊化為芥粉,人化為肉醬。

  “別以為這樣對我,我就會被你馴服,對你言聽計從……”

  跪在地上,視野只及蘇星寒腳腕的凌晨,在內心暗自咬牙堅持道。

  蘇星寒帶著香風一路走來,來到凌晨身前時,異變陡生!

  凌晨忽然覺得,有一座山岳般宏偉的巨力從上方猛然壓下來。

  可是即將要碰到他的身體時,恰恰繞過他的身體,落在他身下的石板上。

  轉瞬間,他就看到如蛛網般的裂紋,從身下的石板彌散開來!

  “凌晨,我曾經給你機會,讓你坐在我的身上,但是你偏偏要選擇跪在我身前,你不要后悔!”

  蘇星寒“傳音入密”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在旁人眼里,她正在跟陳瀚南交談交代莊內的事務。

  “你點個頭,我可以跟你和好如初!”

  “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日后,你再來求我,我也不會給你一絲情面!”

  “我不會耽溺于與你的感情,也會再頹喪!”

  蘇星寒經過凌晨身前時,淡淡對他道。

  “教主,看你能放下我,我很高興!”

  凌晨嘴唇微動,發出無聲的唇語。

  不過,他壓得低低的頭顱,卻沒有任何動作……

  從前天早上,那一板凳,他就已經想得很清楚!

  今天,他想得更清楚!

  “賤奴!你不要后悔!”

  蘇星寒用“傳音入密”冷冷罵道,往前走了。

  這個男人,真是如同油礦鹽湖下的億年基巖,油鹽不進!

  蘇星寒緩緩往前走去。

  “教主,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一個少年,在蘇星寒經過身前時,忽然抬起頭來,向她拱手作揖,不停哭訴。

  “哦!我還以為你也是個不識相的東西呢!”

  蘇星寒身子不動,手一拉,直接掐住這名少年的喉嚨,提了起來。

  “帶下去,嚴刑拷打!”

  “拷問完,看在他主動坦白的份上,給他個快活!”

  蘇心寒將這名少年,丟給幾名黑衣武者。

  “教主,不要啊!嗚嗚嗚~”

  這名少年正待哭訴哀求,但是,嘴已經被堵住,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他還要掙扎,一個掌刀砍到后勁上。

  一聲悶響,這個少年已經暈了過去。

  凌晨聽得冷汗直流。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可是在魔教內,“寬”就是一刀給你個快活,而不是痛苦而死。

  這位“少年”,鐵定活不成了!

  億萬人之上的魔教教主要給他“快活”,他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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